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胤禛崽崽后不想努力了 第136節(jié)
他雖然想人前疏遠些,但是也不想鬧的太難看給別人看。 胤禛面色鐵青。 見他真的生氣了,胤禵反而軟下來,他捏著弘暉的小手,小小聲的哼:“為什么不叫,我不是你同胞弟弟嗎?” 胤禛看了胤祥一眼,輕輕嘆口氣。 這真是有恃無恐。 “蘇培盛,送十四回去。”整日里在這鬧,總歸不是法子。 胤禵還以為他會解釋一二,誰知結(jié)果是這,整個人呆了呆,瞬間更生氣了。 他怒氣沖沖的走了。 走一半回頭看一眼,見胤祥立在胤禛身后,正靜靜地看著這里,心情愈加復雜。 他得不到的東西,可真多。 胤禵眨了眨眼,心里難受極了。 弘暉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也有些心疼,卻沒說話。 人生很長,也很短。 換句話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胤祥嘴巴微張,到底沒說話。 胤禛捏了捏眉心,低聲道:“走吧?!?/br> 太師椅被奴才撤下,好像還能看見那上頭坐著眉眼桀驁的清瘦少年。 胤禛回頭看了一眼,這才轉(zhuǎn)身往正院去。 “額娘!”弘暉脆生生的喊,雖然剛出去,但是他想額娘了。 “額娘的纏線蛋回來了?!睘趵抢狭瞄_簾子走出來,見胤祥也在,就笑著打招呼。 “十三爺來了。”她說。 胤祥趕緊躬身打千:“四嫂?!?/br> 互相見過禮,烏拉那拉氏這才道:“十四這孩子,沒嚇到你們吧?!?/br> 他知道都去玩不帶他以后,氣的跟什么一樣。 弘暉搖搖頭:“不怕。” 他就是求溫暖的,并不害怕。 烏拉那拉氏點頭,叫蘇運上茶上點心,一邊招呼著胤祥坐下吃茶,胤禛就說不必管他。 等幾人坐定,又說幾句話,胤祥這才告退離去。 “十三性子沉穩(wěn)。”烏拉那拉氏夸。 以前就是個少年老成的,和胤禩那臉上時刻掛著笑讓人如沐春風的不同,他相對來說要安靜些,但是不管你說什么,都是好生聽著,還會放在心上辦到,這就比較難得了。 胤禛點點頭,看向一旁的弘暉,方才睡得香,回來了又精神的不得了,在這里玩的興奮。 “這孩子,平日里他讀書習字多催他出來玩。”胤禛叮囑。 到底年歲還小。 烏拉那拉氏點頭,輕笑著道:“知道?!本蜎]見過這么乖的小孩。 她也不確定這是自己的娃看著就香,還是他真的好極了。 “本來覺得自己的腰圍沒變化,但是這兜衣的金鏈子短了,又打長了一截。”烏拉那拉氏摸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惋惜自己纖細的腰肢。 胤禛看向門外的弘暉,他伸出大掌,在她腰上比劃了一下,挑眉:“放了一寸?” 烏拉那拉氏呆住:“你怎么知道。” 這量的也太準了。 “日日丈量,自然準。”胤禛隨口道。 烏拉那拉氏登時紅了臉,嬌嗔的橫了他一眼:“滿嘴胡說?!?/br> 胤禛瞥了她一眼,見她小臉紅的幾欲滴血,反而湊近了些,用鼻尖蹭蹭她嫣紅的臉頰,在耳畔問:“嗯?不知明瀾想到哪里去了?” 烏拉那拉氏被他唇齒間的熱氣噴在耳畔,登時軟了身子,她努力的別開臉,小小聲的哼:“別。” 她羞的小臉紅透。 胤禛用指尖摩挲著她粉嫩的唇瓣,眸色幽深:“爺?shù)忍旌??!?/br> 烏拉那拉氏抿唇,頂著他深邃的眸光,昂著小臉蛋…“不怕?!?/br> 說著不怕的人,等給弘暉哄睡后,便開始拿著針線來做,偏偏她又說做樣子,繡繃子拿倒了都不知道。 胤禛走到邊上,她就故作認真。 那小樣子可愛極了。 胤禛吹熄了蠟燭:“安歇吧?!?/br> 第二日,弘暉早早起來,跟著胤禛一道往宮里去,一邊奶唧唧道:“往后都如此嗎?” 如果他不死,最起碼未來十年都是這樣的生活。 早出晚歸,都是為了讀書。 想想就叫人深深吸口氣,實在太可怕了。 “對?!必范G閉目養(yǎng)神,老神在在。 這算什么,還沒開始, 等他正式進學后,還有布庫等著他,基本上就是讀書讀累了就去布庫,布庫累了就回來讀書。 每一天的睡眠都特別好。 因為根本世間不夠, 不是你在課上聽完了就好,而是你要吃透,要應對汗阿瑪?shù)目夹!?/br> 這并不容易。 兄弟們卷生卷死才過來的。 他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個時日,抱著書睡著,就站著背,站著也困就走著背。 都是這樣過來的,沒有誰是輕松容易的。 弘暉:…… 不用說這么細,我還是個四歲的孩子罷了。 胤禛摸摸他的小腦袋。 等進了乾清宮,就見康熙正在發(fā)脾氣,他現(xiàn)在養(yǎng)氣功夫已經(jīng)到家了,但是朝堂上有太多氣人的事,這也是難免的。 弘暉趕緊捧著茶盞上去哄:“快別氣了,喝口茶。” 康熙見是他,怕嚇著小孩,就灌了一大口茶,獨自生悶氣。 “汗阿瑪?!焙霑熣f著,上前去給他順氣:“別氣別氣,氣壞身體無人替,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br> 這小詞一套一套的,康熙被氣笑了:“怎么說?” 弘暉一臉無辜。 什么怎么說。 “他們說朕除了索額圖是心胸狹隘容不下人?!边@些小道消息,慢慢的在京城蔓延。 弘暉歪頭:“這不跟當初說我是一樣的嗎?” 康熙心中一凜。 既然索額圖已經(jīng)倒了,這高士奇也不在他麾下做事,同樣的消息又如何傳出來的。 康熙瞇了瞇眼睛。 他想,這背后還挺有意思的。 “不必捂著索額圖的罪名,都散發(fā)出去?!彼麎旱吐曇舻馈?/br> 弘暉乖乖的給他捧著水喝。 康熙順了順氣,又忍不住嘆氣,他一直捂著索額圖的罪名,也是想著給太子一點緩沖,讓他臉面上好看些。 如今看來,倒是不太需要了。 弘暉看著康熙,倒真的心疼了,帝王不好做,屬實不好做。 “皇瑪法吃口糖?!彼麖暮砂锇阉裉斓奶墙o貢獻出來。 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這糖是很難得的,但是對弘暉來說,太過唾手可得,反而讓烏拉那拉氏限制他每日吃糖的數(shù)。 今天就這一顆,給他。 康熙接過吃掉,他摸摸弘暉的小腦袋,低聲道:“你說皇瑪法錯了嗎?” 他沒打算聽結(jié)果。 然而弘暉卻說:“沒錯?!?/br> “皇瑪法為國為民為子孫,不會出錯?!?/br> 仁字成了他的枷鎖。 康熙笑了,敲敲他小腦袋,溫聲道:“人不大話不少?!?/br> 弘暉捂著小腦袋,可憐兮兮:“我的皇瑪法怎么會有錯,有錯也是別人錯?!?/br> 康熙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讀書去?!?/br> 弘暉明明在勸人,卻被打了,登時氣的要命,小臉都圓鼓鼓的。 他撲通一聲坐在凳子上,登時嚇了胤禮一跳,他小心翼翼的湊過來,軟聲:“咋了?” “沒事,聽課?!彼麃淼猛?,侍講已經(jīng)開始講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