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德 第237節(jié)
“小天, 回去休息吧?!?/br> 榮道長迷迷糊糊地被俞浩瀚帶回房間。 俞浩瀚看他一臉迷茫,遲疑地說:“小天,以后晚上這種時候,盡量不要去找江道友和宴道友。” 榮道長疑惑:“為什么?” 俞浩瀚委婉地說:“因為他們倆人的關系匪淺,晚上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榮道長似懂非懂:“俞師兄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打擾江道友和宴道友比試切磋么?!?/br> 俞浩瀚沉默了:“差不多吧?!?/br> 他含糊地說:“等你再大一些就懂了?!?/br> 榮道長好奇地問:“為什么要等到再大一些?” “俞師兄你知道江道友和宴道友在切磋什么嗎?” “我已經(jīng)成年了啊?!?/br> 俞浩瀚:“但是你沒對象。” 榮道長:“俞師兄,可我們?nèi)娴啦荒苷覍ο蟀 !?/br> 俞浩瀚:“你說的有理,既然如此,等你再大一些,可能也不會懂?!?/br> 榮道長:“???” ………… 另一邊,江辭無關上門,像沒骨頭似的地倚著墻,看著房間內(nèi)的“慘狀”。 床板塌的四分五裂,碎片、小木頭茬子四處滾落,床板一角還碰倒了床邊的垃圾桶,里面的避孕套都滾到了地上,晶瑩剔透的潤滑劑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 江辭無倒不是不好意思讓榮道長幫忙。 他是在為小榮道長著想,小榮道長進來看見了這一幕會不好意思。 床之所以塌了,有江辭無的一半功勞,他沒讓宴朝一一個人動手,對宴朝一說:“你把那幾塊木頭先搬出來放到旁邊,我掃地?!?/br> 宴朝一嗯了聲,照著他說的去做。 掃帚簸箕門外就有,江辭無拿著掃帚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宴朝一把床單扔到地上,單手提起了大半塊床板。 床板并不是粗制濫造,而是實木的,似乎是受了潮,顏色一塊深一塊淺,甚至還有些發(fā)霉,所以才塌了。 比起塌破的原因,江辭無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宴朝一的胳膊上。 他輕而易舉地拿起了這么大一塊木頭,神情淡漠,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費力。 江辭無眨了下眼,想到宴朝一是酆都大帝不人不鬼的兒子,他好奇地問:“你和普通人還有什么區(qū)別嗎?” 宴朝一動作一頓,偏頭看他。 江辭無坦然地說:“我知道你不是正經(jīng)活人?!?/br> “就是有點好奇,你能說就說,不能說出來也沒事。” 宴朝一問道:“你指的是哪些方面?” 江辭無:“各個方面?!?/br> 宴朝一思索片刻,緩緩開口:“這具身體可以不受冥界陰氣影響,來去冥界,算么?” “算啊,”江辭無點頭,追問道,“那你如果想下去,怎么下去?” 宴朝一解釋道:“各省市都有鬼門關,從鬼門關進出?!?/br> 江辭無眨了眨眼,更好奇了:“那普通活人也能進?” 宴朝一點頭:“能,不過進去不久就會被發(fā)現(xiàn)?!?/br> “陽氣和陰氣的差別很大,各地鬼門關由當?shù)爻勤蛳聦訇幉羁词亍?/br> 江辭無哦了聲,繼續(xù)問:“還有呢?” 宴朝一半闔著眸子,陷入了沉思。 雖然江辭無問的問題是“和普通人的差別”。 但這話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在問他和普通人相比的優(yōu)點么。 優(yōu)點…… 首先排除“活得久年紀大”。 思索了會兒,宴朝一繼續(xù)說:“我長得帥?!?/br> 江辭無:“???” 宴朝一:“持久堅硬。” 江辭無:“……” 說你不是正經(jīng)活人,還真不當正經(jīng)人了。 他扯了下唇角,忍不住對他說:“你還有個特別之處。” “特別sao呢?!?/br> 宴朝一:“……” 江辭無不和他說廢話,低頭掃地。 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兩人搬著行李去三樓的空房。 再次躺回床上,江辭無心底的躁動消失的干干凈凈,閉眼睡覺。 見狀,宴朝一也只能安安分分睡了。 ………… 隔天早上,江辭無是被高村長喊他們吃早飯的聲音吵醒的。 “道長們,吃早飯咯——” 江辭無洗漱完下樓,眾人正坐在桌邊吃包子豆?jié){。 他隨便挑了個空位坐下。 高村長數(shù)了下人數(shù),見所有道長都到了,便開口道:“對了道長們,昨天忘記說了?!?/br> “這幾天咱們傳道的地點就在村里的祠堂,時間的話是下午兩點到四點,村民都有空?!?/br> “傳到需要的一些香火經(jīng)書,何道長都交給我了,”高村長頓了頓,繼續(xù)說,“那個道長,你們傳道還需要什么特別的東西嗎?我現(xiàn)在去準備?!?/br>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說話。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談論傳道的事。 見狀,俞浩瀚第一個開口:“諸位道友,不如這樣吧,我們每日輪一天?!?/br> “今天由我分享這些年修道的經(jīng)驗,不止是村民們,我們之間也可以相互學習?!?/br> 其他道士們紛紛附和:“俞道友說的有理。”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按派別分日子?” “也好?!?/br> “那就先清微山的兩位道友……” 俞浩瀚朝著高村長笑了笑:“高村長,我不需要什么特別的東西,麻煩備好解渴的茶水就行了?!?/br> “那當然?!备叽彘L連連點頭。 江辭無看著他們,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到高村長后方的廚房里,幾個婦女正在里面洗碗,低聲聊天。 目前為止,他見過的村民身上都沒有陰氣,也沒有在村子里見到絲毫陰氣,相反,他感受到的是大山自然里較為濃郁的靈氣,令人心曠神怡。 正想著,一道奶聲奶氣的童聲突然響起:“爺爺。” 高村長的孫子跑了進來,一把抱住高村長的腿。 高村長笑呵呵地把他抱起來:“你怎么過來了?” 小男孩說:“是爸爸帶我來的。” “還不是你自己非要過來。”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他背脊微微佝僂著,眼神在看屋內(nèi)的眾多道長身上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 江辭無看了他一眼,目光頓住。 這個人臉上壓著一層陰沉沉的黑氣,仿佛吞噬了他所有的精氣神,不是陰氣,似乎是他的氣運。 看起來一副命不久矣的面相。 高村長介紹道:“道長們,這是我女婿,叫梁定?!?/br> “這段時間有什么事情,你們也可以找他?!?/br> 梁定朝著眾人笑了笑:“大家喊我小梁就行了。” 江辭無看著他眼底的算計,想到昨天不小心聽見的對話。 這個梁定是入贅的,因此臉上沒有其他高村村民那種對道士的尊敬。 看起來像是想從他們身上撈點油水。 “高村長?!毖绯煌蝗婚_口。 高村長走到他面前,問道:“是叫宴先生對吧?” 宴朝一嗯了聲,低聲說了下關于床板的事。 聽到床板塌了,高村長臉色一變,連忙說:“這、這怎么會塌的,難道是最近太潮了么?” “你們沒有受傷吧?” “沒有,”宴朝一抬眼看他,淡淡地問,“需要賠多少?” 高村長一愣,立馬說:“不用賠不用賠,床都是我們自己從山上砍的木頭自己切的,花不了多少錢,怎么能收錢……” 話未說完,梁定走了過來,插嘴道:“爸,話不是這么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