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德 第145節(jié)
江辭無坦然接受夸獎:“應該的,年少有為。” 張警察沉默片刻,好奇地問:“江先生,我聽陸觀主說,你不是靈安觀的道長?!?/br> “那道術(shù)玄學之類的東西,是家傳的嗎?” 江辭無隨口說:“差不多吧,主要是天生的。” 聽到這話,站在張警察邊上的長胡子道士嘴角抽了抽。 張警察更好奇了,他不信仰宗教,但這幾天和靈安觀的道士們接觸下來,大概了解了道教的神奇之處,礙于靈安觀的道士都是些正經(jīng)道士,他沒有多問什么。 現(xiàn)在有了個不是正經(jīng)道士的江辭無,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江先生,那你能算一算么?” 長胡子道士冷哼一聲,上下打量江辭無。 江辭無瞥了他一眼,對張警察說:“行吧,我給你算個天氣?!?/br> 張警察愣了下,他還沒想好算什么,既然江辭無說要算天氣,那就算天氣吧。 “好?!?/br> 江辭無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手機屏幕,面不改色地對他們說:“一個小時后晴轉(zhuǎn)小雨,局部多云?!?/br> 張警察愣了會兒,咋舌道:“居然能算的這么精準啊?!?/br> 精確到了一個小時?! 他驚嘆道:“如果這種本事在氣象局里……” 江辭無淡定地說:“我和氣象局互幫互助?!?/br> 唯一注意到他小動作的宴朝一:“……” 作者有話要說: 江辭無:我還能給你算算明天的天氣 第66章 江辭無偏了偏頭, 余光瞥見宴朝一的神情,低聲對他解釋“互幫互助”的意思:“氣象局告訴我天氣預報,我?guī)退麖V為傳播?!?/br> 宴朝一:“……” 張警察見他們倆低聲私語, 沒有偷聽,好奇地拿出手機, 看了眼天氣預報, 震驚道:“江道友,天氣預報顯示一個小時后的確要下小雨?!?/br> 江辭無嗯了一聲, 淡然地說:“我心明眼亮?!?/br> 親眼看的天氣預報,能不準么。 宴朝一:“……” 長胡子道士聽著江辭無自吹自擂的話, 忍不住冷哼一聲:“天氣預報也有不準的的時候, 你方才用了什么術(shù)法推算的天氣?” 江辭無漫不經(jīng)心地說:“天生的, 你學不來?!?/br> 長胡子道士冷笑:“我活了這把年紀,沒有聽說過什么天生的術(shù)法?!?/br> 江辭無哦了一聲,對他說:“胡子長見識短?!?/br> 長胡子道士:“……” 他氣得嘴角抽搐, 胡子都在晃動,怒道:“你這小子除了牙尖嘴利還會什么?!?/br> 江辭無隨口說:“還會看天氣、還會抓通緝犯, 還會鎮(zhèn)住釋艮陣陣眼……” 他頓了頓, 瞥了眼長胡子道士, 繼續(xù)說:“還年輕有為嗎,不好意思,數(shù)不清了。” 他說的每一點都是長胡子道士沒有做到的事, 語氣吊兒郎當,賤里賤氣的,氣得長胡子道士面色漲紅, 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你……” 江辭無看著他, 嗤笑道:“還不結(jié)巴?!?/br> 長胡子道士臉色變來變?nèi)? 想要罵人,又礙于張警察在身旁,只好翻來覆去地說:“你也就牙尖嘴利,呈口舌之快?!?/br> 知道自己說不過江辭無,他狠狠地甩了下道袍的袖子,轉(zhuǎn)身就走。 江辭無看著他的背影,心底有些疑惑,這老胡子為什么對他敵意這么重。 他提供陸達的線索、抓到陸達,能鎮(zhèn)住釋艮陣陣眼、救了人命等等,做了這么多好事。 怎么看他都是個年輕有為的大帥哥。 這老胡子為什么要無緣無故針對他? 江辭無想了會兒,他以前沒去過靈安觀,更沒見過長胡子道士。 也就是說昨晚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對第一次見面的人有這么大的敵意,思來想去,他只想到了一個原因:優(yōu)秀的人總是容易被人妒忌。 江辭無沒說話,宴朝一又是個不喜歡說話的性格,氣氛陷入沉默。 過了會兒,一旁的張警察開口打破僵局:“江先生,我們加個微信吧,等陸達的賞金批下來了,我就通知你?!?/br> “我叫張正?!?/br> 江辭無點頭,互加微信后,隨口問他:“對了,張警官,你知道圣蠱教么?” 張正應道:“當然知道,當年這可是大案子?!?/br> 江辭無好奇地問:“圣蠱教是個什么樣的教?網(wǎng)上的資料很少。” 張正:“只不過為了避免有心人士宣揚邪教,所以網(wǎng)上的消息很少?!?/br> 圣蠱教不是不能說的事情,問的人又是江辭無,張正便對他說:“是南邊苗族的一個小教,信奉的是蠱神,也就是蟲神。” “當時都以為是少數(shù)民族自己的信仰,所以一開始就沒有人管,讓吃蟲子,讓教眾用身體養(yǎng)蟲子?!?/br> “后來事情鬧大了,害死了幾個有來頭的官二代,圣蠱教才被重視起來,當時南邊幾乎一半的人都信這個教,肅清的時候廢了很大的力氣,安排了臥底,才里應外合一鍋端了。” 張正頓了頓,繼續(xù)說:“我看過幾張那時候的圖片,好幾個人都是被蟲子活生生咬死的,蟲子密密麻麻,大老爺們兒看著都起雞皮疙瘩?!?/br> “對了,陸觀主早上也和我說過圣蠱教的事,不過我覺得陸達應該和圣蠱教沒什么關(guān)系?!?/br> 江辭無看著他:“為什么?” 張正:“當年安排進圣蠱教的臥底挺厲害的,有所有教眾的名單,名單里所有人死的死,抓的抓,據(jù)我所知是沒有漏網(wǎng)之魚?!?/br> “邪教這種東西,和傳銷挺像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滅了舊的,不知什么時候又冒出來新的?!?/br> 說著,手機鈴聲響起,張正笑了笑,便去一旁接電話了。 江辭無點了點頭,琢磨陸達和圣蠱教的關(guān)系。 宴朝一緩緩開口道:“圣蠱教有漏網(wǎng)之魚?!?/br> 江辭無愣了下,偏頭看他:“你確定?” 宴朝一嗯了聲。 江辭無沒有懷疑他的話,試探地問:“有漏網(wǎng)之魚,你不管管?” 宴朝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和我沒關(guān)系。” 江辭無心想,宴朝一比陸觀主和張正知道的多,也就是說位置更高。 又說自己不是壞人,又說圣蠱教有漏網(wǎng)之魚和他沒關(guān)系。 一直孤身一人,江辭無忍不住想,難不成宴朝一從國家某玄學機關(guān)辭職了? 沒過多久,一陣奏樂聲響起。 江辭無抬眼望去。 道場科儀步驟要依次是開壇、安靈、取水、安水、蕩穢、揚幡、掛榜、三清表、三元表、凈廚。 陸觀主站在最前端,步罡開壇:“開壇濟度演金科,天尊接引出洪波。” “乘此白云歸去好,群仙保舉上大羅?!?/br> 肅穆正氣的話音擴散開來,一股清風飄來,空中飄起了絲絲縷縷的細雨,綿綿的。 山里緩緩起了一層薄霧,籠罩著道場周圍,如夢似鏡。 感受到細密的雨絲,跟在陸觀主身后的房權(quán)臉色一變,居然真的下雨了? 江辭無那小子還真有點本事? 他滿腦子都是江辭無的事情,險些念錯了詞。 察覺到他的出神,陸觀主神情一肅,面無表情地看他。 房權(quán)連忙收斂心神,認真開壇。 江辭無沒有注意到道場里微小的動靜,他倚著樹,嗅著空中心曠神怡的草木清香,有些恍神了。 他感受到一股很舒服的氣息包裹著自己,令人昏昏欲睡。 江辭無打了個哈欠,隨口問宴朝一:“看他們做道場這么舒服的么?” 以后可以多蹭蹭。 宴朝一解釋:“釋艮陣吸收了山脈里不少陰氣,道場又是在除陰氣的,所以這里現(xiàn)在靈氣相對充足一些。” 江辭無哦了一聲:“陸達還是有點用的?!?/br> 這次道場持續(xù)了整整五個小時,江辭無就這么站著看了五個小時。 他不僅不累,反而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眉目清明,唇角微揚。 房權(quán)因為差點出簍子,后半場法事被陸觀主撤了,由榮道長頂他的位置,瞥見江辭無臉上的笑意后,氣得臉色忽青忽白。 他沉著臉,對身旁的徒弟說:“一個開香火店的歪門邪道,竟然讓師兄高看一眼,還有那個全真道的小子,區(qū)區(qū)一個外觀弟子,居然參與這么重要的道場,師兄這個觀主當?shù)氖窃絹碓胶苛?。?/br> 小弟子輕聲說:“師父,觀主師叔說你開小差才換人的?!?/br> 房權(quán)捋了捋胡子,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他們倆在這里,我能出小差么?!” 小弟子點頭:“能啊,您上次在陵安市內(nèi)的法事也開小差了。” 房權(quán):“……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