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5.踢被子
書迷正在閱讀:合理關(guān)系(1v1 先婚后愛)、【高H】當眾強暴雙性師尊后、穿進奇怪乙游怎么辦、杏林雙絕(古言,1V2)、聽見死對頭的心聲后gl、渡江之魚(校園H.1V1)【完結(jié)】、代嫁升級手冊、第一初戀(bg1v1H)、姐夫別過來(糙漢x軟妹)、情色小說家 (ABO BG 1V2)
1. 他只是在故作淡然,前橋知道,所以更加心疼。 梁穹這段時間幫忙出謀劃策,教她做事明理,都是為了讓她更接近儲君這個位置。他也從未放棄當公卿的想法,他曾說過比起他人介入,更希望站在身邊的是他自己——可現(xiàn)在她被高高舉起,梁穹反而離目的地愈發(fā)遙遠了。 “你指責我,我還好受點,你越不肯說,反倒讓我越難過?!?/br> 梁穹笑笑。 “有時確有不甘,覺著自己好像游離在殿下的世界之外,無論代掌府,還是行公卿事,都是準備有朝一日被他人取代?!?/br> 他低嘆一聲,將懷中之人摟緊,又道:“可更多時候,在下心中沒有那些計量。因為陪著殿下的每一日,都是屬于我們的日子。在下不羨慕您為趙熙衡做過什么,只羨慕他有和您共度的無憂年華,有時間在您心中扎根,見證您的成長。 “而現(xiàn)在,在下也在見證您的成長,從迷茫到堅定,從任性到從容。雖仍是庶卿,卻感覺自己住進這里了?!彼麑⑶皹蛭⑽⑺砷_,手撫在她左側(cè)心臟前,微笑道,“那就是值得的,殿下。只要在這里,在下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br> 地位,名份,權(quán)力,曾經(jīng)牢牢握著當作生存之基的東西,如今已沒那么重要了,他想要愛,要無法被取代的留戀和在意。 胸口被他捂著的地方熱熱的,兩人擁抱著彼此,回府的路程似乎比來時更加漫長。下了車后,前橋仍舊執(zhí)著梁穹的手步入府內(nèi),一路不曾放開。 “老妻老卿了,膩不膩歪???”樂儀見她們牽著手回來,立即投來嫌棄的目光,又問道,“怎樣,打聽到我的事沒有?” 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是一個人的愁思,現(xiàn)在她也自身難保了。前橋道:“我進宮時,遇見了你的父卿——”接著就把今日發(fā)生之事對她說了。 “皇姊希望你來繼承南郡侯爵,似乎也是為了我。她覺得作為我的知己好友,你會率領(lǐng)南郡站在我這邊,有利于日后江山穩(wěn)固——皇姊她,想立我為儲。” 她對繼位本就興致缺缺,更被女皇的一番cao作搞得反感??蓸穬x聽了,竟然眉梢一抬,道:“是這樣?” “怎么?” “身為南郡人,的確不希望改制??扇粽f為了你,這厭惡感又淡了很多。”樂儀道,“只是你確定嗎,這不是圣上讓你勸服我的說辭?立你為儲是否真做得數(shù)?萬一圣上有了女兒,還會讓你繼位不成?” ……這難道還會是一個局中局嗎?她被這群真·皇室貴胄的九曲心思弄怕了,皺眉道:“皇姊多大年紀了,還能生???” “先皇生你的時候都五十了——當然,那是神明賜女。咱們圣上不信神,恐怕沒這護佑。”樂儀帶著些怨念,說起話來也陰陽怪氣,接著又嘆,“如此看來,我娶收哥反倒成了小事兒,圣上對南郡是勢在必得了。也不知我父卿進宮是各種情形……不成,我得回府等消息去?!?/br> “你先別走,我還有一事要對你說?!鼻皹蝾D了頓,苦笑道,“皇姊還給我選了個公卿?!?/br> 樂儀的眼睛飛快向梁穹瞟去,又看回她,發(fā)覺前橋面色很不好看,她竟然莫名其妙慌亂道:“……誰?不會真是我哥吧!” 你哥啥啊你哥,好像生怕哥被她禍禍了一樣。 前橋沒好氣道:“不是,是個叫‘何縝’的熊玩意,何有玫的養(yǎng)子,一個絲毫不討喜的家伙!” 樂儀對于突然降臨的公卿著實意外,皺眉念叨他的名字:“何縝?咋這么耳熟……”繼而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是那個五歲就被許給你的小夫郎?他是何有玫養(yǎng)子?天啊,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br> “你會不會說人話?”前橋怒道,“再強調(diào)一遍,我不喜歡他!皇姊就是在給我塞男人,當初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 樂儀怕梁穹多心,尷尬地替前橋找補:“但有時塞得也挺好不是……?” “那是極少數(shù)的時候!”前橋見她談及前事,不悅道,“還有,你別拿梁穹和何縝相提并論,他倆壓根兒不是一回事兒?!?/br> “要我看來,就是一回事兒。梁庶卿,我這么說你也別生氣?!睒穬x又對前橋道,“圣上當初把庶卿賜婚給你,是覺得庶卿可靠,穩(wěn)得住你,亦能把你從趙熙衡的火坑中拉出來?,F(xiàn)在選何公子為公卿,多半也是看何大人對你有用。如此看來,圣上都是把認為對你好的塞給你,就這點而言,梁庶卿和何公子并無不同?!?/br> 什么狗屁歪理邪說,女皇逼她娶別人,她還要感恩戴德不成?前橋雖知樂儀沒有這層意思,可她趕這個節(jié)骨眼上聲援女帝乃至何縝,實在像是來找不痛快的。 她剛要回敬,梁穹竟然也附和道:“縣主說的在理。若非知曉何公子性情,單看他出身,便知他當公卿是極為合適的?!?/br> 前橋立馬把炮筒對準梁穹:“你怎么還為他說話呢?” 這不是為誰說話,而是實情。若當真成了皇儲,總要有屬于自己的勢力。那群跟著圣上不言鬼神的家伙,是不會看好先皇的“神賜之女”的。可眼看她要吵架,梁穹還是乖乖緘口,不和她頂著干。 —— 2. 樂儀回家等消息后,前橋回憶今日宮中之事,越想越憋屈。吃飯憋屈,散步憋屈,不小心瞅到使奴身影,又想起他們和何縝狼狽為jian的事兒。 魏留仙作成這德行,還有人巴巴盼著她好,甚至把皇儲的位置給她留著,那是有女主角光環(huán)在??蛇@個何縝怎么回事?啥好事沒干,就能空手套公卿? 更何況,誘荷有限的前情概要中壓根兒沒多少他的筆墨,估計從沒拿他當回事。原男主是趙熙衡,男二是梁穹,就算自己走歪了主線,也得是梁穹順位啊,怎么就把何縝空降來了? 這也是什么狗屁男主運嗎? “殿下?!彼龕瀽灢粯返厮妓髅\的捉弄,就被梁穹從背后環(huán)住,聲音柔柔地貼在耳邊道:“出門散散心如何?” “這么晚了,能去哪?” 梁穹道:“許久不曾在京都好好逛逛了。恰逢傍晚,華燈初上,街上比平時更好看呢?!?/br> 反正兢兢業(yè)業(yè)為國為民也沒啥好報,不如撂挑子擺爛。她同意后,梁穹叫來成璧相隨,三人先去琴樓聽了曲,又一同去酒樓飲至微醺,等出來時已是夜晚,街上空空,唯有明月高懸于天。 席間成璧已從二人口中知曉公卿之事,感慨命運之余,也心知前橋難過。不僅梁穹封公卿無望,她還要被迫與一個不愛之人相對。 于是在前橋說自己不想回府后,成璧提議道:“那便不回去了,咱們騎著馬,沿河向東走走?!?/br> “黑黢黢的,還能騎馬嗎?” 成璧失笑:“若靠你那夜不視物的眼睛,肯定不行,可是有我們在呢。” 他找了家賃馬的店子,不放心前橋獨騎,只借來兩匹壯馬,和梁穹換著班載她。向店家購來的兩盞防風燈掛在馬側(cè),只能照亮腳邊的一塊路,隨著他們的步伐搖搖晃晃。 前橋睜著雙眼望向前方,覺得晦暗難分,閉上雙眼,倒和睜著沒什么兩樣。 此行漫無目的,如同脫離主線后不受控制的人生,還好有他們在。她閉上雙眼,身后是一壁火熱的胸膛,厚實的毛氅將她緊緊裹在其中。梁穹和成璧妙語連珠,輕松的俏皮話一個接一個,于是走了許久都不疲倦。 她心中暗嘆,明明是她覺得自己對不住梁穹,反而要他們哄自己開心了。 —— 3. 在飄著小雪的深夜漫步騎馬,是難得的浪漫,可浪漫也有代價。三人之行最終落敗在寒冷面前,梁穹將前橋交給成璧,讓她被厚實的貂氅裹著,自己則快馬加鞭去不遠處的村落中找尋投宿之處。 他馬上的風燈消失在路的盡頭,不一會兒有隱隱約約地出現(xiàn)。梁穹一人一馬跑了回來,行至半途,將風燈拿在手中畫了個圈。 成璧一夾馬腹,載著前橋追至梁穹面前,聽他沖著前方道:“那也不是村落,只是農(nóng)忙時在田邊蓋的小房。條件雖然簡陋,倒也可以擋些風雪,你我去附近拾枯枝生火,勉強湊合一晚吧。” 說做便做。兩人將前橋送進小屋中坐下,把馬上的風燈擺在地上照明,就去周圍撿拾枯枝斷木。幸而房中還有灶臺和半堆柴火,他們用風燈的燭芯兒將柴上枯草點了,幾次努力之下,篝火終于燃起來。 大功告成,兩人松了口氣,一左一右坐到前橋身邊。 “從前在碧州時,還總同師兄弟們翻院墻偷跑出去玩,來京都后,出門的機會就少了?!背设得盍撕么笠煌?,雖然疲倦,卻挺開心,提議道,“我看以后可以往遠走走,選個天氣晴朗的日子,帶足了干糧和水,走上三五天再回來?!?/br> 梁穹笑道:“我也正有此意。這大好河山,只讀過沒見過,當真遺憾?!?/br> “還覺得冷嗎?”成璧轉(zhuǎn)而看向身邊縮在皮毛中的前橋,她的手被梁穹握在手里暖著,點頭道:“身上還沒緩過來,但是心里緩過來了……” 有他們陪伴,心中不適減輕不少。前橋臉上也終于重新浮現(xiàn)出幸福的神色。 “這就是了,管他公卿是誰,我們?nèi)耘f在一塊兒。往后余生,陪你的日子還長呢,何必愁眉苦眼,好似人生到了頭啊?” 沒想到平時口笨舌拙的成璧關(guān)鍵時刻這么會說話,前橋忍不住去捏他的臉,當著梁穹的面親了一口。成璧趕緊把她推遠,這場面看得梁穹直笑,將她手重新握住,感覺仍舊有些發(fā)涼。 “殿下,還是將寒衣脫去吧,拿皮氅蓋一蓋,太陽出來后咱就回去?!?/br> 他倆將擋風御寒的外袍套在一起,形成一張寬敞的被子,衣服則架在篝火旁烤干,三人赤條條地擠在一塊兒,兩具暖得發(fā)燙的身體挨在皮膚上,讓前橋舒服地驚呼出聲。 “你們好暖和??!” 其余兩人則抽氣道:“怎么如此涼?” 于是捂手的捂手,捂腳的捂腳,等前橋體溫恢復(fù)正常,三人緊緊相擁而睡。 前橋閉了會兒眼,感覺左右呼吸漸漸沉重。心道確實累壞了他們,這么快就睡著了。 她被擠得手臂微麻,動了動胳膊,一左一右兩只手分別碰到胯側(cè)之物。她微覺疑惑,將之各自納入左右手心——好家伙,竟然都是硬的。 這倆人明明就沒睡著?。【驼f怎么睡這么快,合著擱這兒玩無間道呢? 既然他們假寐,自己也佯裝不知,不動聲色地同時撫摸兩具陽物。兩人竟都忍著不做反應(yīng),緊閉眼睛好似睡得深沉,唯有噴在肩頭的呼吸略微凌亂。 前橋拇指旋著陰頭撫摸不停,隨著陽物漲大,動作幅度也逐漸變大,終于梁穹受不住,哼出聲來,隨后吻在她肩膀上,將她搗亂的手按住。這下成璧也意識到她在同時撩撥兩個人,陽物抵在她胯側(cè),責怪道:“別鬧了,好不容易捂的熱乎氣兒?!?/br> 前橋裝糊涂,將手中他的硬物扯了扯:“這就是熱源啊——奇怪,你比梁穹的燙?!?/br> “哪有比這個的?!”成璧惱羞成怒,卻被她轉(zhuǎn)頭吻住,為了維持那寶貴的熱氣兒,他動也不敢,卻見前橋吻著吻著,突然發(fā)出一聲難耐的喘息。 他隨即感覺腿上一冷,抬頭看見前橋右腿高高舉著,將梁穹的頭納在腿間——這下熱乎氣兒全跑光了! 成璧無奈至極,但前橋?qū)⑺堑脦捉舷?,他也只能一邊踢“被子”幫她蓋好,一邊撫摸玉乳,將舌頭喂至她口中盤摩親吻,幫她緩解下體刺激帶來的躁動。 剛用無影腳把“被子”弄好,前橋又是一個鷂子翻身,將他整個覆在身下??诤∷厍暗男《固蛞?,陰蒂壓在他卵袋上,屁股則高高地撅著,享受梁穹手指的戳弄。成璧被她咬得有些發(fā)痛,下體又硬邦邦地難受,索性手握著自我消乏。那“被子”終于在他們的不懈努力下四分五裂,恢復(fù)衣服的本來面目。 冷空氣的竄入瞬間澆滅yuhuo,三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噴嚏,隨后又因此笑作一團。 “別受涼了?!?/br> 梁穹和成璧七手八腳地把“被子”再次拼好,這回說什么也不肯再折騰,一左一右將前橋牢牢箍在中間睡去。 第二日一早醒來,篝火已快熄了,三人收拾好東西,于晨霧中趕路,終于在天色大明時回了公主府。 —— 4. 武德侯于次日攜侯卿出了皇宮,前橋至今仍不知道,侯卿究竟以什么理由勸動了女皇維持南郡建制,卻又同意了樂儀和魏收的婚事。 樂儀在得知消息后,給她母侯與父卿鄭重地磕了個頭,隨后就跑來公主府,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前橋。 “父卿說女皇通情達理,并非刻意為難我。她雖然仍未放棄讓我繼承南郡的念頭,卻終歸不以收哥的事逼迫了。”樂儀道,“不管怎么說,還是有得商量的,你要不要也去商量一下?” “當真?”前橋遲疑道,“可是聽你的意思,她也未曾放棄南郡改制啊……” “唉,南郡本就是荊國領(lǐng)土,她是皇帝,想改也就改了?!睒穬x解釋道,“只是不能因我母侯和我的緣故改……她要是再找個明目,隨她怎么改,其他兩府將軍也怪不到我們頭上嘛?!?/br> 好嘛,原來她不是南郡獨立小斗士——這個被京都悉心同化的反骨仔?。?/br> 可是再怎么和女皇打商量,也不能把公卿換成梁穹了,除非皇元卿突然嗝屁,或者女皇突然遜位——這兩條哪個都不可能發(fā)生。 更何況,經(jīng)過昨晚梁穹和成璧身體力行的“開導(dǎo)”,她似乎對于公卿是誰也沒那么看重了。 是誰都一樣,現(xiàn)在的討厭一些,沒準兒接下來的盲盒更討人厭。反正自從歪了情感主線,這劇情就開始破馬張飛地亂跑了,若是誘荷看到,一定會驚訝于離題千里的故事發(fā)展。 話說,原作里魏留仙最終有沒有當女皇的繼承人??? 公卿是趙熙衡的話……以女皇這么多的心眼,當真會讓魏留仙當儲君?她連立自己兒子都怕被興國思想左右,會同意趙熙衡這個興國腦袋來當儲卿? 如果沒有新男人出現(xiàn),原作里魏留仙后院中最“適合”當公卿的,仍舊是何縝……又或者以前的故事無關(guān)立儲,只是一個花天酒地的女尊公主情情愛愛的小甜文?那為啥還要鋪墊這么多潛藏的危機呢? 這么一琢磨,更加無法理解,她總感覺誘荷當初的話沒說透。她說沒給世界觀埋坑,不會是騙人的吧? 她在這兒云里霧里地瞎琢磨,卻聽下人遞上拜帖,說何有玫來訪。前橋現(xiàn)在一聽“何”這個字,頭皮都有應(yīng)激反應(yīng)了,出來迎接何有玫也并不熱情。 “呵呵,何大人啊?!?/br> “公主殿下?!焙斡忻祵λ龖B(tài)度依舊恭敬,“下官貿(mào)然來訪,還望見諒?!?/br> “沒事。”前橋皮笑rou不笑道,“‘貿(mào)然來訪’我這府邸的可不只何大人一個,不必客氣,進來說吧?!?/br> 何有玫聽出她話中夾槍帶棒,訕訕笑了笑,帶著個手捧錦盒的仆從進了府中。待何有玫落座,招手讓那仆從將錦盒呈遞上來。 前橋瞧著疑惑,問道:“何大人是帶了什么禮物?” “是一件舊物。殿下或是記得,或是忘卻了?!?/br> 何有玫笑著回答她,親手將錦盒蓋子打開??椊鸬木I緞上擺著一枚質(zhì)樸的玉環(huán),似乎是受過損傷,那玉環(huán)有一處密密地纏著繩線,好像在掩蓋玉上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