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鐵籠二更~
黎冬二十歲。 姜慈年起了個大早,站在鏡子前整理容顏和衣服,他興奮得一晚上沒有睡,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起笑意。 白襯衫的衣領被他反反復復撫平,昨天早早就熨燙整齊的白襯衫西褲,干凈得沒有一絲褶皺。 領口被他工工整整地系著,每一顆扣子都沒有放過,像他上學那會,總是把校服穿得整整齊齊,拉鏈會拉到最上方,一如既往地潔凈清爽,下巴上連一顆胡渣都沒放過。 他用剪刀把落在眉眼前的劉海剪掉,露出濃密的劍眉,立體深邃的五官毫無瑕疵。 沒有發(fā)絲的遮擋,清俊的臉更被放大,明亮的眼神填滿陽光,這份驕陽般的氣質(zhì)從來都裝不出來,笑得唇紅齒白。 姜慈年等了四年,軟禁了黎冬三年,這天終于讓他等到了。 今天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能阻止他和黎冬領證結婚。 床上的人還在熟睡。 比起他的激動,黎冬一副酣睡,她裸身側躺,一只掌心壓在腦袋下,嫌熱把被子從腿上踢開,纖細苗條的雙腿側身并攏,被子的一角擋住她飽滿的胸脯。 被雙腿夾緊掩埋的秘密區(qū)域,靠近大腿內(nèi)側的地方布滿星星點點的紅痕,舊的痕跡還沒有消散,又被種上新的草莓印,層層迭迭起來的痕跡顏色越發(fā)深重。 有的已經(jīng)成紫,還有的正在變化成瘀青,她脖子上的傷口同樣不忍直視,黎冬眼睛下布滿青色,日復一日的zuoai對她來說是高強度的運動。 姜慈年常常忘了她的體力,即便在她睡覺時也要把她cao到醒來,黎冬從反抗到掙扎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放棄了,高潮的滋味讓她欲罷不能,即便滿身困意,也總能在快感中獲得慰藉。 這種感覺就像是染上了毒品無法自拔,她又恨又愛,每次精疲力盡的高潮后,她都說服自己這是最后一次,但姜慈年總會不斷打破她的底線。 還在睡夢中的黎冬,被他收拾著穿衣洗臉,姜慈年把還在昏睡的她抱上了車。 天剛蒙蒙亮,他們是第一個到達的民政局,姜慈年在車上不停地看著腕表計算時間,手指敲打著方向盤,腿也無意識地抖動,心慌意急。 民政局開門的時候,姜慈年把她抱下了車。 副駕駛的車門剛打開,迎面灌進來的風讓黎冬打了個寒顫,她睜開困乏的雙眼,不等她動,姜慈年把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雙腿一輕,被他公主抱起。 “生日快樂。”他趴在她的耳邊說了這么一句。 等黎冬完全清醒地分辨出這是在哪里后,竟不由得被氣笑出了聲。 黎冬稀里糊涂地和他拍了照片結婚,姜慈年在車上還興奮地問她想吃什么,他甚至將蜜月的計劃都安排好了。 黎冬疲憊地撐著車窗,問他:“你什么時候讓我去上大學?!?/br> 車內(nèi)的空氣像是突然被人掐斷,宛若真空般聽不見任何聲音,有瞬間黎冬感覺到自己的耳鳴。 在紅燈前停下,姜慈年這才空出一只手來,從她的頭頂溫柔順著她的頭發(fā)撫摸下來。 “今天是我們之后每一年的結婚紀念日,你想點別的好嗎,想想我們兩個,別在這么美好的日子說這種話題?!?/br> 黎冬想拍開他的手,但發(fā)現(xiàn)自己光是呼吸就用盡了全力,她撐不住胳膊放在了腿上,渾身無力地向后倒去。 姜慈年貼心地調(diào)整了她的座椅靠背:“我知道你很累,先睡一覺吧,我們回家再商量?!?/br> 她的確很累,每天除了睜開眼吃飯和zuoai,有時候都會忘了自己叫什么,反復的高潮甚至讓她開始覺得厭倦,這樣的生活早就沒勁透了。 結完婚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姜慈年沒有提過讓她上學的事,反而每當她詢問時還會轉(zhuǎn)移話題,他把她壓在床上,不分白日晝夜的zuoai用來堵住她的嘴。 像是要把她給活活累死,就不會再說話。 一周后,黎冬扇了他一巴掌,姜慈年正壓在她身上,要把兩人的衣服全都扒光,黎冬的睡裙被推到了大腿根部,她撐著身子半躺,雙腿在他的身體下緊緊閉攏蜷縮著,滿眼恨意抬頭瞪他。 “你真當我好欺負是嗎?!?/br> 姜慈年被扇得側過頭,沒有說話,還保持著跪在床上,兩只手撐在她身旁的姿勢。 手臂上的青筋用力過度,脹起蜿蜒的弧度,幾根血管從手背一路往上攀升消失在皮膚白皙的表面。 黎冬抬起腳往他胯下踹去:“說話!” 姜慈年悶哼一聲,不偏不倚地被踹到硬起來的roubang上,他把身體往后抬起了半寸。 “什么時候放我出去上學,我讓你說話!說話啊!” 黎冬怒吼著,姜慈年打斷她,回過頭來直視她的眼睛:“這個答案很難嗎?我已經(jīng)用行動在告訴你了,我以為你這么聰明能明白的,如果從我的嘴里說出來,你應該會很難受才對?!?/br> 黎冬不可思議地歪頭看著他,眼神滿是難以言喻的荒謬。 “你騙我?” 她的聲線微微發(fā)顫,清澈的眼眸蒙上一層灰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讓人心生憐惜。 姜慈年喉結移動。 半響,從鼻腔中悶出一聲:“嗯?!?/br> “我騙你的,我不會讓你去上學,我不好容易把你抓到手里,我怎么可能輕易讓你再去看外面的世界,我承擔不起你離開我的風險,但我能給你學歷,無論你是想要本科還是研究生——” 話沒說完,黎冬抽起身后的枕頭,發(fā)了瘋似的往他身上毆打。 她顫抖著爬起來,雙眼通紅,惱羞成怒踹著他的身體,在柔軟的床墊上站不穩(wěn),晃晃悠悠后退著。 姜慈年伸出手去扶她,黎冬咬著牙把枕頭往他身上砸,他一言未發(fā),歪著腦袋任她打,兩只手則在她腰的兩側虛空摟著,生怕她重心不穩(wěn)摔下去。 黎冬扔下枕頭,她抄起床頭的書,用力往他臉上扔。 書本厚重的封面棱角砸到他的額頭上,姜慈年的腦袋往后仰了一下,緊接著黎冬跑下床,搬起書桌上更多的書,用盡全力朝他身上扔! 裝滿知識的書,困住她自由的學習,全都一股腦地砸到罪魁禍首的身上。 黎冬拼死拼活的去追上不屬于自己大學的成績,到頭來,她竟然連家的大門都踏不出去一步。 姜慈年倒在床上,抱著頭任她發(fā)泄,書都砸完了,黎冬氣喘吁吁朝著樓下跑去。 “黎冬?!苯饶昊派竦嘏榔饋?。 她光著腳,每一步用力踩在地毯上發(fā)出咚咚的悶響,扶著欄桿一路從二樓快速地往樓下奔去。 黎冬無視身后的叫喊,她頭也不回沖著大門狂奔,來到大門前,抓著門把手使勁地往下壓。 然而無論她怎么扭,把手都沒有任何反應,只會不斷地發(fā)出“咔咔”聲,像是空無一物裝飾用的擺件。 沒有姜慈年的指紋,這座房子就是她的牢籠。 “啊啊啊??!” 她“哐哐”奮力捶打著大門,撕心裂肺地咆哮發(fā)泄著她的絕望。 支撐黎冬待在這個房子里三年的精神支柱一下子倒塌了。 她人生里只有短短十六年的自由,要她怎么甘心成為井底之蛙。 姜慈年站在她的身后,漠然不動地看著她趴在門上大哭,雙腿緩緩往下跪去。 她的指甲不斷撓在堅固的銅門上,腦袋抵著冰冷的鎖芯痛哭流涕,意識到這一切不過是姜慈年早早就設下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