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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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狼澤很快就醒了。 祁白趁狼澤反應過來之前,將捏住他鼻子的手拿開,迅速在狼澤唇上親了一口:“起床啦?!?/br> 祁白帶著熱乎乎的豬頭rou和豬蹄子來到廣場上時,就知道忍受香味攻擊的人不僅僅只有他一個。 牛溪張口說話的時候,嘴里都能聽到口水聲:“豹白,我們燉好的rou要放在哪里?” 周圍正在干活的族人們也紛紛朝著手捧簸箕的眾人看過來,他們要好好聽聽什么時候分這些rou。 要說在別的時候,或許負責做飯的人油水是最足的,別的不說,做飯的大廚嘗一口咸淡不過分吧?吃點邊角料不耽誤事吧?就這么一口兩口的,不用多一會兒都能吃個半飽。 但是只看牛溪以及在她身邊的牛萩幾個的神情,就能知道這幾個實心眼的亞獸人,肯定一口都沒有偷吃,別說是rou了,說不定煮rou的湯他們都留著呢。 祁白有些心虛地舔舔牙齒,他就是那個不老實的,不僅自己不老實,還帶著狼澤犯錯誤。 得虧現(xiàn)在天色黑看不清楚,不然他手中豬頭最底下少了一塊的事情就要曝光了。 祁白朝他們身后努了努下巴。 狼澤和犀晝才從學堂中出來,兩人正抬著的是放在學堂中用來做課桌的長樹墩子,現(xiàn)在搬出兩個,放在廣場空地的最前方,用來盛放這些他們才烀出來的豬頭。 兩個長樹墩子并排擺著,樹墩子中間擺放著用簸箕裝好的十幾個大豬頭,兩邊放著的則是堆成小山高的豬蹄子。 祁白有些滿意地點點頭,祭祀嘛,沒有大豬頭怎么能叫祭祀,現(xiàn)在這個架勢才對味兒呢。 羊羅過來的時候,身后跟著五個幫忙搬運的獸人。 其中四個人抬著的是兩塊將近兩米的大石板,另一個則捧著兩卷厚厚的竹簡。 原本有些吵鬧的人群都因為石板的出現(xiàn)而靜下不少,這樣的石板每個人都認識,這正是用來記錄大家工分的石板。 四個角獸人將石板固定在篝火正中間,已經燃起的火苗晃動著照應出石板上的文字與數(shù)字。 “這是部落的工分嗎?” “這是我的名字,馬平,我認識這兩個字,我......我有一百八十!” “一百八十這么多!我們需要多少工分才能加入部落來著?” “一百工分,我記得是一百工分,馬平,你能加入部落了!” 族人們聞言紛紛向被篝火圍住的石板靠近,此時大家才驚奇地發(fā)現(xiàn),經過了一個冬天的學習,即便不能看懂石板上的所有文字,但許多人已經能夠找到自己的名字,就算不認識名字,也能找到代表自己獸形的文字。 就比如說馬平,他的名字筆畫簡單,他每天都用沙盤描摹好幾遍,早就能夠記下這兩個字的樣子了。 當然,有人歡喜也就有人憂愁。 “哎呀,你們別光顧著說,豚泉,你們有人認識這兩個文字嗎?快幫我找找我的名字在哪里?” 就跟在現(xiàn)代有人愛學習,有人不愛學習一樣,豚泉就屬于在課堂上坐不住的類型。 對于豚泉來說,在學堂里面枯坐半上午,哪有在打鐵房掄鐵錘有意思。 部落學堂開設了幾個月,他就只學會了鼠林教的記號,那還是因為這些記號是他們出門在外的角獸人們必須記住的,否則很可能連同伴留下的信息都看不懂,除此之外,豚泉就只記住了一點數(shù)字,而這些數(shù)字也只是將將能認清而已,計算什么的就別提了。 豚泉見沒有人搭他的話茬,趕緊抓住了站在他邊上的牛辛:“我在哪兒,我在哪兒?” 牛辛自己都還沒找著,哪有時間去幫他,而且吧,豚泉原本就是黑山部落的族人,他根本不需要用工分換取加入部落的資格,這個時候來搗什么亂啊。 豚泉向后轉頭,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外援,正好看見還不到大腿高的小豹星,臉頰都要被擠歪了,還在拼命往前挪。 豚泉眼睛一亮,他經常聽到學堂的老師們夸獎小崽子們學習學得快,說不定他能認識。 豚泉彎下腰,雙手將小蘿卜頭舉過頭頂,商量道:“我舉著你,你幫我找我的名字,你能找到我的名字吧?” 豹星吸吸大鼻涕泡,想都沒想就點頭:“好,但是你得把我轉過來,我現(xiàn)在只能看到你的臉?!?/br> 豚泉一聽有戲,立刻高興地把豹星轉了個頭:“行行行,你快找吧。” 豹星占據了所有獸人中最高的位置,有些嘚瑟地朝還在大人后面的小伙伴們揮揮手,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正事。 豹星先是在石板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只一眼就把他樂開了花,他有五十個工分呢。 雖然沒有大人們多,但只要比他的小伙伴們多就行了。 像豹星貍貍這些才五六歲的幼崽們,能得到的工作有限,入冬之前基本上就是幫大人們割草料,入冬之后則幫著大人們喂四耳羊,這些活不是每天都有,而且也不會給一工分,而是兩天才算一工分。 再加上他們時不時還往羊羅祭司家里跑,今天換指甲蓋大小的紅糖,明天換兩大塊紅果干,其實真正能攢下來的工分根本沒有多少。 別看孩子們能得到的工分不多,但他們的賬目可比每天工分都很清晰的成年獸人的數(shù)目難計算多了。 即便如此,羊羅都咬牙認了,這次是真的一點都沒敢糊弄。 族人們現(xiàn)在看到的不過是兩塊大石板,但是部落三百多人近六個月的工分,讓羊羅整整算了一個多月。 在給族人們分房子之前,大家的工分還是挺好記的,但進入冬天之后,大家能做的活就變得雜了,再加上幼崽們的賬目,可真不是能輕易理清楚的。 在族人們忙著做奶豆腐和酥油的時候,羊羅就趴在火炕的角落,一邊看著大家干活,一邊手中不停地在火炕上擺弄他的石子和繩結。 是的,羊羅又拿出了他從前用的石子和繩結,他倒是想用祁白教的數(shù)學,可這不是他還沒有學會嗎,而且這個活他還只能自己干,別看羊羅心中明白小崽子們很聰明,但是真讓他們插手吧,羊羅還覺得不放心。 所有數(shù)字羊羅就只在他算完之后,交給祁白核對了一遍。 在所有數(shù)字都確定之后,祁白才幫羊羅把族人們的工分進行了謄抄,一份抄在大石板上供所有人查看,另一份則刻在了竹簡上,用作部落留存。 豚泉把豹星在空中擺了擺:“你到底行不行?。俊?/br> 豹星指著石板的一個位置說道:“豚泉,二百十五分?!?/br> 豚泉狐疑道:“是不是真的,你不會是在騙我吧?”剛剛那么久都沒有找到,他一問這幼崽就隨手給他指一下。 小豹星鼓起兩頰,掙扎著讓豚泉放他下去,臨走之前還踩了豚泉的腳兩下:這人怎么這樣,居然不相信他。 其實豚泉還真是沒有找錯人,祁白在文字課上教大家認識了每個人獸形的寫法,誰要是沒有記清還可以在課上問祁白,祁白就會耐心地給大家講解。 但問題是整個部落里面就豚泉一個人的獸形是水豚,而他在祁白教過之后就忘到了腦后,所以“豚”這個字還真是沒有幾個人認識,而豹星恰好就是其中認識的一個。 就在篝火這邊所有人都熱熱鬧鬧的時候,猴巖帶領著十幾個角獸人走進了廣場中心。 這下好了,大家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邊看了。 因為這十幾個角獸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扛著用竹子串好的大rou排,每一扇rou排都差不多有半人高。 將竹竿架在已經搭好的篝火上,大家似乎立刻聞到了烤rou的香氣。 生rou才剛剛放在火上,哪里會有什么香味,說到底還是給大家餓得,不說留在部落中的族人們,就算是狩獵隊的成員在野外的時候也不能放開膀子吃。 狼澤沖羊羅點了點頭,羊羅跺了跺熊骨杖,在族人們的注視下,走到了石板旁邊。 羊羅一向有些嚴肅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溫和笑容:“獸神庇佑勤勞的獸人?!?/br> 說著用熊骨杖指著篝火中間的石板說道:“在你們來到黑山的時候,我們就曾經立下誓言,只有通過黑山部落考驗的獸人,才能獲得加入黑山部落的資格?!?/br> 所有族人瞪大雙眼,篝火的火光在每個人的眼中跳動,像是在映照他們內心的火熱。 “現(xiàn)在,在獸神的見證下,我宣布,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都通過了偉大的黑山部落的考驗。”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每一個人都將成為黑山部落的族人,這是你們用雙手換來的榮耀,獸神將庇佑你們每一個人!” “獸神庇佑!”“嗷嗷!”“嗷嗷??!” “我們成為黑山部落的族人了?。 ?/br> 羊羅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祁白看到一張張狂喜的面龐。 有人相互擁抱在一起,有人手舞足蹈,有人不知道怎么用語言表達內心的激動,雙手握拳重重敲擊胸膛,更有人想到死去的親人笑著大哭...... 不管多少年以后,祁白仍舊記得今日族人們聚在一起狂歡的場景,記得族人們臉上真切的笑容,記得身旁狼澤淺笑的嘴角。 羊羅和猴巖被人群圍在中間,眼含欣慰地看著載歌載舞的族人們。 六個多月的相處,讓大家從陌生到熟悉再到成為彼此的后背,每一個獸人都已經成為了黑山部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但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才真正成為了一個大家。 一直等族人們靜下來,羊羅才大聲宣布了黑山部落接下來最緊要的大事。 “春日祭典之后,我們要開始今年的耕種。” 第175章 正在灌木叢中啃食草根的一只野鼠動了動耳朵,直立起身朝遠處看去。 只聽轟隆隆的車輪聲響起,隨即二十幾輛坐滿獸人的骨輪板車便出現(xiàn)在平原之上。 野鼠立刻發(fā)出吱吱的叫聲,小腿肚高的灌木叢如被狂風吹過,灌木叢中的小動物紛紛向外逃竄。 那伙獸人又來了,它們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來的,正是黑山部落的板車。 今天是黑山部落開荒的第二天。 這里是黑山腳下的一處平原,也是祁白斟酌了周圍地貌最終敲定的耕地位置。 在部落建立圍墻之初,祁白實際上就已經規(guī)劃了一些耕地的位置,只不過那時黑山只有五十多名族人,大家并不需要很多耕地,只是在黑山前的半山腰下修整一些梯田就足夠大家耕種的了。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黑山部落現(xiàn)在有三百多名族人,以后或許還有更多,那么耕地的位置就必須要重新選擇。 祁白看上的,就是距離黑山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距離的平坦土地。 讓祁白下定決心的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水源,田地里的莊稼,最需要的就是日曬和灌溉。 這一片土地,地勢平坦,視野開闊,不用擔心莊稼的光照問題,更重要的是食人河的河道,剛好從這塊土地的邊上經過。 原本就寬闊的河面,在冰雪融化之后,河面比之前還要高上不少,這樣一條大河,定然能夠養(yǎng)活黑山部落的莊稼。 板車緩緩停下,坐在板車上的族人一個接一個跳下車。 貂蘭一邊從板車上向下搬農具,一邊說道:“我覺得今天地上的草比昨天又高了?!?/br> 開春之后也就十幾天工夫,大地之上的植物便瘋漲起來,眼見著就覆蓋了整片山林,而黑山腳下的這一片水土肥沃的土地,更是很難再找到裸露出來的地面。 這在平時是好事一件,更多植物就代表著獸人們有更多的食物可以采集,但現(xiàn)在卻成為了黑山部落開荒路上的絆腳石。 鼠林手上提著藤筐:“那等咱們的種子種下去,是不是也有這么多植物能吃啦。” 鼠林無心的一句話,卻讓眾人為之一振,要是真的能長出那么多蘿根和甘薯就太好了。 兔芽向往道:“那我們要多種很多植物才行,豹白,我覺得你畫出來的土地還不夠多,我們能種更多土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