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豹正在獸世種田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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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山谷中刮過了一陣冷風,山壁后的干草窩輕輕動了動,一只小雪豹從中探出了頭。 或許是第一次單獨住在這樣黑暗寒冷的山洞,祁白這一晚上睡得都不安穩(wěn),他看著洞外微明的天光,放棄了再睡一個回籠覺的打算。 小雪豹從獸皮被子中鉆了出來,打了一個寒戰(zhàn),變成了人形,套上了改造過的獸皮衣。 有了部落中新發(fā)下來的獸皮,祁白的無袖外套終于也得到了升級。 將比較薄的鹿皮用小骨刀劃成一條條約一厘米寬的細條,再根據(jù)胳膊和腿的長度截出了四塊布料,分別在布料連接的地方鉆上小孔,然后用鹿皮細條將幾塊布料與原本的無袖外套拼接在一起。 只是這樣做成的衣服穿著時比較麻煩,需要將綁帶松開再一一系緊。 系好最后一根綁帶,祁白就看到自己昨天晚上睡前生起的火堆果然已經(jīng)熄滅了,草木灰燼也被風吹得到處都是。 他將昨天砍竹筒時收集起來的細竹枝捆在一起,簡單地清掃了一下,又將自己的小窩整整齊齊地疊好,才走出了山洞。 狼澤的山洞中很安靜,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起床,祁白就盡量不發(fā)出很大的聲響。 他首先走到了土窯的旁邊,即便是經(jīng)歷了一個寒冷的夜晚,土窯的外殼也還是熱乎的,這對于祁白來說是個好消息,至少證明了土窯的密封性還是挺不錯的。 不過祁白現(xiàn)在并沒有開窯的打算,土窯不能開的太早,否則窯中的木頭還沒有碳化,當然也不能開的太晚,那樣出炭率就會變低,祁白這一次打算悶上二十四個小時,到時候再根據(jù)燒制的情況決定下一次的時間。 祁白拿著一根木柴,準備到集體山洞中取火種,只是才剛往下走了一段路,就聽到了右邊傳來鑿石聲,順著聲音,正好看見了坐在洞口烤rou的鼠林,而那聲響正是從他身后的山洞中傳來的。 鼠林熱情地打了聲招呼:“豹白,你要干什么去呀?” 祁白舉起了手中的木柴:“我山洞中的火熄滅了,我要去集體山洞取火種?!?/br> “快別去了,來我這里取吧。” 祁白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鼠林山洞口的石臺與旁邊的山路還沒有被完全的鑿?fù)ǎ畎追鲋奖?,慢慢地挪了過去。 鼠林接過祁白的木柴,放入了火堆中:“等我們的山洞挖好了,就會把這條路也鑿開的,到時候你來我們家玩就更方便了?!?/br> “好啊,”祁白笑著說道,“我也會修整從山上下來的路,我們正好可以連在一起?!?/br> 這時,熊風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他沒有受傷的左手還提著一個石錘,顯然剛剛敲擊的聲音,就是從他們身后的山洞中發(fā)出來的。 鼠林和熊風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門,石洞開鑿的進度果然比祁白要快多了,此刻已經(jīng)可以看到洞內(nèi)寬敞的樣子。 祁白剛想要稱贊一下他們的山洞,就看到鼠林抿著嘴,有些害羞地給熊風遞著烤rou,而熊風壓根就像是沒有看到他這么大一個人站在這里一樣,兩個人的眼神交匯之后,就再也舍不得分開了。 祁白只覺得自己待在這里真的是十分的礙眼,還好他的木柴已經(jīng)點燃了,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那什么,謝謝你們的火,我先回去了?!闭f完就趕緊拿著自己的木柴,三兩下回到了山坡之上。 祁白在心中感嘆,原始部落的愛情真的來得太快了,這兩個人現(xiàn)在完全就是一副蜜月中的樣子。 有了鼠林熊風兩個人的對比,自己的山洞好像看起來都冷清了不少。 祁白在洞外點燃了柴火,在石槽中裝滿了雪,然后將幾個他昨天晚上制作出來的竹制水壺放進水槽中煮沸。 部落中的人一向都是直接喝山中的泉水,祁白也曾向羊羅提議過希望大家可以喝熱水,可惜部落中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將熱水供應(yīng)給每個人實在是太難了。 而干凈衛(wèi)生這些概念,在原始社會中想要普及更是不可能,祁白的建議并沒有被采納。 不過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而且還是一個在穿越前免疫力非常低的病人,除非在緊急的情況下,否則祁白一直都十分注意入口的食物。 因此祁白昨天就特意制作了幾個竹制的水壺,水壺是上下分開的結(jié)構(gòu),壺身就是一整個竹節(jié),只是祁白額外又找了幾個直徑比壺身大一圈的竹筒做了壺蓋。 這樣他就可以一次性多燒一些熱水,然后用水壺保存起來,方便隨時取用,畢竟用石槽燒水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趁著這個時候,祁白拿出了昨天烤rou的石板,將牛rou和甘薯切成片,在石板上烤著早飯。 沒過多久,就看到狼澤從外面回來,他似乎剛剛洗了澡,沒有穿獸皮衣,濕漉漉的頭發(fā)恰巧遮住了雙眼,讓他少了一分往日的凌厲。 路過祁白的土窯,狼澤似乎是有些好奇地多看了幾眼。 “這是用來燒炭的窯,”祁白補充道,“炭是比木柴耐燒的燃料,今天晚上你就能見到啦,到時候你試一下就知道,炭要比木柴好用多了?!?/br> 狼澤抿著嘴點頭,回到山洞中取出了自己的rou,來到了火堆旁邊,看著狼澤想要直接將rou串在木棍上烤,祁白有些心疼地阻止道:“你想吃我昨天那種烤rou嗎?不如我?guī)湍憧景??!?/br> 聞言,狼澤幾乎是一秒都沒有遲疑地將手中的rou直接遞給了祁白,讓祁白有一種,他是不是就等著自己這句話的錯覺。 “作為回報,我來幫你挖山洞。”狼澤說著就站了起來,走到了祁白的山洞中,指了指一個方向,“挖這里可以嗎?” 祁白下意識地順著狼澤的話點了頭,得到了祁白肯定的答復(fù),狼澤也沒有廢話,就開始鑿著山洞。 隨著狼澤揮錘的動作,他那勻稱的肌rou逐漸繃緊,莫名就讓人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只是,祁白一邊烤著rou,一邊覺得這一幕為什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吃完早飯,祁白將石槽中的熱水倒入水壺中蓋上壺蓋,又用一些半干的落葉蓋住了火堆中微弱的火星,才跟著等在一邊的狼澤一起出發(fā)去狩獵。 細碎的腳步聲在林間響起,這里是石山的背面,由于沒有受到陽光的直射,積雪比石山的前面要結(jié)實上許多,包裹著獸皮的腳踩在雪地上,雪面就像是白色的紙張一片片地被踩碎。 狼澤帶著祁白一路向山林的深處走去,繞了一段路之后,狼澤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那棵大樹的旁邊有一個淺淺的凹陷,狼澤走上前,將積雪掃開,祁白就看到了一個深坑。 狼澤在四周查看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動物經(jīng)過的痕跡,又重新用樹葉和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裝置,然后將深坑藏了起來。 這竟然是狼澤埋下的陷阱。 雖然上次獵野豬的時候,祁白教會了部落中的族人如何挖陷阱,但是由于當時他們會在后面追趕著野豬,并不需要設(shè)置延時裝置,祁白也就忘了提,沒想到狼澤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了,只是他現(xiàn)在的方法還十分的粗糙。 祁白在一旁提醒道:“你可以試著在這些鋪好的樹葉上放一點食物,然后把樹枝支撐住的樹葉,換成一塊重一些的木片或者石片,這樣如果有獵物來到這里吃食物,就會被關(guān)在坑中,再也爬不出來了。” 狼澤顯然對祁白說的延時裝置十分的好奇,立刻就行動了起來,他們身上沒有帶食物,狼澤就在周圍的土地里找到了一些野兔和野鼠喜歡吃的野菜,想了想,又將一只手變成了狼爪,用鋒利的指甲將樹枝劈成尖刺,放在了深坑的底部。 祁白在旁邊看得嘆為觀止,狼澤真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獸人,按照祁白的說法可以將獵物關(guān)起來,但是如果在陷阱的底部放一些尖刺,獵物因此受了傷,想要逃跑就更難了。 將一切布置妥當之后,狼澤又撒了一些細雪上去:“走吧,我們不能在這里待得時間太久,如果染上了我們的氣味,獵物就不會再靠近了。” “好?!?/br> 只是祁白剛要起身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頭頂一陣尖唳,狼澤一把抓住了祁白的手腕。 祁白看著狼澤緊繃的下頜,連忙蹲身,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灌木之間,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順著狼澤銳利的目光,祁白終于知道了狼澤緊張的原因。 一只怪鳥。 此刻那怪鳥正用它像枯枝一般干癟的爪子緊緊地抓著他們身側(cè)的樹枝。 好在那棵樹至少有二十米高,這才使得對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的存在。 這還是祁白來到獸人世界之后,見到的第一只鳥,然而這只鳥的樣子卻十分的可怖。 它紅得發(fā)黑的羽翼似是帶著金屬的寒光,強壯的雙翼展開足有兩三米長。 當然最令祁白感到背脊生寒的則是那只鳥堅細卻又鋒利的喙,祁白毫不懷疑,只要給它機會,它的喙就能將人刺穿。 正當祁白以為狼澤也是在等這只怪鳥離開的時候,一直蹲伏在祁白身側(cè)的狼澤卻突然有了動作,祁白瞪大了眼睛,想要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見狼澤的四肢已經(jīng)變幻成了狼爪,輕松的就將爪子深深的刺入了他們身側(cè)的樹干之中,悄無聲息地慢慢向樹上爬去。 祁白看著狼澤幾乎與樹干垂直的身體,已經(jīng)連呼吸都快要忘記了。 只短短的幾分鐘,狼澤就已經(jīng)與怪鳥的高度齊平。 忽然,就在祁白眨眼的瞬間,一頭灰色的巨狼出現(xiàn),并直接撲向了距他十幾米遠的大樹之上。 巨狼的動作十分果決,對于可以在天空中飛翔的怪鳥,他只有一次攻擊的機會。 “呷??!” 怪鳥察覺到了危險,發(fā)出了詭異的尖叫聲,然而它沒有了躲避的機會,巨狼已經(jīng)緊緊地縛住了怪鳥的身體,鋒利的牙齒也刺破了怪鳥的皮膚。 “狼澤??!” 祁白目眥欲裂,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狼澤的方向奔跑。 狼澤雖然擊中了怪鳥,但是他同時也失去了落腳點,此刻狼澤和怪鳥正同時在向地面下落。 “呷??!” 怪鳥的脖子被刺破,它奮力地撲動翅膀,想要掙脫巨狼的獠牙飛上天空。 “砰”的一聲,只見巨狼和怪鳥在雪地上連續(xù)翻滾出很遠,祁白咬著牙趕緊沖上前。 怪鳥還在掙扎,它張開了尖尖的喙似乎想要刺穿將它帶下樹的巨狼。 祁白哪里會給它這個機會,他雙手緊緊地箍住怪鳥的嘴巴,只是祁白沒有想到這只怪鳥的喙居然如此鋒利,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了潔白的雪地上,燙出了一灘紅色的印記。 巨狼的眼睛被這抹紅色刺激,更加不顧一切地撕咬起來,深紅的羽毛飛散在周圍,怪鳥脖頸處的骨頭裸露了出來。 即便如此,一直持續(xù)了幾分鐘,怪鳥才終于不甘地咽了氣。 然而神經(jīng)緊繃的祁白并沒有發(fā)現(xiàn)怪鳥停止了掙扎,直到他的胳膊被一團柔軟的毛發(fā)頂了頂,祁白才似是回過神來,松開了怪鳥的喙,退后了幾步。 只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什么溫熱的東西包裹住。 祁白低下頭,就看到巨狼正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舐著他流血的手心,狼眸低垂,似乎是有些不敢直視祁白的眼睛。 祁白根本感受不到手上傷口的疼痛,他著急地打量著巨狼:“你有沒有傷到骨頭?現(xiàn)在還能變回來嗎?” 巨狼的尾巴輕輕搖了搖,在祁白的面前變回了人形。 狼澤的身上全是細碎的傷口,有樹枝的刮傷,也有怪鳥羽毛和喙的劃傷。 雖然當時的情況看著兇險,但其實狼澤在下落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他用怪鳥的身體作為緩沖,并且將身體蜷縮起來不會直接接觸地面,所以受到的都是一些皮外傷。 “我沒事,這里有赤鳥的尸體,暫時應(yīng)該不會有其他獵物過來,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給你找一些止血的草?!闭f完就快速地進入了樹林之中。 祁白看了看手上像是被小刀割傷的痕跡,將手握成了拳頭防止繼續(xù)流血,這傷口其實不算太深,祁白覺得自己根本用不到草藥。 算了。 祁白有些無奈地想,狼澤去找一點草藥也好,說不定他身上還有什么他沒發(fā)現(xiàn)的傷口,備一些傷藥也是好的。 祁白嘆了一口氣,撿起了狼澤變成獸形時掉落的獸皮,轉(zhuǎn)頭研究起了地上的尸體。 祁白有些疑惑地看著怪鳥脖子上的傷口,以狼澤牙齒的鋒利程度,這樣纖細的脖頸,祁白覺得狼澤應(yīng)該一下子就可以咬斷。 但是現(xiàn)實明顯不是這樣的,狼澤可是與這只長相怪異的大鳥僵持了很久。 這樣想著,祁白就上手去摸了一下怪鳥的脖頸,這觸感太奇怪了,祁白將手指屈起,在它裸露的骨頭上輕輕地敲擊了兩下。 “咚咚”。 祁白皺了皺眉頭,這是骨頭應(yīng)該發(fā)出來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