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2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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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恰恰又是黑耀人最不需要的東西,畢竟攻城之后需要守城,以黑耀目前的人口規(guī)模,他們根本不需要一座新城。 這就出現(xiàn)了一個問題,軍隊到了對方領(lǐng)地,不打是虧,打了或許也是虧,甚至還可能惹惱他們背后的神殿,黑耀唯一能寄希望的,只有這三族能信守承諾,怎么想都太被動了。 所以狐宵覺得這物資不借最好,一點問題都沒有。 祁白笑道:“可我在乎的并不是這些物資,而是通過這三族盡快建立起兩條商路?!?/br> “商路?”狐宵問道,“商路是什么路?” “商路并不是一條真正的道路,”祁白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兩個部落兩個城池之間交易的途徑,有了這樣的途徑即便我們不參加交易日,黑耀的貨物也能進(jìn)入其他城池和部落?!?/br> “你想想黑耀的陶罐價格,再想想外面的陶罐價格,從我們這里購買貨物的部族,即便以幾倍價格再次交換出去,是不是仍舊沒有那么昂貴?” 獸人大陸上雖然也會有流浪獸人倒買倒賣一些外地的物資,可這些都無法形成規(guī)模,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各部落之間的物資都大同小異,沒有什么是值得獸人們冒險在兩地之間來回奔波的。 可黑耀之城的出現(xiàn)則完全改變了這一點,黑耀新穎的物資,不僅足夠好用還價格便宜。 藍(lán)星上的經(jīng)濟學(xué)家不是說過嘛,當(dāng)利潤達(dá)到百分之五十,人們就可以鋌而走險,黑耀之城現(xiàn)在可以給他們帶來的利益,可遠(yuǎn)遠(yuǎn)不止百分之五十。 祁白現(xiàn)在需要的,便是能為此“鋌而走險”的人,對于現(xiàn)在的黑耀來說,最大的難題并不是出貨,而是市場,而恰好三族就是又有人力又有市場的人選。 “崧蕪和清池,這兩座城池,一座在草原的邊緣,一座在更遠(yuǎn)的南方,只要我們能保持與他們交易,黑耀之城的貨物就會變成更多物資?!?/br> 到時候,黑耀負(fù)責(zé)開拓北方市場,清池和崧蕪負(fù)責(zé)草原和南方的市場,黑耀貨物的銷量還用愁嗎? 所以祁白相信,三族的城主和族長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試問整個獸人大陸,除了黑耀還有哪里能湊齊這么多品類的物資呢。 當(dāng)然了,為了以防萬一,讓他們直截了當(dāng)?shù)仄穱L到一點甜頭,也就變成了一個回報可以期待的投資了。 狐宵眼睛睜得大大的,努力消化著祁白的話。 “也就是說,城池內(nèi)的交易街建立,不只是為族人們,也是為了以后更多來到黑耀之城交易的獸人?” 狐宵的思緒豁然開朗,如果祁白說的商路可以實現(xiàn),那么族人們可以獲得的私產(chǎn)簡直不可估量。 祁白笑道:“你現(xiàn)在還覺得,他們會不歸還我的物資嗎?” 狐宵猛地?fù)u頭,從將三族人帶到黑耀,到讓他們見識黑耀之城的繁華,再到今天的安排,祁白走的每一步,都計算到了更遠(yuǎn)的未來。 他終于明白祁白為什么說他還差得遠(yuǎn)了,狐宵現(xiàn)在甚至懷疑,如果束沒有主動提出這要求,祁白會不會主動將物資借出去,因為這根本就在他的計劃之中。 這一晚的宴會十分熱鬧,三族獸人們第一次吃到這么多美味的食物,也深刻感受到了黑耀之城的富饒,尤其是剛從稷城出來的清池一行人,要知道他們在上城的時候,可沒有受到這么實誠的招待。 一個微醺獸人眼神迷離地拉著坐在他身旁的馬菱,擺著手說道:“上城的獸人啊,不行,沒有你們黑耀的日子過得好,我聽說啊,神殿的司侍養(yǎng)不起奴隸,賣出去好多奴隸呢......” 他拍著馬菱的肩膀:“還是你們黑耀好,黑耀好??!” 馬菱笑著給他把酒杯滿上:“我就愛跟你說話,你以后可一定要多來黑耀。” “來,”那獸人傻笑一聲,“小城主來我就來,小城主不來,我也來,嘿嘿。” 這獸人大言不慚的話并沒有被束聽到,這一晚上,束和虎燎幾個人連美味的飯食都沒嘗出什么味道,眼睛始終直勾勾地盯著狼澤,那眼神幽怨得都快要滴出水來了。 祁白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該吊著他們胃口的時候就得吊著,不能讓他們覺得黑耀之城的東西都那么容易獲得。 宴會的第二天,束幾人又找了過來,祁白絲毫沒有提及板車的事情,反而與他們討論起貨物的批發(fā)價。 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如果三族人可以大量拿貨,祁白可以給他們便宜一些。 祁白之所以沒有將貨物的價格叫得太高,主要是這年頭運輸?shù)某杀緦嵲谔蟆?/br> 來回一趟的消耗損耗,再便宜的貨物成本也會翻上幾番,如果黑耀貨物的最終價值遠(yuǎn)遠(yuǎn)超越上三城的價格,就完全偏離了祁白最初的設(shè)想了。 這也是祁白為什么從一開始,就沒有將大宗貨物的價格壓得太死,有錢一起賺才是正途。 不論什么事情就怕習(xí)慣,總之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外城價格的束幾人,在聽到了祁白給他們的批發(fā)價之后,心中不僅沒有揄系正利。一絲不滿,反而還覺得自己賺了。 宴會之后的第四天清晨,三族獸人們終于采購?fù)晁麄冃枰呢浳铮瑴?zhǔn)備離開黑耀之城。 南城門外,束穿著木花衣站在板車旁,興奮地朝祁白和狼澤揮手:“豹白你放心,明年春天我一定會再來黑耀之城的。” 一直到他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祁白才終于松口與他們交換板車,不過數(shù)量遠(yuǎn)遠(yuǎn)沒有到達(dá)他們的要求,圣羚一族換得兩輛,崧蕪和清池兩城則有三輛,這還是祁白看在他們買的貨物多的面子上才勉強松口的。 隼和羚娉也表示:“最晚明年秋天,我們也一定會再次來到黑耀?!?/br> 因著身上的貨物太多,三族回城的路上依舊會同行。 崧蕪和圣羚兩族會先跟著束前往清池城,等到了城池之后,清池城再派人護送他們回到南方。 這么一來,路上耗費的時間會稍微多一些,不過與他們攜帶的貨物比起來,這些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一行人漸行漸遠(yuǎn),祁白回過頭,就看到羊羅臉上露出了悵然若失的表情:“羊羅爺爺,你舍不得他們走???” 羊羅瞪他一眼:“這些人是你招回來的,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趕緊走了才好,我還有好多事呢?!?/br> 祁白笑了笑,沒有繼續(xù)逗羊羅,他們確實有好多事,秋獵,收割木花,以及銀月族人的房屋,一樁樁一件件都在等著他們?nèi)ヌ幚怼?/br> 日子在黑耀之城的忙碌中飛快流逝,不知不覺間漫長的冬天已經(jīng)過去。 這個寒冷的冬天,黑耀之城沒有凍死一個獸人。 獸人們更是不需要一整個冬天都蜷縮在狹小的帳篷和山洞中,溫暖的房屋,充足的食物,讓所有人都有了充沛的精力。 除了必要的工作,無論角獸人還是亞獸人,大家更愿意聚集在兵司的大訓(xùn)練場上,訓(xùn)練反而成為了冬日中的樂趣。 這一年冬天最大的驚喜,莫過于下過三場大雪。 毫不夸張地說,看到大雪的那一剎那,祁白差點落下淚來,將近三年了啊,漫長的干旱可算是看到頭了。 他終于明白什么是瑞雪兆豐年,沒有雨水沒有雪水,看著大河水位一點點下降,那種在自然面前的渺小感覺實在是太過強烈,不種地不經(jīng)歷干旱,絕對沒有辦法感同身受。 就在祁白準(zhǔn)備好辣果和稃苞種子,決定今年春天大干一場的時候,意外卻陡然降臨。 祁白站在城墻上,看著黑壓壓一片,浩浩蕩蕩朝著黑耀奔襲而來的獸潮。 祁白眨眨眼,第一反應(yīng)是: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 第307章 “城主!”“城主!” 身后傳來戰(zhàn)士們的聲音, 祁白回過頭,就看見狼澤帶人登上了城墻。 “狼澤,”祁白雙眼亮晶晶, “我們今年不用外出春獵了, 你快看,獵物自己送上門來了!”以那些野獸的奔跑速度,用不了二十分鐘就能到達(dá)黑耀城門口。 豚泉摩拳擦掌:“憋了一個冬天, 可算是能活動活動, 狼澤,快下令讓我們出去應(yīng)戰(zhàn)吧!” 然而狼澤的神情卻沒有他們這么輕松, 他站在城墻邊, 看著逐漸逼近的野獸, 下令道:“關(guān)閉所有城門, 召集所有弓弩手上城墻,其他戰(zhàn)士到南門待命。” “好嘞!”豚泉興沖沖答應(yīng)著, 然后陡然停住腳步, “關(guān)......關(guān)閉城門?” 狼澤轉(zhuǎn)過頭:“沒聽清?” “聽......”豚泉大腦瞬間清明, 他立定身體, 大聲回道, “聽清楚了!” 隨后便向后跑去,抓住幾個城墻上的巡邏戰(zhàn)士邊跑邊交代。 聽到狼澤的安排, 祁白也跟著嚴(yán)肅起來:“這些野獸不對勁?” “平原之上,不會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野獸?!崩菨傻哪抗庠讷F潮之后的幾片樹林中來回掃視,“我們先不要動, 看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森林邊緣, 四五個獸人正攀在樹冠之中, 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高聳的城墻。 其中一個獸人最先發(fā)現(xiàn)了黑耀城門的變化, 他低喝一聲:“你們在這里繼續(xù)看著,我去稟告神司?!闭f完,便熟練地爬下樹,迅速往森林之中跑去。 不過從二三十米高的大樹上下來,面前的場景卻驟然變化。 只見森林之中正佇立著數(shù)不盡的獸人,他們?nèi)绲裣癜阋谎圆话l(fā),目光緊緊注視著最前面的三人。 那獸人跑到三人面前,單膝下跪:“神司,黑耀人關(guān)閉了城門,不像是要外出應(yīng)戰(zhàn)?!?/br> 最左邊的獸人皺眉:“你確定沒有看錯?那可是幾千頭野獸,他們真的要放任那些野獸靠近?” “回服神使,我確定沒有看錯?!?/br> 最右側(cè)的獸人大笑道:“黑耀之城的戰(zhàn)士看起來也沒什么本事,才這么點野獸的獸潮就怕了,不過這樣也好,讓那些野獸先將他們的城墻撞破,到時神司一聲令下,我豺定便立刻率大軍沖入城池!” “這黑耀既能無聲無息地建立這樣大一座城池,又滅我萬骨讓我們尋找了一年之久,”服神使搖頭,“我覺得他們沒有那么簡單?!?/br> 兩人想法不同,此時便同時望向中間站著的祭司裝扮的高大獸人。 這獸人看起來五十歲左右,他的五官并不算柔和,可那憐憫的眼神卻讓他身上帶上了一絲神性。 與周圍風(fēng)塵仆仆的獸人不同,他頭發(fā)服帖,獸皮長袍沒有一絲褶皺,即便身處雜草叢生的森林,依舊保持著高貴的姿態(tài)。 他沖兩人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我們已經(jīng)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即便等一等也算不了什么?!?/br> 然而他話音才落下,又有一個探查的獸人從樹上下來,由于太過著急,落到地面上的時候還差點摔倒:“神司!神使!那城池外有巫術(shù)!” “什么巫術(shù)?” “我......我也不知道......” 那神司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權(quán)杖:“定,你去看看。” “是!” 定神使走向最近的大樹,一腳踹開樹上原本的獸人,沒用的東西,不過是觀察個敵情都做不好。 然而等他爬上樹梢,眼睛卻驟然放大,手指用力竟直接插入了樹干之中。 五百米,三百米,兩百米...... 祁白在心中默默計算著,就在他倒數(shù)到一百米的時候,跑在獸潮最前面的野獸瞬間倒下。 與此同時,一道帶著火光的箭矢破空,穩(wěn)穩(wěn)落在那野獸倒下的地方,一條火舌隨即躥起。 “呼!” 即便身處百米之外,祁白的耳邊似仍舊聽到了火焰驟然燃燒的聲音,他緊緊扣住城墻,仔細(xì)觀察著前方的狀況。 火焰成“一”字形迅速向兩側(cè)蔓延開來,很快便形成了一道長長的火渠。 成了。 早在祁白規(guī)劃城池之時,他就已經(jīng)為城池建立了防守措施,現(xiàn)在絆住獸潮的,便是城外一百米左右的干渠。 干渠內(nèi)撒滿了鐵荊棘的種子,雖然這些種子去年長得并不算旺盛,卻足夠支撐起干渠的底層空間。 這時只要在鐵荊棘上鋪上一層干草,再掃上一層薄雪,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那里有機關(guān),普通獸人都察覺不出異樣,更不用說這些只會向前猛沖的野獸了。 “吼吼吼!”“哞哞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