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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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就當(dāng)沒有。 秦硯抬眼, “什么?” “沒什么?!苯蘅隙ǖ?。 一定沒什么。 否則, 她這和主動送人頭有什么區(qū)別。 至于面前的秦硯——一個小時(shí)前, 他們兩人一前一后回了酒店;半個小時(shí)前,這個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間門。 “你今晚……” 秦硯扣著她的手腕, 將人拉到腿上, 他的手掌大而寬,掐著姜霓的腰,沉澀的嗓音落在姜霓耳邊,“都說了,小別勝新婚,姜老師真的一點(diǎn)不心疼?” 姜霓被落在頸邊的溫?zé)釟庀⒘玫媚樇t,“心疼什么?” 她捏著手機(jī),故作鎮(zhèn)定道。 “心疼一下你男人。” “……” 姜霓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仍舊穿著任曦的t恤,暖黃燈光里映著盈盈一截白, 看得秦硯眼熱。 “上次給我發(fā)的照片就是這個角色?”秦硯問, 嗓音低欲。 皮膚上落了干燥溫?zé)? 燙得姜霓心尖一顫,她想起之前發(fā)給秦硯的那張任曦的照片,紫色頭發(fā)的。 可姜霓也就只能思考這么多了,她并不清楚秦硯為什么要問這個,只能迎合著他的親吻,揚(yáng)起脖頸,修白被凹出優(yōu)美弧度,被迫承受他施予的歡愉和微微的疼痛。 秦硯埋在她的頸間,吮吸著修白,偶爾輕咬,在瑩白上落下薄紅。他修長的指骨纏繞著姜霓垂在身前的小辮子,“彩彩這樣,很美。” 不一樣的美,帶著野性。 敏感的脖頸被輕吮,姜霓想躲,卻又被秦硯扣緊。她只能顫巍巍地推著他的胸口,沒什么底氣的拒絕,“別,別親在這里?!?/br> 她明早還要拍戲,可沒有披肩或者紗巾用來遮擋。 秦硯停下,嗓音沉啞,沉黑的眼眸里是姜霓熟悉的情緒。 倏而勾唇,他壓著聲音故意問道:“那親在哪兒?彩彩自己挑地方?!?/br> 姜霓:“……” 他上次說,親在看不見的地方。 姜霓羞于啟齒,觸上秦硯眼中浮著的笑,大腦不太靈光。 “彩彩在想什么?”秦硯輕聲問。 “想……想……想僵尸粉。” 話一開口,姜霓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什么?”秦硯顯然已經(jīng)捕捉到了異樣。 姜霓心一橫,打算破罐子破摔。 反正已經(jīng)說出來了,故意遮掩和大方承認(rèn),哪一種都免不了今晚可以預(yù)見的命運(yùn)。那不如承認(rèn)好了,免得日后秦硯回過神翻舊賬,她還要二次送人頭。 至少現(xiàn)在,她還能以拍戲?yàn)橛?,求他接下來憐惜一點(diǎn)。 姜霓攀著秦硯的肩膀,觸上他審凝的視線,“哪有……哪有人取你這種昵稱,會被當(dāng)成……” “什么?” “僵尸粉?!?/br> “嗯?” 腰際被一遍遍摩挲,姜霓于酥軟間找回一點(diǎn)理智,“你……你不知道僵尸粉么……” 她被秦硯抱坐在腿上,雙手搭在他的雙肩,低著眼,眸子沾了霧氣。 “這種僵尸粉……”姜霓頓了下,“是會被刪的?!?/br> 秦硯眸光微微一滯。 隨即,唇角勾出淺弧。 姜霓心下明了。 就知道會這樣…… “噠——” 極輕的一聲,身后的束縛被解開。 秦硯的手法顯然愈發(fā)熟練。 “寶貝兒,膽子挺大?!鼻爻幋浇枪葱Γ庾谱?,“都敢拉黑我了?!?/br> 姜霓還未開口,秦硯的手指就已經(jīng)觸上,指腹在金屬的臍環(huán)上輕輕壓了壓。 那張任曦的照片他一直存著,當(dāng)時(shí)看到的時(shí)候就在想,如果碰觸這里,姜霓會是什么反應(yīng)。 金屬的刺激讓姜霓嚶嚀出聲,黏軟的感覺自臍環(huán)擴(kuò)散,沿著皮膚的脈絡(luò),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不得已圈住了秦硯的脖頸,眼眸濕漉漉的亮。 而秦硯的指腹還貼在雪花狀的臍環(huán)上,輕輕揉按著。他像是得了有趣之處,正在用新的方式勾起她的興致。 “喜歡?”秦硯低聲問。 姜霓圈著他的脖頸,眸子濕軟,她的確在秦硯面前嬌矜,但也很懂得如何求得他的憐惜,在他面前服軟。 “只喜歡秦隊(duì)長這樣。” “妖精?!鼻爻幨帐郑圩〗薜暮竽X,有些發(fā)狠地吮上她的唇。 良夜纏黏,旖旎不過剛剛開了個頭。 * 翌日。 姜霓醒來的時(shí)候天還沒亮,這幾年馬不停蹄地拍戲,每每一進(jìn)組,她的生物鐘就自動進(jìn)入工作狀態(tài)。 而如今,人是醒了,卻不想起。 這是第一次她人在劇組,醒來的時(shí)候身邊不是冰涼空蕩的。觸手可及的溫?zé)?,似乎總是比她的體溫高一點(diǎn)點(diǎn),讓人心生貪戀。 姜霓往秦硯懷里蹭,蓬軟的發(fā)頂在他的下頜線掃過,整個人手腳并用地抱過去。 “一醒來就不老實(shí)?”秦硯還闔著眼,將人攬住。 “睡不著,又不想起?!苯迣⒛樫N在秦硯的身前,蹭了蹭,“好想賴床?!?/br> “睡不著?” “……?” 姜霓倏而警鈴大作,將手腳縮回來,卻被秦硯扣住腰。 “我……我突然覺得又有點(diǎn)困了。”說著,她還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 昨晚考慮到她一早要起來拍戲,秦硯收斂了許多,可饒是如此,也讓姜霓有些吃不消,她很擔(dān)心自己將來有一天會不會因?yàn)槿彼邓涝诖采稀?/br> “不動你,躺會兒。”秦硯的下巴在姜霓發(fā)頂蹭了蹭,“幾點(diǎn)去化妝室?!?/br> “六點(diǎn)半?!?/br> “要不要陪你一起?” 姜霓仰起頭,眼睛彎著笑,“秦隊(duì)長這算不算假公濟(jì)私?借跟組之名,偷偷摸摸談戀愛?!?/br> 秦硯輕笑,看姜霓彎著的眉眼,“姜老師要是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我勉強(qiáng)配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你好勉強(qiáng)哦。”姜霓干脆趴在秦硯的胸口,“讓我看看,秦隊(duì)長是不是長了個昏君模樣。” 秦硯將她半圈著,十分配合她的打量,“怎么樣,看出來了嗎?” 是不是昏君不知道,但一定是好看的。 姜霓起了壞心思,伸出指尖去撓秦硯的下巴,瑩粉色的薄薄指甲滑過男人利落的下頜線,在凸起的性感喉結(jié)上點(diǎn)了點(diǎn)。 不止秦硯熟悉她,她也熟悉他的身體。 秦硯驀地捉住她作亂的手,“又鬧騰?” 姜霓眼角勾出清媚,綿軟紅唇彎著好看的弧度,“看看你是不是個沒有定力的昏君呀。” “是。”秦硯忽而翻身,攬著姜霓的腰,將她圈在身下,看她過分漂亮的眉眼。眼眸烏亮清潤,卻偏偏藏了鉤子。 姜霓把手抵在秦硯的胸口,眼波流轉(zhuǎn),笑意盈然。 “秦隊(duì)長不可以做這么荒唐的事?!?/br> “為你做過的荒唐事還少?” 第一次帶著一個陌生女孩在車上;第一次和認(rèn)識不到三天的異性同吃同吃;第一次違背原則不顧危險(xiǎn)冒著風(fēng)雪進(jìn)山,就因?yàn)樗囊痪浞侨ゲ豢桑坏谝淮问Я死碇呛头执?,她撩他,他便真的要了她?/br> 秦家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秦老爺子同樣也是軍人出身,秦硯最初接受的教育便是與原則和責(zé)任有關(guān),于男女之事上更是守禮,一分一寸都要得當(dāng)。 宋尉行說他是個畜/生,那個時(shí)候的姜霓才十九歲??赡莻€時(shí)候的他大約真的是著了魔,去他媽的原則和守禮,只想徹徹底底占有她,讓她完完全全變成自己的。 后來姜霓短信提了分手,他一個人在異國的深夜反復(fù)思慮過許久,到底為什么這么在意,這么放不下。 恍然間卻意識到,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阻止她靠近他的世界。 他將許多人攔在門外,卻獨(dú)獨(dú)給她留了一扇門。 只要她愿意扣響,便一定會有回應(yīng)。 觸上秦硯沉凝的視線,姜霓抬手,纖白的手臂上還留著昨晚的紅痕。 她撫上秦硯的臉頰,輕輕摩挲,聲音比動作更軟,“那秦隊(duì)長,后悔過嗎?” 后悔為了她,做了許多荒唐事。 “是我措辭不當(dāng)。”秦硯說。 “嗯?” 秦硯吻她的眉眼,“彩彩給我荒唐的機(jī)會,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