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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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羅摸摸下巴:“什么叫知道了一半?” 豬朱看著地上的藤筐,突然眼睛一亮:“將這些線用編織藤筐的方法編織起來,就可以做成衣服了?!?/br> 祁白點頭笑道:“是的,把線編織在一起就可以做成布,而且關于毛線的編織還有更簡單的方法,之后我再告訴大家。” 用粗毛線織成的織物并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布,不過為了方便大家理解,祁白就簡單地將這些統(tǒng)稱為“布”。 “布?”羊羅的音量陡然上升,走到墻邊的小柜子,將他的麻布衣服拿了出來:“像這樣珍貴的布,我們也可以做出來?” 祁白點頭:“當然可以,而且我們還能做出更好的布?!?/br> 看著羊羅手中十分昂貴的麻布衣服,再看看地上隨意擺放著的羊毛,眾人都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人工紡線的方法并不難,但是卻頗費工夫。 不過部落中冬天的事情少了許多,窯場上的陶器,除了捏坯的時候需要的人手多一些,等到陶坯晾干,開始燒制之后,就只需要一兩個人在那里看著火就行。 狐火那邊的木工活,都被力氣更大的角獸人們占去了,剩下的亞獸人們便在學堂下課之后,結伴湊在熱炕頭上,一邊說著話,一邊紡著線。 只不過大家紡線的地方從羊羅的家,換成了幼崽們居住的房屋。 幼崽們現(xiàn)在居住的房屋,就是最先建成的兩室一廳的大房子,部落中原本住在幼崽山洞的孩子們,再加上汐水部落中二十幾個失去了父母的幼崽,此時就一起住在這里。 兩個有十米大炕的房間,剛好可以讓角獸人和亞獸人幼崽分開住。 而白天,大人們也會來到這里。 這兩個房間的火炕是最大的,大家湊在一起不僅熱鬧暖和,還能省下許多木柴,只等要做完飯的時候,再回去熱自家的火炕。 兩個房間的四個大灶臺會一直生著火,在鍋中填滿水,再扔進去幾根大骨頭,撒一小把鹽,就能讓大家一整天都能喝上熱乎的骨頭湯。 除此之外,陶鍋的鍋蓋上還烘著一些甘薯干和果干。 用木頭制成的鍋蓋并不嚴實,從鍋蓋縫隙中蒸騰的熱氣,不僅僅能將甘薯干和果干蒸熟,最重要的是,這樣稍微有些濕潤的甘薯,吃起來糯嘰嘰的,與用烤爐烤出來的甘薯干味道完全不一樣,就連不愛吃植物的幼崽們都要搶著吃。 小熊山雙手捧著一塊比他手掌還要大的甘薯干,吧唧吧唧地啃著,白白胖胖的小臉上沒過一會兒就全是黃色的甘薯渣。 鼠林有些嫌棄地對小熊山說道:“你再弄得到處都是,我就不給你吃了。” 獸人的小孩子們出生的時候都是獸形,而且用不了一個月就能一個人到處爬,鼠林從來不用特意照看他,想玩的時候就逗著可愛的小熊玩,玩夠了就把他扔一邊,小熊山就自己玩,反正小熊的皮厚實,也不怕摔跤。 而當小熊山變成人形之后,就嬌貴多了,至少現(xiàn)在鼠林就不能把身上沒有皮毛的奶娃娃放地上,只能讓他待在炕上。 這要是平時也就算了,獸人們也不太在乎孩子吃相好不好,甚至吃相越虎越招人喜歡。 但問題是,現(xiàn)在炕上全是干凈的羊毛,他自己手中還拿著紡錘呢,這要是被小熊山蹭一下,又得把線挑斷重新開始。 鼠林現(xiàn)在的心情,大概就是全天下父母共同的心情,看著孩子藕節(jié)般的小胳膊小腿,稀罕得恨不得用臉蹭蹭娃娃的腳底心,但是吧,不用一會兒,孩子就拉了尿了還調皮搗蛋,這時就非常想把孩子重新塞回肚子里。 只不過這樣的煩惱就只有誰養(yǎng)孩子誰才知道,其他人可不會這么覺得。 虎雪將手中的紡錘放下,把小熊山抱在了懷里,拿出一小塊獸皮,輕輕地把他嘴上的甘薯渣擦掉。 虎雪揉揉他的鼻子:“隨便吃,弄臟了我們擦干凈就行了。” 不知是不是聽懂了虎雪的話,小熊山縮在虎雪的懷中,笑出了幾顆糯米般的小白牙。 鼠林見狀笑著祝福道:“你今年一定會有幼崽的。” 虎雪在她以前的部落中也有過伴侶,不過可惜的是那一年他們并沒有獲得幼崽,兩人第二年就分開了。 不過她依舊很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今年的求偶日,虎雪便看中了一個牛族的角獸人,兩人成為了臨時伴侶。 “部落中現(xiàn)在有這么多幼崽,相信獸神是眷顧我們的,即便今年沒有,以后也會有的?!被⒀┓畔麻_始在她懷中掙扎的小熊山,拍拍他的小屁股說道,“行了,知道你看見豹白就不會跟我了,快去玩吧?!?/br> 小熊山顫顫悠悠地站起身來,往前邁了兩步,就在大家以為他要摔倒的時候,兩條有些內八的小腿竟然只是停了一瞬,不僅穩(wěn)住了身形,還開始慢慢加速,隨即一路小跑到了火炕的另一頭。 而還沒有變成人形的其他三小只,早就已經(jīng)到位,伸頭蹭著祁白的手心。 祁白才剛剛從室外回來,此時身上還帶著寒氣,小羊安被凍了一個激靈,打了一個小小的噴嚏。 祁白笑著把幾個小孩子攔在炕邊,把套在外面的獸皮衣脫掉,放到了外間的桌子上。 羊靈看著祁白搬進來的兩塊石頭,問道:“你搬來這些石頭做什么呀?” 祁白搬了一個小木墩子坐在地上,他要打磨這兩塊石頭,肯定會弄出不少灰塵,還是別弄在炕上了。 祁白道:“我想試試,將食物做出新的吃法來。” 倒不是祁白偷懶不紡線,而是部落中今年一共就收了十幾筐羊毛,只是當成個解悶的事,大家都能把這些活干完。 而這樣悠閑的冬天,不研究研究吃食,可真的就白瞎了。 一聽到祁白又要做新的吃食,所有人都將目光移了過來。 求偶日上祁白用的鹵汁,在交易日結束之后,就分給了族人們,現(xiàn)在大家燉rou的時候都喜歡加一點鹵汁,這滋味簡直吃多久都不會膩。 沒想到只是這么幾天,祁白竟然又要弄出新的吃法,怎么能不讓他們期待。 坐在炕上的一個亞獸人大聲問道:“這種新的食物我們也能做出來嗎?” 祁白點頭:“當然可以,雖然做起來可能會有些麻煩,但絕對是大家從來沒有吃過的?!?/br> 那獸人笑道:“我們可不怕麻煩,現(xiàn)在大家有的是時間呢?!?/br> 祁白拍拍地上的石塊:“要吃這種食物,我得先做一個小石磨?!?/br> 第134章 祁白搬來的兩塊大石塊,都差不多十五厘米厚,整體是近似圓餅的形狀。 祁白取出草繩做半徑,在稍大一些的石塊上畫了兩個同心圓,這個石塊用來作石磨的底座,稍小一些的石塊上只畫一個小圓,這個用來作石磨的上層。 隨后拿著一小截赤鳥骨做鏨子,用小石錘一點點將石塊的邊緣和上下面修理平整。 石磨底座的中間留出一個用來上下契合的凸起,這個凸起將用來固定住石磨的上層,同心圓挖空,再鑿出一個出粉口,底座就完成了。 石磨的上層除了在中心挖出一個向內的凹槽固定底座,還需要增加一個貫穿的進料口和推磨的把手。 祁白將石磨的上層固定在底座上,稍微用力轉動把手,石磨便轟隆隆地開始運行。 坐在炕邊的幾人聽到聲響,紛紛湊過來問道:“做好了嗎?” 從祁白將兩個石塊搬到房間內,已經(jīng)足足過去了四天,隨著石塊慢慢被雕刻出規(guī)則的形狀,眾人的好奇心也跟著一天天增加。 而在這四天里,族人們已經(jīng)將四耳羊的羊毛全部紡成了粗線,現(xiàn)在正拿著竹條,笨拙地學著織毛衣。 要說祁白會織毛衣,還是得多虧了他學織染設計的大學室友,為了完成專業(yè)課,這小伙子在宿舍里織了一個學期的毛線。 祁白耳濡目染,有時候還會上手織上兩針,不說像他室友那般精通吧,至少起針收針和簡單的花樣他還是會一點的。 只是祁白并沒有織成一件完整衣服的經(jīng)驗,不過這也不怕什么,慢慢摸索總能成功。 祁白把干燥的甘薯干掰碎,扔到進料口,又嘗試著轉了兩圈,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不行,食物放進去還不能磨成粉,我得再研究研究?!?/br> 剛剛干完木工活,過來接鼠林和小熊山回家的熊風,聞言撓撓頭:“你想要把甘薯干碾碎,直接交給我就行,我可以用石頭把它們敲成很細的粉末?!?/br> 他有點不能理解,祁白為什么為了這樣的事情,要做出一個工具來。 祁白笑著說道:“用石頭砸出來的粉不均勻,而且需要耗費太多時間,現(xiàn)在糧食少,還能勉強應付,等以后我們收獲了更多食物,總不能每一次都用蠻力?!?/br> 不論是從葙稞部落買回來的葙稞還是部落周圍生長的甘薯,祁白都打算在春天就大量耕種,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相信他們一定會收獲更多的食物。 所以現(xiàn)在花費再多時間,只要能將石磨做出來,那都是值得的。 祁白將石磨的上層搬了下來,細細觀察著兩個石塊的交接處。 他記得以前在鄉(xiāng)下見過一個廢棄的石磨,那個石磨上似乎有許多花紋。 祁白眼睛一亮。 沒錯,就是花紋。 現(xiàn)在放進去的甘薯干,之所以不會進入磨盤變成粉末,主要就是石板之間太過平滑,只要在磨盤上刻上一些細細的花紋,增加摩擦力,說不定就能把食物帶進磨盤之間。 此外,這些傾斜的紋路,還能將已經(jīng)磨好的粉帶出磨盤的中心,慢慢溢到底座的凹槽之上。 有了這個思路,祁白第二天便開始著手,用鏨子在兩塊石盤上刻出一條條細細的紋路。 再一次將兩塊磨盤合在一起的時候,隨著轉盤的轉動,扔進投料口的碎甘薯干,逐漸消失不見,而在磨盤的邊緣,也出現(xiàn)了細細的白色粉末。 祁白抹掉臉上的灰塵,看著終于做成功的石磨。 說實話,像石磨這種用具在祁白出生的現(xiàn)代,幾乎已經(jīng)被摒棄不用了,大家隨時都能買到用機器磨好的各種面粉,然而只有親手做一個出來,才能知道這樣一個看似簡單的工具,到底蘊含了古人多少智慧。 羊羅捻起一小撮甘薯粉:“這樣的粉,要怎么做成食物?” 祁白抓著羊羅的胳膊,輕輕晃了晃:“祭司爺爺,今天從倉庫搬一筐甘薯干出來吧,我給您做甘薯面條吃?!?/br> 羊羅沒好氣地瞅瞅祁白,他一個人能吃多少,還需要從部落倉庫中搬食物,說到底他還是想讓大家伙都能嘗上一口,羊羅擺擺手:“去拿吧,去拿吧。” 祁白立刻跳起來:“好嘞。” 虎雪放下手中織了一半的毛衣,連忙起身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br> 兩人走到外間,從桌子上找到自己的獸皮衣和獸皮帽子。 一打開房門,屋外的冷風便嗖嗖往臉上刮。 這幾天越來越冷,雪也越下越大,即便大家每天都會清掃門口,地上還是積了一層厚厚的雪。 祁白將獸皮帽子扣在頭上,只露出一雙眼睛,望著漫天大雪。 虎雪將門關好,看祁白呆呆的樣子,問道:“是不是擔心狼澤了?” 祁白邁開腳步,兩人的厚底獸皮靴在雪地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祁白吸吸鼻子,笑著說道:“只不過想到今天做的食物,狼澤他們回來之后會不會生氣我們吃獨食?!?/br> 祁白心中其實有很多擔憂,外面這么冷,雪又這么大,狼澤能不能吃飽,狼澤會不會挨凍,他們會不會迷失方向,祁白擔心的有很多,但是他并不想說出來讓大家跟著一起擔心。 虎雪的聲音在風雪中忽遠忽近:“那等他們回來,我們再做一次?!?/br> 打開倉庫門,冰冷的石洞溫度比室外還要低上一些。 祁白和虎雪從墻邊找到一筐甘薯干。 倉庫中現(xiàn)在存放著的食物,都是rou類和切成薄片完全曬干的食物,完整的甘薯和蘿根等植物都被放進了溫暖的地窖中,否則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下植物塊莖很可能被凍壞。 雖然因著獸人們棲息在這里,動物們一般不會輕易光顧,但是倉庫的門不是完全封死的,并不能完全防住老鼠之類的小型動物,因此羊羅每天都會親自來倉庫走一圈,檢查每一樣食物的儲存狀況。 兩人將甘薯干搬回屋,用干凈的獸皮將甘薯干包住,用木棍輕輕拍打,被曬干又凍得酥脆的甘薯干便咔嚓咔嚓地被敲成了小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