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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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五點(diǎn),大課間,陳敬磊來到喬溫溫的旁邊,抽背她的英文單詞。 錯一個單詞,罰抄十遍。 錯了十三個。 陳敬磊在旁邊把喬溫溫的教材攤開,教材干干凈凈。 ... 這書拉到貧困山區(qū)去捐獻(xiàn),小朋友看到后該樂壞了,書一打開,新的! 陳敬磊在“新書”上畫重點(diǎn),把他給喬溫溫加練的題圈出來,晚自習(xí)寫。 喬溫溫愁眉苦臉,她肚子好餓,手腕子都要寫廢了,草稿紙上全是字母,她感覺自己都要不認(rèn)識英文字母了。 還有六個單詞。 喬溫溫哭喪著臉。 “七哥,我餓了” 陳敬磊為難:“溫溫,抓緊時間,不要總是拖” “七~哥~” “我~餓~了~” 陳敬磊突然停下手里的動作,盯著喬溫溫的眼睛,看了很久,久到喬溫溫感覺有些不自在,心里默默開始打退堂鼓。 這是什么眼神,好兇啊,這是要吃人嘛... 要不... 還是抄完單詞再去吃飯好了,餓一會兒不會餓死的。 陳敬磊把目光從喬溫溫的眉毛掃到嘴巴,又從嘴巴掃回眉毛,神情慢慢回轉(zhuǎn)到喬溫溫最熟悉的溫和,他語氣輕松有些無奈地說:“好吧” 都做好餓一會兒準(zhǔn)備的喬溫溫,一下子聽到可以去吃飯的喜訊,蹦蹦噠噠歡天喜地扯著陳敬磊的校服外套袖子往食堂跑。 陳敬磊跟在喬溫溫的后面,眼神炙熱的盯著喬溫溫拽著他袖子的手指。 好白,好軟。 好想舔一舔。 七哥七哥七哥。 又叫,總是這么撒嬌,三魂七魄都要被勾走了。 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王卉老遠(yuǎn)就看見喬溫溫像個防風(fēng)的家養(yǎng)小兔子一樣,黏在陳敬磊的旁邊,閃著亮晶晶的眼睛,這個也要,那個也要。 陳敬磊在后面端著餐盤,專注的看著喬溫溫,偶爾開口,語調(diào)舒緩不容拒絕的吩咐打飯阿姨,添點(diǎn)胡蘿卜,加點(diǎn)青椒。 喬溫溫不愿意,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迅速從活潑小兔子蔫成霜打茄子,陳敬磊就彎腰哄她,離太遠(yuǎn)了,王卉聽的不是很清楚。 好像是在說要營養(yǎng)均衡。 王卉嗤笑。 窮講究。 窮成這樣還要注意這些東西。 王卉面露鄙夷,她撣一撣身上干凈全新剛拆牌的限量款名牌上衣,目不斜視的走向最貴的窗口打了一份最貴的飯。 打完飯坐到飯桌上,她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喬溫溫和陳敬磊。 喬溫溫在指使陳敬磊給她買飲料,喬溫溫想要碳酸飲料,陳敬磊說了什么,碳酸飲料被換成一盒奶。 切。 王卉低下頭,塞了一口飯。 遠(yuǎn)超一般價格的飯菜卻味同嚼蠟。 王卉把頭埋進(jìn)飯里,眼淚劃到嘴角,咸咸的。 為什么沒有人這樣關(guān)心過她啊。 不是說錢能擺平一切嗎。 憑什么喬溫溫這樣窮的人都可以被另一個人精心的嬌慣著。 她卻像是一條穿金帶銀名貴的狗,被mama踢到爸爸家,再被爸爸丟給奶奶,奶奶重男輕女又瞧不上她。 mama跟叔叔生了小meimei,爸爸跟阿姨新婚燕爾如膠似漆。 都不要她。 憑什么只有她一個人痛苦。 她沒有活在陽光之下,沒有沐浴到溫暖,其他人也別想好過。 尤其是喬溫溫。 王卉看到陳敬磊要去倒飯的時候,趕緊跟上去,喬溫溫在陳敬磊的左手邊待著,離垃圾桶很近,她瞅準(zhǔn)喬溫溫的方向,一下子故意把手里的礦泉水撒到喬溫溫的褲子上。 “七...... 啊! “喬溫溫剛想跟陳敬磊說待會兒買點(diǎn)零食吃,就被一潑涼水打斷,秋天氣溫驟降,冷水灌進(jìn)褲管里冰的喬溫溫小腿一個激靈。 好冷。 她瞪大眼睛,轉(zhuǎn)過身來,看到王卉的臉。 王卉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明晃晃的惡意,還有一些微妙的興奮。 喬溫溫咬牙切齒:“又是你! ” 陳敬磊走過來,擋在喬溫溫面前,警惕地看著王卉,把喬溫溫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又是你? ” “之前發(fā)生過類似的事情?” 什么時候? 發(fā)生的是什么事情? 嚴(yán)不嚴(yán)重? 怎么不跟他說。 陳敬磊皺眉,他心頭的火氣急劇上升,馬上就要引爆。 他彎腰摸了摸喬溫溫的褲子,小腿那里全濕了,起身,再次把目光投向王卉,聲音沒有溫度的說:“你為什么這么做? ” 王卉吊兒郎當(dāng):“我想這么做就這么做嘍” 喬溫溫氣急:“你太過分了! ” “我就過分你能怎么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身上穿的都是什么,垃圾場里撿的嘛,是不是別人扔掉的喲,我家里衣服多的都穿不完,撿我的唄~” 王卉挑釁的看向陳敬磊身后的喬溫溫:“窮! 死! 了! ” 陳敬磊眉頭緊鎖,他看出來王卉除了虛張聲勢的罵兩句再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罵的話也是非常低級的話,這幾句話的羞辱力度照比他在俱樂部里聽到的下九流話輕多了,簡直不值一提,完全沒有傷害性。 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的是喬溫溫濕漉漉的褲子,這么冷的天,別感冒了。 與其跟一個無來由的不良少女糾結(jié)她怎么這么沒素質(zhì),不如早點(diǎn)回宿舍換褲子,不良少女的事情讓他來解決。 陳敬磊伸手拉了一下喬溫溫:“先回去換褲子” 轉(zhuǎn)過身冰冷的看王卉:“我記住你了” 眼神像是亡命天涯的人遇到不怕死前來招惹的街頭混混,窮兇極惡。 王卉心里咯噔一下。 回宿舍的路上,喬溫溫一直低著頭,沒有講話,無論陳敬磊怎么逗她,喬溫溫都是“嗯”幾聲,或者過了好一會兒才反過來問陳敬磊,七哥你剛剛說了什么? 陳敬磊皺眉,看來霸凌的情況很嚴(yán)重。 他會讓王卉付出代價的。 喬溫溫?fù)Q好褲子,坐在床上待了一會兒,呆呆地,好像在想事情。 她被王卉那句“窮死了”刺到了。 她跟陳敬磊肖祈不一樣,陳敬磊對親人沒有感情,他只顧自己和喬溫溫,掙的錢夠兩個人花就可以,他學(xué)習(xí)好,學(xué)校免掉他大多數(shù)的學(xué)雜費(fèi),他還總有法子掙到錢,陳敬磊沒有經(jīng)歷過真正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肖祈家庭人員簡單,寡母幼弟雖然勢單力薄需要依附肖祈撐起這個家,但是倆人都是簡單純樸的人,心思都落在家里,三個人一起使勁努力把家變得更好,窮,也窮的很有希望。 喬溫溫不是的,她的父親混吃等死,她的母親自私自立,破碎不堪的家,偏偏她還本能的愛著自己的父母,長久的生活讓她清晰的知道每一分的錢砸下來都能是一個坑的感覺。 窮,是她刻在骨子里最驚恐的東西。 陳敬磊和肖祈是需要錢。 她是害怕窮。 最隱秘的傷疤被王卉當(dāng)眾撕開,連皮帶rou,一點(diǎn)臉面沒給她留。 她心底長出一顆仇恨的種子,急速的長成枝繁葉茂的大樹。 喬溫溫攥緊拳頭,呼吸凝滯。 半晌,喬溫溫突然露出一個很淺的微笑。 她收拾好東西,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蹦蹦跳跳的走到等在宿舍門口的陳敬磊面前。 陳敬磊小心翼翼的端詳著喬溫溫的臉色:“要不要吃點(diǎn)零食? ” “要!” 陳敬磊看著喬溫溫的笑臉,心中疑惑,他沒有表露出來。 這不像喬溫溫的性格。 陳敬磊摸摸喬溫溫的頭:“專心學(xué)習(xí),王卉的事情我來搞定” 喬溫溫笑了一下,撕開薯片的包裝袋,嗯了一聲,很歡快。 陳敬磊還是不放心,又打量了一番喬溫溫。 不對勁。 喬溫溫往嘴里塞了一片薯片,慢慢的咀嚼著。 喜歡說是吧。 那就也讓你嘗嘗被人說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