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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24節(jié)

    祁白石柜上的這幾個壇子,是他為了求偶日專門釀的果酒,畢竟這樣不用干活的日子里,大家要是能一起喝點(diǎn)小酒聽起來就挺滋潤的。

    用來制作果酒的材料,就是黑山上幾種常見的漿果。

    把漿果清洗干凈,和著果皮和果rou搗成糊糊,放在陶罐中發(fā)酵。

    只要在釀酒的最開始,注意保持溫度和適當(dāng)?shù)耐L(fēng),讓漿果表皮上的酵母菌充分發(fā)酵,原本有些酸澀的果汁,漸漸就會變成香醇的果酒。

    因著是為求偶日準(zhǔn)備的,這些果酒不過也只釀了二十天左右,能有現(xiàn)在這樣的香味,祁白已經(jīng)非常滿意了。

    祁白翻出一個竹杯,隨便挑了一壇酒倒了一小杯。

    他抱出來的這一壇,應(yīng)該是用一種藍(lán)色的漿果制成的,如今竹杯中呈現(xiàn)的,便是質(zhì)地有些稀的藍(lán)紫色酒液。

    祁白啜了一小口,口腔中立刻有了漿果的香味。

    果酒中帶著漿果本身的清香味道,而且更讓祁白驚喜的是,只是這樣簡單處理過的果酒,漿果原本的酸澀味道竟然少了許多。

    祁白眼睛亮了亮:好喝!

    他上輩子很少喝酒,竟然都不知道原來果酒竟然這么好喝。

    喝到嘴里的與其說是酒,倒不如說是有一點(diǎn)酒味的水果飲料。

    祁白又喝了一小杯,這才砸吧砸吧嘴,覺得自己不能一個人喝獨(dú)食。

    祁白抱起酒壇,準(zhǔn)備去隔壁找狼澤一起嘗嘗,哪只一出門,就見到他想找的人,正在他的山洞口徘徊。

    祁白:“我們來喝酒吧。”

    狼澤:“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br>
    祁白眨眨眼睛,晃晃手中的酒壇子:“你想要去哪里?那里能喝酒嗎?”

    只是祁白沒想到的是,狼澤竟然直接回到山洞,將鞍具拿了出來。

    祁白看著已經(jīng)變成獸形,并且將鞍具穿戴整齊的狼澤,沒想明白狼澤這是想帶他去哪兒,看這架勢應(yīng)該離部落不是很近。

    祁白想了想,說道:“這個酒壇不方便帶出去,你先等一下。”

    祁白回到山洞,將酒壇子中的酒倒進(jìn)兩個竹筒,用獸皮將竹筒的蓋子緊緊封上。

    把裝滿酒的竹筒放進(jìn)白狼頸邊的竹筐,這才變成獸形,自己也跳了進(jìn)去。

    “喵嗷~”

    隨著小雪豹的一聲令下,巨狼從石臺上高高躍起,直接跳進(jìn)山洞旁的山林之中。

    小雪豹從竹筐里探出頭,熟悉的景色一點(diǎn)點(diǎn)向后退去,巨狼帶著他一頭扎進(jìn)了竹林之中。

    這是祁白第一次穿越部落邊上的竹林,他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這一片竹林居然這么大。

    月輝零散地落在林間,白色巨狼宛若一道流光迅速劃過,無聲無息,只留地面上細(xì)細(xì)的雪花飛揚(yáng)。

    狼澤就這樣一直向前奔跑了幾個小時,就在祁白已經(jīng)有些困意的時候,狼澤突然放慢了腳步。

    小雪豹頂開竹筐的蓋子,原本微瞇的眼睛瞬間睜大。

    他的眼前竟然是一片花海。

    白茫茫的雪地之上,黃色的小花如繁星點(diǎn)點(diǎn),遙遙對望著天空的明月。

    祁白跳出竹筐,竹筐外的寒冷讓他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小雪豹活動了一下四肢,隨即邁開小短腿在雪地間飛快地交替。

    直到靠近花海邊緣,才突然一個躍起,等他再次落地時,嘴角正銜著一朵如鈴鐺般的黃色小花。

    一陣風(fēng)吹過,花朵跟隨著微風(fēng)搖曳,祁白似能聽到如風(fēng)鈴般清脆悅耳的響聲。

    是風(fēng)靈花。

    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小雪豹的身旁蹲下。

    狼澤掐下幾朵風(fēng)靈花,回憶著記憶中的樣子,手中慢慢有了一個花束的雛形。

    狼澤不想像部落中的其他族人那樣提前將花備好,而是準(zhǔn)備在求偶日的當(dāng)天,采摘一束最新鮮的花束送給祁白。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白天那個女角獸人的話,讓狼澤一下子警醒起來。

    他一點(diǎn)都不懷疑真的會有人在晚上偷偷去找祁白,畢竟這可是求偶季,不論平時多么嚴(yán)肅的人,在這個時候,都有可能做出莽撞的舉動。

    狼澤想,這個沖動的人,一定也包括自己。

    否則他不會等在祁白的山洞前,將他一起帶出部落。

    不論怎么樣,求偶季的這三天,他絕不會離開祁白半步。

    等狼澤的花束做好,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祁白并沒有變成人形,雪白的小豹子滾在白雪中,已經(jīng)和雪地融為了一體。

    狼澤好笑地把他拖出來,拍拍他身上的雪花:“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

    小雪豹變成人形,一手捧著狼澤遞來的花束,一邊接過狼澤遞來的獸皮衣,嘴中一刻不停地碎碎念叨:“好多風(fēng)靈花啊,狼澤,我們有好多風(fēng)靈花,趕緊把它們都薅禿,全部帶回部落,曬成風(fēng)靈花干,以后我們就有很香的獸皮了。”

    “嗯,好,”狼澤一邊答應(yīng)著,一邊在空氣中嗅了嗅,“你也很香?!钡皇秋L(fēng)靈花的香氣。

    祁白一拍手:“對,是酒啊,快,我們要喝酒的。”說著便轉(zhuǎn)身跑回竹筐旁。

    狼澤放進(jìn)祁白手里的花束就這樣掉在了雪地上,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弄清楚祁白的意思,祁白已經(jīng)捧著兩個大竹筒跑了回來。

    突然降臨的冬天,讓生命力頑強(qiáng)的風(fēng)靈花第一次見到了冬雪,同時也創(chuàng)造了眼前美輪美奐的雪中花海。

    要么說古人都喜歡在月下飲酒賦詩呢。

    面對著眼前明亮的月色,坐在花叢之中,祁白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都變得清亮不少。

    祁白將一個竹筒塞進(jìn)狼澤的手中,自覺豪邁地將竹筒上的獸皮掀開:“干杯!”

    狼澤被動跟祁白碰了杯,突然就領(lǐng)悟了干杯的意思,也跟著祁白的動作喝了一大口。

    一口酒液下肚,狼澤才發(fā)現(xiàn)這酒除了在最開始進(jìn)入口中會有一點(diǎn)刺痛之外,味道竟然出奇的香甜,而且這淡淡的清香,正是祁白嘴中的香味。

    祁白眼睛亮晶晶地湊到狼澤面前:“好喝嗎?”

    狼澤點(diǎn)頭:“好喝?!?/br>
    祁白立刻喜笑顏開:“在我的家鄉(xiāng),大家開心的時候就會喝酒?!?/br>
    祁白頓了頓隨即笑道:“難過的時候也會喝酒,大家好像總會找許多理由喝酒?!?/br>
    狼澤看看手中的竹筒,搖頭說道:“酒是很好喝,但是你做的其他食物更好吃?!?/br>
    祁白舂他神秘一笑:“那是因?yàn)槲疫@個酒還沒有完全發(fā)揮效用,等我們明年種上葙稞,我再鼓搗點(diǎn)糧食酒,那個才更厲害呢。”

    兩人說著話,祁白不知不覺就將手中竹筒中的酒喝了一小半。

    他摸摸自己有些發(fā)燙的臉頰,轉(zhuǎn)頭對狼澤說道:“我先去把風(fēng)靈花采摘完,過幾天這些花可能就要凋謝……哎?狼澤你的耳朵?!?/br>
    似乎是在回應(yīng)祁白的話,兩只雪白的狼耳輕輕轉(zhuǎn)動了幾下。

    看著狼澤有些呆萌的樣子,祁白又去看狼澤手中的竹筒,只見那竹筒早就已經(jīng)空空如也。

    狼澤……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祁白搓搓小手,惡從膽邊生。

    上一次在交易日的時候,祁白就想知道狼澤的獸耳之下,到底是不是還有一雙人形的耳朵。

    只不過他不好意思直接跟狼澤提,現(xiàn)在可是讓他逮住一個機(jī)會了。

    祁白趁狼澤不注意,微微彎腰,雙手直接捂住亂動的狼耳,然而就在他的手準(zhǔn)備向下的時候,狼澤卻突然握住他的腰。

    等祁白反應(yīng)過來,狼澤的一只大手墊在他的頭下,而他整個人已經(jīng)仰躺在了雪地上。

    祁白吞了吞口水,總感覺這個姿勢有點(diǎn)危險。

    狼澤聲音有些委屈地說道:“你不喜歡我的花嗎?”

    祁白很少聽到狼澤這樣的語氣,心臟莫名亂跳:“什么……什么花?”

    狼澤將頭深深埋進(jìn)祁白的脖頸之間:“我送給你的花,你扔在地上了?!?/br>
    祁白余光看到身側(cè)那一束捆好的花束,突然意識到什么,只是他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畢竟他這一天收到的都是羽毛和獸骨……

    “唔……”他張張嘴,喉間卻突然發(fā)出一陣嗚咽聲。

    祁白整個人都變得通紅,因?yàn)榫驮谒D(zhuǎn)頭的時候,狼澤竟然輕輕咬上了他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側(cè):“白,你什么時候才能成年?”

    “我......”祁白張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發(fā)緊,“成年......你要我成年做什么?”

    祁白屏住呼吸,只覺狼澤的一句話,讓周身的溫度陡然上升,讓他有一種溺水的錯覺。

    狼澤撐起身,目光專注:“成年之后,做我的伴侶。”

    看著狼澤剛剛咬過他耳朵的雙唇,祁白的大腦逐漸變的空白,雙手卻像是受到蠱惑一般,自顧自地將狼澤的脖頸向下壓。

    直到兩人的雙唇緊緊貼在一起……

    第128章

    唇上柔軟的觸感讓狼澤的身形僵硬了一瞬。

    緊接著,握住祁白腰肢的手陡然一緊,隨之而來的便是狼澤急促的喘息。

    祁白閉上雙眼,感受著狼澤毫無章法地在他唇上游走。

    “嗯......”

    祁白有些難耐地將手繞在狼澤的脖頸,輕輕張開了雙唇。

    狼澤手上的力氣更重,像是要將祁白揉進(jìn)他的身體。

    就在祁白以為自己要因?yàn)槿毖醵舷r,祁白摟著的脖頸陡然變化,眨眼間,祁白便陷入了一片毛茸茸之中。

    似乎是過于享受與祁白的親近,大狗狗的尾巴甩了甩,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亞獸人藏在自己最柔軟的腹部,帶著灼熱氣息的大舌頭輕輕地舔舐著祁白的側(cè)臉。

    祁白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喘著氣。

    他仰頭望著天空,好半晌才確定發(fā)生了什么,有些羞赧又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看著身邊顯然已經(jīng)醉熏熏的大狗狗,祁白索性什么都不想了,他轉(zhuǎn)過頭,像鴕鳥一般一頭扎進(jìn)柔軟的毛茸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