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德 第190節(jié)
榮道長比江辭無矮,在江辭無坐直后,就看不清脖子了。 他拎著垃圾袋站起來,看到鎖骨處的紅印上有著淺淺的牙印,的確像是被咬的。 他有些疑惑:“酒店里有狗嗎?” 江辭無嗯了聲,面不改色地說:“有只色狗。” 宴朝一:“……” 第98章 榮道長愣了會兒, 察覺到江辭無的眼神飄向了宴朝一,也跟著看向宴朝一。 狗和宴道友有關(guān)系嗎? 宴朝一掀起眼皮,淡定地點了點頭:“嗯, 他已經(jīng)收斂了?!?/br> 江辭無:“……” 榮道長看看他,又看了看宴朝一, 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zhuǎn):“江道友你不是在睡覺么, 怎么會被狗——” 他話音頓住,啊了一聲, 不滿地看向宴朝一:“宴道友,你怎么能這樣做呢。” 宴朝一反問:“我為什么不能?” 他眼神落在江辭無身上, 平靜地說:“我們倆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了?!?/br> 榮道長沒聽懂他這話在宣誓主權(quán), 認真地對宴朝一說:“宴道友, 江道友玩游戲那么辛苦,你應該讓他好好睡覺?!?/br> “不應該把狗抱進屋打擾他休息。” 宴朝一沉默了。 江辭無忍不住笑了聲,附和道:“小榮道長說的對。” 宴朝一更沉默了。 榮道長知道他們倆關(guān)系好, 以為打擾對方休息是他們倆的相處之道,猶豫了會兒, 最后說了一句:“你們今晚好好休息吧, 明天玄學比賽就開始了, 之后可能會比較忙?!?/br> “明早還要去西海鎮(zhèn)呢?!?/br> 說完,他提著垃圾袋離開。 榮道長一走,江辭無又躺回了床上, 懶懶散散地刷著手機。 他穿著寬松的睡衣,躺姿豪放,衣領(lǐng)歪歪斜斜地往下, 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 隱約看見胸前的點點紅痕。 宴朝一喉頭微動, 情不自禁地回味起含吻上去的口感。 他解開袖口,也躺到了床上,手臂不由自主地挨向江辭無。 江辭無不是很喜歡和人肢體接觸,不是有潔癖,準確地說,他不喜歡和熱烘烘的人接觸,不喜歡過于溫熱的溫度,總覺得不舒服。 宴朝一是不一樣的,他身上有股涼意,大多數(shù)時候肌膚都是微涼的。 但需要他熱的時候,他又是guntang的。 江辭無沒有拒絕宴朝一的觸碰,任由他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手。 隔天 江辭無脖子上的吻痕幾乎都消失了,他沒搭理眼底盡是可惜的宴朝一,隨便套了件低領(lǐng)的衣服,帶上符紙小人和陰差副令出門。 酒店提供早餐,江辭無倒了杯豆?jié){,勉強喝了兩口。 忽地,手機震了震,彈出張雅云的消息。 【張雅云:小江,你在五海市有沒有見到什么奇怪的人?】 【江辭無:什么奇怪的人?】 【張雅云:就是和你說奇怪的話的奇怪的人。】 【江辭無:?】 【江辭無:沒有?!?/br> 【江辭無: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張雅云:沒什么,沒有就好?!?/br> 江辭無知道張雅云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種話。 奇怪的話…… 思索片刻,他輕敲鍵盤。 【江辭無:好像是有一個?!?/br> 【張雅云:?】 【江辭無:有個男人?!?/br> 他不知道張雅云瞞著自己的是什么事,除了性別之外,沒有瞎編后面的話,盯著屏幕等張雅云的反應。 下一秒,張雅云回復了。 【張雅云:哦,電影要開始了,先不說了?!?/br> 江辭無指尖頓了頓,這反應…… 不是男人。 云姐說的人是個女人。 女人。 云姐知道他來五海市是為了玄學比賽。 和玄學比賽有關(guān)的女人。 江辭無眨了下眼,腦海里跳出了祝會長的模樣。 祝會長昨天對他的態(tài)度是有點奇怪,但沒有說什么奇怪的話。 難道祝會長和云姐認識? 云姐說過她沒有親人。 想到祝會長和云姐都是外柔內(nèi)剛的性格,江辭無瞇了瞇眼睛,抬頭問榮道長:“小榮道長,你知道祝會長的家庭情況么?” 榮道長想了想:“祝會長是首都寧云觀前觀主的獨生女,父母都已經(jīng)離世了?!?/br> 江辭無追問:“什么時候離世的?” 榮道長遲疑地說:“好像是三四年前?!?/br> 江辭無回憶三四年前,云姐沒有離開過陵安市,也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不是親人的話,難道是朋友? 云姐明明和老江一樣不信鬼神,怎么會和道士成為朋友? 正想著,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男聲:“江道友、宴道友,小天?!?/br> 江辭無偏頭看了眼,是榮道長的師兄俞浩瀚等三人。 他們?nèi)艘呀?jīng)吃完了,手上拿著的都是空盤。 俞浩瀚看向埋頭苦吃的榮道長,笑問:“小天,你們等會兒準備去哪兒?” 榮道長脫口而出:“西海鎮(zhèn)?!?/br> 俞浩瀚笑了笑:“巧了,我們也準備去西海鎮(zhèn)?!?/br> 江辭無眉梢微挑,上下打量他。 俞浩瀚長相俊秀,氣質(zhì)溫和,一身藏青色道袍又為他增添了文質(zhì)彬彬的氣息,光從外表看,像是個君子。 江辭無沒有掩飾自己的目光,俞浩瀚很快看了過來,笑道:“江道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關(guān)心一下小天?!?/br> 江辭無點了下頭,懶散地說:“我也沒說你有別的意思?!?/br> 俞浩瀚笑了笑:“是我多慮了?!?/br> “那我們就告辭了。” 說完,他帶著身后兩個道士離開酒店餐廳。 等他們走遠了,榮道長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倆剛才在說什么,迷茫地問:“江道友,你和俞師兄剛才是什么意思?。俊?/br> “什么沒有別的意思?” 江辭無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們現(xiàn)在是來比賽的,明面上和別的隊伍都是競爭者?!?/br> 榮道長這下明白了,恍然道:“所以我剛才不應該告訴俞師兄我們的目的地。” 雖然他和俞師兄是同門師兄弟,但現(xiàn)在還是應該避諱一下。 想著,他又對江辭無說:“我知道了,江道友我下次會注意的。” 江辭無笑了笑,對他說:“說了也沒事?!?/br> “我們又不是真的來比賽的。” 有人幫他們找線索、出力打怪那就更好了。 榮道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道:“江道友,我們先去西海鎮(zhèn)的哪里?” 江辭無點開地圖,看了眼西海鎮(zhèn)大致范圍,隨手點了點鎮(zhèn)口的一個小區(qū)。 “直接去找這個最近的病人?!?/br> 道協(xié)提前通知過這些病人和他們的家屬,到了資料上顯示的地址,開門的中年男人看見榮道長身上的道袍后,神情一喜,連忙問:“你們是道教協(xié)會的道長嗎?” 江辭無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連忙請他們進屋,給他們倒了茶水,直接說:“道長,你們可算是來了?!?/br> “這半年來真的是折騰死我家的人了?!?/br> “道長們,我叫陳國力,你們叫我老陳就行了,”簡單地自我介紹后,不等江辭無開口問,他就倒豆子似的全盤托出:“半年前開始,我老婆就突然眼睛疼,我?guī)ゴ筢t(yī)院檢查下來都說沒問題,可她就是眼睛疼,然后過了段時間,老婆的病還沒治好,我兒子又開始肚子疼,醫(yī)院也說沒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