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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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愣了一下,他也沒辦法跟大家說熊熊大火這樣的描述,畢竟獸人的語言中,根本就沒有這么復(fù)雜的形容詞。 虎猛舉著手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因為我們來到部落后,獵到的第一只大的獵物就是黑熊,所以我們要把熊放在火上,這樣我們以后才能有更多的食物?!?/br> “對呀?!薄皼]錯沒錯?!?/br> 祁白聽得一愣一愣的,不得不說這個解釋聽起來竟然有理有據(jù)讓人信服。 一個多小時的課程很快結(jié)束,狼澤將烤rou遞過來,偷偷瞅瞅祁白的臉色:“今天早上......你沒有生氣吧。” 祁白吃rou的空隙回了一句:“又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忘記了。”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如果他拒絕,狼澤肯定不會繼續(xù),說到底還是他自己愿意,也不能全埋怨狼澤。 鹿果和牛溪剛走到近前,看到兩人這蜜里調(diào)油的樣子,都笑著站在一旁沒有上前。 這要是平時祁白也不怕看,不過兩人才剛剛有了親密接觸,被大家看著,他總感覺大家像是能看出來點什么,連耳尖都有些發(fā)燙。 祁白輕咳一聲,用獸皮把剩下的烤rou包好,塞進斗篷里:“我們要去窯場了?!?/br> 狼澤自打進門就沒有把眼睛從祁白身上挪開,現(xiàn)在聽到祁白說要走,第一反應(yīng)就是:“我跟你一起去?!?/br> 祁白趕緊說道:“訓(xùn)練場上還有好多事呢,現(xiàn)在訓(xùn)練串串才是要緊的,別忘了豚泉他們還在荊棘圍欄那邊挨凍呢,你快走吧?!?/br> 幾人走出老遠,牛溪還有些感嘆地說道:“沒想到狼澤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竟然是這個樣子?!?/br> 祁白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狼澤在外話并不多,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但是只有祁白一個人知道,他私底下根本就是個有些黏人的大狗狗。 只要一想到狼澤這些不同的情緒,都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祁白心中就感覺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三人回到窯場,鹿果和牛溪去查看昨天封上的陶窯,祁白則回到房間內(nèi)繼續(xù)鼓搗他的石頭。 祁白將灰燼中的小石頭放在石板上,用石錘將石頭敲成小塊,然后再放進石臼中碾磨。 經(jīng)過燒制的小石頭不復(fù)之前的堅硬,很快便在祁白的手下變成了赤紅色的粉末。 鹿果和牛溪這時將燒好的陶器搬進了房間,擺在靠墻的架子上,隨后又把炕上已經(jīng)烘干的陶坯搬進陶窯。 部落中的人口變多后,幾個陶窯一直保持連軸轉(zhuǎn),即便是這樣,陶窯中產(chǎn)出的陶器也遠遠不夠族人們使用。 等兩人收拾完陶窯的活計,祁白這邊的石頭也處理得差不多。 鹿果問道:“現(xiàn)在需要我們做什么?” “需要一些磚塊把爐子壘高一些,”祁白說道,“今天我們不用木柴,用木炭來燒火?!?/br> 自從大家住進磚房之后,大家現(xiàn)在取暖的方式已經(jīng)從原本在山洞中生明火,變成了將火生在灶臺下,因著有煙囪可以排煙,即便燒木柴大家也不用擔(dān)心屋內(nèi)會有很多煙氣,木炭也就不再是大家生活中的必需品。 不過與新加入部落的族人們不同,鹿果深知木炭的好處,每隔一段時間她還是會燒制幾窯,所以窯場上現(xiàn)在最不缺的東西就是木炭。 鹿果點頭,拿著一個藤筐到倉房,很快便帶著一筐木炭回來。 祁白看著鹿果帶回來的這些木炭,和他之前隨意燒出來的有些不一樣,似乎是經(jīng)過挑選的,不禁問了出來。 鹿果拿起一塊木炭說道:“這是用梾樹的樹枝燒制的木炭,這樣的木炭燒出來幾乎沒有煙,比其他的樹枝更加耐燒?!?/br> 梾樹祁白是知道的,是黑山周圍獨有的一種高大樹木,平時也不見它們開花結(jié)果,沒想到竟然是燒炭的好材料。 將木炭放在爐子的底部,祁白把赤紅色粉末均勻地灑在木炭上,待炭火燒起來,再重新撒上一層木炭,接下來便是守著風(fēng)扇,給爐子送風(fēng)增大火勢。 煉鐵是一件耗費體力和時間的工作,幾人一頭扎進了窯場,除了早晚,其他時候狼澤幾乎都看不到祁白的身影。 等祁白三人終于有了一點眉目,能從炭灰中揀出一些細小鐵渣時,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三天。 這天下午,窯場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人聲。 牛溪跑到門邊看看,回頭說道:“串串過來啦?!?/br> 祁白也朝外看了一眼,只見四五個人正陪著串串一起走到了石頭羊圈旁。 剛剛訓(xùn)練完的狼澤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獸皮衣,衣袖被擼到了手肘,露出他流暢的小臂線條,有一種獨特的野性美。 沒過多久,狼澤便邁進了祁白幾人的房間。 正在拉風(fēng)扇的祁白,看著狼澤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不用和大家一起訓(xùn)練嗎?” 狼澤坐到祁白的身側(cè),將他手中的活接了過來:“不用?!?/br> 祁白:......? “我把狩獵隊分成幾個小隊,以后狩獵隊每天的訓(xùn)練,包括一同訓(xùn)練的亞獸人,都由小隊長負責(zé)。” 部落每天訓(xùn)練的內(nèi)容都是不一樣的,角獸人們大多是提高狩獵的技巧和隊伍集體作戰(zhàn)的磨合,而獸形不適合與大型獵物搏斗的亞獸人們,訓(xùn)練得更多的則是人形的戰(zhàn)斗與躲避技巧。 “我們這個隊伍,最近的任務(wù)就是看好串串?!崩菨衫^續(xù)說道,“串串和四耳羊的戰(zhàn)斗,只犀晝幾人就能看過來,我可以來幫你干活?!?/br> 祁白瞅瞅自己的倒霉羊兒子,突然感覺它被狼澤當(dāng)成了工具羊。 第141章 串串很快就適應(yīng)了每天和四耳羊頭領(lǐng)打一架的生活,因為祁白和狼澤在窯場一待就是七八天。 祁白將陶模摔碎,一柄邊角并不算十分規(guī)則的鐵匕首掉了出來。 祁白用手指關(guān)節(jié)輕輕敲打了一下刀面,一陣清脆的響聲傳來,祁白有些激動地說道:“成了?!?/br> “這就是鐵器嗎?”牛溪仔細瞅了瞅,“是不是我們沒有做好,這個看起來不像是一把刀?!?/br> 祁白將匕首上的土坯全部剝干凈:“現(xiàn)在是看不出來,等我打磨一下就好了?!?/br> 祁白一點也不嫌棄這個匕首長得丑,畢竟這可是大家這么多天第一次做出有點像樣的成品。 要知道在這七八天內(nèi),狼澤這個拉風(fēng)扇主力軍光是草繩就拉斷了好幾根。 因著冶煉工具的限制,他們現(xiàn)在能夠得到的鐵,都是一些黑色的小鐵渣,用骨刀在陶土上壓出匕首的模具,再把黑色的鐵渣放在模具中,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大火燒制,才得到了這一把匕首。 雖然現(xiàn)在看這把匕首并不起眼,但是這就足夠證明赤紅色石頭中真的含有鐵,而且從他們收集到的鐵渣數(shù)量來看,這些赤紅色石頭的含鐵量并不算低。 牛溪使勁點點頭:“豹白,你把鐵器磨好之后,一定要給我看看呀。” 祁白笑道:“知道啦?!?/br> 鐵器的制作終于有了進展,幾人也終于能松一口氣。 祁白和狼澤告別了牛溪和鹿果,沿著小路往石頭羊圈的方向走去。 狼澤將匕首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隨即將隨身帶著的飛鳥骨刀拿了出來。 兩柄刀的刀刃在空中交匯,發(fā)出“錚”的金屬碰撞聲,將兩柄刀拿到眼前,就看到飛鳥骨刀毫發(fā)無損,鐵制匕首的刀刃上出現(xiàn)了一小塊凹槽。 狼澤頓了頓,他沒有想到這個用鐵做成的匕首竟然這樣脆弱。 祁白對于這個結(jié)果倒是不意外,他笑著把匕首接過來,用指腹摩擦了一下匕首上的凹痕。 都說百煉成鋼,只從字面上的意思就能看得出來,一把好的兵器肯定需要鍛造者千百遍的錘打,他們現(xiàn)在做出來的鐵器,連鑄造的算不上,肯定是品質(zhì)最差的一種。 而飛鳥骨刀卻不同,雖然祁白并不知道飛鳥骨頭是由什么構(gòu)成的,但憑借他這一年來的使用就可以知道,這種材料一定比他在藍星上接觸過的任何金屬都要堅韌,所以祁白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為鐵器可以成為代替飛鳥骨頭的存在。 狼澤不解道:“那你為什么還要找鐵?” “鐵的獲取比飛鳥的骨頭要容易很多,而且它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特性,”祁白輕輕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它可以被做成任何形狀?!?/br> 狼澤沉思了一會兒,很快就明白了祁白的意思。 不論是飛鳥的骨頭還是野獸的骨頭,即便用上神木之水,獸人們制作出來的骨器都要受限于骨頭原本的形狀。 但是鐵器卻不一樣,它既有陶器無法比擬的堅固,又有骨器無法做到的靈活變動,確實是制作工具的好材料。 只不過現(xiàn)在還是有一個問題,狼澤說道:“鐵太少了。” 祁白點頭:“如果按照我們現(xiàn)在的方法來制作,確實很麻煩,所以接下來我們需要改造一下風(fēng)扇和火爐?!?/br> 祁白相信煉出堅固和耐用的鐵器,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兩人說著話,已經(jīng)走到了石頭羊圈的外側(cè)。 “快點,別躲著啊?!被⒚偷穆曇粝纫徊絺鱽沓鰜怼?/br> 祁白收起匕首,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只見四耳羊頭領(lǐng)正將身子抵在石頭羊圈的內(nèi)側(cè),牛勇和虎猛兩個人正使勁地拽著四耳羊頭領(lǐng)的兩只羊角,試圖將它拉出來。 祁白問道:“這是怎么了。” 見到祁白和狼澤,虎猛告狀道:“它昨天就有些不聽話,今天直接不肯出來了?!?/br> 祁白走進了一些,才看到了四耳羊頭領(lǐng)的慘狀,羊角被蹭掉了好大一塊,身上的皮毛也禿了幾塊,甚至有一點地方還能看見暗紅色的血跡。 而與它恰恰相反,不遠處的串串渾身毫發(fā)無傷,此刻正有些無聊地用嘴巴拱開雪地,試圖從積雪下面找到可以吃的食物。 好家伙,看起來在他不在的這幾天,串串進步巨大啊,這都把四耳羊頭領(lǐng)打得不肯出來應(yīng)戰(zhàn)了。 祁白笑道:“你們就不能換一只羊嗎?怎么就得它一只羊折騰?!?/br> 牛勇茫然地看向狼澤:“那我們要換一只羊嗎?” 他們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些,總歸狼澤說了讓串串和四耳羊頭領(lǐng)打架,他們就要按照狼澤說的辦。 “不用了?!崩菨蓳u搖頭,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去通知祭司和族長,讓他們到荊棘圍欄。” 牛勇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虎猛已經(jīng)神情激動地放開了四耳羊頭領(lǐng)的羊角,撒丫子就往部落中跑去。 四耳羊頭領(lǐng)著這個時機,迅速縮回了羊群中。 看著已經(jīng)帶著串串離開的祁白和狼澤,牛勇摸摸后腦勺,默默把石頭羊圈的門關(guān)上了。 荊棘圍欄旁的半山腰上,一個用黃泥修補好的草棚中,柴火正噼啪作響。 火堆之上有一口用木枝架著的陶鍋。 兩個裹著厚厚獸皮衣的獸人正抄著手等在一旁。 年輕一些的獸人臉型方正,此時正眼巴巴地看著陶鍋中翻滾的大骨頭。 靠在門邊的獸人年紀(jì)稍微大一些,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讓他看起來有些不好相與,然而只要一開口,那一點兇神惡煞便會蕩然無存。 這兩人正是負責(zé)看守荊棘圍欄的豚泉和牛成。 站在門口的牛成轉(zhuǎn)頭對豚泉說道:“下面是不是有人過來了?” 豚泉咽咽口水,站起身來從門口往下仔細看了看:“是狼澤和豹白,走,我們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