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德 第142節(jié)
“外行人終究是外行人?!?/br> 江辭無嗤笑了聲:“你內(nèi)行,怎么連我在干什么都看不出來?” “年紀(jì)一大把了,道術(shù)不行,嘴巴倒挺能嗶嗶的,修煉了多少年嘴上功夫?” 長胡子道士被他懟得臉色變了變,氣急敗壞地說:“耽誤了性命,因果都會落在你頭上。” 江辭無:“放心,天道可沒你這么不長眼。” 長胡子道士還要說話,被陸觀主攔住,呵斥道:“房師弟,你再仔細(xì)看看小江道友在做什么?!?/br> 長胡子道士低頭一看,臉色忽青忽白,他難以置信:“你、這……你怎么可能堵住?!?/br> 江辭無似笑非笑地說:“探究原因比救他們的命重要?” “我說你該不會不想救人所以在故意拖延時間吧?!?/br> “你是陸達(dá)的同伙么?” 長胡子道士面色漲紅:“我當(dāng)然不是!怎么會和那種歪門邪道為伍!” 江辭無點頭:“也是,你這種不長眼的,陸達(dá)也瞧不上你。” 長胡子道士怒極:“你——” 陸觀主連忙打斷兩人的爭吵:“先破陣救人?!?/br> 說完,他急匆匆地走到陣法前,抽出一把鑲嵌著數(shù)枚銅錢的劍,掐訣念咒,疏散陣法內(nèi)的陰氣。 陣眼堵住,釋艮陣內(nèi)陰氣消散。 十幾分鐘后,陸觀主破了陣法。 在場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等張合和榮道長走出斗母元君廟,江辭無才挪開腳,朝著他們走過去。 張合今天收到的驚嚇比這輩子受到所有驚嚇加起來的還多,神經(jīng)緊緊繃了一天,這會兒命終于保下來了,兩眼一翻,暈睡過去。 附近的人連忙跑過去扶人, 陸觀主拍了拍榮道長的肩:“幸好你沒事,不然我不知道該怎么向你師叔交代了?!?/br> 榮道長笑了笑:“有江道友在,我不會出事的?!?/br> 江辭無看了他一眼,見他只是面色有些蒼白,抬手拍散他肩上的陰氣,轉(zhuǎn)而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開槍男。 見狀,陸觀主連忙介紹:“這位是張警察,協(xié)助我們追捕陸達(dá)的?!?/br> 張警察朝著江辭無點頭 江辭無嗯了聲,對陸觀主:“陸達(dá)死之前,對我說就算他死了,也會有我們陪葬?!?/br> “陸觀主,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聽到這話,張警察臉色變了變:“山上不會有炸藥吧?!?/br> 陸觀主皺著眉頭,緩緩說:“他逃到山上不過半天,應(yīng)該沒有時間埋炸藥。” 江辭無隨口說:“會不會是以前埋的?” 張警察神情凝重,立馬說:“我進(jìn)去檢查一下?!?/br> 陸觀主點頭。 等張警察走了,江辭無看向陸觀主,漫不經(jīng)心地說:“陸達(dá)到山上不過半天,但也有時間弄出這么多厲鬼和山魈?!?/br> 陸觀主:“這些不一樣。” 江辭無眨了下眼,問道:“所以你知道他說陪葬是什么意思?” 陸觀主張了張嘴,又閉上嘴巴,含糊地說:“我也不太清楚?!?/br> 江辭無笑瞇瞇地說:“他還說了預(yù)言什么的?!?/br> “陪葬會和預(yù)言有關(guān)嗎?” 陸觀主臉色大變,連忙掃視周圍,見沒有人注意他們,才閉了閉眼,對江辭無說:“小江道友,此事事關(guān)重大,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完,我再去找你?!?/br> 江辭無:“好吧?!?/br> 榮道長湊到他面前,小聲說:“江道友,剛才不是你對陸達(dá)說的預(yù)言么?!?/br> 江辭無面不改色:“你聽錯了?!?/br> 剛才厲鬼嚎叫聲格外吵鬧,榮道長也不太確定,見江辭無信誓旦旦的模樣,便應(yīng)道:“那應(yīng)該是我聽錯了?!?/br> 折騰了一天,陸達(dá)死了。 江辭無沒興趣再陪他們一起進(jìn)行后續(xù)工作,跟著接送張合的車先下山了。 陸觀主在附近的鎮(zhèn)上訂了酒店,江辭無在前臺報了靈安觀的名字,便拿到了房卡。 洗漱完,剛走出洗手間,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江辭無擦著頭發(fā),走過去開門:“這么快——” 聲音戛然而止。 他詫異地看著站在門外的宴朝一:“你怎么來了?” 宴朝一:“我來……” 江辭無:“來什么?” “找你”兩個字在嘴邊,宴朝一怎么也說不出來,他滿腦子都是牛防說的他喜歡江辭無。 沉默片刻,他干巴巴地對江辭無說:“來積德?!?/br> 第64章 江辭無沒有多想, 擦了擦頭發(fā),隨口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br> 宴朝一當(dāng)然不可能告訴他從陰差那兒知道的,抿了抿唇, 簡要地說:“從別人那兒知道的?!?/br> 江辭無哦了一聲,還以為他問了陸觀主或者榮道長。 他打了個哈欠, 翻出吹風(fēng)機開始吹頭發(fā)。 他身上的浴袍系得不緊, 松松垮垮的,隨著撥發(fā)絲的動作, 浴袍歪歪斜斜地往下滑,露出白到發(fā)光的皮膚, 發(fā)梢的水珠滴落在鎖骨上, 緩緩?fù)禄? 白皙細(xì)膩的肌膚上出現(xiàn)一道微亮的水痕。 宴朝一怔怔地看著他,有些口干舌燥。 煩悶的情緒早在看見江辭無的時候消失全無,此刻他只能感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 完了。 被牛防說對了。 江辭無吹了會兒頭發(fā), 感覺半干了,也懶得繼續(xù)吹下去。 收起吹風(fēng)機后, 只見宴朝一站在原地, 像根木頭似的, 一動不動,眉宇間的淡漠都變成了呆滯。 他掀了掀眼皮,上下打量宴朝一:“你怎么了?” 宴朝一回過神, 艱難地把視線從他身上挪開:“我沒事,在想一些事情。” 江辭無拖著尾音,長長地哦了一聲, 調(diào)侃道:“在想白天做的事?” 他以為宴朝一白天和網(wǎng)黃在一起, 調(diào)侃的也是宴朝一和網(wǎng)黃的事。 宴朝一這會兒腦子有點亂, 沒聽出他語氣里的揶揄,回憶自己早上說的借口。 【見個人,有點事情要處理。】 他點點頭,對江辭無說:“見了個朋友?!?/br> 江辭無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笑瞇瞇地問:“見面的感覺怎么樣?” 宴朝一抿了抿唇:“不怎么樣?!?/br> 江辭無見他神情不太自然,以為在害羞,漫不經(jīng)心地說:“說不定人家對你挺滿意的。” 宴朝一:“他當(dāng)然滿意?!?/br> 牛防一直以來都想要他回去。 江辭無挑了挑眉,仍然以為這個“他”是指網(wǎng)黃,心想,人家小網(wǎng)黃腰細(xì)屁股翹,不是亂玩的人,在gay圈也算的上干凈。 和宴朝一在一起其實還有點配。 腦補了一下兩人你儂我儂的場景,江辭無忍不住想,自己嘴邊的rou,怎么突然變成別人嘴里的rou了? 忽地,微信鈴聲響起。 宴朝一拿出手機一看,是【牛馬】的微信電話。 走的匆忙,他忘記把牛防的微信拉黑了。 他沒有接,直接掐掉電話。 江辭無瞥了他一眼,下意識以為是網(wǎng)黃的電話,說網(wǎng)黃“不怎么樣”,又不接人家電話。 他開門見山地問:“怎么不接電話?你對他不滿意?” 宴朝一嗯了一聲:“不滿意。” 話音落地,微信電話又打了過來。 江辭無笑了笑,覺得宴朝一在嘴硬,不滿意人家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笑道:“沒看出來你渣男的屬性啊?!?/br> 宴朝一不明白自己只不過沒接牛防的電話,怎么就被安上了個“渣男”的帽子。 他頂多只能算個“渣老板”吧。 遲疑片刻,他沒有再拒絕這通電話,對江辭無說:“我去陽臺接個電話?!?/br> 江辭無點頭。 宴朝一大步走到陽臺,接起電話,冷聲問:“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