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降溫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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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綿在群里說要去農(nóng)家樂,他沒什么興趣。等到他正上樓的時候,沈青綿給他私聊來了消息,“行哥,帶著苡姐來唄?” “不去。” 他都能想象手機(jī)另一邊沈青綿的表情,準(zhǔn)是眉頭一豎,然后惡狠狠地給他發(fā)過來,“晚上曉武和阿航也去。” 他還沒來得及回,就看見沈青綿連著給他發(fā)了好幾條語音—— “明天不是說好要去縣里玩兒嘛,苡姐不去,晚上叫上苡姐,咱們努努力,帶上她一起?!?/br> “不然一路上全是大老爺們兒,多沒意思?!?/br> 他指尖停了一下,然后發(fā)了句,“行?!?/br> 那個字剛發(fā)出去,他正好停在了南苡的家門口。 他停下,然后抬手,敲門。 他聽見了屋內(nèi)有人走動的聲音,她蹦跶著過來開了門,見來人是他后微愣,隨即舒緩笑開,“是你???找我有事兒?” 他倚在門邊,看著那個故作自然的女人,“沈青綿說晚上去農(nóng)家樂玩,去不去?” 又是縣城又是農(nóng)家樂,真會玩。 南苡小嘴一撅,果斷道,“不去。” 溫行知聽后笑了一聲,低了眼靜靜端詳她。 那張小臉上生動明媚,眼里流轉(zhuǎn)著點點溢彩,小嘴微翹,滿是不樂意。 笑意就溢在了唇邊,他故意輕聲問道,“在躲我???” “沒有。”她脫口而出,反應(yīng)過來后又覺得自己太刻意,便實話實說,“南楠晚自習(xí)回來,我怕她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他們不會來了。” “嗯?” 那張小臉狐疑地抬了起來,一雙勾人眼眸子微瞠,翹挺的鼻子下,是一張潤紅的櫻桃唇因為疑惑而微啟。 那模樣,莫名招人疼。 他輕輕挑開了眼,“有我在,他們不敢再來。”接著又問,“去嗎?” 她低頭沒說話,下意識摳著玄關(guān)的手卻出賣了她。 知道她在顧慮什么,他也很有耐心地等著她。 空氣里只剩了她指尖劃過玄關(guān)表面的摩挲聲。 良久,她才悶悶地說了句,“那你……不許欺負(fù)我啊?!?/br> 溫行知輕笑出了聲。 小妖精。 他點了點頭,忍著心里頭的那點兒癢,口是心非道,“好,不欺負(fù)你?!?/br> 作者有話說: 哇偶,這幾天的劇情寫得我好舒服哈哈哈哈 靈感爆棚? 第13章 想好了嗎? 沈青綿定的那個農(nóng)家樂是在隔壁的清水鎮(zhèn)上。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沈青綿、楊釗、周思棋,還有張曉武和阿航,五個大男人非要擠一輛車,最后就她和溫行知兩個人一輛車,剩了那么多空間,看著有點浪費。 她上車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輛新車,坐墊都新得很,車上還有一層薄膜沒有撕。 “什么時候買的?”她隨口問道。 他回得也挺隨意,“昨兒下午?!?/br> “……” 清水鎮(zhèn)離平安鎮(zhèn)不算遠(yuǎn),一行人開車?yán)@了幾圈山路,還沒半個小時,就已經(jīng)到了。 剛一下車,就聽見沈青綿一聲叫,“這地方可是哥哥我特意打聽來的,吃喝玩樂都有,都聽我的——你們今天晚上誰也甭想回去!” 大有不醉不歸的架勢。 張曉武和阿航兩個人就是人來瘋,跟著一起起哄鬧騰,南苡聽見后,心里面“咯噔”一下。 一群人鬧哄哄地進(jìn)了莊子,老板特別熱情,領(lǐng)著他們就去了最好的位置。 那地方周圍是一塊人工草坪,搭著的彩虹棚頂有星星墜燈,環(huán)境幽靜,適合朋友小聚。老板特別有眼力勁兒,離開前臉上堆著笑,告訴他們,這地方有歇腳的,大伙兒盡興玩。 聞言,南苡太陽xue又開始隱隱跳動。 溫行知很是能將自己置身事外,一言不發(fā)的時候,沒人猜得出他的情緒。要不是因為他和沈青綿天天見面,她幾乎會懷疑他和她一樣都是受害者。 “你故意的?”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她歪著頭問他,笑容寡淡,看著有點兒惱。 她只是擔(dān)心南楠。 以前她加班的時候也常常夜不歸宿,南楠其實一個人單獨待著其實沒什么大問題,她怕的是王永微又去耍無賴敲門,到時候嚇著南楠。 南楠有多害怕那兩個人,只有她知道,而萬一有事兒,南楠如今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她了。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多少有點杞人憂天的成分在的,王永微很少會像上次那樣夜里上門,她忙著打麻將日夜顛倒,只有沒錢的時候才會想起她。 她這些年特別呵護(hù)南楠,都有點關(guān)心則亂了。 她以為今夜是能歸的。 算了,待會兒給南楠打個電話囑咐一下好了。 南苡的小表情過于精彩,溫行知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凝著她,全看在眼里,“是故意的,怎么了?” 聲音輕蕩在二人之間,略有一絲戲弄和挑釁,她氣得不輕,“不怎么,干得漂亮溫哥哥?!?/br> 他見她那憋屈的樣兒,嘴角翹起不易察覺的弧度,“生氣了?” “有點?!?/br> “那我道歉?”沉而緩的低音包圍著她,溫柔的尾音勾得她心弦一動。 她抬頭,有些意外。 到底是有些東西變了,他看著她時,眼里像是藏著洪水猛獸,明明洶涌澎湃,卻偏靜靜地蟄伏著,等待著時機(jī)將她吞噬。 她心頭略顫,裝作無意地嬌笑一聲,“呸,才不原諒你?!?/br> 溫行知低笑出聲,正想說什么,旁邊就突然不合時宜地插進(jìn)來一個人,壞盡了氣氛,“什么悄悄話不能大聲說啊?非得兩個人頭挨著頭?!?/br> 口氣賤兮兮的,是張曉武。 她受了點驚,橫了他一眼,張曉武舉手作投降狀,“老大,是你們太明顯了!不關(guān)我的事!” 沈青綿早憋不住了,在旁邊樂了,“解釋這干嘛呀?苡姐是被你打斷了,不開心了,道歉,道歉就對了!” “對對對,老大我錯了!” “……” 溫行知慢慢斂眉正了坐,看著不冷不淡的,回頭就抽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了,什么都沒說。 這幾乎算是默許了這群人的刻意抬哄了。 楊釗機(jī)靈,看出來溫行知的心思,扶著眉頭就笑出聲來,悄聲問了旁邊的周思棋,“不會真要改口了吧?” 他們行哥多難撩一個人啊,當(dāng)年還在京中時,一群熱辣美女簇?fù)碇?,連沈青綿都有點移不開眼,偏溫行知跟個瞎子似的,碰上不感興趣的,連眼皮子都懶得撩一下。 什么時候看見過他拿這種眼神瞧人啊,像是恨不得把人家姑娘生吞活剝了似的。 南苡眼眸一轉(zhuǎn),思定,輕飄飄開口,“我怎么瞧著,沈青綿今晚上是要搞事情呢?” 沈青綿知道她會嗆自己,但沒想到會是這么陰森森的一句,直接一口煙給嗆得眼淚直流。 她笑靨如花,想到英明一世,卻被這群人騙到這個地方,于是伸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妖妖嬈嬈的,“今夜不醉不歸,一個都跑不了是吧?” 張曉武和阿航嚇得,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 他們認(rèn)識南苡六七年了,就沒見南苡喝醉過。 當(dāng)年學(xué)校里社團(tuán)聚餐的時候,五六十個人,幾張桌子輪番喝下來,阿航一輪就倒了,張曉武還能勉強撐幾輪,到了最后,一群人幾乎都不省人事了,南苡卻還能挺著,把這兩人都扔到酒店去。 她喝酒的架勢也不算猛,又平又淡,看不出什么起伏,可巧舌如簧的一張嘴,說著說著,別人手里那杯原本就不打算喝的酒,就莫名其妙被灌進(jìn)了肚子里。 再慢慢地,那一杯又一杯的酒下了肚,別人都開始歇菜了,她還能清醒著,面不改色地繼續(xù)喝下去,像是在喝白開水似的。 天生的姑奶奶。 他們當(dāng)時那群男的,對她是又崇拜又敬畏,她就是長得再美,也沒那膽子碰。 沈青綿還不知其中利害,一聽有人來挑釁,頓時熱血沸騰,“嘿!小爺我混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見著有人敢上門兒來挑釁的呢,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誰不喝誰孫子!行哥!”說著看向溫行知,“都聽見了啊,到時候別說我欺負(fù)她!” 阿航和張曉武站在南苡身后,沖著沈青綿直擺手。 沈青綿不信邪,“今兒甭管我,老子當(dāng)年混遍京城各個酒吧,就還沒見過哪個有本事的能放倒哥哥的!” 南苡默不作聲,只莞爾一笑。 兩個小時后—— 南苡拍了拍沈青綿的頭,湊近了笑瞇瞇地問道,“誰是孫子?” 沈青綿早就喝趴了,整個人軟綿綿地?fù)湓谧雷由?,閉著眼哼唧唧地,還不忘舉起手回她,“我……我是孫子……” 楊釗和周思棋從傻眼到無盡地嘲諷,這會兒早被笑翻了。 張曉武跑過去晃了晃沈青綿,沈青綿軟趴趴地就倒在了張曉武的身上。 是真的喝醉了。 要說南苡一點兒沒醉也不太可能,只是比起沈青綿,她至少還能走穩(wěn)路,說清楚話。 阿航嘆了口氣,“好好地,惹我們老大干什么?” 報了仇,她心滿意足地放下杯子,空出了時間看手機(jī),給南楠回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