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探花郎的小青梅 第32節(jié)
宋珞秋緋紅著一張臉,身上浸了一層薄汗。 當傅以恒一臉神清氣爽得打開門,金喜剛巧過來傳他們去用午膳。傅以恒因著下午與太子相約商議要事,在宋珞秋額頭落下一吻后,在宋珞秋耳邊低聲了一句:“夫人晚上可要等我。”后大步出了門。 金喜與煙晴見到這幕,輕笑著很有默契的將頭低下。 宋珞秋感覺太陽實在辣眼,直到傅以恒走遠了,宋珞秋才長嘆一口氣,她看向煙晴:“你們公子這么些年連個通房都沒有,實屬奇怪?!?/br> “公子潔身自好多年,只等著夫人呢?!睙熐缫贿呎f,一邊笑。 當宋珞秋坐在飯廳時,傅夫人笑得像怒放的牡丹,帶著滿滿當當的喜氣,她忙招手讓宋珞秋在她身旁坐下:“珞秋,來?!?/br> 宋珞秋沒有忘記規(guī)矩,乖順的向傅夫人行禮后才落座。 “娘看看,哎喲,是不一樣了,這面容看著想來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抱孫子了?!?/br> 宋珞秋:“娘.....” 宋珞秋開始懷疑,昨晚他們圓房,是不是府里敲鑼打鼓,高聲廣播了,本是如此私密的事,整個府里的人,從主子到下人都知道了。 “你呀,也別害臊,想是阿恒之前心疼你身子不好,遲遲未圓房,又遭著這一次變故,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嘛。反正這是遲早的事,別羞。” 宋珞秋將頭低得更低了些,雖然知道這是遲早的,但大可不必如此廣為宣傳。 好在,傅夫人說完這話后,也沒再提,只將話題引了別處:“你剛回來,那寧侍郎家的姑娘就遞了帖子說要來拜訪你。你不在這段時日,她也來問了好幾次,想是真心擔心你。你若是得空了,去回一聲?!?/br> 宋珞秋一聽寧月茹來過好幾次,打心底里感動:“嗯,我吃完飯就去?!?/br> “這次變故太過突然,你也莫怪阿恒瞞著你,他連我們都瞞著呢,想是此事重大,不容有失,也怕我們知曉多了,連累我們。這孩子就是這般,固執(zhí)得很。” 說到這個宋珞秋早就想問傅以恒的傷,于是開口:“娘,阿恒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我看著不像刀劍之傷?!?/br> 傅以恒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被串了琵琶骨,傅夫人想著瞞也是瞞不住的,于是將當日發(fā)生的情況徐徐道來,宋珞秋越聽越心緊,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抓緊了裙子,只將裙子揉捏的褶皺不堪。 “他.....他何必要去砍了襄昌王的手?!?/br> 傅夫人:“那時候若是他不將仇恨吸到自己身上,只怕那許世子下一個要殺的就是梁羽安,或許還會殺我們,他是迫不得已.....” 宋珞秋心跳得厲害,只是這樣聽著便覺得心驚,若是真的當日看到,只怕她會當場昏厥。 “現在也過了,皇上很是器重他,夸他一介文臣有膽識魄力,也算是個回報吧。”傅夫人長嘆一口氣強行安慰道。 用過午膳后,宋珞秋讓金喜去請寧月茹,自己坐在小院里,腦子里不斷回想起傅夫人說的話,傅以恒為了將仇恨吸到自己身上。 或許他其實是早做好了準備,若是皇上不保他,他便以自己的死來換取傅家平安吧,所以才那般拼命。 在他心里,是不是任何人都比他自己更重要,他怎的就想著犧牲自己呢。 皇權,百姓,父母,妻子,友人,他都想護著。 那....誰來護他。 “宋jiejie??!” 一聲高呼,將宋珞秋的思緒打斷,宋珞秋一抬頭就見著寧月茹提著裙子,一路小跑著朝她奔了過來,宋珞秋剛站起身子,寧月茹就沖到面前,一把將她抱住。 寧月茹低泣聲在她耳邊響起,她將寧月茹抱著,感覺她的肩膀一陣陣聳.動。 “傻姑娘,怎么一見我就哭?!?/br> 寧月茹抽著鼻子,嗡聲翁氣道:“宋jiejie....你可知道那日我聽聞宮變,你又失蹤,我可嚇壞了,這一月以來,我每日去佛前祝禱,希望你平安歸來,現今看到你安然無恙,我這一顆心才落下?!?/br> 宋珞秋拿過手巾給寧月茹擦了擦眼淚,柔聲道:“月茹,謝謝你這樣記掛我?!?/br> 其實從一開始,宋珞秋便只是將寧月茹當作普通社交中算是友好的那一掛普通朋友,卻不想一次一次接觸后,竟?jié)u漸得了寧月茹真心,她雖表面清高一些,實則也是個真誠善良的小姑娘,又這般記掛她。 讓她一點點對這個陌生的世界生了好感,也不似剛剛入京城那般惶恐不安。 她在這有了家人,愛人,朋友。 “宋jiejie你說什么謝謝,我本就真心當你是我jiejie,這次你沒事就好,若是下次.....呸呸呸,沒有下次.....,以后我定要護著你?!?/br> 宋珞秋笑起來:“你一個小姑娘,能護好自己就不錯了,怎么護我?!?/br> “我不管,以后就算不能護你,我也與你一起。” 宋珞秋:生同衾,死同xue? 宋珞秋拉著她的手在院子里坐下,又讓金喜去端了茶水瓜果,宋珞秋簡單講了講在路上遇到的事以及后面怎么得救的,寧月茹聽得心驚rou跳。 “那周氏著實過分!居然想要你為籌碼!” 第53章 胖墩墩的事業(yè)心 宋珞秋想著這些事終歸是過了, 倒也不想再多提,多回想,剝了一個甜橙塞到寧月茹嘴里:“好了, 別說我了, 這些日子你過的如何?你爹爹可還讓你跟那個于擇新相處?” 寧月茹眼底有幾分波動,垂下頭:“嗯...這些日子我于那于擇新相處了些時日,他倒是謙虛有禮,也處處照顧著我, 算是妥帖。” 看著寧月茹這樣, 宋珞秋不禁奇怪:“你往日不都喜歡這樣的公子么, 我怎么看著你還不滿意?” “是.....可最近不知怎的,我覺得那好像不是真正的喜歡....” 宋珞秋略微挑眉, 一臉認真的看向寧月茹:“那...你說說真正的喜歡是哪樣的?” “我也不知道, 我想著或許就是你與傅侍郎那般吧, 總歸不是那種相敬如賓的感覺,那種相敬如賓的感情, 不是真感情?!?/br> 宋珞秋了然,感情是這個姑娘在懵懂中漸漸明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雖然作為過來人,但可以說最近才陷入“熱戀”, 若讓她說個所以然出來,她也不知道從何開口。 于是宋珞秋將話鋒一轉:“既如此, 上次我與你說過考驗考驗的方法,你可試了?若這次試了你再看看如何?” 寧月茹突感為難:“我想過, 可是如果試了他是陳玉笙那樣的,我便有借口在爹爹那推脫, 如若不是....這.....所以我遲遲沒試。” “傻姑娘, 你一定要試, 你開始不是介懷的就是怕他是第二個陳玉笙嗎?你試了如果他真是,那你自然而然將他推開,合情合理,你也不必如此糾結。如果不是....你卻還是不喜歡他,那就是真的不喜歡。到時你跟他分說清楚,想必他也是個知人善意的,倒也不會為難你,這不是更好?” 聽完宋珞秋這番話,寧月茹眼中亮光一閃,本就水靈的杏眼里帶著喜意,她一把拉過宋珞秋的手:“宋jiejie,我沒你真不行!你就是我的解語花!” 宋珞秋被她逗笑,寧月茹得了心中答案,馬上起身:“宋jiejie,你回來身子還要養(yǎng)養(yǎng),我便不多打擾你了,我去將事兒辦了再來告訴你結果。” “去吧。”宋珞秋點點頭,含笑著起身送她。 寧月茹走后不久,傅以恒便回府了,晚膳時,傅尚書與傅以恒談到了一件朝堂的事,本來宋珞秋對這并不感興趣,卻因聽到了梁羽安的名字,豎起了耳朵。 “這次官家本就是下了決心要改革分封制度,雖然這梁家并沒有自己封底,更沒有兵權,但掛著異性王的名頭,官家總不能將其他異姓王都摘了不摘他的?!?/br> 傅以恒點點頭:“所以這梁家現在無一人在朝中議事參政,這爵位沒了,便也算不得什么了?!?/br> 宋珞秋放下筷子:“以后都沒有異性王了嗎?” “官家這次下的一盤大棋,為著就是徹底廢除異姓王制度,想是不日旨意就會下來?!?/br> 回到房以后,傅以恒將外衣褪下,看見宋珞秋在一旁發(fā)呆,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在想什么?” 被揉了臉的宋珞秋有些不滿,嘟著嘴看著傅以恒:“我臉是面團兒嗎,總是揉!” 那模樣把傅以恒給可愛到,他低笑一聲將宋珞秋摟到懷里:“怎么揉都不夠。” 兩人在塌上打鬧了一會兒,宋珞秋突然正經道:“夫君,你今日說官家要廢了梁羽安家爵位,可是真的?” “嗯,官家就是借這次機會?!?/br> “那梁羽安以后不就是白丁了?沒有了爵位的分封,豈不是家中開銷都成問題?” 傅以恒笑笑:“那倒不至于,他們家這些年積蓄不少,還有那么多田莊鋪子,官家只是收回爵位,又沒有抄他們家,富貴還是有的,以梁羽安的家底,三輩子都不愁吃穿。只是少了爵位,在這京城便落了圈子,只怕以后都不會有人再捧著他們家了。” 宋珞秋點點頭回應:“這捧高踩低是常事,只是不知道梁羽安那跋扈慣了的性子,能不能適應?!?/br> 傅以恒聽著感覺有些不對味兒,他將宋珞秋扶正,眼眸微咪,探尋的看著她:“怎么....你這樣關心梁羽安?” “哪有?我平日沒什么朋友,梁羽安是為數不多說得上幾句話的,再說他還救過我命,我關心一點這有什么?!?/br> 傅以恒臉色一沉:“你不能關心別的男人,特別是梁羽安。” “我就問問....” “問問也不行!” 宋珞秋看著傅以恒崩起的一張臉,想起在這之前他就因為梁羽安跟自己置氣好久,于是乖覺的不再提,她用手勾了勾傅以恒的手,掛著一張笑臉:“好,我不問就是了?!?/br> 傅以恒挑了挑眉,手被她勾得有些癢,剛剛心里冒出的那股酸氣兒消散了不少,只是他很是享受宋珞秋討好他的樣子,于是故意還是裝作不悅的模樣。 “夫君....你不要生氣嘛,誰有我家夫君好啊,我夫君是京城第一公子,有學識有膽識,得官家喜歡,得全京城姑娘傾慕,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我,那梁羽安一個紈绔子弟,難能跟我家夫君比啊?!?/br> 宋珞秋的語氣夸張得很,讓傅以恒差點憋不住,嘴角略微抽動。 ——遠在汝南王府的梁羽安連打兩個噴嚏,罵罵咧咧道:“誰在背后說我壞話。” 傅以恒:“我竟不知道我家夫人這么會夸人,再夸夸?!?/br> 宋珞秋一看傅以恒不生氣了,便也不再繼續(xù),而是轉身下了塌:“夫君歇息了?!?/br> 傅以恒意猶未盡:“你再夸夸我啊,我愛聽?!?/br> 宋珞秋并沒有再理會她,自顧自的上了床,將被子裹緊。 傅以恒眼眸微動,瞧著宋珞秋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感覺一股熱流從胸口竄起,只是他想到昨晚實在將人折騰得不輕,他念著宋珞秋的身子,強行將自己那股邪火壓了下去。 他輕手輕腳的上床將宋珞秋抱住,宋珞秋身子正緊繃,心想恐怕她又要被捏扁搓圓,卻不想傅以恒只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后,便躺下了。 一顆心提起來的落了下去,她在黑暗中悄悄睜開眼看了一眼在他旁邊睡著的傅以恒,他雙眼緊閉,呼吸平緩,那圣者的模樣與昨晚簡直判若兩人。 宋珞秋忍不住輕輕用手摸了摸他的眉頭,傅以恒并沒有反應,宋珞秋又摸到了他高挺的鼻梁,手指輕輕擦過他的唇峰時,傅以恒閉著眼低沉道。 “睡不著是不是要做點什么?” 宋珞秋立馬躺回去,將被子拉的緊緊的,傅以恒低笑一身一把攬過宋珞秋。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動了?!?/br> 傅以恒只將她摟緊了一些,在她耳邊道:“乖,好好睡,再動我就不客氣了?!?/br> 宋珞秋這下乖覺了,趴在傅以恒胸口不敢亂動,而傅以恒的胸膛似乎有一種魔力,宋珞秋只趴了一小會兒,一陣困意來襲,閉上了眼睛。 天光大亮后,宋珞秋懶洋洋的起身,發(fā)現傅以恒已經走了,她看著床邊空蕩蕩的,用手摸了摸上面的余溫早已沒有,想是傅以恒起得早,已經去上朝一陣兒了。 既然傅以恒這么努力,宋珞秋感覺自己也不能落后,作為穿越而來的新時代女性,她覺得自己也應該提現價值。 這遭變故完,似乎京城還如往昔,并未見得因為這場變故有多大變化,繁華似錦,人聲鼎沸。 當宋珞秋剛踏進環(huán)錦閣大門時,掌柜的一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嘴里直道:“哎喲喂,我的傅夫人吶,您可終于來了,我這一些夫人小姐問了好久的新首飾,可我們沒您圖紙就是做不出來呀,我還以為你不想再與我合作了呢?!?/br> 宋珞秋在掌柜的引路下,坐到了一間廂房中,接著她徐徐道:“前些日子出了趟遠門,今兒一回來就上你這了?!?/br> “誒誒!這是前些日子賣出首飾的分成,因為價格賣得高,我便折成了銀票,夫人您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