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穿書]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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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見覺得自己真的很矛盾,剛才嫌路太長,現(xiàn)在又覺得太短。 不遠(yuǎn)處就是容見的房間,靈頌站在門前,手中提著燈籠,應(yīng)當(dāng)是正在等待容見回來。 明野沒有刻意提前松手,因為不想被人看到,但現(xiàn)在還是放開了,低聲道:“回去吧?!?/br> 這么短暫的別離也會不舍。 靈頌已經(jīng)迎上來了,容見走到她身邊,一步一步往前走,推開門之前還是回過頭看了一眼。 明野站在原處望著自己。 容見朝他揮了揮手。 門合上了。 靈頌將燈籠放在一邊,點起屋子里的蠟燭。 她一貫小心警惕,這一路上無論什么,吃食衣物都不敢假手于人,生怕有惡人對容見下手,從來都是寸步不離。 今日黃昏到達(dá)驛館后,長公主睡在馬車?yán)?,似乎很疲倦了,令人不忍打擾。大將軍讓他們先去收拾,自己等在長公主身邊。 靈頌沒有猶豫地同意了。 對于明野,她倒是沒有什么不放心的。若是連明野都有異心,抑或是有什么事連他都護(hù)不住容見,自己也別無他法了。 所以和四福一起將屋子收拾干凈后,很安心地等待容見回來。 現(xiàn)在房間里沒什么不妥當(dāng)?shù)?,靈頌將茶水?dāng)R在爐子上,一回頭,看到容見托著腮,在燭火邊怔怔地出神。 她走近了一些,方才在外面,又走在廊下,看不太清楚,此時卻看到容見脫了口脂,略微腫起的嘴唇。 是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的異樣。 靈頌愣了一下,忍不住開口道:“殿下,您……” 容見回過神,問道:“怎么了?” 靈頌搖了搖頭。雖然世人總是講究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否則就不該有任何親密舉動,就算同處一室也該避諱。但她覺得沒什么。 公主喜歡就行了。 大將軍也是唯一可保護(hù)公主的人。 可真是天作之合。 不過,靈頌想了想,還是道:“殿下明日出門,還是帶著扇子吧?!?/br> 此時此刻,被親暈了頭,大腦有些缺氧,并未恢復(fù)智商的容見還未察覺到靈頌話中真正的含義,他疑惑道:“已經(jīng)不和親,怎么還要用扇子遮面?” 靈頌只好不那么隱晦地說:“殿下現(xiàn)在的模樣,外人看到,總是不太好?!?/br> 容見呆了呆,明白靈頌的意思。 接過吻的痕跡有那么明顯嗎? 難怪當(dāng)初宿舍里的舍長戀愛后,和女朋友牽個手在學(xué)校里閑逛,被他們幾個發(fā)現(xiàn)后局促成那樣。 容見終于知道為什么了。 也不是不能告訴親近的人,但第一次戀愛好像不太擅長處理這些。 昏黃的燈光下,容見的臉rou眼可見地變紅發(fā)燙,他克制道:“本宮知道了?!?/br> * 明野率領(lǐng)親衛(wèi)到來,告知和親隊伍,寒山城的危機已除,不必真的再去和親,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松了口氣。 畢竟隊伍中的人幾乎都是容見的人,長公主的生死安危牽動著他們的性命前程。 他們不會愿意長公主出事。 但也有例外。 此次和親隊伍中,負(fù)責(zé)護(hù)衛(wèi)的一是章三川為首的錦衣衛(wèi),另一邊是校尉夏德文手下的禁衛(wèi)軍。 明野不推薦容見用自己手下的那些錦衣衛(wèi),一是他在錦衣衛(wèi)里待得時間太短,只是為了過渡,并未留心收服那些人;二就是孫東在的品行不堪,愿意在他手中當(dāng)差的人德性不會太好。 所以時至今日,在宮中行走的錦衣衛(wèi)中,容見還是最信任章三川。 而夏德文雖不是容見一手提拔上來的,可校尉一職,也是仰賴長公主的賞識。 兩人的前途幾乎都和容見綁在一起,輕易不可能背叛。 而有些人卻不一定。 西邊的廂房中,燈火映在窗紙上,也照亮了兩個人影。 指揮僉事袁白坐在桌案旁,身旁站著方才進(jìn)來的屬下段哲。 袁白跟隨章三川多年,兩年前還是錦衣衛(wèi)經(jīng)歷,因在長公主被擄一案中,于客棧中找到了失蹤一日的長公主,擢升為了指揮僉事,依舊為章三川效力。 他本來是這么想的,章三川很得長公主賞識,長公主登基后,指揮使的位置非章三川莫屬,自己也可當(dāng)上同知。 可卻出了寒山城之事。朝中之人,沒有人不知道,一旦長公主離開上京和親,之前擁護(hù)他的文臣武將,必然會被皇帝血腥清洗一番。 誰要為了一個長公主搭上自己的命? 袁白不愿意,所以他選擇了背叛。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見好幼稚的小情侶(指指點點 不好意思,感冒有點嚴(yán)重,整個人感覺大腦缺失qwq 感謝追文,評論抽二十個紅包! 晚安! 第73章 偷偷摸摸 袁白不是被費金亦選中, 而是他自己主動投誠的。 關(guān)于長公主與章三川的事,他并不十分清楚。 章三川雖然信任下屬,但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們。至于南愚厭勝之術(shù)一案, 其中陰差陽錯太多。 袁白以為是一場意外, 而能晉升到這個位置,全憑自己本事。 當(dāng)初章三川已經(jīng)得了皇帝賞識, 卻還是選擇侍奉長公主, 袁白本來很不解。但后來長公主看起來前途無量, 他便也愿意為此奔走效勞。 可一旦長公主跌了下來, 他立刻就要改弦易轍了。 袁白是自己投誠的。 費金亦接見了他。 當(dāng)時長公主還未提出自己親自挑選護(hù)衛(wèi), 袁白卻說容見一定會以為和親為要挾,逼得費金亦答應(yīng)這件事。 他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沒有那么聰明, 完全是觀察到了章三川的異樣,才猜出了這件事。 袁白說要為皇帝效忠,一路上都會監(jiān)督長公主,如果他一旦逃跑, 自己會就地結(jié)果了長公主, 必然讓皇帝無后顧之憂。 費金亦沒信, 但也沒立刻要了他的命, 只打發(fā)他回去了。 結(jié)果長公主果然那么說了。 袁白收到皇帝的回信, 知道事情成了, 但也知道沒有回頭路可走。背叛之人不值得相信,費金亦更是性情陰狠,袁白為了討得他的信任, 主動將父母妻兒一并送到費金亦的監(jiān)管下, 立誓如若不成, 愿意全家陪葬。 所以在看到明野騎馬趕來,說出寒山城之圍已解,袁白心知不妙,最不希望發(fā)生的事出現(xiàn)了。 而要做這樣的事,幾個屬下也早已被說服,背叛長公主,只等著回去加官升職,沒料到卻出了這樣的事。 長公主平安回京,暫且不說章三川對他們的處置,皇帝就能先要了他們的命。 所以手下的經(jīng)歷查云天心急如焚,今日就迫不及待,找袁白來商量了。 袁白到底是連親人都能當(dāng)做賭注的人,沒有多少慌亂,反倒斥責(zé)下屬:“你慌什么?” 查云天道:“明野是錦衣衛(wèi)出身,聽聞又戰(zhàn)無不勝,屬下是憂心該如何突破他的守衛(wèi),結(jié)果了長公主?!?/br> 袁白神情陰冷:“即便那明野再厲害,此次前來,也沒帶多少兵力,還能反了天不成?” 查云天道:“可是除了……” 袁白拔出繡春刀,燭火點亮了刀刃,他說:“我自有辦法?!?/br> * 不必和親,寒山城也不用去了,但上京的局勢未定,行程更需要加緊。 明野大多數(shù)在外騎馬陪侍,巡查狀況,偶爾容見實在無聊,還是會把明野叫進(jìn)馬車陪一陪自己。 回程的第三日,容見又一次叫來了明野,這一次卻不是為了消磨時間,他神情略有些嚴(yán)肅,同明野商議道:“我總覺得,夏德文有些不對,要不要找個時間,問問他怎么了?” 明野不是沒有察覺出來,雖然他不了解夏德文,本來是打算先看著如何發(fā)展。但容見要問,等于提前引爆矛盾,也不是壞事。 停在驛站后,夏德文被人叫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 他謹(jǐn)慎地跟著人走了過去,看到長公主正等著自己,一旁立著的大將軍明野。 長公主穿了一身雪白的裙子,而不是那條鮮紅的嫁衣,夏德文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和親了,他們正在回程。 容見看著夏德文走到自己面前,免了他的禮數(shù),直白地問:“本宮觀夏校尉似乎五內(nèi)俱焚,是覺得有什么不妥嗎?” 夏德文沒料到他竟會如此開門見山,沉默了好半天說不出來話。 良久,夏德文終于開口,講述自己的身世。 夏德文是一個小妾生的庶子,小妾早逝,嫡母就打發(fā)他去了寒山城。因離本家很遠(yuǎn),又沒有長輩照看,莊子上的人對他也很不盡心,夏德文自幼無拘無束,被隔壁武館的師傅看中,說他有一身的力氣,正適合習(xí)武。從此以后,夏德文就將武館的師傅看做自己的父親,師母就是母親,武館里別的徒弟就是他的兄弟。 后來本家出了事,夏德文被迫回京,又被家里推去了禁軍,官運通達(dá)后,夏家特意將這段舊事掩埋起來,不往外說,也不許下人議論,連容見這樣一手提拔他的人都不知道夏德文這段不為人知的經(jīng)歷。 被選中作為長公主的護(hù)衛(wèi),前往寒山城的時候,夏德文的心中是既悲又喜,但還是想要前往故鄉(xiāng),努力保護(hù)好自己的親人。 明野于前日到來,說解了寒山城之危時,夏德文欣喜若狂,可是兩日以來,又看到逃難流民的些許流言蜚語,說是寒山城依舊在羴然人的屠刀之下,每日城中血流成河,還不知死了多少人。 容見聽完了,怔怔道:“原來如此?!?/br> 夏德文卸下武器,跪地磕頭道:“臣自知和親一事不是解決辦法。殿下若是能回到上京,必然能重振旗鼓,一舉拿下羴然人。但如果流民所言為真,懇求殿下憐憫臣之私心,回到寒山城,但凡能救下一人,也是臣之所幸?!?/br> 他是武夫,從小只略通詩書,書中的言語十分艱澀,但道理卻很明白。知道和親不過是綏靖之策,到時候羴然人一定貪得無厭,但當(dāng)長公主真的愿意和親,他又無法制止。 此時明野大將軍說要護(hù)送長公主回京,夏德文也顧不上真假,他只愿意做自己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