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德 第94節(jié)
“而是全真道弟子必須遵守的法則。” 見狀,江辭無眉梢微挑,抬手示意楊mama別說話。 他開口問榮道長:“你師父說茅山道術都是邪術?” 榮道長搖頭:“不是不是,茅山一派當然有正經(jīng)道術,不過和其他相比也有不少邪術?!?/br> 江辭無哦了一聲:“也就是說茅山術也有好的?!?/br> “你們又是怎么區(qū)分道術的好壞?” 榮道長微微一怔,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 邪術不就是邪術么。 他想了想,緩緩說:“害人性命的道術則是邪術。” 江辭無看著他,笑了笑:“榮道長,你現(xiàn)在在這兒是為了害人性命嗎?” 榮道長立馬說:“不是,我是為了來幫助楊先生和楊太太?!?/br> 江辭無點頭:“對,所以你就算你用了,也不是邪術?!?/br> 榮道長愣住了,迷茫地看著他。 江辭無面不改色地說:“你們講究返璞歸真,不受外物影響?!?/br> “道術也是一種外物,小榮道長歸真,既是歸心?!?/br> “只要你心中不邪,使出來的當然不是邪術?!?/br> 榮道長恍恍惚惚地看著他,內(nèi)心大受震撼。 有道理,但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可、可是……” 江辭無看他還在猶豫,繼續(xù)說:“小榮道長,我再問你一個問題?!?/br> “既然是邪術,你為什么還能從書上看見?!?/br> 榮道長實話實說:“當然是要知己知彼,心性堅定的弟子都能查閱此類道術?!?/br> 江辭無又說:“既然心性堅定的人都能看,那就不是禁術了對吧?” 榮道長點點頭:“對,不是禁術,禁術是不允許普通弟子閱覽的。” 江辭無繼續(xù)瞎扯:“就算是禁術,也分是禁止使用,還是禁止亂用。” 榮道長茫然地看著他,禁術原來還分成兩類啊。 江辭無:“禁術都可以適當使用,更別說只是普通的邪術了?!?/br> 榮道長再次陷入恍惚,和禁術相比,普通的邪術好像是不值一提了? 這么一比較,他內(nèi)心愈發(fā)動搖。 半晌,榮道長緩緩點頭:“好。” 江辭無滿意地笑了。 楊mama連忙道謝,既向榮道長道謝,也不忘謝謝幫忙勸說的江辭無。 榮道長:“我不保證一定有用?!?/br> 江辭無安慰道:“沒事,先試試。” 聽到這話,宴朝一忍不住偏頭看他。 江辭無對榮道長的態(tài)度突然變好,不對勁。 有陰謀。 楊mama神色緩和,忙不迭地說:“江老板說的對,榮道長你先試試?!?/br> “有什么需要的東西嗎?我這就去買?!?/br> 榮道長對她說:“不需要,有燙淉桃木劍在,配合步罡經(jīng)咒即可?!?/br> 聽到這話,江辭無好奇地問:“不用符箓?” 榮道長點頭:“不用?!?/br> 江辭無笑瞇瞇地看著他,催促道:“那你快試試?!?/br> 榮道長拿了只小碗,走進主臥收起所有骨灰,接著在屋子掃視一圈,找到一個空間稍大的地方——餐廳。 他走到餐桌邊上,示意他們幾人稍稍退后,倒出所有金球內(nèi)所有骨灰。 用食指沾染骨灰,開始在桌上畫八卦陣法。 江辭無歪了歪頭,對宴朝一說:“好好看著。” 宴朝一:“為什么?” 江辭無眨了下眼,理所當然地說:“學習啊?!?/br> “不用符箓的邪術,不學白不學?!?/br> 宴朝一這下反應過來他的真正目的:“你要偷師?!?/br> 江辭無理直氣壯地說:“魯迅先生說過,讀書人的事怎么能算偷呢。” 宴朝一:“……你要竊師?!?/br> 江辭無:“……” 作者有話要說: 魯迅:我沒說過,作品角色發(fā)言,請勿代入作者 江辭無:我說過,作品角色發(fā)言,請務必代入作者 第44章 江辭無看著宴朝一, 緩緩說:“不是我?!?/br> “是我們?!?/br> 宴朝一:“……” 江辭無見他一臉沉默,挑眉道:“你不想學?” 宴朝一點頭。 他當然不想學,學了以后要做的事就更多了。 江辭無笑瞇瞇地問:“為什么?” 宴朝一:“我消極怠學?!?/br> 江辭無:“那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積極起來, 我們是在積善行德,為人為己。” 宴朝一:“……我天賦不高, 學得很慢。” 江辭無當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笑了笑,順著他的話說:“這樣就有點麻煩了。” 宴朝一正想開口, 就聽見他的下一句話:“看來只能多做題多實踐了。” 宴朝一:“……” 江辭無繼續(xù)說:“實踐出真知、聰明出于勤奮天才出于積累、只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 宴朝一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我學。” 江辭無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們倆短暫對話的時間里,榮道長已經(jīng)在用骨灰畫完了陣法。 他往后退了一步, 與桌子稍稍拉開距離, 將桃木劍直立于面前, 閉眼念經(jīng),腳下步罡,繞走于桌邊:“坐南斗內(nèi), 立北斗中,氣吞五岳, 傾摧四方?!?/br> “順吾咒者, 速來伏降?!?/br> 榮道長揮動著桃木劍, 重復念了三遍經(jīng)咒,才停下腳步,桃木劍破空一指, 喊道:“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地,一陣陰風憑空生起,吹動了桌上的骨灰。 頭頂?shù)臒艄馍陨宰儼? 室內(nèi)溫度逐漸降低, 沒過多久就宛如冰窖似的, 連呼吸都泛著白氣。 楊mama被凍得打了個激靈,她環(huán)顧四周,雖然溫度驟降,但看不出任何異樣。 她緊張地問身旁的江辭無:“江老板,成功了嗎?” 江辭無抬眼看著骨灰上附著的陰氣。 淡薄的陰氣濃郁了幾分,從淺灰色變成了淺黑色。 看起來是骨灰上的陰氣感受到了厲鬼本體的靠近。 他嗯了一聲,對楊mama說:“應該快來了。” “好的。”楊mama點點頭,左看看右看看,屋子里四個人就她一個緊張兮兮的。 這下變得更緊張了。 楊mama忍不住往左走了一步,離江辭無近一點。 站到江辭無身邊后,周圍的寒意仿佛減退了不少,不再冷冽侵肌。 江老板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只是站著玩手機。 想著,楊mama心底對江辭無愈發(fā)信任,連忙問:“江老板,榮道長不需要外物,你需要嗎?我現(xiàn)在去準備還來得及么?” 江辭無點了點頭。 楊mama立馬問:“需要什么?” 江辭無想了想,對她說:“我需要一張椅子?!?/br> 楊mama愣住了,迷茫地問:“椅子用來干嘛?” 鬼還怕椅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