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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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diǎn),黎冬的生物鐘讓她準(zhǔn)時(shí)醒過來。 今天是周三,房間中安安靜靜,沒有平時(shí)姜慈年忙碌著幫她整理衣服,叫她起床穿衣吃飯,和她一起去上學(xué)。 身后的人沒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噴灑在她的耳邊,時(shí)而重時(shí)而輕,腰上有力的手臂,拽著她的身子又往他懷中拉了拉。 姜慈年早就醒了,但今天誰也沒說上學(xué)的事。 黎冬不甘心地咬住唇,閉上眼沉住呼吸,逼自己忍住情緒。 地上還掉落著昨天撕碎的卷子和書頁,她那么努力要來上學(xué)的機(jī)會,又被他輕而易舉地扼殺進(jìn)牢里。 因?yàn)楹ε滤駛€(gè)瘋子一樣失去理智,拿著刀不斷往她腿上扎,黎冬不敢再和他講道理。 姜慈年僅僅只是因?yàn)楹ε滤x開他,就可以不顧一切地?cái)嗔怂_的人,也實(shí)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他只顧他自己罷了,把她當(dāng)成私人玩偶一樣任意擺弄。 黎冬在他心中不能稱之為“人”,而是一件物品。 姜慈年趴在她纖瘦的頸部呼吸,熱氣順著衣領(lǐng)灌入她的身子里。 “對不起?!?/br> 他語氣誠懇:“我昨天失控了,嚇到你了,對不起,黎冬。” 姜慈年環(huán)住她腰的手,抓著她的胳膊,往下?lián)崦剿氖稚?,和她緊緊十指相扣。 “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是你想離開我的,你下次不要再有這種想法了。” “我沒有。” 黎冬冷靜地打斷他的話。 姜慈年委屈的把腦袋貼在她的頸窩里:“別騙我了?!?/br> “那張表是劉熙給我的,她說班主任到最后都會給你,所以就讓我拿來給你看?!?/br> “我不信?!?/br> “你不信可以自己去問她?!?/br> “反正你們倆肯定串通好要騙我,那張表肯定是你想要的,你想去國外?!?/br> “我說了我沒有!我解釋了是你自己不信。” 黎冬語氣加重,情緒難掩對他的煩躁,她討厭他只顧著自己的想法來,偏執(zhí)地認(rèn)為她要離開他,無時(shí)無刻都沒有安全感,像個(gè)行走的監(jiān)控盯著她看,不斷地去揣摩她的想法。 姜慈年撐著胳膊坐起身,掐住她的脖子,將她身體直接翻平,黎冬被迫仰頭看著他。 那張憤怒皺起的臉極為恐怖,鎖緊眉頭瞪出窮兇極惡的三白眼,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了。 “我說了不信!你再怎么狡辯有什么用,你難道說你不想離開我嗎???!”姜慈年沖她怒吼。 黎冬閉上眼,不看他的臉,就能隔絕掉不少的恐懼。 姜慈年掌心收力,想要給她點(diǎn)教訓(xùn),該怎么做才能打消她離開他的念頭,如果可以,真想把她的腦子給挖出來,把她變成一個(gè)傻子! “其實(shí)你心里也很清楚吧,姜慈年?!崩瓒讨ε拢种匦卤犻_眼看他。 姜慈年不斷使勁掐著她的脖子,手心里感受著她脈搏的跳動(dòng):“你想說什么?” “把我變成這樣,你自己也很害怕吧,你知道你做的這些都是不對的,所以你才害怕我離開你,那你為什么不改變呢,你要是像正常人一樣,我會打消這個(gè)想法。” “看!看!我說什么!你就是想離開我,你他媽承認(rèn)了!”姜慈年暴跳如雷,氣得青筋暴起。 黎冬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自嘲地笑著,被掐得喘不過氣,她也仍沒有要求饒的意思。 “你敢離開我試試!你敢再說一句試試!你以為我不要讓你上學(xué)是在開玩笑嗎,我告訴你黎冬,只要是我不想讓你做的事,你他媽一輩子都做不到!” 姜慈年怒吼震動(dòng)著龐大的身軀,對她而言像個(gè)巨物,以壓倒性的力量欺壓在她的身體上。 黎冬窒息閉上眼,昂起頭,任由他把她給掐死,像只不服輸?shù)奶禊Z,永遠(yuǎn)高高抬著纖細(xì)的脖頸,就算死都不肯向他低頭。 姜慈年給她辦了退學(xué)手續(xù)。 黎冬真成了一個(gè)沒有學(xué)上的未成年。 他們住的酒店房間也被他退了,姜慈年帶著她回到了冢林公館,他的家里。 黎冬上次來這里的時(shí)候,被他按在地上扇巴掌強(qiáng)jian,扭脫臼了她的手腕,她不難想象這一次他還會對她使什么花招。 黎冬坐在姜慈年的床邊,不敢吭聲,也不敢動(dòng)。 姜慈年關(guān)上臥室的房門,走過來蹲到她的面前,拉住她放在雙腿上的雙手,輕聲細(xì)語地說道:“我爸暫時(shí)不會回來,我不會關(guān)著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跟我說,我陪你?!?/br> 黎冬把手抽走,第一次大膽地反抗了他。 “別碰我?!?/br> 姜慈年依然在笑,順著她垂落下來的長發(fā),溫柔撫摸著她的腦袋。 “好好冷靜一會兒吧,我知道你需要時(shí)間去思考?!?/br> 他起身離開,關(guān)門的聲音輕得生怕吵到她,在黎冬的耳中卻震耳欲聾。 這是姜慈年在她跳樓后,第一次使用暴力讓她服從,嘗到甜頭的他也變得大膽了起來,只要他態(tài)度強(qiáng)硬,黎冬就永遠(yuǎn)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三個(gè)月過去。 黎冬從沒出過門,也不跟他開口搭一句話。 她自暴自棄毀滅著自己,做出再多努力她都改變不了姜慈年,不如就索性毀了自己。 姜慈年把她關(guān)在家里后,去了梅州市島上的精神病院。 季昌睿在姜輕的病房看著她沉沉睡著。 姜慈年打開病房門,戴著黑色鴨舌帽的他抬起頭。 季昌睿見到他,從凳子上起身,快步朝他走來,將他攆出病房,揪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按在墻上。 “你還敢回來!上次你從這打了幾個(gè)醫(yī)生跑走,你知道我給你收拾了多大的爛攤子嗎!” 姜慈年雙手插在沖鋒衣外套口袋,不服氣地仰著脖子:“你再關(guān)我,我照樣可以跑出去?!?/br> 季昌睿發(fā)現(xiàn)這個(gè)兒子就是只打不死的蟲子,無論再怎么揍他都會給他惹出一身毛病。 他甩開他的衣領(lǐng):“回來找我干什么!” “要錢?!?/br> 季昌睿冷蔑著他,話中滿是嘲諷:“你不是很能耐嗎,有本事從精神病院里帶著那姑娘逃走,怎么沒本事掙錢?” “我要上大學(xué)。” 聽到這個(gè)理由,他更是覺得荒誕不經(jīng),不禁嗤笑:“你上大學(xué),還是那姑娘上?” 姜慈年一言不發(fā),別過頭不跟他對視,明顯是有什么事瞞著他。 “你媽把你生下來,也算是她的血脈,我給你錢讓你花,但你要是再敢殺人,我保證把你弄死!” 季昌睿眼角皺起的魚尾紋擠在一起,他頭一次沒有因?yàn)檫@么荒誕的事而揍他。 姜慈年看出來,他這次是認(rèn)真地想把他給弄死。 走之前,季昌睿告訴他。 “你媽懷孕了?!?/br> 姜慈年回頭,眼底難掩震驚:“你的?” 季昌睿瞪了他一眼。 “別住在我的房子里,給你的錢足夠你買房子,跟那姑娘出去住,過段時(shí)間我接你媽回去?!?/br> 怪不得說要弄死他,原來是后繼還有人,他這個(gè)兒子練廢了,還有下一個(gè)孩子接班。 季昌睿對姜慈年可沒什么父子親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