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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的林凈睡得格外沉,她夢見十八歲那年的程諺,略帶稚氣的他在月光下喚著她的名,一聲又一聲的凈凈,直至她肯和他拉勾約定一起進(jìn)同所大學(xué)念書。 次日一早,林凈是在聽見外頭的關(guān)門聲后睜開眼來,她飛快的從床上跳起,猛地拉開房門,和提著一袋餐點(diǎn)的程諺相看。她愣愣的說道:「早安?!?/br> 熟門熟路的將鑰匙放回原處,程諺接著從袋子里依序拿出剛買回的中餐,「早。先去洗漱,我買好午餐了。」他轉(zhuǎn)頭,望向仍出神的呆站在原地的林凈。 聞言,林凈看了眼電視墻上高掛的鐘,時針早已指向數(shù)字二,以及玻璃鏡面反射的人影。 見到酒醒的自己此刻一頭亂發(fā),蓬頭垢面,模樣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她忍下滿腹疑惑,大力甩上房門,回到房中,趕緊從衣柜里拿出乾凈的換洗衣物。 待林凈從浴室出來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她捲著半乾的發(fā),只見桌上的食物原封不動的擺著,而程諺倚著沙發(fā)在柔軟的地毯上坐下,奶油色的貓翻肚枕在他伸長的腿上,在他撫摸下閉著眼發(fā)出舒服的呼嚕聲。 身為主人的林凈撇嘴,在心里咒罵米寶這隻臭貓果真是叛徒。 將浴巾丟在一旁,她三步併兩步來到程諺面前,彎下腰把米寶抱回懷里。她伸手戳了戳離開熱源而喵了聲的牠,「請你時刻記得自己是隻公貓?!?/br> 程諺見狀,笑出聲,眼底星光熠熠。他無辜的抬起雙手,「我沒有色誘他。」 林凈輕哼了聲,開了貓罐頭后便放自家主子自由。 「吃飯吧?!钩讨V將飯盒往在旁坐下的她的方向推,接著又將面前的玻璃杯遞了過來,「蜂蜜水。」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彷彿演練許多次般。 「謝謝?!沽謨糅R促接過,抿了口后,便看見程諺一一打開飯盒,里面是賣相極佳的精緻菜色。 「沒有胡蘿卜、香菇和青椒……,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辜?xì)數(shù)著她不愛吃的東西,像是誦讀考題重點(diǎn),他倒背如流。 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像潘朵拉的寶盒,在開啟的霎那全數(shù)涌現(xiàn)。 溫暖的杏色裙襬如朵花,在長椅上獨(dú)自綻放,林凈動了動筷子,將餐盒里的胡蘿卜夾到身旁的人的碗里,「程諺,我不想吃這個?!?/br> 「也不想吃茄子?!骨致酝旰}卜后,林凈熟門熟路的又將烤得微焦的茄子夾了過去。 考場外頭的吵雜聲一度蓋過她的聲音,程諺沒聽清她說些什么,但縱容著她一系列挑食的舉動。 待到她終于滿意時,碗中僅剩一兩樣菜色和白飯,而程諺的碗?yún)s像座小山,堆滿各式各樣的蔬菜。他深吸了口氣,無奈道:「林凈,你就吃這么點(diǎn),等會會沒體力上考場?!?/br> 相繼從其他考場回來休息室的方佳安恰好聽見程諺說的話,「沒用的,凈凈是個不折不扣的挑食怪,你該好好聽聽她都不喜歡吃些什么,保證讓你瞠目結(jié)舌。」 被點(diǎn)名的林凈抬頭,極為認(rèn)真的說著那些她不愛吃的東西。她開玩笑的接續(xù)說道:「作為朋友,程先生有義務(wù)記得全部,得像文綜考點(diǎn)一樣銘記在心?!?/br> 「好?!?/br> 那句她以為同樣是玩笑的答應(yīng),原來并不是玩笑。 出神的看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在他垂眸和自己對視的那瞬間,林凈擔(dān)心被他發(fā)現(xiàn)她那泛紅的眼眶,她快速的低下頭來,佯裝找尋餐具。但一顆心仍像是被掐住了般,一陣一陣的抽痛著。 接過程諺體貼遞來筷子,林凈始終沒有抬頭,而是埋頭乾扒著飯,宛若被餓上數(shù)天。 「慢點(diǎn)吃?!钩讨V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狀,他站起身,替已經(jīng)飽餐一頓的米寶倒?jié)M飲用水,并收拾碗架上乾凈溜溜的餐碗。 情緒平穩(wěn)后,林凈才想起程諺吃過沒這問題,她趕緊關(guān)心道:「你不吃嗎?」 「我吃過才回來的?!?/br> 看著自己已經(jīng)半分飽卻仍是滿桌,像是未動過的食物,她訥訥回應(yīng):「太多了?!?/br> 回憶起昨夜在自己背上的她一點(diǎn)也不重,甚至過輕了,程諺說道:「你太瘦了,多吃點(diǎn)。」 林凈選擇沉默,倒是手上的動作沒停歇過,足足比平常多吃了一碗飯才停下筷子。 飯后,林凈將剩下的飯菜放入保鮮盒里,而程諺在一旁打下手,兩人默契十足,很快便將矮桌收拾乾凈。 「我昨天是自己回來的嗎?」進(jìn)廚房替自己和程諺倒了杯水后,她躊躇了許久,才問出從醒來那刻便想問的問題,酒后斷片使她想不起靠在門板上后她都做了些什么。 程諺聽了她的問題,誠實(shí)回答:「不是,是我接你回來?!?/br> 林凈緊咬下唇,在心中痛罵醉后不清醒的自己,心驚膽顫的繼續(xù)問道:「是我打電話讓你來的嗎?」 他低沉著應(yīng)是。 「對不起?!顾G訥道,聲音細(xì)若蚊蚋。 程諺沒說話,他清澈的眼眸極為專注的望向林凈。過了許久,他悄悄的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說道:「林凈,你還記得游樂園那晚我說過的話嗎?」 聽聞,林凈愣然,藏在桌面下相互摩擦的手指頭停下動作,她微微瞪大眼,對程諺的話感到不解,「我應(yīng)該記得些什么嗎?」 他抿唇,沉默不語。 深夜的噴泉閃著幽微的光,他將林凈從背上放下。左右搖晃著的林凈伸手搭了他一把,抱怨的話還來不及說出,程諺手臂一勾,便輕易的將她攬入懷中。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頭,鼻間充斥著她的發(fā)香味。不同于前次帶有安慰意味的擁抱,這一次他充滿私心,并攢緊了力,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猝不及防的林凈語氣帶了點(diǎn)困惑,她喊道:「程諺?」 程諺沒有搭理她,而是自顧自己的再次問道:「你會記得我說的話嗎?」 她慢了幾秒鐘才用著微不可察的音量回應(yīng)。 「林凈,我喜歡你?!顾苍谒?,悄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