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降溫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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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踹了一腳沈青綿的椅子,沈青綿扭過頭,看見溫行知咬著煙,頭也沒抬,卻道,“衣服扣好?!?/br> 嘿! 沈青綿了然地笑了一聲,抬手扣好了扣子。 有美女來了桌上,氣氛頓時變得活躍起來,尤其是楊釗和周思棋兩個狗腿子,挨個獻(xiàn)著殷勤。 南苡要了一瓶冰鎮(zhèn)的啤酒,周思棋還沒遞到她手里,就被旁邊男人淡淡的一句話給攔了回去,“換瓶常溫的?!?/br> 強(qiáng)橫又□□。 南苡微頓,朝著正左右為難的周思棋緩緩笑了。 周思棋瞬間明白過來,心照不宣地,給她換上了常溫的。 沈青綿一切都看在眼里,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哎喲,這以后,怕不是得改口了,是吧苡姐?” 南苡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裝聽不懂,“哦,不然……你叫我一聲‘媽’?” 沈青綿氣噎,桌上的男人們瞬間爆笑。 沈青綿給氣笑了,“這幾天沒見?。寇咏愣几l學(xué)的?學(xué)壞了都!” 南苡靠在椅子上,撐著腦袋,看向溫行知,那人臉上被她逗得掛了笑,察覺到她的視線,偏頭向她看了過來。 她輕飄飄地岔開了眼。 晚上她不大愛吃東西,陪著沈青綿幾個人喝了幾杯酒,心里惦記著事兒,也就沒怎么和他們鬧。 她看著楊釗沈青綿幾個人鬧騰的樣子,想起上次張曉武跟她說的——一群公子哥兒,行事做派就和普通人不一樣。 先前注意力一直在溫行知身上,如今再來看,好像確實(shí)是那么回事兒。 她以為溫行知是落難青年,沒想到,眼拙的是她。 張曉武說他惹了事兒,可她們小鎮(zhèn)上,最不缺的,就是愛惹事兒的人。 她們隔壁那棟樓有個男的,前些年就是因?yàn)闅人拋|尸進(jìn)去的,警察張叔他們找到那個人的時候,那人還在鎮(zhèn)上的發(fā)廊里逗meimei呢。 他們小鎮(zhèn)上的人一向民風(fēng)彪悍秩序混亂,這樣的事兒其實(shí)多了去了。 溫行知惹的事兒再大,總不能是這種殺人償命事吧? 她想得多,也就沒在意旁邊的男人一直看著她,等到她無意轉(zhuǎn)了個頭和他對上視線后,他直接扔了煙頭,低聲說道,“走嗎?” 是在問她。 她正好也不想多待,順勢點(diǎn)頭同意。 二人一問一答間,有種微妙浮動的氣氛。 溫行知直接敲了敲桌子,招呼了一聲,“走了?!?/br> 見著南苡也跟著起了身,一群大老爺們兒故意叫著,“走就走,帶咱們苡姐干嘛啊?” 南苡眼觀鼻鼻觀心,“南楠還在家呢,得早點(diǎn)回去?!?/br> 這理由沒人拒絕得了。 沈青綿看破不說破,卻笑得嘴里的煙都快咬不住了。 最后南苡是在那群男人居心不良的眼神中走的。 她雖說是膽子大了些,怎么著也還只是個黃花大閨女,看著流氓,可那些卻是曾經(jīng)被師哥師姐慫恿?xí)r教給她的。但這幫男人,明眼人都看得出,真不是什么善茬,換作以前,她都是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的。 可是,偏偏撞上了溫行知。 空曠的小鎮(zhèn)馬路上看不見其他人影,前方那個男人不慌不忙地走著,透著點(diǎn)懶散,哪像先前,步子邁得大,速度又快,她追得艱難。 這么一想,又覺得好像哪兒不一樣了,快步上前叫住他,“溫行知?!?/br> 他沒應(yīng)她。 可她知道他在聽,她背著手,踢著石頭,“南楠說你找我,干嘛?” 那段路并不長,兩個人走著走著就到了樓下,樓道狹窄,兩個人并肩顯得有點(diǎn)兒擁擠,溫行知止住步,沒回她,而是說,“上樓?!?/br> 她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卻又乖乖地上了樓梯。 這樓道她已經(jīng)從小到大走過無數(shù)遍了,閉著眼睛都能摸清楚,她大多時候都懶得開手電筒。她以為溫行知會開的,可直到上了樓梯,他也沒別的動作。 她心頭一跳,像是默許,又像是默契,兩個人誰也沒提醒誰,就這么一前一后地走著。 她慢慢摸索著樓梯的欄桿往上走,溫行知也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拐角的時候她習(xí)慣性地停了下來,像是成心似的,她停他也停,她動他也動。 小而靜的空間里就剩了兩道追趕似的腳步聲。 這樣一個靜謐狹小的空間里,這種聲音乍一聽挺正常,可對于有小心思的人來說,就顯得有那么點(diǎn)磨人了。 男人的存在感太強(qiáng)烈,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密閉空間里,像一頭蟄伏的狼。 她沒什么安全感,就這樣走了幾步后忍不住惱了,一回身,就撞上了他的身體。 他毫不避諱地半條腿跨在她的腳邊的樓梯上,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卻覺得,他的呼吸離自己特別近,近到仿佛就在自己的跟前。 小樓道里夏季陰冷,外面偶爾傳來幾聲過路的車鳴聲,遠(yuǎn)光燈照進(jìn)樓道里,亮了某個角落,也亮了她的視野。 他個子高,站在她下面一個臺階,剛剛好與她保持平視。 她看見了男人眼中促狹的笑意。 她不怒反笑,軟音中帶著些氣急敗壞,“溫哥哥,都裝上五樓的燈了,干嘛不好人做到底,給整棟樓都裝上呢?” 男人甩了她一句,“沒空?!?/br> 南苡手握緊了欄桿,認(rèn)命地轉(zhuǎn)身,繼續(xù)摸爬著。 就在她還在考慮要不要干脆打個手電筒的時候,身后突然亮了光。 她一愣,還沒等她邁腿,溫行知就先一步奪了她的道,徑直從她身邊越過揚(yáng)長而去,“快點(diǎn)兒?!?/br> 命令誰呢! 她咬著牙,忍了這口氣。 溫行知步子邁得快,幾步就不見影了。 她回家后南楠已經(jīng)睡下了,滿室昏黑寂靜,就客廳的一個小臺燈亮著,是南楠給她留的。 她剛換上拖鞋,微信就來了消息。 點(diǎn)開,是剛剛通過好友驗(yàn)證的“w”。 她眉心一跳,點(diǎn)開,入眼就是一句,“出來。” 簡單利落。 依然欠揍。 剛通過好友呢,就這么一句,南苡輕笑一聲,開了門,就看見那個坐在臺階上玩著手機(jī)的男人。 她輕掩上門,踱到他面前,“干嘛?” 他抬起頭,扔給她一盒藥,“祛疤的。” 她看著懷里那盒藥膏,有點(diǎn)懵。 摸了摸自己的臉,說實(shí)話,當(dāng)時那玻璃片刮得她還挺嚴(yán)重,這個地方都好幾天了,傷口是愈合了,可到底還是留下了一道小小的疤。 可是…… 她五官皺成一團(tuán)。 溫行知從那表情里就看出她在想什么,揶揄道,“沈青綿專程從京城帶來的,你的臉毀不了?!?/br> “我哪有……”她拿著藥盒就想反駁,可那聲音里,卻沒什么底氣。 那張小臉里全是糾結(jié),溫行知給看笑了,懶得跟她多說,“用不用隨你。” 沒良心的。 他起身就要回家,正關(guān)門時,突然就被人一腳堵住了門,一雙如蔥的修長手指攀上了門沿,攔住了他關(guān)門的動作。 “溫哥哥?”南苡眸子亮晶晶的,這會兒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了,此刻在門外又笑得像只妖精,“今晚找我,就為了這事兒???” “給個藥膏而已,還故意把人往外面叫,”她揚(yáng)起下巴,“安的什么心呢溫行知?” 她說話的時候刻意嬌軟著聲音,輕輕地蕩在二人之間的小空間內(nèi),像只貓咪爪子一樣輕撓著人心。 溫行知默然地看著門外那個相當(dāng)?shù)靡獾呐?,背帶褲松松垮垮的要掉不掉的,腰際線若隱若現(xiàn),視線要是再往下,便是引人遐想的神秘。 得寸進(jìn)尺,張揚(yáng)放肆,跟只狐貍一樣,不勾得男人走火入魔就誓不罷休。 他索性松開了門把手,哼笑著掀起眼,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然后,他叫住她的名字,“南苡。” 眼看著這人神色認(rèn)真起來,她笑意漸漸凝固在嘴邊。 他這模樣,讓她突然就想起兩人在小巷子的那晚,也和現(xiàn)在這樣,那雙眼眸里,全是侵略。 溫行知在屋內(nèi),緩緩地彎下身子與她平視,剎那間渾身散發(fā)著危險(xiǎn)的信號,眼中蒙上一層南苡看不懂的沉沉暮色。 他聲音又輕又緩,響在耳邊時癢癢的,他說—— “你是不是欠收拾?” 南苡僵住。 輕佻,克制。 她聽懂了。? 第8章 譚嘉然 這次,不一樣。 南苡能清晰地感覺出來。 上次在小巷子里,他是在警告她,她知道他不會亂來。 可這一次,她卻覺得他是真敢動真格的。 只要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