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降溫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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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屏幕亮起,一道道的黑色代碼從眼前滑過,某一個界面出現(xiàn)后,他伸手點了進(jìn)去。 是個視頻。 視頻沒有人臉,只有被處理過后的機械聲音。 “i’ll find you sooner or later” “to plague” 我遲早會找到你。 瘟。? 第29章 交代 一雙手從后面悄無聲息地環(huán)住了他。 溫行知默不作聲地收了手機, 然后抓住了那只在他身上胡亂作祟的手。 “南苡。”他沉聲警告。 樓道小空間里響起衣服摩挲后沙沙的聲音,冬□□服穿得再厚,她手腳也暖和不了, 于是便撲進(jìn)他懷里,將手繞在了他暖和的腰間。 她抬頭, 看不太清他的臉, 只借著夜色看清他緊繃的下顎, 她直覺有事, 輕聲問道, “怎么了?” 見他不說話,她想調(diào)節(jié)氣氛, 便刻意揶揄道, “溫哥哥現(xiàn)在都對我沒興趣了?” 他似是笑了, “要現(xiàn)在嗎?” 話音剛落, 她就感覺有雙手探了過來,順著她的身體往下蔓延。 她只是一句調(diào)侃, 哪想當(dāng)真,可他卻偏偏逮著她的敏感去揉,她咬牙制止,恨不得毒死眼前這個男人, “你聽不出我在逗你開心呢?” “聽出來了, 我真的好開心?!?/br> 真的很假。 她拉下被他推上去的衣服, 瞪他, “上去了, 沈青綿他們都在找人呢?!?/br> 現(xiàn)在都晚上八點了, 一切準(zhǔn)備就緒, 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 沈青綿這時正好站在樓道口的位置, 親眼看見了正在恩愛的兩個人,“嘖,你們倆還不膩呢?趕緊上來,開飯了。” 平安鎮(zhèn)里幾乎住在頂樓的人家都有一個樓上樓,這棟樓算是平安鎮(zhèn)最好的一棟,房東之前在這上面建了個魚池,將頂樓分成兩半,一半是有蓬的歇腳處,一半是閑置的種花田。 一群人開局就已經(jīng)喝了一筐啤酒,南楠見狀,拿了杯子給她倒了杯熱牛奶。 桌上還有個小姑娘,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子上,模樣乖得不行,幾個大男人煙不敢抽,話也不敢亂講,知道這群人是什么德行的南苡見了,都替他們覺得憋屈。 張曉武和阿航明天的飛機,一年到頭就回這一次京,自然就隆重了一些,兩個人今晚沒怎么喝酒,怕誤了明天的飛機。 畢竟從平安鎮(zhèn)起,坐最早的一班縣際客車,再從陵水縣往云城機場走,到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下午兩點了。 要是錯過一班,再等下一班,就徹底錯過了時間。 席間楊釗說起了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幾個大男人被東西南北的復(fù)雜交通搞得摸不清方向,結(jié)果被一個三輪車師傅坑騙的事兒。 沈青綿說起這件事兒就頭疼,連聲附和,“對對對,就是那個師傅,騙我錢就算了,還騙人感情呢?!?/br> 溫行知忍不住懟,“你有病,誰沒事兒去問人家?guī)煾的阌袥]有經(jīng)歷過愛情?” “我那不是套近乎嘛!”沈青綿氣悶,“誰知道師傅這么不給面兒!” 南苡聽了卻一頭霧水,“那師傅說什么?” 了解內(nèi)況的幾個人都憋笑不語。只有周思棋肩頭一聳一聳的,聲音略帶顫抖道,“讓他滾?!?/br> “噗——” 她大笑,就連南楠都笑得眼睛彎彎的。 楊釗隨口嘆道,“說實話,真不知道來這兒干嘛?!?/br> 很是隨心,都沒什么人注意這句話。 卻問進(jìn)了她的心里。 是啊,來這兒干嘛呢? 又窮又偏僻,每天睜開眼就是循環(huán)往復(fù)的枯燥日子,身邊幾乎都是無知無聊的小小鎮(zhèn)人。 為什么要來這兒呢? 僅僅只是為了躲罪嗎? 國內(nèi)天網(wǎng)恢恢,要是想躲,何不躲到國外? 她暗瞥溫行知。 那人是想抽煙但忍著的,嘴里咬玩著一根牙簽,斜靠在椅子上,身體偏著她的方向。 心理學(xué)認(rèn)為,當(dāng)一個人坐著時,身體會下意識地偏向自己潛意識里覺得最親密的人。 溫行知側(cè)頭看過來,見她看著自己出神,抬手輕彈她額頭,“想什么呢?” 她莞爾。 桌上是熱氣騰騰的火鍋,一桌子人都鬧哄哄的,沈青綿和張曉武兩個人鬧起來簡直是折騰人,開一瓶酒“嘭”地一聲就噴出來,噴在了身邊人的頭上和臉上。 一桌子人終于忍不了了,不再顧忌著南楠,都罵作一片。 其他人都還好,就她,是正對著那兩個人的,酒全灑她身上了。 溫行知拿了紙巾替她細(xì)細(xì)地擦拭著頭發(fā)和臉頰,攜著幾分笑,見她模樣可愛,還搓揉了一下她的腦袋。 看著有些溺人。 沈青綿頗有些感懷,“苡姐,真不是我胡說八道,咱們行哥當(dāng)年在京城的時候,姑娘繞了一堆,那是眼睛都懶得斜一下的……你說怎么就栽在這兒了?” 溫行知一聽,朝沈青綿扔了一顆花生米,示意他閉嘴。 沈青綿被花生米砸中,失笑。 而南苡卻莫名想岔了,看著沈青綿,“為什么會有姑娘繞一堆?” 沈青綿、楊釗、周思棋聞言俱是一驚,紛紛下意識望向溫行知,那表情像是說—— 說漏嘴了? 溫行知還是頭一次覺得心虛了,頂了頂腮,扔了牙簽,起身,“抽個煙?!?/br> 跑什么跑,這男人還有怕的時候? 南苡對著溫行知的背影無語凝噎。 旁邊的南楠這時扯住她的衣袖,“姐,我吃飽了。” “噢,meimei今天去睡哥哥家里好了,”看著南苡向他瞪過來,沈青綿想了想才覺得這話不妥,于是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哥哥家里還有一個客房,今晚你姐可回不去,住這兒也安全?!?/br> 她以為南楠會堅決回家的,可誰知道居然南楠答應(yīng)了。 換作以前,南楠怕是連話都不敢跟陌生人說,更別提睡在別人家里了。 “可那些哥哥不是陌生人。” 南楠說這話的時候,她正在替南楠鋪著床,想著沈青綿一個五大三粗的人,竟然能有這么干凈整潔的被套。 “不是陌生人?”她坐在床上,看著門口的南楠,笑問道,“那是什么?自己人?” 南楠想了想,點點頭,“算是吧。他們都是行知哥哥的朋友?!?/br> “哦,那……”她試探道,“行知哥哥算什么呢?” “自己的哥哥呀?!?/br> 南苡笑了。 南楠的意思是,是姐夫。 雖然于她而言,自己前程茫然不知所蹤,溫行知身份依舊成迷,兩個人也不知道哪天就散了。 可在外人眼里,他們的這段關(guān)系,好像比她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堅定。 南苡躺進(jìn)柔軟的大床,南楠也跟著躺了上來。 一時寂靜無言。 半晌,南楠突然問道,“姐,你會和行知哥哥結(jié)婚嗎?” 她哭笑不得。 小姑娘這個問題顯了幾分稚嫩,好像在她的認(rèn)知里特別簡單,談了戀愛,就應(yīng)該結(jié)婚。 她心似明鏡,卻沒說出來,南楠也沒繼續(xù)問。 “我只知道,我們一定會離開這兒的?!?/br> “對,我們一定會離開這兒的。” 黑暗中傳來南楠堅定的聲音。 -- 等到南楠睡著以后,南苡才走出房間。 屋子里沒開燈,一片漆黑,她卻感受到了空間里的第三個人。 陽臺的門沒關(guān),江風(fēng)呼呼地往里面灌,吹得整個房間里都寒了幾分。 客廳的紅木沙發(fā)上,半明半昧處,溫行知正坐著靜靜地抽煙,江上夜色亮了他一半眉眼,微微偏頭,陷入了黑暗里,那張臉便只剩了半盞景色。 她走過去關(guān)上了門,再回頭去看他,人已經(jīng)全然沒入黑暗之中。 “苡苡,過來?!彼麑λf。 煙頭的猩紅色一直在他指尖未曾動過。 她靠近他,剛要挨著他坐下,他的手卻突然伸過來,將她抓進(jìn)了他的懷里。 她低聲驚呼,下一秒便坐在了他的腿上,那只夾著煙的手按著她想起身的腿,等到她安分了,又抬起,將那根煙送到了男人的唇間。 “沒什么想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