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德 第185節(jié)
江辭無嗯了聲,跟著宴朝一上樓。 距離宴朝一許愿告白的事已經(jīng)過去半個星期了,江辭無這會兒不覺得和宴朝一住一間房有什么問題。 反正標間有兩張床。 推開門后,只見正中央靜靜地放著一張碩大的床。 不是標間,是大床房。 江辭無腳步頓了頓,抬頭看宴朝一。 宴朝一關(guān)門落鎖,直直地看著他,緩緩?fù)鲁鋈齻€字:“要做么?” 江辭無:“???” 第95章 江辭無愣了會兒, 對上宴朝一坦蕩蕩的眼神,懷疑是自己的思想有點不健康。 他試探地問:“做什么?” 宴朝一微垂著眸子,淡然地說:“zuoai?!?/br> 江辭無:“???” 看來不是他的思想不健康, 是宴朝一的思想不健康。 他一臉難以置信,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就突然到zuoai了。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江辭無飛快地回憶了一遍細節(jié), 從大堂到上樓, 他們倆沒有說過話。 就是單純地走進了一個房間而已。 可他們倆不是天天呆在一起么?! ??? 宴朝一看著他懵逼的模樣,懷疑zuoai是不是還有什么別的意思? 否則江辭無怎么遲遲沒有回應(yīng)? 思索片刻, 他說了幾個不會被誤會的詞:“性行為、性交、同房、上床、嘿咻?!?/br> 江辭無看著宴朝一頂著張淡漠俊美的臉,平靜地吐出“嘿咻”兩個字, 更沉默了。 半晌, 他才緩緩開口:“為什么?” 這下輪到宴朝一疑惑了, 反問道:“什么為什么?” 江辭無面無表情地問:“為什么突然就要zuoai了?” 宴朝一半闔著眸子,理所當然地說:“因為你目前不打算和我談戀愛,也不想和我結(jié)婚。” 江辭無愣了會兒, 有點明白他的思路:“所以你想和我當炮友?” 宴朝一抿著唇,糾正他的措辭:“我們可以先從炮友做起?!?/br> 炮友, 顧名思義, 只打炮, 不談情。 既能紓解生理需求,又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江辭無可恥地心動了。 但理智告訴他,一旦跨過了普通朋友這條線, 事態(tài)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江辭無屈了屈手指,陷入天人交戰(zhàn)。 宴朝一等了會兒,都沒等到他的回答, 便把行李箱推到一旁, 抬手開始脫外套。 脫掉風衣, 內(nèi)里只剩下一件純黑的修身羊絨衫,清晰地勾勒出他胸口、手臂的肌rou線條。 江辭無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到他身上。 下一秒,宴朝一卷起袖子,他的皮膚本來就白,在燈光和衣服的映襯下,顯得更白了,手臂隱約露出了一部分黑色的紋身,黑與白的交織變得曖昧朦朧起來。 江辭無更挪不開眼了。 他幾乎都能想象出宴朝一赤裸著上半身的情形,汗水從額角劃落,拂過他胸口的紋身,留下曖昧的水漬,神秘詭譎的紋身隨著他身體的動作像是活過來似的。 □□。 這是□□…… 江辭無喉頭微動,艱難地挪開視線。 他快步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一口氣喝了半瓶,終于壓下了心底的躁動。 一扭頭,只見宴朝一直勾勾的看著他:“做嗎?” 他語氣格外平靜,仿佛只是在問江辭無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飯。 “后天比賽,今天做了,明天正好可以休息一天?!?/br> 這算盤打得很好。 江辭無心跳都漏了一拍,緊接著心率加快。 他內(nèi)心掙扎片刻,立馬灌下剩下半瓶冰水,平復(fù)心情,對宴朝一說:“不做!” 宴朝一怔了怔,眉心微皺:“為什么?” “我脫衣服的時候,你明明看起來很喜歡?!?/br> 江辭無:“……” 宴朝一想了想,補充了句:“我還能繼續(xù)脫?!?/br> “……” 江辭無深吸一口氣,把手里的空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咬牙道:“不用?!?/br> “我不想做?!?/br> 宴朝一抿了抿唇,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想。 江辭無對他的身體很滿意。 不想,也就是說思想上,江辭無不愿意和他做。 什么原因影響了江辭無的思想? 需要的潤滑、避孕套等道具,酒店都有備齊。 技術(shù)方面,他閱片無數(shù),至少理論滿分。 宴朝一認真思索片刻,覺得自己想明白了。 姓榮的道士說等會兒要來。 做到一半被迫終止不利于身心健康。 “我知道了?!彼麑o無說。 江辭無不知道他腦補了什么東西,聽到這句話,理所當然地認為宴朝一聽懂了他的拒絕、接受了他的拒絕。 他松了口氣,看了眼不遠處能容納三個大男人睡覺的大床,立馬聯(lián)系榮道長。 【江辭無:小榮道長,你的房間是標間還是大床房?】 【榮道長:是大床房。】 【榮道長:怎么了嗎?】 【江辭無:沒什么?!?/br> 如果小榮道長的房間是標間,他們還能換一換。 他轉(zhuǎn)而拿起酒店的座機,撥通前臺電話:“你好,酒店還有標間嗎?” 前臺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沒有標間了?!?/br> 江辭無:“還有其他套房嗎?” 前臺:“先生想要什么類型的呢?” 江辭無:“有總統(tǒng)套房么?” 前臺頓了頓,對他說:“不好意思,我們酒店沒有這種套房呢?!?/br> 江辭無:“……” 他沉默片刻,又問:“還有空房么?” 和宴朝一一人一間也不是不可以。 “稍等哦,”電話那端響起鼠標點擊的聲音,片刻后,前臺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先生,沒有其他空房了?!?/br> “請問還有其他需要的嗎?” “沒有。”江辭無面無表情地掛掉電話。 一偏頭,發(fā)現(xiàn)宴朝一在偷聽。 他神情不變,淡定地坐到椅子上,心想,既然已經(jīng)說開了,分床分房睡避嫌也挺正常。 宴朝一看著他,心想,都在考慮做完弄臟床得換一張的事情了。 不愧是江辭無。 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挪開目光。 江辭無怕自己夜里把持不住,點開手機軟件,開始看附近的酒店。 五海市是個小城市,市區(qū)好一點的酒店就三四家。 江辭無點進去一看,酒店全住滿了。 唯一有空房的酒店在郊區(qū),坐車單程要近一個小時。 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