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慎才人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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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崇帝早到,何昭昭提前洗浴梳妝。初次承寵時極為匆忙,就連沐浴洗發(fā)都是挑著怎么輕便怎么快的來,沐浴后的梳妝也一律如此,昨夜崇帝沒有怪罪她,也沒有拂了興致,恰好是她幸運,今夜倒不能如此隨性。 沐浴用的熱湯里一如既往放了荷花瓣,一則為了應景,也是有意讓身子沾染些幽香,顯得更為清爽。 雨細用澡豆仔細搓揉她的頭發(fā),又加用當下時興的用干荷做的發(fā)油,濕了水后抹上一點,黑亮又柔滑。何昭昭原先的發(fā)質也好,烏黑亮麗的,盤發(fā)之后披散下來,也不會過分的卷翹,很是自然。 從頭至腳都清理干凈,雨細繞到身后給她絞干頭發(fā),風微倒用羊乳膏涂抹她身上,好讓肌膚細膩又光滑。 前一夜的痕跡尚未完全褪去,那些紅印子消了一點紅,零零星星布滿身上,淺一點深一點,尤其是前乳、肩頭、纖腿與豐臀,大多是啜咬所致,雖然不疼了,但印記仍留。 風微撫摸她身子為她擦羊乳膏時,亦會激起她些微難耐,可她與崇帝又實在不同。 崇帝是為了褻玩她,占據(jù)她,他的手寬厚又溫暖,掌心還有薄繭,撫摸在她身上又酥又癢,引得她不斷戰(zhàn)栗。風微則掌心細膩,手下也輕柔。 何昭昭終究還是為了羞恥心而穿上小衣,這一次是藕色的,繡的是蝶戲花,小褲亦是藕色的。 “去把寶匣里的那身玄紗裙拿來給我?!彼钢鴬y鏡旁的一個鑲金寶奩道。 雨細不知所以的去啟開寶奩,入目見了玄紗裙后,捧出來又走到何昭昭身前。她將玄紗裙打開,看到其奇妙的構造后,看著何昭昭不解,“主子,這是……” “這是前后遮擋的兩片裙,是今日陛下送來的?!?/br> 雨細一聽哪里還不懂她這是什么意思,忙幫她穿上。玄紗裙上身,風微在她前胸兩側別住系帶,多于的帶子便乖順的吹落在兩側。 因里衣褲皆與膚色相似,玄紗裙雖然輕透,卻掩蓋住了里邊的衣褲,顯得不突兀??上ЫK究太過輕薄,何昭昭在紗裙之外又加披了一件鵝黃的衫子,不教春光輕易泄露,便安心的在偏堂等候崇帝。 這下子也沒再去研究春情圖中的諸多姿勢,她任意扯了一本關乎玄妙鬼神的書籍來翻看,以解乏悶,卻不料書中也是些yin靡情節(jié),恰好記載了狐仙勾引書生欲取奪其精氣,書生被狐妖迷惑后,不知克制,一味縱情聲色,身子每況愈下。 她愈看愈發(fā)覺自己被崇帝牽著走,即便此刻看閑書,也逃脫不了那等旖旎艷事,而她像鐘情崇帝許久的癡癡戀女,候等崇帝的到臨。 這一想,就更氣惱了。 她悶悶地等了半個時辰,到戌時二刻時,崇帝仍未到達,反而是他身邊的大太監(jiān)周鴻過來,何昭昭攏好了衣衫,遮住大半個玄紗裙,于正廳見他。 “何主子安康。”周鴻對她也是溫和的,但不如今早到訪的那位咧開了笑,反而是不卑不亢。 何昭昭嗯了一聲,點頭回應他,試探般的問他:“陛下他——” “陛下原先是要來拾翠居的,路過朝陽宮的時候,寶相居的成碧說慎才人身體不適,陛下便去朝陽宮看看,今夜不來何主子這兒了?!?/br> “哦——,原是這樣,”她心里有些發(fā)賭,但又不可在周鴻跟前顯現(xiàn)出來。畢竟是崇帝身前的大太監(jiān),若自己的情態(tài)暴露,崇帝或許會知。她便平淡地回他一笑,不去問更多的細節(jié),也沒不虞:“如此也好?!?/br> “有勞公公了。”她又看向寒露,寒露識相地在周鴻手中塞了一粒金珠。 “不勞不勞,奴才這便走了,何主子安心歇息吧?!敝茗櫣肮笆只厮?/br> 周鴻走后,雨細風微等人都xiele一口氣,神色懨懨。 何昭昭反而笑了,安慰這些小姑娘:“我都沒不高興,你們也開心點。” 風微還想再說什么,被何昭昭的話堵?。骸斑@頭面挺沉的,幫我解了罷?!?/br> “諾。”風微嘟著嘴隨她去了內室。 “明明是要來我們這兒的嘛,卻讓別人搶了風頭。”風微還是忿忿不平。 “你想啊,哪有那么巧的事,陛下來我這兒她就病了,不是早一會兒,也不是晚一會兒?!焙握颜讯⒅忡R中的自己,鏡中人眉目含笑,姿容絕艷。 “我知道,陛下也不會不明白,但他不能拂了寶相居的面子。” 頭上的流蘇釵子被卸了下來,是一柄雀鳥飛羽釵,羽翅點綴著如星點般閃爍的琉璃碎石,也似流動一般熠熠生輝。 風微理好流蘇后收在匣中,又替她解下胸前帶的珠鏈子。 “那陛下寧愿拂了您的面子,也不愿去拂她的面子,這不就等同踩了咱們。”風微還對此事耿耿于懷。 “傻姑娘,”何昭昭偏著頭看她,“陛下自我入宮近兩月才造訪拾翠,而寶相居從初入宮的秦寶林便升為慎才人,壓了我一頭,因而這種選擇,才是最有利于我的。” “奴婢愚鈍,并不太懂?!憋L微正解她頭上堆起的鬟髻。 捧著熱水盆進來的霜降也笑了,“主子的意思是,要是今日被慎才人截了人,頂多被宮里的其他人笑話,若是陛下拒了慎才人,反而來拾翠居,恐怕明日就是慎才人的眼中釘,rou中刺,其他宮的主子想必也有所芥蒂?!?/br> “所以我該謝過陛下才是?!焙握颜训陌l(fā)髻已完全松散,滿頭黑發(fā)披在身后。 她解了鵝黃的外衫,將玄紗裙褪下,令風微把它迭好,又放進了寶奩中。 “你看我雖是正五品的才人,雖然入宮時位份最高,但這兩個月來,那些曾經(jīng)位份低于我的,如今與我平起平坐的,也大有人在。且我算不上得陛下寵愛,招致那些風波反而不好?!?/br> 許是與崇帝初夜盡興讓她以為對方似乎對自己也是有那么一點喜歡的,哪怕只是身體。 然而今夜這件事,讓她把那種遐想努力的從現(xiàn)實拉拽回來,整個人也清醒了幾分。 崇帝對她如此,或許只是為了平衡后宮的雨露均沾,沒什么好特殊的,她無須給予過多的期待。 想通了這一茬,她就釋然了。 后宮當中女子眾多,受寵的不過幾人,而長期得寵的更是寥寥無幾,她只需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也就罷了。 她洗干凈手臉,又讓寒露為她熏一線沉水香,便安然入眠。 不過七日后,拾翠居外站了個雙丫髻的宮娥,霜降識得那是曲臺殿淑妃宮里的碧桃。碧桃說淑妃請了眾人午后于她那一處相聚,何昭昭聽道眾人都要去,也推脫不得,便應了下來。 “不知淑妃娘娘要說些什么?”為她梳頭的雨細在她頭頂念叨。 何昭昭也奇怪,近來并未聽聞宮中甚么出格或失儀的事,按理來說淑妃不會憑空傳召眾人,好奇心便更重了。 “不管什么事,咱們拾翠居不常出去行走,有事也賴不到咱們頭上?!彼龔恼鋵毾焕锶〕鰪那吧俅鞯碾p蝶釵。 雖然她這兩個月隨性慣了,然而那些禮制卻是要遵守的,出了拾翠居的門,她只能謹小慎微地頂著何才人的名頭往前走,半點不由人。 何昭昭去得早,一路上遇到一些位份比她低的,大家表面都和和氣氣。何昭昭個性也算溫和,不有意挑事,還能容人,也就與她們同行了一路。 到了華清宮,由淑妃的大宮女碧波領著去曲臺殿,隨后按照身份高低坐下去,各家面前奉一杯茶與小點,便是等候時的招待了。 何昭昭來曲臺殿的次數(shù)并不多,算起來這也還是第三次,每次也都是如今日一般的小集會。 淑妃約定的時間是申時,她本人提前了一刻鐘坐在正廳的主位上,鳳眼掃過每一個人,有些上位者的凌冽,卻不多,看起來還是溫和好說話的,但她極重禮教。 “慎才人怎么沒來?”淑妃擰著眉發(fā)話,顯然有些不虞。因為注重規(guī)矩,她不喜歡有人遲到。 何昭昭順著她的話往對面瞧去,慎才人的坐席空空,確實不曾到臨。 然而就在這時,殿外姍姍走來一人明麗的身影,紫色的衣裙有些張揚,踏入正廳的門檻時,聲音也鋒利逼人:“妾一時貪睡忘了時辰,還請淑妃娘娘莫怪。” 饒是何昭昭都佩服慎才人的好膽量。她從小寄人籬下慣了,與小丫頭們一起時才會覺得輕松些,要是遇到了他人,總難免有些如履薄冰,不肯顯露真性情。 慎才人倒好,遲來的緣由也能說得如此光明正大,還是因一時貪睡而遲到的,更是恣意大膽。 她扭頭往淑妃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淑妃臉色都黑了,原本還算溫和的表情陡然多了幾分嚴肅,如深秋時節(jié)肅殺的枯冷,是觸到了淑妃的霉頭。 “倘若人人都以貪睡為由不守規(guī)矩,那國不成國,家不成家,你也不會還有機會在我面前了?!笔珏鷰е鴳C怒說道。 慎才人倒也不急,仍是那般淡定從容地:“陛下昨夜留宿在寶相居,妾貪睡也是情有可原,況且也是陛下說過不得驚擾妾的”,她說到一般,意味深長地往何昭昭的方向看去,眉目間那股子驕橫與矜傲滿堂都瞧得出來,眾人也往何昭昭那處看去,大有看笑話的意思在。何昭昭沒說什么,只笑著飲茶。 “到底是淑妃娘娘的規(guī)矩大,還是陛下的吩咐大?!鄙鞑湃私又f道。 這下眾人都驚得噤聲不語,淑妃也怒不可遏:“好啊,不過小小才人,也要借著陛下的名義在我面前拿喬么?你亦不過是偶然承寵,便罔顧禮制。既然遲來,那便不要來了。罰慎才人禁足七日,不得外出。我亦會將此事稟告陛下,讓陛下看看你有多么恃寵而驕。” 慎才人口齒微漲,似乎還想說什么,卻被淑妃叫來兩個太監(jiān),欲要將她遣出曲臺殿,送到寶相居禁足。 “淑——淑妃娘娘,您不能如此!” “淑妃娘娘,淑妃娘娘——!” 她還想抗爭什么,嘴中卻說不出求饒的話,只能一遍遍喊淑妃,而淑妃這時候卻不會再理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