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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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獸人垂著頭說道:“我們可以將所有的物資都交給黑山部落,只希望我們的族人不要成為奴隸。” 祁白對于汐水部落的要求倒是不覺得吃驚,只是他沒有想到像他們提出這個要求的人,竟然會是馬松。 羊羅也有同樣的疑問:“汐水部落的族長馬生在哪里?” 馬松攥緊拳頭:“我的父親在大地的震顫中死去了?!?/br> 或許是厄運籠罩了這片土地,逃過大洪水沖擊的汐水部落,沒能逃過這一次地震,并且在地震中損失慘重。 汐水部落的領(lǐng)地內(nèi)產(chǎn)生了地裂,他們?yōu)槎靸Υ娴氖澄飺p失大半,更重要的是,有幾十名族人在地震中死亡,其中就包括汐水部落的族長馬生。 作為上一任族長馬生的兒子,部落中最強壯的角獸人馬松,在地震的廢墟之上,成為了汐水部落的新一任族長。 然而還沒有等他們從地震的驚慌中回過神來,養(yǎng)育了汐水部落世代族人的大河,就順著地裂倒灌而來,緊接著就是再次突然降臨的冬天。 馬松嘴唇有些顫抖:“一定是獸神對汐水部落降下了懲罰?!?/br> 如果不是獸神降罪,他們賴以生存的汐水部落,怎么會在短短一天時間內(nèi)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所有汐水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只有馬松,這個曾經(jīng)兩次來到黑山部落,見識過黑山部落強大的獸人,心中還存著一絲希望。 馬松聲音激動地說道:“祭司大人,請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族人。” 羊羅不動聲色地與狼澤三人對視一眼,將目光轉(zhuǎn)向驍牛部落的牛朔和牛絮:“你們來到黑山又是想要做什么?” 牛朔看向祁白和狼澤,就在不久之前,牛朔才帶領(lǐng)著驍牛部落與黑山部落的交易隊在汐水邊上分開,當(dāng)時沒有說出的話,此時終于要攤在臺面上。 “我們并不是要回領(lǐng)地與族人們匯合。”牛朔握了握牛絮的手,不再對眾人隱瞞,“驍牛部落,如今只剩下我們這些人?!?/br> 跟在馬松身后的馬田驚呼一聲:“這怎么可能,驍牛部落的族人,比我們汐水部落多許多許多,你們這樣強大的部落,怎么可能只剩下這么多人?” 牛朔的目光深沉,似波瀾不驚又似浸滿了仇恨:“我們在向北荒遷徙的途中,遭遇到了其他部落的掠殺?!?/br> 驍牛部落原本五百人的隊伍,只剩下了四十個,其中很多人,還是他們從阿莫部落的手中搶回來的。 一旁的牛絮默默閉上眼睛,似是不愿意回憶那段灰暗的過往。 然而即便有著滅族的仇恨,牛朔也知道,僅僅依靠剩下的這些族人,根本不可能對抗強大的敵人,因此牛朔本想帶著他的伴侶牛絮以及剩下的族人,回到曾經(jīng)的領(lǐng)地,開始新的生活。 然而一場大地震摧毀了所有人對未來生活的期盼。 直到遇到了舉族向黑山前進(jìn)的汐水人,牛朔才不得不妥協(xié)。 牛朔雖然沒有到過黑山部落,但是他們曾經(jīng)與黑山部落的族人一起戰(zhàn)斗過,他知道黑山部落是愿意跋山涉水解救族人的部落,這一點與驍牛部落是一樣的。 或許加入黑山,是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退路了。 也是因為這樣,牛朔才下定決心,帶上了驍牛部落剩下的族人,跟隨汐水部落一起來到了黑山。 關(guān)于讓驍牛部落滅族的元兇,祁白在心中也有了大致的猜測,他問道:“是?;鸩柯??” 牛朔點頭。 “?;鸩柯湟彩菑臇|方遷徙而來的部落,他們怎么敢在陌生的地方劫掠對北荒更加熟悉的驍牛?”祁白皺著眉頭說道,“不僅如此,?;鹕踔吝€將主意打到北荒八大部落之一巨鹿部落的頭上,這太不尋常了,他們不但心其他部落的報復(fù)嗎?” 牛朔道:“如果桑火部落只是一個部落,他們或許還會收斂,但是?;鸩柯洳⒉皇且粋€部落,它是東夷三大部落共同組成的新部落。” 羊羅聞言站起身問道:“你說的東夷三大部落,是大焱、桑蒙和梁石三個部落嗎?” 牛朔沒想到偏居一隅的黑山部落祭司,竟然對東夷也如此了解,回話的態(tài)度比之前還要恭敬幾分:“沒錯,就是這三個部落。” 牛朔哪里知道,黑山部落的大部分族人,都是因為大洪水遷徙到黑山的,而羊羅作為一個在東夷漂泊三十多年,一直在尋找部落的流浪祭司,對東夷各個部落的大致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大焱、桑蒙和梁石還在東夷的時候,就是所有部落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尤其是大焱更是以好戰(zhàn)殘暴著稱。 祁白剛剛從交易日回來,就已經(jīng)將北荒的勢力構(gòu)成與羊羅進(jìn)行了仔細(xì)的分析,因此羊羅一直都知道?;鸩柯涞拇嬖?,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鸩柯渚谷皇沁@三個部落組成的大部落。 要知道與北荒八大部落愿意和平的建立一個交易日不同,東夷的三個大部落向來并不交好。 也正是因為他們彼此之間相互忌憚,東夷的其他部落才能在夾縫中生存。 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們居然成為了一個部落,并且奉行的還是大焱殘暴的行事風(fēng)格。 現(xiàn)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黑山部落的位置臨近獸神的棲息之地,又十分的偏遠(yuǎn),普通部落并不會輕易踏足這一片土地,桑火對他們這樣的窮鄉(xiāng)僻壤應(yīng)該不會感興趣。 否則只不過是幾十天的距離,真是想想都讓人心慌。 見羊羅的臉色不好看,猴巖悄悄拍了拍羊羅的后背,羊羅的神思才重新回到眼前四人身上。 羊羅深吸一口氣,心下已經(jīng)做了決定,并且相信祁白三人的想法一定與他是一樣的。 羊羅沉聲說道:“你們可想清楚了,一旦加入黑山部落,獸人大陸上就再也沒有名叫汐水和驍牛的部落了?!?/br> 四人用右拳重重敲擊著胸膛:“永不背叛。” 羊羅點頭,將左手指向前方:“好,從今天起,忘掉你們曾經(jīng)的部落,接受黑山部落的考驗,只要通過考驗,你們就可以成為黑山部落的族人?!?/br> 雖然已經(jīng)決定了要收留汐水和驍牛部落,但是部落中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人,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重新規(guī)劃。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部落中現(xiàn)在并沒有供眾人安頓的地方。 之前臨時開鑿的兩個山洞,外加前幾天空出來的幼崽山洞,此時都已經(jīng)住滿了人,而讓他們搬進(jìn)其他獸人的私人山洞,似乎也不太妥當(dāng)。 馬族和牛族的獸人們紛紛表示這沒什么:“我們可以用自己帶來的舊獸皮搭成帳篷嗎?” 狼澤點頭:“可以,這些獸皮你們留下,其他的食物明天早上全部交給羊羅祭司。” 倒不是黑山部落要克扣他們的食物,而是現(xiàn)在部落是集體干活集體吃飯,只有把他們的食物收走,才能保證所有人都處在同樣的起點。 牛朔和馬松答應(yīng)地十分干脆,畢竟這本來就是他們主動提出來的條件。 而且他們可是看到了,黑山部落的食物,可比他們自己帶來的要好太多了。 確定了馬族和牛族的族人們能將自己安頓好,祁白和狼澤才順著石階往山洞走去。 祁白看著狼澤從剛剛就一直提著的一個藤筐,歪歪頭問道:“你拿的這是什么呀?” 狼澤將藤筐遞給祁白,眼中帶著一絲期待:“你看看?!?/br> 祁白眨眨眼睛,想不出來這是什么東西,竟然讓狼澤弄得這么神秘。 他將藤筐打開,就看到其中黃澄澄的豆子,祁白睜大眼睛:這...... 藤筐之中,竟然是滿滿的黃豆。 “你不是想要這些豆子嗎?還好這個藤筐沒有像鹽一樣被打翻......” 看著祁白突然停下腳步,沉默不語地望著筐中的豆子,狼澤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有點心虛。 祁白聲音悶悶的:“就是因為這些豆子,你們才回來這么晚的嗎?” 祁白從回到部落就沒有一刻停歇,再加上這些日子身體的變化,他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生長在丘陵地帶的那一片黃豆。 沒想到狼澤竟然一直記得,甚至在去海邊的途中,特意將這些黃豆帶了回來。 然而此時這些豆子也在提醒著祁白,它們生長的地方,距離大海有一天的距離,也就是說,狼澤正是為了幫他摘這些黃豆,才延遲了回到部落的時間。 狼澤站直了身體:“當(dāng)然不是,采摘這些豆子本來就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只是......” 祁白仰著頭:“只是,因為這些豆子讓你們遇到了地震?” 事實正如祁白所說,就在從采摘豆子的丘陵回程的途中,尋鹽隊遇到了地裂,才不得已繞了一大段路。 “都怪我?!逼畎状瓜骂^,抱著藤筐慢慢挪動步子,“如果不是我想要這些豆子,你們就不會面臨這樣的危險?!?/br> 自從來到獸人大陸,祁白遇到了許多危險,但是每一次他們都能化險為夷,或許他在潛意識里,根本就忽略了這個世界上存在的許多不確定。 “不是這樣的?!?/br> 狼澤有些慌亂,不論是面對野獸還是敵人,狼澤從來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不知所措。 他的余光瞄到廣場上像小山一般的蠻牛,趕緊說道:“如果沒有繞這一段路,我們就不會提前發(fā)現(xiàn)這些蠻牛,那我們整個部落,都會遇到更大的危險。” 狼澤雙手扶住祁白的肩膀,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懂得很多,有很多事情或許是我永遠(yuǎn)都無法理解的?!?/br> “但是,我想要幫你完成這些,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想給你。” 第123章 雪花撲簌簌從空中飄然而下。 狼澤湊到祁白近前,輕聲問道:“我們說好的,我回來之后就和好,我們現(xiàn)在能和好了嗎?” 祁白抱緊懷中的藤筐:“我本來就沒生氣?!?/br> 狼澤嘴角彎起:“嗯。” 祁白突然有些臊得慌:“下雪了,我們快回去吧?!?/br> 說著便將身前的人向后推開,只是在祁白觸碰到狼澤之后,狼澤的動作卻有一瞬間不自然。 祁白停住腳步:“怎么了?” 狼澤輕咳一聲說道:“沒事?!?/br> “不對,”祁白狐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受傷了?” 狼澤眼神躲閃著不與祁白對視。 祁白將藤筐往后一背,拽著狼澤的胳膊就往山洞走去。 他今天下午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狼澤沒有受傷,那他為什么要在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立刻將獸皮衣套上。 祁白將狼澤領(lǐng)進(jìn)自己的山洞,把人往床上一按:“衣服脫了我看看?!?/br> 見狼澤不肯動,祁白直接自己上手,一把將狼澤身上的獸皮衣解開,露出一整片皮膚。 身后的窗口照進(jìn)一點微弱的月光。 祁白湊到狼澤的胸前,微瞇著眼睛:“有一點看不清楚。” 溫?zé)岬臍庀⒋蛟谛靥派?,狼澤的兩只耳朵瞬間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他手忙腳亂地想要將祁白推開一些:“我......” 哪知下一刻,祁白微涼的手指便觸上了他的胸口。 “唔。” 祁白趕緊收回手:“疼嗎?” 狼澤身體稍稍向后仰,喉嚨發(fā)緊:“不疼,我沒事,你......” 祁白立刻揚起眉毛,指著那大片大片的淤青說道:“你管這叫沒事?你知不知道,有時外表看不出來的內(nèi)傷比外傷要更嚴(yán)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