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道我痛失四個前夫 第92節(jié)
“此話當真??!劉長老,若非是實在仰慕您,我何苦在周長老的山頭向您表忠心呢!” 隨之游搖搖頭,神情悲痛:“我剛?cè)肽详柵蓵r便已聽聞了那些年的事了,我打心底一直仰慕您出身平凡卻能靠自己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比靠權(quán)勢壓人的周長老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您就是我心底的光!”j 劉長老聽完這番話,似乎很有幾分感慨,卻又奇怪道:“不對,我知道你,你入門派時不是裴長老的首肯么?再說了,你怎么會在周長老的山頭?” “我本家乃是裴家的人,自然因為姻親進了裴長老的陣營,但說實話我實在想入劉長老的門派,想得最厲害的時候滿眼都是代表您陣營的紅色外袍,想得狠狠扇自己!所以為了能入您的陣營,我特意來這周老賊的山頭想要尋求些機會,好替您打探消息?。 ?/br> 隨之游說到關(guān)鍵處,聲淚俱下,幾度哽咽。 劉長老瞇起眼睛,冷哼一聲,“油嘴滑舌,如此曲意逢迎,我怎么信任你?” “弟子自知資質(zhì)愚鈍,自然不敢求劉長老信任!只是希望劉長老能給弟子一個為劉長老效勞的機會罷了!”隨之游神情悲切,話音卻滿是肯定:“弟子愿效犬馬之勞!在這周老賊的山頭內(nèi)為劉長老打探消息!” 劉長老聽到這里,頗有些意動,便道:“這樣,我也不強求你,給你個機會,你若是能讓周長老能來山門這里迎接我,我便允許你來我陣營,如何?” 隨之游立刻抹淚,叩謝恩典,又攥著拳頭道:“定不叫劉長老失望!” 她再次喚劍出來,直直飛向周長老的主殿。 周長老在殿內(nèi)等得很是著急,卻見她一人回來,面色立刻不好看了,“怎么回事?!” 隨之游皺眉,表情悲憤:“周長老,劉長老其人果然是一股子小門小戶的氣量!弟子才剛剛飛到他面前,他居然立刻便罵您說您如此沒用,不敢直面他,派我一個弟子去!” “這混蛋,以為背著我說這種話我不會跟他追究嗎?!”周長老氣得捏碎了扶手,咬牙跟她說:“你去傳話,讓他有事就進來稟報,沒事就回去管管自己的弟子,別礙著別的弟子來找我授課?!?/br> 隨之游點頭,御劍出了主殿,飛到山門。 劉長老挺直了身子,往她身后看了看,沒看到人便道:“他人呢?你這點事情都做不到還想進我的陣營?” “劉長老您有所不知??!周長老真真是朱門酒rou臭的不把人當人啊!我剛到他面前,他便直接對我破口大罵說您跟臭要飯似的在山門口這里蹲著攔弟子不讓進來,還說您連差遣我都不配!” 隨之游說到后面,氣得幾乎要哭出來。 劉長老也捏碎了寶架的扶手,面上的肌rou都在顫抖,“好哇!好哇!他倒是敢說這種話來刺激我?居然敢說這種話!你立刻去傳話,說他今日不來迎我,我便是在這里坐一天怎么樣!上次決斗的傷他是不是忘了!” 隨之游點頭,御劍從山門飛起,飛行途中直接給自己來了兩巴掌,吐了血又撓亂了頭發(fā)。 “周長老!那劉長老實在可惡,弟子還未飛過去他便直接將弟子打傷在地,說您上次決斗還沒有記住教訓,竟還口出狂言,他不介意再跟您打一次!” “劉長老!那周長老實在可惡,弟子剛剛飛過去他便直接將我打傷下來,說您還敢提上次決斗,說您上次決斗就差跪地求饒了居然還敢口出狂言,他不介意下狠手直接打死你!” 隨之游來回傳了三次,終于,兩名長老受不住這刺激了,一個直飛山門,一個直飛主殿,雙向奔赴到一半遇見直接開打起來。 “周強云你實在欺人太甚!決斗的事情你難道心里沒有數(shù)?” “劉青天你才是血口噴人!去照照鏡子吧你!” 隨之游坐在劍上看他們倆打得激烈,從兜里掏出了把瓜子一邊看一邊聽,他們一面打還不忘翻舊賬,很快,舊賬終于翻到了姜師姐這一頁: “當年是誰追求姜師妹不成,輸給我后還試圖毀掉我們婚禮的?” “你怎么敢說這種事的啊,你什么東西啊,姜師妹跟了你只會受苦!后來,她果然因為你香消玉殞!” “你他嗎才是怎么敢說這種話??!要不是你帶人暗算我,姜師妹怎么會中招!” “明明是你他媽的之前先故意打擾我修行,害得我差點入魔!” …… 隨之游正色,心中有了些猜測。 姜師姐因為這兩人爭風吃醋互相算計香消玉殞,姜長老身為她的兄長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想要報復,若是沒有能力直接殺了這兩位長老,便在南陽派里挑事伺機而動也是可能的。 這么看來他極有可能這南陽派之亂的罪魁禍首了。 不然今晚直接動手殺過去吧。 順便把這倆蠢貨也殺了,這么容易聽人馬屁,感覺領(lǐng)導當?shù)靡膊徽印?/br> 隨之游正想著,又聽見一道悠長的通報聲。 “姜長老駕到——” 蕪湖,姜長老,你來得正好哇。 兩個長老正打得不可開交,聽見通傳的下一刻卻紛紛停了手,互相怒目而視。? 看他們這態(tài)度,似乎都對姜長老有些忌諱。 也是,害死了人家meimei,自然是該忌諱的。 隨之游也從劍上飛下來,跪在角落迎接這位領(lǐng)導的蒞臨。 沒多時,一道身影浮現(xiàn),來人一身白袍,面紗覆面,只露出一雙修眸來,蒼白的指節(jié)拄著一根拐杖。 他聲音是極好聽的,話音很淡,“我聽聞有人通傳,二位居然在殿內(nèi)打起來了,這是何故?” 兩名長老不說話。 姜長老又道:“那便勞煩通傳的弟子來說說吧?!?/br> 隨之游出列,大聲哭道:“姜長老!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二位長老怎么勸也不住??!若是再打下去,把我們南陽派打壞了可怎么辦?” 姜長老靜靜地看著她,道:“你隨我來,講清楚怎么回事。” 隨之游點頭,回頭又看向二位面色難看的長老,低聲道:“弟子會處理好的?!?/br> 也不明說到底是對哪位長老說的。 二位長老便同時心中松了口氣。 隨之游轉(zhuǎn)身跟這姜長老御劍飛到了天上,姜長老又隨手開了個法術(shù)屏障,問道:“二位長老所為何事打起來了?”j “比起這件事,弟子有一事想對姜長老說。”隨之游看向姜長老,眼淚直流,“姜長老!弟子可算見到您了!弟子仰慕你已經(jīng)很久了!真的,真的,好想當您的走狗??!” 姜長老似乎在看她。 隨之游掐了下大腿,準備繼續(xù)表演,卻突然聽他話音很輕地道:“可以,今日你便來我主峰,當我門下弟子吧?!?/br> 隨之游:“……?” 這么不講究嗎? 第60章 被姜長老這么一打岔, 隨之游的戲癮馬上便下去了,無趣地砸吧了下嘴巴。 姜長老眼睛彎了彎,略顯沙啞的嗓音繼續(xù)問道:“該回答我了, 他們究竟因何事鬧得如此滿城風雨?!?/br> 隨之游這才發(fā)現(xiàn),他雖只露出一雙眼, 但這眼睫卻是雪白的, 看著頗有幾分惑人。 她按下心中想法, 表情悲慟道:“起因是劉長老來了周長老的山門下,似乎有要是與周長老攀談,但并不愿意入殿內(nèi)。而周長老也不愿去上門迎他,便叫我傳話過去,沒想到二位掌門居然因為此事直接吵起來,這才鬧得如此大陣仗!” 隨之游又添油加醋地補充了些兩人污言穢語的場景,搖頭直呼無助, 還指了指自己嘴邊的血跡,哭出聲來:“誰曾想, 他們爭吵之中, 甚至還將傳話的我打傷了!我這也是沒辦法?。 ?/br> 姜長老拄著拐杖, 敲了敲劍, 又說道:“據(jù)我所知, 他們之間雖有嫌隙,但絕不會如此因小失大, 敢直接起這么大的沖突?!?/br> 隨之游心下一跳。 蕪湖, 被發(fā)現(xiàn)了。 她面不改色,身子微微顫抖, 很是害怕一般:“他們在姜長老面前自然是無論如何都要給幾分面子的, 在我們這些弟子面前便沒了顧忌, 打得是真的十分可怖??!” 姜長老又彎了彎眼,問道:“是么?我倒是覺得你口舌如簧,說不定亦有幾分添油加醋?!?/br> 這人怎么隨口一句話就能猜到真相啊? 隨之游:“……哈哈,怎么會呢!” “篤篤——” 又是拐杖敲在劍上的聲音。 隨之游好奇看向姜長老,卻見他正在看自己,眸色微沉。 片刻后,他道:“你莫不是以為我很好騙?” 你們南陽派不就那樣么,也就曾經(jīng)江危樓在的時候給你們門派拉高了智商平均線。 不然怎么能三言兩語真讓兩個長老打成這樣? 隨之游心里滿不在乎,卻仍是恭恭敬敬道:“弟子絕無半句假話!所言全是真的啊!” 下一刻,姜長老的手便已經(jīng)抵住她的下巴,幾乎要掐住她的脖子。 隨之游立刻感覺到一種情緒從尾巴骨沖上了腦袋——狂喜。 正好覺得你如果是為meimei報仇搞南陽派,還挺正義的,我這殺了還沒了由頭!你要真對我下手,那我可不找到了借口了! 她心中樂開了花,眼中卻浮現(xiàn)出驚訝,隨后理直氣壯地抬起下巴,讓他能更輕松掐住。 來,掐我?。?/br> 掐??! 隨之游恨不得把自己腦袋摘下來遞到他手里。 但姜長老卻偏偏只是攥了下拐杖,摸上她下巴的手便輕輕放下了。 就這啊? 隨之游難掩失望地看著他垂下的手。 姜長老卻低聲道:“你還真是——” 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一般,便又道:“罷了,你且現(xiàn)在我的主峰山門前候著,等我回去。” 隨之游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仍在嘆惋方才姜長老差點送過來的借口。 姜長老身影化作細長的光芒從劍上消失,下一刻,便已經(jīng)站在了周長老劉長老之間。隨之游臨走前俯瞰下去,只能隱約看見他站在中間似乎說了什么一般,敲了敲拐杖。 沒多時,兩位長老便像是被說動了一般,面上閃過些怔忪后便再無怒氣。 這還能勸得住啊,牛哇。 隨之游暗暗想。 不過他這敲拐杖的毛病還挺煩人的,吵死了。 隨之游御劍飛往姜長老的主峰之時,卻突然看見主峰下的演武場一片彩色。 想都不用想,估計又是陣營不同的弟子們又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