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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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雪崩嚇得不輕的角獸人,在知道這背后都是猛猿搗的鬼之后,心中最后一絲恐懼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幾乎溢出胸腔的憤怒。 “殺!”不知道是誰低吼了一聲,隨即在人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地應和。 如猛猿這樣強大的野獸,角獸人們通常不會去招惹它,但是不招惹并不代表大家會怕他。 部落之中。 兔若甩甩剛剛洗干凈的海帶,正打算掛在架子上,突然感覺到自己心口突突跳了兩下。 見兔若捂著胸口,祁白和猞栗趕緊扶住她。 猞栗看著兔若煞白的臉色,擔憂道:“這是怎么了?你受傷了嗎?” 兔若自己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搖頭說道:“我沒受傷。” 祁白說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就算沒有受傷也要說清楚?!?/br> 祁白一邊給兔若順著后背,一邊皺著眉頭想,獸人們可千萬別有心臟病這樣的疾病,這樣的病他可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好在兔若的疼痛只是一時的,很快就沒有任何感覺,她拍了拍胸脯:“放心吧?!?/br> 只是話是這么說,再次轉身面對木盆里的海帶,兔若心里還是堵得慌。 這樣的感覺,直到晚上回到幼崽房子,感受到她和犬留的幼崽的氣息之后才好了一些。 此時正是幼崽房間中最熱鬧的時候,幼崽們開飯的時間比大人早上許多。 虎雪拿起木鍋蓋,一股熱氣蒸騰開來:“幼崽的羊奶熱好了,快把幼崽的竹碗拿過來?!?/br> 黛從人群中鉆出頭來,手中捧著一摞竹碗:“來了來了?!?/br> 自從部落忙碌起來之后,部落中剛剛出生的幼崽就上了臨時幼兒園,黛每天不僅要負責看顧孩子們,還得負責他們的飲食。 一碗碗溫熱的羊奶從陶鍋中盛出來,小崽子們一頭扎進奶盆里,吃得頭也不抬。 兔若從幼崽堆里面扒拉出自己的小狗狗,將他緊緊抱在懷中。 小哈士奇瞪著烏溜溜的圓眼,看看兔若又看看自己的小奶盆,他還沒有吃飽。 兔若淺笑著將奶盆拿在手里,讓小哈士奇趴在她身上吃羊奶,話語間卻滿是憂慮:“不知道你的父親現(xiàn)在能不能吃飽?!?/br> 小哈士奇尾巴快要晃出殘影,根本沒有明白她母親的擔憂。 反而是路過的祁白停住了腳步。 他站到門邊,望著被烏云遮住的夜空,不知道為什么心中也多了一絲擔心。 與此同時,燃著三個大篝火的高山之巔,藪固大口大口地咬著鹿rou。 今天沒有第一批逃出雪崩的共有十八個獸人,在狩獵隊之后的搜尋中,又陸續(xù)救出了六個人,藪固就是這六個人中的一個。 雪崩之后,藪固被完全埋在雪里,就算奮力挪開頭頂?shù)囊稽c雪,上面還有源源不斷的雪向下落,而且隨著四周氧氣的缺少,藪固的行動也一點點變慢。 族人們尋找到他的時候,藪固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差一點就要在雪地里憋死。 即便渾身凍得僵硬,藪固在聽到先鋒隊伍的獸人還沒有被找到,幾乎是立刻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艱難地往記憶中隊伍被淹沒的位置走去。 然而整整一個下午,藪固和族人們用木棍將整個雪地都搜尋了一遍,卻再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幸存者。 如果不是猴巖拼命攔著,甚至不惜狠狠打了他兩拳,讓人把他控制住,藪固下午就會沖到懸崖下面繼續(xù)去尋找。 “吧嗒?!?/br> 一滴淚從藪固地眼眶中落在雪地上,他忍住想要嗚咽的聲音,繼續(xù)咬著鹿rou。 藪固知道沒有被找到的十二名族人,應該是活不了了。 因為他被埋在雪下過,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如果不是族人們將他拉出來,他說不定也會死了。 可是藪固不甘心。 角獸人戰(zhàn)士不怕戰(zhàn)死,但是連獵物群都沒有見到,他們就這樣死去,怎么能不讓人憋屈。 最重要的是,那十二個人里面,有犬留。 “吧嗒,吧嗒。” 眼淚仍舊止不住地向下流。 藪固回想起他做奴隸的時候,是犬留分給他食物,讓他沒有被餓死,也是犬留在前往交易日的路上拽著他,讓他跟上了大部隊,也是犬留,在他們被黑山部落換回來之后,一遍遍告訴他,他們找到好的主人了,一定要好好干活,只要好好干活他們就再也不用挨打了。 藪固手中的鹿rou掉到了地上,他用手臂死死抱住了腦袋。 狼澤他們殺死了造成雪崩的猛猿,甚至找到了將他們引到這里來的鹿群,狩獵隊外出這么多天,終于狩獵到可以讓他們飽餐一頓的食物了。 但是他的朋友犬留,卻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能和他們一起吃到這些熱乎的食物了。 第168章 山崖之下一片漆黑,一陣冷風刮過,地上的雪塊滾落,拖出越來越長的回響聲。 狼澤望著幽暗的山谷,突然說道:“部落有一次招待了從下城來的使者,其中有一個幼崽是城主的孩子?!?/br> 狼蒲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哎,是有那么一回?!?/br> 那時的銀月部落,在狼澤父親的帶領下,是草原上最強大的存在,就連下城來到草原上的使者,都借住在銀月的領地。 那一年夏天,整個草原的部落都到了銀月部落請見使者,他和狼曠才剛成年沒多久,每天都要迎接不同的部落,那樣的繁榮場景,他這一生可能都不會見到第二次了。 狼蒲抬頭往遠處望著,像是想到了什么,扯出一絲笑容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小城主在咱們部落還被人打了,使團的使團長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打小城主的人?!?/br> “嗯?!崩菨傻瓚溃拔掖虻?。” 狼蒲一愣,隨即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打得好,打得好?!?/br> 那小崽子還沒有成年,卻在銀月部落中橫行霸道,甚至讓他們的首領和首領伴侶下跪拜他,就算大家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禮節(jié),只看那小子的輕蔑神情,就能判斷出這一定是一種羞辱人的禮節(jié)。 說實話,部落中想打那小崽子的人多了去了,只不過那使團的使團長確實厲害,即便銀月部落這樣強大的部落,或許也只有首領和首領的弟弟可以與他抗衡,而這樣實力不凡的使團長,在小城主的面前卻一直卑躬屈膝,這不得不讓人猜測,不過是一個外出的使團就這樣厲害,那下城的實力到底該有多恐怖,更不用說下城之上的城池了。 狼蒲擦擦臉上的淚花:“哎喲,你是怎么找到機會的?而且還讓他們找不到你?” 狼澤也輕輕揚了揚嘴角,這有什么難:“找到使團戰(zhàn)士更換的空隙,用獸皮把他蒙住,直接打就行了。” 狼澤還覺得這小子真是不經(jīng)打,他還沒使多打的勁,他就已經(jīng)在獸皮中哭喪著討?zhàn)埩恕?/br> 能不討?zhàn)垎?,小狼澤為了不暴露氣味,帶過去的獸皮是在獵物糞坑里浸泡過的,那獸皮往頭上一兜,小城主差點沒被熏暈過去,再說狼澤小時候吃得好喝得好,那力氣也不是一般小崽子能有的。 這也導致后來小城主和使團長在部落中找“兇手”的時候,一口咬定打他的是個成年角獸人,根本就沒往當時還不到十歲的狼澤身上去想。 不過狼澤能那么順利地賭到人,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我打的,狼季給我放的風?!?/br> 狼蒲搖了搖頭,拍著腿說道:“我早就說過了,你們這一幫小崽子里,就數(shù)你最不老實,再就是狼季,狼季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他不老實都是被你帶的......” 這么大的事情,他們也敢干,要知道萬一被抓到把柄了,那群下城里來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只是這么說著,狼蒲的聲音卻漸漸低沉了下來。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首領、祭司、狼曠、狼季,所有人都慢慢離開了他們。 就在狼蒲又控制不住開始傷感的時候,犀晝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狼澤,我們在石頭后面,找到了好多石頭花,族長讓我喊你過去?!?/br> 狼澤應了一聲,在轉身之前,對有些出神的狼蒲說道:“只要我們還活著,他們就不會被遺忘?!?/br> “不要忘記,北方之外,還有更多族人正在等著我們,我們要找到他們,建立一個更強大的部落,一個不懼怕任何人的部落?!?/br> 踩在雪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周圍寂靜一片,狼蒲才面對著深不見底的懸崖,用力抹了一把臉。 他揮揮手中的鹿rou:“看見這rou了沒,這么大一塊,你們吃不著,我就幫你們吃了,明天一早狩獵隊就要重新出發(fā),到時候,我就不來看你們了?!?/br> 說完,便狼吞虎咽地咬了起來,山谷中傳來嗚嗚的風聲,似是在低聲附和。 另一邊,猴巖將一朵碎了一半的石頭花遞給了狼澤:“豚泉這小子半夜出來瞎溜達看到的,這一個是被他踩碎的?!?/br> 豚泉有些不服氣地說道:“族長爺爺,我不是瞎溜達,我是看到這邊有黑影,才過來查看的?!?/br> 猴巖隨便答應了一聲。 什么黑影?他們落腳的這一片山頭,周圍就只有一塊背風的山尖,除此之外,根本沒有可以隱藏蹤跡的地方,難不成還有獵物從身后的斷崖爬上來不成,要知道山后面的斷崖幾乎就是直上直下的,比狼季他們掉下去的那一片還要陡峭。 豚泉閉上嘴,沒有繼續(xù)爭辯,反正他過來也什么都沒有看到,只是在走到這里的時候,突然腳下被絆了一下,穩(wěn)住身形的時候才不小心踩到了這一朵石頭花。 狼澤將碎開的石頭花對著月光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花沒有任何顏色,最奇特的是,它竟然能透過月光。 狩獵隊收拾了整個鹿群后,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而這些花掉在雪地里幾乎可以和白雪融為一體,怪不得之前探查環(huán)境的獸人沒有人看到它們。 如果祁白現(xiàn)在要是在這里,已經(jīng)會驚呼,這不是水晶嗎! 但祁白并不在這里,即便他在這里,也沒有辦法解釋,為什么水晶會長得像雪蓮一樣。 狼澤將石頭花放在鼻尖,花瓣上有一陣淡淡的清香。 他之前就有些不明白,這座草木不算旺盛的山脈,到底有什么東西能吸引鹿群跋山涉水到達。 不僅僅是鹿群,猛猿也有些異常,狩獵隊獵殺的這一頭猛猿,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瘦削一些。 按理說猛猿這樣的兇猛的野獸,即便在冬天,也應該可以找到果腹的食物,再不濟,這不是還有剛剛送上門來的鹿群嗎? 但是猛猿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一味地蹲守,順便驅逐它認為會威脅到它的外來者。 然而狩獵隊白天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東西,難道,這些石頭花就是吸引它們的原因? 狼澤皺了皺眉頭:只是這花,能有什么作用? 說實話,狼澤覺得這花看著還沒有風靈花好看。 其他人的想法也差不多,在場的角獸人們一致覺得,鮮花就是要花花綠綠,顏色越是鮮艷的才越好看,這幾乎看不清楚的花,看著都沒什么意思。 “通知大家不要靠近這里?!崩菨蓪⒒ㄊ樟似饋?,想了想說道,“明天出發(fā)的時間推遲,等天亮之后,我們再過來?!?/br> 天色微明,背風的大石后面,兩個大火堆燃起,火堆后有四個獸人正簡單粗暴地往烤rou上撒鹽粒子。 狩獵隊原本是計劃著在山上休息半宿,今天天不亮的時候就帶著獵物出發(fā)。 只是也不知道豚泉幾個昨天到底在搗鼓些什么,讓狼澤改變了主意,他們今天早上才能不急不慢地吃上一頓早飯。 這四個角獸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身后不遠處,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眼前地雪面。 只見在晨光的照射下,一朵朵水晶花,正折射著深淺不一的光暈,讓整片雪地都籠上了一層淡紫色。 沒錯,在夜色中,狼澤沒有看清楚,這些花并不是沒有顏色的,中間的花蕊處還有一抹紫色,這抹紫色從花蕊到花瓣逐漸變淺。 豚泉咽了咽口水,抬眼瞄狼澤:“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