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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過后,林凈和方佳安換上舒適的衣物,朝程諺、程摯的房間走去。他們相約一塊喝酒談天,在收到程摯傳至群組的訊息后,方佳安迫不及待的拉著林凈出門。 在走廊的拐角處,方佳安突然停下腳步,伸手大力拍向自己腦瓜子,說:「我忘記提那袋零食!」她準(zhǔn)備了許多餅乾要充當(dāng)下酒菜,急著出來卻忘了帶上它們。 林凈轉(zhuǎn)身,想和她一道回去拿。方佳安擺了擺手,阻止她,「我速速回來,你先過去。」話音一落,她便朝回去的路上奔走。 循著房號,林凈來到程諺他們房前。房門半掩,一室溫暖的光流瀉而出。她抬手,正準(zhǔn)備敲響門板時,聽見他們的對話,和方才的她們相同,他們也討論起感情問題。 「程諺,你喜歡誰?」程摯先起了個頭,而后接續(xù)問道:「你喜歡林凈嗎?」 聽見自己的名字被提及,有那么一瞬,林凈因為緊張的情緒忘了如何呼吸。她屏氣凝神,專注的聽著里頭的一舉一動,深怕漏掉了程諺所說的任何一個字。 也正因為如此,當(dāng)程諺的回答一字不漏的傳到她耳里時,所造成的傷害是更加劇烈。 「我不喜歡林凈,我喜歡韓芷茵?!顾f。 腦袋嗡嗡作響,一道裂痕出現(xiàn)在心上,完整的心一塊塊沿著裂縫逐漸剝落。林凈來不及收拾情緒,她邁開拖著沉重的腳步,快速往房里走回。 他不喜歡她。親耳聽見他說出這句話,胸口的痛是更加劇烈。至始至終,分明是件無法遮掩的事實,但她卻一直逃避,選擇像個鴕鳥,掘地將自己埋入。 收到程摯訊息,讓她下樓添購冰塊和果汁的方佳安提著兩大袋塑料袋,一邊后悔沒有讓林凈跟著,一邊加快步伐。在拐彎處時,她和失魂落魄的林凈險些撞上。 方佳安嚇得花容失色,她驚呼出聲。見著來人是林凈,她長吁了口氣,開口:「林凈,你怎么在這里?」 林凈回過神來,故作鎮(zhèn)定,她回答道:「你這么久沒回來,我擔(dān)心你發(fā)生什么事。」語畢,她揚起笑,笑容絢爛如盛夏的花火般,令人無法看出她此刻的心思。 她伸手接過方佳安身側(cè)的提袋,繼續(xù)說道:「走吧,他們該等久了?!顾龥]有哭,哪怕是眼眶泛紅也無,理智強(qiáng)壓下放縱悲傷涌現(xiàn)的念頭。 掛有亮晃晃門牌號的房門仍是虛掩著,方佳安推門而入的瞬間伴隨著歡愉的語調(diào),她說:「我們來了!」 林凈沉默的跟在她后頭,不變的是面上那抹笑。她沒錯過程摯看見她的身影后,對著程諺擠眉弄眼的畫面,她的內(nèi)心更加荒涼。 他們早已將房間清理乾凈,使空間最大化。四人席地而坐,方佳安顯得比往常還要興奮,她一股腦的將零食往四人圍成的圈里倒,一包一包餅乾從袋中滑出,瞬間堆疊成一座小山。 程摯靜默了會,問道:「你養(yǎng)豬?」這個分量,哪怕明天續(xù)攤也吃不完。 「反正不會壞?!狗郊寻不卮鸬美碇睔鈮?。 程摯從早早準(zhǔn)備好的保冰袋里拿出五手啤酒,又從行李箱里那折得整齊的衣物下,挖出一瓶酒,他獻(xiàn)寶似的說道:「這瓶威士忌可是我偷偷從家里偷渡出來的。風(fēng)味一流,據(jù)說這個首席調(diào)酒師明年要退休了?!拐f話的同時,他的指尖指向玻璃瓶的一角,上頭有個龍飛鳳舞的簽字。 程諺在旁無奈的說:「叔叔知道了會追著你打的。」說歸說,他仍是拿出準(zhǔn)備好的威杯,用頂替調(diào)酒棒的湯匙藉著方佳安買來的衛(wèi)生冰冰鎮(zhèn)杯子。 準(zhǔn)備打開陳年威士忌的程摯問道:「你們想喝這個還是啤酒?」 林凈沒有表態(tài),她并不怎么接觸酒類,不知道自己酒量極限的情況下,她不敢多喝。 威士忌杯的杯壁雕工精細(xì),復(fù)古的花紋在冰杯過后出現(xiàn)水珠。即便心頭分外在意方才所發(fā)生的事情,林凈仍是不改幾個月來的習(xí)慣,目光下意識追逐著程諺,觀察起他的動作。處理完兩個杯子后,他抬起頭來,似在找尋些什么。 林凈心領(lǐng)神會,抬手將置于身后圓桌上的面紙盒遞給他。 「謝謝?!钩讨V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他順著纖細(xì)的手臂向上看了她一眼,說著。 來時已經(jīng)詢問過方佳安她們對啤酒的取向,知曉她們都不喜歡啤酒花的味道,對各式酒類皆略有研究的程摯貼心的選了一款花果香氣濃烈的啤酒。他將啤酒推到毫無主意的她們面前,解釋道:「先喝酒精濃度低的再喝高的?!?/br> 沒有聞香杯的他們則是用起擱置在旁的空杯進(jìn)行純飲,品嘗酒水在舌尖上產(chǎn)生的獨特風(fēng)味。 看著他倆熟練的動作,方佳安拉開易開罐的同時,說:「你們活像個酒鬼?!谷欢约簠s是在淺嚐手中的精釀啤酒后,迷戀里頭帶有的甜甜果香,開始大口豪飲。 夜半,外頭一片靜謐。 房里凌亂不堪,程諺癱倒在沙發(fā)上,手里抓著一滴也不剩的酒瓶,嘴里嘟囔:「再、再來一杯……」 林凈抱著雙膝,背部抵著床,白皙的面頰染上點點紅暈。酒過三巡后,糟心的事物早已被拋向腦后,她抵不住對程諺杯里的烈酒風(fēng)味感到好奇,微醺的狀態(tài)下,她纏著程諺,撒嬌著討要一口。 程諺無可奈何,將手里的杯子遞向她,和她說道:「不要太多也不要喝太快。」 林凈意識有些模糊,她明白程諺說些什么,卻壓根兒沒聽進(jìn)。一口將杯里所剩的威士忌飲下,灼烈的酒精滑過咽喉,煙燻感像是氣泡般,接續(xù)不斷的涌現(xiàn),她沒有喝出像他們所評價的順口和溫潤,只有烈這個字足以形容。 難受的感覺撲面而來,她的眼角泛著淚花,發(fā)不出聲。程諺發(fā)現(xiàn)了,拿下她手中的玻璃杯,趕緊倒了開水給她。 啤酒和威士忌在胃里融洽相處,相混和的它們很快就使得林凈頭暈?zāi)垦?,她能感覺到自己口腔里漫溢的酒味。她有些嫌棄,便抱著水瓶不停灌水,好讓味道淡去。 廁所里傳來陣陣嘔吐聲,方佳安醉得覺得世界天旋地轉(zhuǎn),她在里頭又哭又笑,跌坐在地后,她抱著馬桶,將晚餐和零食吐得一乾二凈,那陣勢彷彿要將胃液一併吐完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