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德 第178節(jié)
江辭無:“你說吧,具體去了哪些地方?!?/br> 女秘書低頭看著文件袋里的收據(jù)、合同等等,回憶當時的路線,一個地點一個地點地說:“先是去了山城的樂佛寺、然后往南去了太清宮,之后因為一個項目,在五海市呆了一段時間?!?/br> 說著,她頓了頓:“對了,在五海市,林總?cè)チ颂吮谏裎荨!?/br> “壁神屋?”江辭無眉梢微揚,這個地方和樂佛寺、太清宮之類的地點比起來,一聽就不是個正經(jīng)地方。 “什么樣的?” 女秘書回憶當時的場景,實話實說:“說是當?shù)氐男∩裣桑褪且蛔戏孔?,我和林總轉(zhuǎn)了一圈,其中有一個房間里面有神像,林總就讓我出去等,他要親自拜一拜?!?/br> “之后沒發(fā)生什么事,等處理完生意上的事,又去了抱樸院和白馬寺,南邊知名的寺廟道觀都走遍了,林總本來打算往北走,然后就……” 女秘書閉嘴,不再多說。 林衍天迫不及待地問:“會不會是因為拜了壁神?” 江辭無點頭:“有可能?!?/br> 林衍天攥著拳頭,又問:“如果解決了那個壁神……” 江辭無看出他想說什么,笑了聲:“就算是因為壁神,就算解決了壁神,難不成這些人還是壁神讓你爸害死的?” “算起來,你爸就是雙管齊下,自討苦吃?!?/br> 談話間,昏睡中的林德庸的左臉突然抽搐了兩下,完好的左臉皮rou開始出現(xiàn)不同程度地凸起,逐漸長出眼睛嘴巴的形狀。 凸起的嘴唇rou緩慢地靠近江辭無垂在床邊的右手。 第90章 江辭無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眼皮底下, 林德庸臉上又長出了個人面瘡,直到微弱的呼吸吹過手背,有點癢, 他才低頭看了眼。 人面瘡對著他的手張大了嘴巴。 它的嘴里沒有牙齒、舌頭,只有猩紅惡臭的rou, 在名為嘴巴的洞里翻滾涌動著, 像是只蠕動著的rou蟲,往外噴吐著一陣又一陣的腐爛臭味, 貪婪地靠近周圍的生物與非生物。 江辭無被它的臭味熏了一臉,眼看這人面瘡竟然想咬他, 抬手就一巴掌。 “啪——” 這一把掌狠狠地打在了這個剛長出來的人面瘡臉上。 它似乎也有痛覺, 扭曲的臉變得更為猙獰, 嘴里發(fā)出微弱的痛苦聲音,凸起的人臉變得凹凸不平,緩慢地蠕動著。 比它更痛的是林德庸, 挨了這記巴掌后,他痛到身體在床上彈了彈, 猛地睜開眼睛, 發(fā)出痛苦的慘叫聲:“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林德庸顯然是痛極了, 渾渾噩噩地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床邊站的是誰。 林衍天見他這副模樣,臉色大變, 連忙問:“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苯o無垂眸看著林德庸左臉剛長出來的人面瘡。 這個人面瘡挨了他一巴掌后,就和其他人面瘡不一樣了。 它的臉東一塊凹陷西一塊凸起,不是靜止的, 而是在上下浮動, 像是數(shù)只聚集成臉的模樣的rou蟲在動, 看得人頭皮發(fā)麻。 不僅如此,縈繞在臉上的陰氣都變得不穩(wěn)定了,在空中緩緩消散。 林德庸還在慘叫,叫了大概一分鐘后,他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神情漸漸平和了。 下一秒,只見他左臉的人面瘡變得越來越平,在眾人注視下,人面瘡逐漸消失,做臉恢復(fù)完好。 林衍天瞪大眼睛:“這、這是好了嗎?” 江辭無也有些詫異,他就打了一巴掌。 他偏了偏頭,看向宴朝一。 宴朝一掀起眼皮,眼底帶著抹驚訝。 他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大概是因為你體質(zhì)特殊。” 林衍天猛地伸手,拽住江辭無的衣袖:“你、你要不要再打幾巴掌?” 江辭無想了想,對他說:“一巴掌二十萬?!?/br> 林衍天:“好!” 收錢打人,打的還是林德庸這老東西。 江辭無當然非常樂意,他捋了捋袖子,提前對林衍天說:“先說好,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一巴掌二十萬?!?/br> 林衍天咬牙:“你先試試?!?/br> 江辭無沒有客氣,抬手對準林德庸的右臉就是一巴掌。 “啪——” “啊啊啊啊啊——”林德庸痛到再次從床上彈起。 這一巴掌下去,右臉的人面瘡沒有任何變化,只因為被揍了,閉上了眼睛嘴巴,像是在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似的。 江辭無掃視一圈,又調(diào)了個方便動手的胳膊。 “啪——” “啊啊啊啊啊——” “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 ………… 連著打了五巴掌下去,所有人面瘡都閉嘴閉眼睛,怨憤的神情多了抹懼色,生怕下一個挨打就是它。 比起它們,更受不了這巴掌的人是林德庸。 人面瘡長在林德庸身上,和他皮rou相連。 江辭無的每一巴掌都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林德庸身上,人面瘡本來就在折磨林德庸,令他痛苦不堪,人面瘡挨了巴掌后,林德庸只會更痛。 五掌下去,林德庸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睛上翻,再次昏死過去,仿佛隨時要咽氣。 林衍天難以置信地問:“為什么沒有用?” “剛才明明有用的?!?/br> 江辭無在短短一分鐘內(nèi)賺了一百萬,心情很好。 洗了手,隨手抽了張紙巾擦手,耐心地對林衍天解釋:“可能因為剛才那人面瘡是剛長出來的,還不穩(wěn)定?!?/br> 林衍天眼底的亮光逐漸消失,喃喃地說:“真的沒有辦法了么。” 江辭無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反正我沒有?!?/br> 就算有,他也不會救林德庸這種禍害。 林衍天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他緊緊扯著江辭無的袖子,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有沒有辦法,能讓我爸不要那么痛苦?” 江辭無挑了挑眉:“我猜沒有?!?/br> 積怨所致、因果報應(yīng),不讓人痛苦的話,算什么報應(yīng)。 想著,他歪頭看向宴朝一。 宴朝一上前一步,推開林衍天碰他衣袖的手,淡淡地說:“消散怨氣、改過自新,可以減輕痛苦?!?/br> “不過現(xiàn)在晚了?!?/br> 聞言,江辭無瞥了眼林德庸,知道他的言外之意。 林德庸被人面瘡折磨成這樣了,連清醒的時間都沒多少,別說什么改過自新了。 林衍天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半晌,他嘆了口氣,開口道:“你們走吧,晚點我讓秘書把錢送過去?!?/br> 江辭無站在原地沒有動:“等一下?!?/br> 林衍天猛地抬頭:“你想到辦法了?!?/br> “當然不是,”江辭無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想問問你秘書關(guān)于壁神的事。” 林衍天:“……行吧?!?/br> “你問?!?/br> 問題和林德庸無關(guān),江辭無也不想在呆在這間臭烘烘的房間。 走到客廳,他才問女秘書:“關(guān)于壁神的事,知道的都告訴我?!?/br> “地點、傳聞等等都行?!?/br> 女秘書點了點頭,想了會兒,緩緩說:“壁神屋在五海市的西海鎮(zhèn)的一個村子里,具體叫什么村我也不清楚,是西海鎮(zhèn)鎮(zhèn)長直接帶我們?nèi)チ四莻€村子里,沒聽他說起叫什么村?!?/br> “鎮(zhèn)長只說壁神是他們當?shù)貛装倌甑纳裣?,很靈,可以實現(xiàn)真心祈拜的人的愿望,任何愿望,鎮(zhèn)長說壁神可以治病、求子、求財什么都行?!?/br> 江辭無:“你之前說的神像,長什么樣子還記得么?” 女秘書搖頭:“我不知道,我沒進去?!?/br> 江辭無:“西海鎮(zhèn)鎮(zhèn)長叫什么名字?” 女秘書想了想:“叫馬壺?!?/br> 江辭無又問了幾個問題,把打聽來的消息發(fā)給榮道長,讓道協(xié)去查,不忘提一句提供信息的功勞。 等他問完問題,林衍天對他說:“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br> 江辭無點點頭,見他這么配合,多說了句:“林大少,你這房子里陰氣挺重的?!?/br> “平常多開窗通風,曬曬太陽?!?/br> 說著,他拿出一疊符紙小人:“這是我新研究出來的太上靈安斬妖除魔符紙小人?!?/br> 林衍天接過,低聲道:“江辭無,謝了?!?/br> 江辭無眨了下眼,等了會兒,沒有等到下一句話,提醒道:“不是送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