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延遲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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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成璧著人將熱在后廚的食物拿來,擺滿一桌。 猶記上回與他享用京都小吃,正是她剛穿越過來沒多久。當(dāng)晚情愫萌發(fā),酒色亂心,兩人差點(diǎn)有肌膚之親,也是自那時開始,她第一次解鎖魏留仙的回憶。 現(xiàn)在想來,這段回憶成為她和成璧感情基礎(chǔ)的一部分,也不知是好是壞。她似乎正把屬于魏留仙的一半人生吞進(jìn)自己的生命線內(nèi),也在此過程中和原主愈發(fā)難分。 成璧幫她撕開一塊炙兔rou,似乎不能專心享用美食,忍不住提及那方面的困擾。 “其實(shí)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有隨書練習(xí)。”成璧道,“壯根、延時、悅女,我全看完了,每日晨起,會先修完‘男功’再去練武?!?/br> 前橋訕笑兩聲,修了還這樣,看來修了個寂寞。 “聽說庶卿近日吃了不少滋補(bǔ)之物?!背设涤值?,“是否我練功太多,導(dǎo)致陽氣外泄?大概也該吃點(diǎn)補(bǔ)補(bǔ)?!?/br> “能不能別惦記這事兒啦!”前橋瞅著他手上的炙兔rou,道,“這不是吃著呢?還不夠補(bǔ)???” “我說的是‘補(bǔ)’……這只是飽腹,不補(bǔ)啊……” 成璧愁得把兔rou放下。前橋見他實(shí)在沒心思吃,自己索性也不吃了,用帕子擦凈了手,喚人將桌子收拾好,而后走到成璧身邊,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別想啦,別想啦?!彼?,“你去拿劍,耍幾招給我瞧瞧?!?/br> 成璧猶豫道:“為何?” “反正也是無聊,況且很久沒遇到需要你動手的場合,我突然很想看你用劍?!?/br> “這有什么好看的?”成璧雖不理解,但看著她雙目晶晶面含期待,還是聽話將劍取來,問道:“想看什么?” “什么都好?!鼻皹蛐Σ[瞇地坐在床上看他,“我又不懂,你撿好看的耍給我看吧!” 成璧的表情就像心中神圣的職業(yè)受到了外行的侮辱,嘟囔道:“劍術(shù),是用來戰(zhàn)斗的,不是用來裝飾的。若一味追求好看,華而不實(shí),戰(zhàn)斗技能就不會精進(jìn),只是一個花架子罷了?!?/br> 他這么一說,前橋突然想起那個明亮的雪日,趙熙衡在山頂執(zhí)梅作劍舞。魏留仙看得沉醉,成璧的表情卻像在看免費(fèi)的耍猴。 她知道成璧此刻想要貶低誰,便笑道:“我知道讓你用哪套劍法啦——那日在酒樓,你拿劍指著趙熙衡的那招?!?/br> 成璧聞言,將桌椅向兩側(cè)移開,提起劍,酷酷道:“嗯,看好了?!?/br> 他肅臉架劍,動作颯沓,望之悅目,可隨即劍招出手,一穿,一撩,一點(diǎn),凌厲劍風(fēng)即刻撲面而來。前橋一驚,后知后覺意識到兵刃無眼,成璧拿的可是開了刃的真家伙,于是默默移動到床內(nèi)側(cè),與他拉開一截距離,這才安心。 成璧余光瞧見她的反應(yīng),心中笑她擔(dān)心多余。屋內(nèi)燃著暖爐,熱氣蒸騰,動作劇烈后頭上身上便悶出了汗,于是他中途停下,脫得只剩中衣,才一招一式將剩下的部分練完。 他收了劍,將黏濕在前額的碎發(fā)隨意向旁邊甩去,挑眉問道:“怎樣?” 前橋由衷答道:“有你在身邊,實(shí)在太有安全感了?!?/br> 這才是成璧期望中的肯定,他對前橋露出一個微笑,坐到床邊,眉間嘴角頗有些小驕傲。 “你在想什么?” “想……想到我頭回看見你那次?!?/br> 成璧微皺眉瞅她,前橋嘻嘻笑道:“我說的是失憶后第一次見你。當(dāng)時你就是這樣,英姿颯爽,不茍言笑,我還以為你是從哪冒出的俠客,特意來英雄救美的?!?/br> 成璧垂眸道:“不料我當(dāng)日是特意去看你挨打的……真是抱歉?!?/br> 他嘆氣,又道:“其實(shí)孟少司說得不錯,我的確什么都沒做好。當(dāng)使奴本非我愿,故而時常心有不甘;當(dāng)護(hù)衛(wèi)雖是自小信念所在,如今看來,守護(hù)之主受jian人所害而不知,險(xiǎn)些釀成大禍,當(dāng)真是一錯再錯?!?/br> 前橋見他難過,剛想安慰,成璧卻微微抿了嘴,沖她微笑道:“可我也非知難而退之人, 既然護(hù)衛(wèi)沒做好,我日后必會做好它……我想對得起你的愛,也想好好護(hù)著你?!?/br> 前橋也笑了,看來不必再說什么。多好呀,他這個越挫越勇的性格。 她將頭靠在成璧懷中,額角貼著他的面頰,柔聲道:“小郎君,無論是孟筠還是梁穹,他們的話有時候?qū)?,有時候不對。本質(zhì)是想幫我,為我好,卻也可能無意傷害到你。這些話你聽聽罷了,不必往心里去。我們怎么相處舒服就怎么來,這是我們兩人的事,與旁人無關(guān)?!?/br> 成璧低沉地“嗯”了一聲,垂頭去吻她的發(fā)絲,前橋又道:“其實(shí)我很喜歡和小郎君在一塊的感覺,想斗嘴就斗嘴,想鬧就鬧?!?/br> 成璧帶著笑將她摟得更緊,看著她手撫在自己胸口,試探地問道:“那你想……想再試一次嗎?” 前橋抬頭瞅他一眼,看他抿著唇面露羞澀,突然想笑。成璧明明是老司機(jī),怎么比梁穹還純情啊? “不忙?!?/br> 她支著身體向成璧雙唇湊過去,對方的鼻息噴在臉側(cè),帶來癢麻的觸感。他身上也仿佛帶著一股難以描述卻十分誘人的氣味,只要聞到,就知道是來自成璧的毛孔。 她一邊淺淺地吻,一邊被這味道引誘得無法停下。兩人向枕邊倒去,以凌亂的呼吸將對方氣味交換進(jìn)身體。成璧的貼身衣物被扯開,褲帶也松了,半褪的褻褲褶褶地堆在膝窩,他的身體熾熱地暴露在搖曳的燭光里,想探身去拉好床幃,卻被她止住動作,將胳膊擺到頭頂壓住。 成璧并不反抗,紅著臉陶醉地看她。砰砰跳動的心臟引來血管擴(kuò)張,于是無論面龐還是身體,都在羞怯地發(fā)燙。 前橋的手柔柔地?fù)徇^他起伏的胸口,從兩顆小巧的rutou處逗留一會兒,又順著腹肌的中線往下移動,碰到馬眼的一刻,成璧小腹驀然一收,那處也本能向上挺起,被她握在手中,手指繼續(xù)向下,碰觸他微涼的卵袋。 隨后那只手如游魚,逆著卵袋拉扯的褶皺,再次溯洄至yinjing,沿突出的輸精管撫至陰頭,手心在那處打圈攥了兩下,悶哼便從他喉嚨中傳來。 前橋帶著笑意回到他身邊,成璧只覺手腕處有東西一緊,抬頭看去,她竟執(zhí)著一截衣帶纏在他腕上,另一端系在床柱。 他微微縮手,發(fā)現(xiàn)綁得挺牢。明白這是她情趣所在,故而也沒反抗。前橋?qū)⑺p手縛住后,吻落在下巴上,沿著脖子在喉結(jié)處吸吮停留,成璧無法動彈,唯有仰頭喘氣,喉結(jié)將津液咽下,又因她的愛撫分泌更多。 那吻又來到胸前,將兩點(diǎn)銜著吸吮,五指指尖順著肌膚紋理向下劃,逐漸滑到根部,以掌心握著堅(jiān)挺的陽具,慢慢地?cái)]弄他滑動的皮膚。 紅潤的陰頭從褶皺中沖出,把冠狀溝整個暴露,接著又隨她的動作隱藏、露出,成璧腹部已繃得似弓弦,被綁縛的雙臂徒勞掙扎一下,引來床體一聲沉悶的吱呀。 前橋壞心眼地笑笑,垂頭與他接吻,手心垂在yinjing前與他淺淺地碰著,果然成璧受不住這般挑逗,挺著腰用yinjing戳她的手,口中呢喃道:“解開我吧……你把我綁住,我還怎么、怎么抱著你啊……我想抱著你啊……” 前橋只是笑,并不應(yīng)他所請,目見成璧一面難耐一面求懇,自覺舒服到了極致。將他陽物松開,分了雙腿趴在身上。 成璧撐著雙腿急切地想找尋那溫暖而濕潤的入口,可戳弄幾次均不得其門,急迫之下嗓音都變了調(diào),在前橋耳旁求懇道:“別折磨我了……你不想要我嗎?” “我想要你,但我想讓你按我的節(jié)奏來。” 前橋向床頭爬去,將一對乳兒垂到他面前,成璧便像得了至寶一般難耐地含住,吮吸得嘖嘖出聲。而后她喚他停下,又往前爬,直到坐于他面上。 成璧的吸吮帶著喉嚨的咆哮,將她陰蒂含著,舌頭和雙唇連番鼓弄,直弄得香汗淋漓、氣喘吁吁。可她又令成璧停下,見他唯有胸膛起伏,渾身上下都聽話得不敢妄動,才退回原位,將陰口對準(zhǔn)陽物,淺淺地納著。 “慢些進(jìn)來。若是快了,就不讓你繼續(xù)?!?/br> 成璧喘息著點(diǎn)頭,當(dāng)真小心翼翼地寸寸送入,她突然喊了聲停,成璧便壓抑著喘息停在原地,直待她繼續(xù)下令,才緩緩入至幽徑深處。 “感覺如何?” 前橋趴在他胸口問道,成璧忍著下體yuhuo的沖動,啞聲答道:“你當(dāng)真是要我的命……”前橋見他肌rou都繃得顫抖,低笑著道:“那你動嘛,慢一些。” 成璧如同得了圣旨,挺著腰腹緩緩動起來,他沒有雙臂協(xié)助,乳首還被前橋含在口中吸吮,唯有咬緊牙關(guān),艱難地保持舒緩的節(jié)奏。 如此抽送數(shù)十下,倒是前橋先受不住,軟塌塌地倒在胸口,碎碎地喊他加快。于是成璧放了束縛,有力的大腿遞給腰腹一股猛力,黏膩的結(jié)合化作纏綿水聲,床欄也喑啞作響,身上之人已從氣定神閑的指揮變?yōu)闊o法控制的顫抖。 “小郎君,小郎君……”她的聲聲呼喚帶著高潮的歡愉和迷亂的含混,贊道:“你當(dāng)真是沒白練‘男功’,能耐好大?!?/br> “舒服嗎……”成璧的聲音沙啞得厲害,腰腹挺動不停,想吻她卻不能,只好賣力挺腰,直到那人一陣嬌啼,四肢縮起,顫巍巍地失了力氣。他也臨近爆發(fā),卻不敢貿(mào)然射出,連聲問道:“……現(xiàn)在可以嗎,可以了嗎?” 在前橋的點(diǎn)頭中,成璧蜷著腹部發(fā)出一陣低吼,這才狠狠xiele身,隨后四肢一松,倒回枕頭上大口地喘。前橋也沒了力氣,將他牢牢摟著,剛歇過些就想笑,調(diào)侃他道:“還擔(dān)心自己出了問題,你倒是看看,哪有問題?” 他還沒從體內(nèi)退出,兩人的心臟幾乎要沖破肋骨,跳在一塊。成璧笑笑,下巴又被前橋吻了一下,小聲道:“你方才要把我的魂兒弄走了?!?/br> 成璧顧不上害羞,對她夸獎倒是十分受用,一邊平復(fù)心跳一邊道:“當(dāng)真?” “嗯?!?/br> “那……”他微微一頓,輕聲問道,“那,是我伺候得舒服,還是梁庶卿……” 前橋望著他,頓時哭笑不得。咋剛脫離了不及格憂慮,轉(zhuǎn)眼就卷起來了? “嗯……這有什么可比的嘛。就算你好,也和梁穹感覺不同。反之就算梁穹好,他也取代不了小郎君啊。” 像是不滿意她一碗水端得太平,成璧又問:“你說他第一日給了你叁次啊?” “……”前橋決定實(shí)話實(shí)說,“是五次……” 成璧沉默一會兒,斬釘截鐵道:“他一定是吃藥了?!?/br> 誒呀,她苦笑著閉眼,成璧在腦海中舉起右手對她道:臣妾要告發(fā)梁庶卿吃藥,穢亂后宮!可梁穹第二天為續(xù)航才吃壯陽藥,第一天是自然發(fā)揮,看來成璧這真君子也有小心眼啊。 “他今天是對不起你,說了那些話,不過你也不用這么詆毀他……” “這不是詆毀,男子為服侍妻主服藥,不是很常見嗎?”成璧卻坦然道,“我不吃,只是怕對身體有影響,耽誤練武。據(jù)我所知,這府中使奴十有八九都是吃藥的?!?/br> “……?” “所以梁庶卿若是吃了,你也不必驚訝?!?/br> 不是……不是驚不驚訝,而是她找梁穹是臨時起意,若他真吃了藥,便是早有預(yù)料她會找上門。 一個人再神,也神不成這樣吧? 可梁穹確實(shí)過于賣力,一夜五次,這是正常男人的水平嗎?成璧不提則已,一提她也忍不住多想。 “仙兒?!背设低蝗淮驍嗨乃季w,在她額頭上輕吻,柔聲問道,“日后我也能這樣叫你嗎?” 前橋抬頭,見他清冷的五官上滿是柔情。 成璧很少叫她的名字,或許是因?yàn)橐恢睕]找到合適的稱呼。若是護(hù)衛(wèi)長,該叫她“殿下”,可這樣太生疏禮貌。若是愛侶,該把她的名字含在嘴里,從舌尖那親熱地一顫,將她的愛稱喚出來,可又過于親昵。 他不自稱奴,也不稱她公主。似乎是在等著這一天到來,用情人的方式相待。 “當(dāng)然,你這么叫我,我很喜歡?!?/br> 前橋?qū)㈩^靠回去,兩人在被窩中耳鬢廝磨,膠著的下體始終不愿分離,索性就這樣膩在一塊兒。 只是纏綿未維持多久,門就被輕輕敲響。 “殿下,”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打擾了,請開門。” —— 2. 成璧和前橋驀然一驚,都不知梁穹此時過來干嘛,更不想按常規(guī)作風(fēng)分析他此刻到來的目的。 成璧下意識想起身,撲騰了一下卻沒成功起來,才想起自己還被綁在床頭。 “仙兒,快,快把我解開……” 前橋一邊幫成璧解繩子,一邊沖門口問道:“你……你咋過來啦?” 門口傳來梁穹的嘆息。 “……在下是來送藥的?!?/br> —— 3. 兩人還沒來得及處理身上的燕好痕跡,只能由成璧披著衣服下床,將梁穹放進(jìn)來。 他暗暗揉著手腕上的勒痕,看梁穹快步進(jìn)入,手中還提著個帶炭層的食盒。 “在下本想晚一點(diǎn)出現(xiàn),卻考慮到藥效不宜超時,還是貿(mào)然前來了?!?/br> 室內(nèi)隱隱有jingye的腥氣,他看前橋披著被子坐在床上,知道她們剛剛結(jié)束魚水之歡,還沒來得及穿衣,于是將煮好的藥盛出來,示意成璧去端給她。 “是什么藥?”成璧問道。 “叁防散——殿下目前還不想有孕?!?/br> 成璧一愣,接過藥碗走到床邊,皺眉道:“早知如此,我就該自行滯勢,不聽你的?!?/br> 前橋抽抽鼻子,訕笑道:“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 她將熱氣騰騰的碗端過,瞅著里面漆黑的液體,再次聞了聞,面色有些發(fā)呆。這苦澀醇厚的味道的確過于熟悉,于是她疑惑更甚。 “慢點(diǎn)喝,據(jù)說挺苦。”成璧擔(dān)憂道。 前橋淺嘗一口,頓時將碗放下,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梁穹還以為她被苦得難受,問成璧道:“有蜂蜜嗎?”成璧忙道:“我去后廚拿。” “等等……” 前橋皺眉叫住他,看著那碗“叁防散”道:“這真是避孕藥嗎?它成分是啥,你有沒有它沒泡好的版本?” 梁穹從衣懷里掏出一個小紙包:“身上只這一包了。” 前橋接過去拆開,用手指頭沾了些棕黑色的粉末放進(jìn)嘴里,呆滯道:“沒錯啊……這不就是咖啡嗎?” “咖啡?” “就是咖啡?。 鼻皹蝾D時抓狂了,“天啊,誰告訴你們它能避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