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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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看不到盡頭的人馬,正是外出狩獵一個多月的黑耀巡獵隊。 “嗷嗷!”“哞哞!” 聽到馬菱的話,眾人只覺得渾身舒坦,就連身后拉著的板車都輕松了不少。 幾個才剛剛輪換下來的角獸人,坐在板車邊緣啃著奶豆腐,笑得露出大門牙:“咱們帶回去這么多獵物,城池中的族人一定要高興壞了?!?/br> 這角獸人身旁的戰(zhàn)士也哈哈大笑:“牛朔隊長說我這次表現(xiàn)得很好,我能多分得好多rou,有了這些rou,我肯定能換一棟房子了,哈哈哈?!?/br> “你又沒有伴侶,換了那么大的房子一個人也住不過來,就不像我,我可是有兩個幼崽呢!” 那戰(zhàn)士瞪圓眼睛:“不就是兩個幼崽嗎?我今年一定能找到伴侶,到時候別說兩個,就是四個五個我也能養(yǎng)活得了?!?/br> “說大話?!薄熬褪?,我可不敢保證我能養(yǎng)五個幼崽。” “我肯定能,你們等著瞧吧!” 山路崎嶇,車輪磕碰在地上的石塊上,戰(zhàn)士們時不時就要被顛得蹦一個高,不過大家顯然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趕路,嘻嘻哈哈地說笑著。 “我們這一走就是這么些天,城池中的房屋也不知道建得怎么樣了。” 有那黑山的戰(zhàn)士更cao心:“房子不急于這幾天,我們黑山一族還有許多耕地呢,也不知道留在城池中的族人們能不能忙得過來?!?/br> 幾人越說越著急,就有幾個角獸人大聲朝拉車的熊重喊道:“熊重啊,你這車?yán)貌恍校页蛑趺幢葎e人要慢?。 ?/br> 正在拉車的戰(zhàn)熊獸人聞言直立起身,拍了拍胸脯,故意在路上走了一道“s”線,差點把車上本就坐得不算穩(wěn)當(dāng)?shù)墨F人晃悠下去。 哼,你們才不行,我老熊行著呢。 第262章 狩獵隊的回歸, 讓城池內(nèi)一下又重新熱鬧了起來。 角獸人戰(zhàn)士們一邊拉著板車,一邊在心中不住贊嘆城池的變化。 他們外出不過不到五十天,城池內(nèi)幾乎是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所有人最先感受到的, 便是他們腳下行走著的土地。 眾人是從城南的主街進入城池的, 這街道雖然依舊是土路,但卻比之前要寬闊許多,道路也被壓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即便并排行駛八輛板車也絲毫不顯擁擠。 幾百輛板車整齊地停下, 好幾個年輕角獸人忍不住在道路上跺了跺腳。 野外山路難走,即便是地勢開闊的草原, 也鋪滿了攔路的藤蔓和石塊, 戰(zhàn)士們這一路上翻山越嶺可謂是吃盡了苦頭, 乍一踏上這樣平坦的道路, 他們還有些不適應(yīng)。 當(dāng)然比起道路,更讓大家眼睛都有些不夠用的, 便是遠(yuǎn)處鱗次櫛比的房屋。 緊挨著大街的兩側(cè), 是預(yù)留出來的商業(yè)街, 不過因著此時商鋪都還沒有建設(shè), 商業(yè)街后面的住宅區(qū)就一目了然了。 戰(zhàn)士們一邊覺得高興, 心里同時又有些空落落的,怎么感覺城池里面有他們沒他們都沒什么差別呢。 著急回來種地的狐喬和犀晝幾個, 更是聽說部落的田地早就已經(jīng)播種完了,不僅部落去年的土地種完了,今年城外又開墾了更大一片耕地。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咳, 之前在其他獸人面前放的話, 好像有點吹過了。 不過狩獵隊要是覺得這就是留守族人們干得全部活計, 那他們可就大錯特錯了。 竹林里的竹筍已經(jīng)收獲了一茬,在黑山族人的教導(dǎo)下,這些竹筍要么被做成了筍干,要么被做成了酸筍。 要是角獸人問一句酸筍是用什么腌制的? 留在城中的亞獸人拍拍腦袋:哦,你們還不知道呢,制陶坊那邊又蓋起來好幾間大陶窯,鹿果帶著我們燒出來好多大陶缸,我們的酸筍都腌在大陶缸里。 半人高的大陶缸,我們腌了幾百壇子,有酸筍也有其他野菜,大祭司說了這些酸菜和菜干,留到冬天都不會壞,光是腌菜缸就堆了老大一片,獸神在上,那么多食物呢! 什么?哪里來的鹽? 黑山族人帶回來好多好多鹽,我們不僅有腌菜的鹽,還留了好多腌rou的鹽,保證能把你們帶回來的獵物都腌制完。 說完陶器和腌菜,獸人們又開始跟回來的獸人們講大祭司做出來的紙張和舂搗機,講他們耕種時用到的各種農(nóng)具...... 城中的新鮮事實在是太多了,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們從前幾年幾十年可以見到的事務(wù)。 可以說,對于新加入城池的四族族人們,在黑耀之城中每多過一天,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昨天的自己太缺乏想象力。 這時,不知道是誰終于發(fā)現(xiàn)了板車中間的不對勁,高聲喊道:“呀,巡獵隊帶回來好多活著的獵物!” 只見板車中間,正站立著三四百頭四耳羊和五十多頭小牛犢。 這些四耳羊和牭牛都有些瘦,尾巴耷拉著,看起來精神很是萎靡,但不論精神如何,它們確實是活生生的獵物。 被城中變化震驚得合不上嘴的角獸人戰(zhàn)士們,被這喊聲一提醒,一個個趕緊挺直了腰板。 差點兒把這茬給忘記了,要不是為了這些活著的獵物,他們也不會在路上多耽擱那么多天。 即便是以狩獵為傲的戰(zhàn)熊和云谷戰(zhàn)士,也從來都沒有狩獵過這么多活著的獵物。 “成年牭牛難以馴服,只要周圍有獸人的氣息便不肯進食,我們便把那些牭牛提前殺掉了,只留下了這些牛犢?!?/br> 狼澤和祁白兩人早就已經(jīng)找到了彼此,此時兩人站在人群外面,也正在討論狩獵隊帶回來的獵物。 狼澤他們碰上的牭牛群,在數(shù)量上其實跟四耳羊差不了多少。 不過在看到那些牭牛完全不肯進食,身上的rou一天天變少,狼澤便也不再驅(qū)趕它們,而是提前殺了將rou保留下來。 好在小牛犢們到底涉世未深,餓了幾天之后便堅持不住了,雖然吃得少,但都不至于餓死,這才讓他們帶回來了這么多小牭牛。 其實這一趟狩獵隊還遇到了一群黑野豬,狼澤本也想趕一些回城,他發(fā)現(xiàn)祁白還是很喜歡吃豬rou的,尤其是野豬的皮還可以用來熬膠,養(yǎng)一些在城中備用也是不錯。 不過從結(jié)果上就能看得出來,狼澤驅(qū)趕黑野豬的計劃也失敗了。 比起只是絕食抗議的牭牛,黑野豬的脾氣極為暴躁,無時無刻都想著攻擊獸人,這樣的野獸即便能活著驅(qū)趕回來,也不能將它們養(yǎng)在城內(nèi)。 要知道這些黑野豬可不是現(xiàn)代家豬的大小,那個頭都要趕上牭牛了,嘴邊還長著長長的獠牙,一頭成年黑野豬,即便是成年角獸人戰(zhàn)士應(yīng)付起來都要十分小心。 城池中亞獸人和幼崽那么多,這些黑野豬都是危險分子,狼澤寧肯平日多外出狩獵一些,也不想將它們養(yǎng)在城內(nèi)。 說到這個祁白也是深有感觸,因為最近他的小山禽們也陸續(xù)死了不少。 原本五彩斑斕的大藤筐里,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了小鳧鴨和小山鳳,加起來總共才三十二只。 大部分小山禽的死因都是絕食,它們倒是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攻擊性,當(dāng)然祁白覺得很有可能是它們還太小,有攻擊性也表現(xiàn)不出來。 要知道,這些小山禽可全部是被獸人孵化出來的,它們都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說野外的大型野獸了。 祁白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的運氣算是挺好的,頭一回馴養(yǎng)家畜和家禽就碰上了四耳羊和鳧鴨這樣的“軟柿子”,不然他們的畜牧和禽類養(yǎng)殖也不會發(fā)展得這么好。 祁白往黑山的方向瞅了瞅,頗為深沉道:“嗯,是時候讓大家見識一下串串大王的厲害了。” 想要讓新來的四耳羊完全聽話,肯定離不開串串的征戰(zhàn),不過在那之前,祁白作為黑耀之城的大祭司,要先帶領(lǐng)著其他五族的祭司和巫,為戰(zhàn)士們舉行血禮儀式。 也不用額外費事建立祭臺,這寬敞的大街便是最好的祭祀地點。 血禮祭祀的活獵物,馬菱和狼季他們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鹿果和虎雪也招呼族人們從制陶坊搬來了十幾口大缸。 這邊戰(zhàn)士們喝完了獵物的鮮血,另一邊鹿果和虎雪便緊接著將獵物放到大陶缸旁,讓剩下的獸血流進大陶缸里,一丁點兒都沒有浪費。 每接滿一缸,虎雪就隨手撒上一些鹽,不一會兒獸血便會凝固,看得周圍的獸人嘖嘖稱奇。 血禮儀式之后,大家就開始處理獵物。 熊寒和鹿言帶著熟手剝皮剔骨,虎雪和猞栗帶著大家腌rou熏rou,剝出來的獸皮也被羊羅幾人帶著老獸人們鞣制起來。 一時間,寬闊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忙忙碌碌的獸人。 狩獵隊獵得的獵物,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運輸,許多都已經(jīng)并不算很新鮮了,不過好在rou這個東西,稍微帶一點臭味也沒事。 即便祁白這個穿越而來的現(xiàn)代人,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帶一點臭味的腌rou和熏rou,只要烹調(diào)得當(dāng),這樣的臭rou吃起來也有一種別樣的風(fēng)味。 忙活了整整兩天,將狩獵隊帶回來的所有獵物處理完,城內(nèi)的人手一下子又重新充裕了起來。 祁白將水車和投石車的圖紙畫好,分別交給了狐火和猴肅。 城池里的事情總是一件接著一件,光靠祁白一個人是永遠(yuǎn)都忙不過來的,祁白便將一些不算緊要的工具制造,分派給了城中的其他技術(shù)人員。 狐火和猴肅雖然沒有見過水車和投石車,不過他們都熟悉車輪和舂搗機,很多事情都是一通百通,這兩人的腦筋也十分活絡(luò),祁白覺得只要給他們一些靈感,說不定就會有驚喜。 祁白自己則開始忙活牲畜和山禽的事情。 初春明媚的陽光下,全城獸人齊齊圍觀了串串收服小弟的英勇身姿。 三族獸人來到黑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冬,他們雖然吃上了許多奶制品,可一直到這個時候,才終于見到了被趕下山的四耳羊群。 將狩獵隊新帶回來的四耳羊收編,加上黑山一族的兩百多頭羊,黑耀之城中現(xiàn)在一共有了六百多頭羊,數(shù)量算是不少了。 看著這么多聽話的四耳羊,大家干活的勁頭更足了,不過兩天的時間,便給四耳羊和牭牛牛犢蓋起了幾大間新的牲畜棚。 高大敞亮的石頭窩棚,新鮮柔軟的干草,黑山上那個擁擠的石頭羊圈,一下就被比了下去。 作為羊群的頭領(lǐng),串串帶著一家老小,率先走進了窩棚,那架勢別提多神氣了。 串串搬家不久,住在山上的鴨鴨也收獲了自己的小弟,并帶著小弟們,搬進了一個鄰著天然水池的山禽養(yǎng)殖棚。 牲畜和山禽的棚子都建在城西,除了有一個水池可以作為鳧鴨的棲息地外,這里出城也十分方便。 此時的城外,就是完全沒有開發(fā)過的土地,到處都是望不到盡頭的草場。 從城西向外,放羊和放牛十分方便,省去了許多為四耳羊和小牛犢準(zhǔn)備草料的工夫。 雖然換了個地方,祁白依舊安排了云顯喂養(yǎng)鳧鴨和山鳳。 祁白跟云顯商量這個事情的時候,云顯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等反應(yīng)過來祁白是認(rèn)真的,云顯眼眶瞬間就紅了。 大祭司的五十個蛋,總共孵出了四十二個小山禽,最后活下來的卻只有三十二只。 雖說大祭司說過負(fù)責(zé)孵蛋的是幼崽,可是幼崽們還那么小,云顯一直覺得自己有責(zé)任照顧那些小山禽,所以對于死了的那十只小山禽,云顯一直都很自責(zé)。 他沒想到的是,大祭司仍舊愿意相信他。 祁白看著云顯,溫聲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野獸本就不易養(yǎng)活,能有這么多活下來已經(jīng)很好了,接下來只要把它們好好養(yǎng)大,我們就能有更多小鳧鴨和小山鳳了。” 云顯倔強著沒有讓眼淚掉下來,神情堅定地向祁白保證:“大祭司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些鳧鴨和山鳳養(yǎng)好,絕對不會辜負(fù)您對我的信任?!?/br> 祁白見他干勁十足,笑道:“那我們可就等著吃蛋吃rou了?!?/br> 愧疚的情緒才消下去一些,對上祁白的目光,云顯的臉就又開始發(fā)燙,他紅著臉使勁點了點頭。 家禽這邊安排好,牲畜那邊就更好說了。 原本看管四耳羊的犬留,現(xiàn)在依舊可以負(fù)責(zé)這一攤。 只不過如今羊群和牛犢的數(shù)量有些龐大,祁白又讓犬留額外挑了幾個接近成年的角獸人幼崽,跟他一起放羊和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