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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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他將小雪豹做出來之后,就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勁,而此時看著狼澤愛惜地用指尖輕輕戳著小雪豹的臉頰,就更覺得有些別扭了。 祁白兩頰有些發(fā)燙,為什么他會有一種狼澤正在揉著他臉頰的錯覺? 祁白眼神閃躲,有些生硬地轉移話題道:“我們看看小鳧鴨吧?!?/br> 狼澤揚了揚嘴角說道:“好。”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查看鳧鴨蛋內的情況。 在祁白開始孵蛋的第二天兩人就檢查過一次,那時就已經(jīng)能隱約看到細小的血絲,證明了這四顆蛋已經(jīng)被孵化了一段時間。 狼澤用木炭點燃了一根木棍,將一顆鳧鴨蛋放在火光的旁邊。 兩人湊在這顆鳧鴨蛋的側面,瞇著眼睛仔細地辨認著。 青色的蛋殼在火光下透出了一點光亮。 原本細小的血管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大片陰影,祁白已經(jīng)能夠看見蛋殼內,那小小鳧鴨的形狀。 祁白向狼澤靠近,伸手指了指蛋殼的中間說道:“在這,這里應該是小鳧鴨的頭。” 狼澤順著祁白指著的位置,真的看見了一塊指節(jié)大的陰影。 親眼看見一個小小的生命逐漸發(fā)育長大,對于學習過生物知識的祁白來說,都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就更不用說狼澤了。 可惜這些鳧鴨蛋在孵化的過程中,不能離開溫暖的環(huán)境太久,兩人只能匆匆看幾眼,就得趕緊將鳧鴨蛋塞回獸皮中。 即便兩個人都沒有孵蛋的經(jīng)驗,但是看到蛋殼內這樣明顯的變化,也能判斷得出來,這些蛋生長的很好,祁白每天花費這么多心血來照看它們都是沒有白費的。 幼崽山洞中,汐水部落的族人們正坐在石桌前。 他們每個人的身前都放著一個大竹筒,竹筒的筒身翠綠,湊近了還能聞到竹子的清香,一看就是用剛剛砍下來的竹子做成的。 年紀最小的幾個幼崽,早早被豬朱接到了她的山洞,此時這里只有幾個半大幼崽留了下來幫忙。 虎雪和猻青一人手中提著一個大陶罐,一個陶罐中裝著竹筍燉rou,另一個陶罐中則裝著甘薯奶昔。 這一次大家沒有避諱,直接使用了陶罐。 主要是幼崽山洞的灶臺上,正鑲嵌著兩口大陶鍋呢,即便是想隱藏也隱藏不了。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羊羅暗中觀察過,這一伙人,不論是身為族長的馬生,還是看似走南闖北歷經(jīng)了生死的馬力,都沒有察覺到在山洞中隨處可見的土色罐子是珍貴的陶器,只當這些是黑山部落的人隨手捏出來的泥罐子。 就更不用說剩余的人了,對于他們來說,虎雪和猻青手中拿著的陶罐,遠沒有祁白設計出來的上下鋪有吸引力。 幾個膽子大一些的年輕角獸人,已經(jīng)按捺不住好奇,雙眼不停地在四周打量著。 坐在石桌最邊上的一個年輕角獸人,屁股刺撓般地不停地亂動,差點撞到剛走過來給他盛奶昔的猻青。 豬牙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干什么呢!你不想吃也別搗亂?!?/br> “我吃!”他趕緊抱住了自己面前的竹筒,隨后又有些討好地問道,“你們每天都要這樣吃飯嗎?” 他從來都沒有坐著吃過飯,也從來都沒有像黑山部落的族人這樣,老老實實地等著分餐,所以現(xiàn)在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豬牙嘚瑟地說道:“那當然了,我們黑山部落可是和你們這樣的小部落不一樣的?!?/br> 豬牙顯然忘記了如果論規(guī)模,黑山部落才是那個更小的部落。 不過他對這人的態(tài)度很是受用,上一次被這樣小心翼翼地對話,可真的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便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輕的角獸人立刻回道:“我叫馬響?!?/br> 豬牙點頭:“你比你們部落里的那幾個老家伙有意思多了。” 豬牙指的就是坐在猴巖對面的馬生幾人。 昨天晚上因著馬力的變故,汐水部落的晚飯是直接在馬菱和馬菽的山洞中解決的。 但是汐水部落總歸是他們現(xiàn)在唯一的鄰居,而且這一趟過來的還是汐水的族長,不論如何猴巖都應該招待他們才對。 只是,此時馬生幾人的模樣,根本就不像是休整了一個晚上,看起來比昨天他們剛到這里的時候還要精神萎靡。 豬牙看著一直低著頭,魂不守舍的馬力,問道:“那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馬響知道豬牙想問什么,只是他們這些年輕的角獸人,昨天晚上根本沒有被允許跟著族長他們一起出去,哪里能知道其中的內情。 馬響回道:“不知道,馬力向來是這個樣子,我們都已經(jīng)習慣了?!?/br> 馬響雙手捧著竹筒抿了一小口,只感覺口中的奶昔像是花蜜一般香甜。 這時,虎雪剛好走到了他們身邊,她敲敲馬響竹筒的邊緣說道:“要不要燉rou?要的話就趕緊將竹筒空出來?!?/br> 馬響忙不迭點頭,他一口將剩余的奶昔喝進嘴里,一邊吞咽一邊將竹筒遞了出去。 豬牙則完全沒有這樣的擔憂,他套娃似的從裝著奶昔的竹筒底下,又拔下來一個竹碗,虎雪便在他的竹碗中倒了一大勺竹筍燉rou。 豬牙放好竹筒:“我聽說,你們吃完這頓飯就要離開了?!?/br> 馬響有些羨慕地看著可以同時吃到兩種食物的豬牙:“是啊,我們離開之后,部落中狩獵的人就不夠了,我們需要趕緊回去才行?!?/br> 豬牙撇嘴,竟然有點舍不得這個挺會說話的汐水人離開:“行吧,你們明年還會來嗎?” 馬響握著拳頭說道:“不用明年,只要部落秋天來換鹽,我就一定會再來的!” 他才來黑山部落不到一天,就已經(jīng)吃上了自出生以來最好吃的兩頓飯。 因此這個秋天,他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爭取被族長挑選到換鹽隊再來黑山部落。 等到這些人吃得差不多,羊羅才姍姍來遲。 祁白和狼澤跟在羊羅的身后,手中提著用草繩綁在一起的竹筒,里面裝著的就是汐水部落交換得來的鹽。 這一次汐水部落帶來了七十四張獸皮,外加一些保存得當?shù)墨F骨。 按照之前的交換方式,他們應該只能獲得十個竹筒的鹽,但是為了感謝他們向部落提供了交易日的位置,羊羅又在原本的基礎上額外添加了半筒。 狼澤負責查驗獸皮,順便向馬力確認有沒有昨天遺漏的信息。 而祁白則負責守著鹽筒。 過來清點鹽的是馬松和馬響,清點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拿出一個空的竹筒,將鹽依次倒進下一個竹筒中,就能確定其中鹽的質量。 與上次一樣,黑山部落拿出來交易的鹽,就是直接在海邊煮好,品相上算是最差的一種鹽。 這并不是祁白故意坑汐水人。 部落中現(xiàn)在稍微講究一些的族人,都會按照祁白教的方法,將分到的鹽,重新加水熬煮幾遍,最后再用簸箕曬干。 只是這樣處理一下,大家的鹽就能如同雪花般晶透漂亮,并且少了許多苦澀。 畢竟即便是沒有去過海邊的人,也從其他族人的口中知道了大海中的鹽是取之不盡的,這樣的一點消耗,他們完全承擔得起。 然而在面對外族人,就不能拿出這樣的鹽,畢竟許多部落用來交易的鹽都是混著泥沙和石頭的,他們也不能太過扎眼。 祁白看著馬松和馬響的動作,隨口問道:“松,響,你們的部落周圍有什么可以吃的植物?” 兩人一邊倒著鹽,一邊挑揀著他們平時吃的食物說給祁白聽。 “......還有幾種非常大的瓜,”馬響用手比劃了一下,“我們叫它們藤瓜?!?/br> 祁白本來只是隨便打聽打聽,哪知道越聽眼睛越亮。 馬響口中那被稱為“藤瓜”的青色和黃色大瓜,怎么越聽越像冬瓜和南瓜呢! “你下次過來的時候,能給我?guī)б恍┻@兩種瓜的種子嗎?” 馬響不明所以地問道:“什么是種子?” 祁白連忙解釋道:“這兩種藤瓜的瓜瓤中間,是不是有很多小的yingying的東西?” 馬響點頭:“有,但是這些不如果子好吃啊,你要它們干什么?” “你別管了,總之你將這些種子清洗干凈之后曬干,下次過來的時候帶給我,我就額外給你一些鹽。” 馬響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真的?” 祁白笑道:“當然是真的?!?/br> 如果這兩種瓜真的是冬瓜和南瓜,那他才算是占了便宜呢。 要知道這兩種食物都十分耐貯,如果儲存得當,即便是一個冬天也不會壞。 當然,即便不是他熟悉的這兩種瓜也沒關系,反正這也是黑山部落周圍沒有的植物,同樣能豐富大家的食譜。 馬響自然十分高興地應下。 這時,在不遠處跟馬力問話的狼澤走了過來,神色冷峻地說道:“祭司讓我來問一下,這些鹽有沒有問題?!?/br> “沒有?!?/br> “那就趕緊封起來,你們的隊伍已經(jīng)要出發(fā)了?!?/br> 馬松趕緊回道:“好......好,我們馬上就封上。” 看著祁白和狼澤離開的背影,馬松和馬響莫名松了一口氣。 馬響有些懊惱,他剛剛還想跟祁白說一些汐水周圍其他的植物,只是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角獸人之后就不敢吱聲了。 算了,等他回到部落就將周圍的種子全部收集好,秋天的時候一并帶過來,說不定哪些就能讓祁白看中呢。 部落的木門再一次被打開,十幾個角獸人變成了馬形,黑山部落的族人們幫他們將行李綁好。 “嘶!” 馬生鳴叫了一聲,似是在與眾人道別,又似是在指揮著族人。 不知道狼澤剛剛跟馬力說了什么,人群中那個面容蒼老的角獸人,眼神比之前要清明許多。 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祁白才用手肘撞了撞狼澤:“你剛剛嚇唬松和響干嘛?” “……我沒有?!崩菨深D了一下問道,“你為什么叫他們松、響?” 祁白無辜地看著狼澤:“大家都這么叫他們?!?/br> 兩人正默默對視著,就聽到羊羅和猴巖正在召集族人。 現(xiàn)在上午已經(jīng)過半,羊羅和猴巖一商量,索性給族人們放了一個假:“今天休息一天,不用狩獵和采集,你們都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哦??!” “休息!” 即便黑山部落的族人一向勤勞,但是在聽到了可以休息,個個也都高興得不得了。 只是祁白完全預估錯了他們對休息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