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那些塵封在角落里的秘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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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蘭古堡 妖精的動向一直在祺祺的桌案上。祺祺一邊看,一邊笑,嘴角的笑意就沒停過。 查偌被大嫂的這波輸出打得很服,不愧是頭兒的女人,瘋起來不比頭差意思。 李期矣抽著雪茄,笑道:“連我都不敢惹她,這些女人膽子可真大。” 查偌莞爾,有些人,天生是一對。 “鄧志豪的事兒辦完了嗎?”他問。 “辦完了。尸體已經(jīng)被公海的魚吃干凈了!” “好!扶一個人上去,卓豐不錯,辦事穩(wěn)當,對我忠誠,讓他去,澳門好洗錢,這個地方,必須屬于14K!” “是?!?/br> 李期矣吸了口雪茄:“去給你律姐添把柴,把那幾個雜碎的臟事兒全給我翻出來,他們存在國外銀行賬戶的黑錢記錄也都給我找出來,省廳太小了,怕有他們的人,往中紀委送,順便把那些個惹她的雜碎上面的人也拔了。這樣,才解氣?!?/br> “這樣還是太輕了……” 輕?這種程度叫輕?這波屬實是整頓A市官場了,還叫輕?頭兒這么辦之后,整個A市的官員隊伍都得洗牌,多少人云端上的人會下來?輕? ………… 秦律之看到鄧志豪出事的新聞已經(jīng)是她把紀委材料交上去的一周以后了。 下落不明?那肯定尸骨無存了。以當時祺祺趕盡殺絕的態(tài)度,這個人絕對沒命可活。 真狠啊。 他差點要了祺祺的命,她也沒心憐憫他,用罪惡制裁罪惡是犯罪,但那又怎樣,在那個殘酷的黑道生存法則里,祺祺今天不殺他,將來祺祺就會被殺,他動了殺祺祺的心,就該死。 最近大家對她的態(tài)度大改,尤其是院長,對她畢恭畢敬的。 處分結(jié)果還沒下來,領(lǐng)導(dǎo)就親自來慰問歌劇院,還點名要見她。 她早就想好說辭了,敢做這樣的事,就不怕承擔后果。 所有人都在辦公室竊竊私語,看著她進領(lǐng)導(dǎo)辦公室,沒人敢做聲。 顧貞貞看她哪還有半分囂張跋扈,她怯懦的眼神令秦律之一陣舒爽,cao!誰讓這個賤人惹她? 文化局局長看見她,站起來對她頷首問好,這一波把她整不會了。 這又是唱哪出?。?/br> 他彎彎繞繞的說了一大堆,就是每個重點,她平時不擅長和這些人搞這一套說一句留半句的東西,所以局長和院長那些藏在話里的話,她一句都沒聽懂。 文化局局長道:“小秦啊,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這個事…這么處理,是不是有點重了呢?” 院長趕忙道:“是啊是啊,有大領(lǐng)導(dǎo)器重你,這事兒你咋不早說呢~” 大領(lǐng)導(dǎo)?器重?這又是何方神圣???還有比眼前這兩位在A市文化領(lǐng)域更大的領(lǐng)導(dǎo)了? 書記更大,但書記和她不熟?。?/br> 秦律之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尋常。 “小秦啊,過去的事就翻篇吧,你去和領(lǐng)導(dǎo)美言幾句,這么些年,我也算優(yōu)待你,你有這樣的能力,以后評優(yōu)秀評職稱,肯定非你莫屬的,你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倆快退休帶孫子的老人家吧!讓那位領(lǐng)導(dǎo)高抬貴手,別讓中央的人下來了…” 中央?這事兒都到中央了!饒是秦律之,也在心里驚呼了聲牛逼,她幾乎是立馬想到了那個遠在荷蘭的人才,心里有了猜測,便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微微勾唇。 李期矣,真有你的,可把你的牛逼壞了。 “這小小的A市,有小秦你這樣的菩薩,真是蓬蓽生輝。咱歌劇院這么小的廟,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院長都嚇得出冷汗了。 “是是是。以后你對文化局有什么批評指導(dǎo)意見,盡管提,我們能改就改。就是不要再把事兒再往上面鬧啦~” 秦律之會心一笑,解釋道:“兩位領(lǐng)導(dǎo),我從來不是扯是非的人。你倆發(fā)生的事,是其它扯是非有心的人亂傳話起的,和我沒關(guān)系?!?/br> “我們當然知道和你沒關(guān)系,你都這么…哪至于和我們這些小人物計較?!?/br> 真是謙卑呢,一個處級干部,一個副縣級干部,在她面前稱小人物。 “是張姐和王姐傳的話,事兒發(fā)生了也找她們?nèi)?,和我沒關(guān)系?!鼻芈芍s緊報人名。 “一定嚴肅處理!”院長打包票。 “小秦,你資源這么好,就多和領(lǐng)導(dǎo)美言幾句,上面的人那么忙,就別讓他們來咱這小地方了!” “是是是,小秦啊,今日留一物,日后好相見!”局長帶著威逼利誘的話,讓她微微一笑。 他們也知道今日留一物,日后好相見的道理? 秦律之從辦公室出來,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一時傳言四起,對于秦律之身后那個可怕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各種猜測。 在廁所扯是非的兩人被領(lǐng)導(dǎo)約談,當著眾人的面給秦律之道歉,說明當日情況,話里有話,言下都是求秦律之放她們一馬的意味。 秦律之不可能放過她們,所以無視了她們的道歉,反正她現(xiàn)在“中央”都有人了,何必在意她們兩個嘍啰。 她完全不為所動的態(tài)度嚇唬到了整個辦公室的同事,秦律之,不能惹。 下班在車庫,顧貞貞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跟前,和她道歉:“律姐…是我不懂規(guī)矩……” “吔!你這聲姐我可擔待不起,你多優(yōu)秀?。∧愣疾欢?guī)矩?那我更不懂了~” “律姐說笑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些小人物吧!”她都快哭了,鞠躬道歉。 “吔!這話又奇了!我這么蠢,這么天真的人,哪敢搶你的風(fēng)頭和機會,是你得放過我,不是我放過你啊,meimei?!鼻芈芍I諷道。 “律姐,我真的知道錯了!” “可我不想放過你誒~怎么辦?”她雙手環(huán)抱著胸,愉悅道。 “律姐,求求你~求你了,我好不容易進來,我的仕途才剛剛開始,我不想就這樣結(jié)束。” 秦律之把顧貞貞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她:“meimei,這里是你死我亡的地方,這句話,不是你教我的嗎?” 她說完,甩掉她,冷著臉走了。 車一溜煙的開到?jīng)]影,秦律之在車上爽得不行。她想了想,撥通了某位在荷蘭的人的手機。 “喂~”秒接,很快,語氣急促。 顯然,祺祺在等她的電話。 她忍著笑意:“我不打給你,你就不打給我?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李期矣在城堡的書房,站在落地窗前抿嘴一笑:“太主動的男人會招人厭煩?!?/br> “你別給我裝!”秦律之笑。 “想你,很想?!崩钇谝訙厝岬?。 秦律之開著車,咯吱笑了:“這還差不多~” “事兒是你辦的?”毋庸置疑。 “嗯?!?/br> “很爽。表揚你!”她才不管李期矣是用什么手段,她就是爽,沒必要當了婊子立牌坊。她秦律之沒受過這種氣,就是不想放過這些雜碎! 李期矣笑得悅耳,他少男懷春的笑把一旁的豬惡心的一愣一愣的。玉面酆都的臉上出現(xiàn)這種少男表情真的很違和。 “我可以要一個獎勵嗎?”他問。 “可以。” “在回到我身邊之前,可以每天都打個電話給我嗎?” 秦律之一笑:“可以?!彼髅髦漓黛髟捓锏闹攸c,但她還是應(yīng)了。她又怎么會不知道李期矣的小心思? “發(fā)消息給你,也別忘了回我。” “好~” “睡覺前記得和我說一聲?!?/br> “別得寸進尺?!?/br> “好…”少男祺的臉又黑了起來。 ………… 她一直在糾結(jié)辭職的事,總覺得那股勁兒還差一點,但又說不上來差在哪兒了。情感上,想和他在一起,理智上,一股勁兒拉著她,兩邊打架打得很厲害。 直到…她去教育局辦事,遇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檢察院工作的閆思帆。 她當時正在和那邊對接歌劇院與中學(xué)藝術(shù)班聯(lián)合演出的事,而閆思帆是要來教育局查個案子,他從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師姐!真的是你!” 她回頭,一愣:“師弟,你怎么在這兒?!?/br> “真沒想到會在遇到師姐!有個案子,我得來教育局取證?!?/br> 秦律之一笑:“真巧,我這邊也有和教育局對接的活動?!?/br> 他很熱情,和初見時一樣:“這么久沒見,一起喝杯咖啡?正好我老婆今天下班早,她接娃!” “好。我這邊也快完事兒了,等會我在門口等你。” “師姐開車了嗎?” “開了?!?/br> “那就麻煩師姐載我了,我的車被我媳婦兒開去接娃了!”他熱情得很。 秦律之失笑:“好!” ………… 她很李期矣的點了一桌子菜。 閆思帆看著這一大桌感嘆道:“咱就倆人,吃得完嗎?” “很久不見,吃點好的,今天我請?!鼻芈芍Φ馈?/br> “師姐最近過得好嗎?”他問。 “還行!你呢?” 閆思帆說起了他和他媳婦兒的二三事,一開口就停不下來,說他們畢業(yè)之后,啥時候的婚,啥時候生的娃,娃有多可愛,多調(diào)皮,他一邊說,一邊給她看照片,整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光。 “真好?!彼菚舆@些話題煩的人,可今天很詭異,或許是太久沒見面,或許是因為對方和李期矣的關(guān)系,或許是想起了十年前的很多舊事,秦律之變得格外有耐心。 “李期矣那個混蛋還沒回來找你?”他話鋒一轉(zhuǎn)。 秦律之一愣。 “我娃娃都有了,他還像個傻小子一樣,切切諾諾的偷偷愛你,這么久了竟然還沒膽子來找你!”他頗得意自己已經(jīng)娃為人父的身份。 秦律之挑眉:“你又知道他還愛我?我和他多少年沒聯(lián)系了!”她故作糊涂。 “我太知道了好不好!當年你的畢業(yè)照,是他拜托我拍的,你每一場劇院的大演出的票,也是他拜托我買的。前幾年,欣洋生一胎,他回來看你演出,我們還見了一面,他說等他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回來找你。我以為他回來了,沒想到師姐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他在哪兒?”秦律之問。 閆思帆點頭又搖頭:“李期矣在干什么一直是個謎,但不管他拜托我什么,我都會幫忙?!彼樕行┱J真。 “你們竟然一直有聯(lián)絡(luò),出了那么多事,感情還這么好?難能可貴?!鼻芈芍唤?jīng)心的喝了口茶。原來,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參與了她人生中的每一個瞬間。 “師姐,其實我會這么做,是因為良心不安?!彼J真道。 “此話怎講?”她不解。 “稀里糊涂,十年了…”他眼神迷離,認真道:“當年你和他出事,我也有推波助瀾,保研的機會本來輪不到我,是我的私心,害了他……也對你造成了一定影響,我對你們,一直都是有愧疚的。” 秦律之很意外:“你也有參與?”難怪,他的確是那場變故中的既得利益者,李期矣的保研機會,落在他頭上的那么順利,原來他也是參與者。 “嗯!師姐,對不起?!彼J真道歉。 “雖然害怕被你記恨,但是我還是要說出來,我作為檢察官,執(zhí)法為民,曾經(jīng)做過這么下作的事情,我良心過不去。我必須要給你道歉。畢業(yè)之后,我一直都沒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后來知道你回A市了,也沒有鼓起勇氣來找你,現(xiàn)在命運安排我們見面,這聲遲來的抱歉,是我一定要親口對你說的?!?/br> 秦律之故作嚴肅:“我不接受?!?/br> 他一愣。 “困擾已經(jīng)造成了,抱歉不能翻篇,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我現(xiàn)在不生氣,所以不原諒你也無所謂咯?!鼻芈芍Φ馈?/br> 閆思帆開心地笑了:“秦律之永遠都是記憶里的秦律之,永遠都這么酷,從來沒變過。” 十年都過去了,她現(xiàn)在很好,李期矣…也沒怪他,十年前的舊賬就讓它留在陳舊的賬房里腐爛吧。 上菜之后,她不經(jīng)意為了閆思帆一句:“欣洋怎么樣?” 閆思帆又開始喋喋不休起來:“你可不知道,欣洋現(xiàn)在是我們之中過得最好的那一個!她老公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她生第一胎的時候,我去吃酒,見過他老公一面,性格賊好,對人又真誠。聽欣洋說起過,他老公很會生活的人,聽說他在產(chǎn)房,比其它女人還會照顧月子里的小孩兒。平日里很疼欣洋和孩子,最近欣洋要生二胎了,我還準備去看看?!?/br> 秦律之發(fā)自內(nèi)心的祝福道:“真好?!?/br> 他們互相留了聯(lián)系方式,她送閆思帆回到了他住的小區(qū),友善的告別。 開車回去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那句“當年你的畢業(yè)照,是他拜托我拍的,你每一場劇院的大演出的票,也是他拜托我買的?!?/br> ………… 她去畝靈咖啡找彭世生,彭世生正在付川西的懷里撒嬌鬧別扭,看得她一陣惡寒,想掉頭就走。 “跑什么呀!我和我男人恩愛是會閃瞎你眼嗎?” 秦律之切了聲,坐在他們對面,一種李期矣在她遲早惡心死對面的念頭油然升起。 他們仨嘮了會,秦律之郁悶的喝了口酒。 “我想辭職。” 彭世生見怪不怪:“哦?!边@已經(jīng)是第N次說這句話了。每次被老女人無語到了,律姐都這么說。 “我認真的?!彼裘?。 “你哪次不認真,你哪次辭了?” “……”說的也是。 “去澳門,我見到李期矣了。” 生妹聒噪的尖叫:“?。。?!真的假的?” “嗯?!鼻芈芍藗€白眼。 付川西受不了彭世生尖叫的聲音,捂住了對象的嘴:“安靜點?!?/br> “是那個李期矣嗎?李期矣誒!付川西你聽見沒,李期矣哦!真的是李期矣啊!” “知道了知道了,話說一遍就可以了,不要一直重復(fù),很吵!”付川西無語道。 “付川西你還記得那一年半夜李期矣給我打電話要律兒京城公寓的住址嗎?”他突然想到這件事。 “記得,過年吧,是不是?”付川西答。 “當時咱倆正準備嘿嘿嘿,他打電話來敗了你的興致,你還罵人了!”彭世生道。 秦律之無語:“講重點。李期矣一個直男打電話給你干嘛?” “你聽我說,我差點忘了!我當時稀里糊涂的,他說你想吃餃子,但是不知道怎么送給你,然后問我知不知道你的地址,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是是別人找我要,我肯定不給,可李期矣要,我竟然就答應(yīng)了~” 秦律之瞇起眼,回憶起那年凌晨三點的餃子,她直接開噴:“那你怎么不和我說?” “你也沒問??!”彭世生五官都擰在了一起:“小姐,誰知道你和他到底在干嘛?。磕氵@些年男人又沒斷過,除了喝醉酒,你什么時候說過李期矣這個人了?我平時提起這個人,你就罵人,每次都是瞪著我,讓我不要在你面前提這個晦氣的人嗎?!?。?!” 秦律之低下頭。原來…… 這么多原來…… 彭世生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吔!瘋婆娘你是不是要辭職和他私奔?” “誰知道呢?!鼻芈芍谷粵]有說滾? “走了!煩得很!”秦律之起身。 彭世生和付川西對視:“你猜她會不會和李期矣跑了?!?/br> 付川西道:“大概率?!?/br> 彭世生得意忘形,一不小心說漏嘴:“我就知道,李期矣是不一樣的,她回來竟然不是拉著我找男人,而是跑來找我聊天?” “找男人?你背著我和她去找男人?”付川西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沒有沒有沒有?。?!”警報拉響,危險危險危險! 生妹被付川西按著揍屁股。 畝靈咖啡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律姐把慘叫甩在后面,活該,死三八。 一路疾馳,她迷茫的想,李期矣,真的很愛她吧,這樣的愛持續(xù)了十年,還會更久嗎? 身邊的每個人都在告訴她1+1,可能或許真的大于2,可她還是…… 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保不準哪天,她真的頭腦一熱就和他走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