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我會殺生 第7節(jié)
結(jié)果就是,欒槿解得比蘿嬋還慢。 盯著欒槿青筋凸起的手背,蘿嬋總覺得他下一秒就會將扣子一把扯開。 費了些時間,嫁衣終于褪下了,蘿嬋在心里吐了口氣。 嫁衣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內(nèi)袍,軟和的料子非常適合夜中就寢,若隱若現(xiàn)的曲線和膚色,給夜里增添了些朦朧的味道。 蘿嬋這才想起來她還沒自我介紹。 她要如何自稱?奴家? 既然欒槿讓她直呼姓名,蘿嬋索性用了最普通的稱謂:“我叫蘿嬋。” “本座知道。” 雖然解完了扣子,但欒槿還是微微傾身,與蘿嬋離得極近。 “數(shù)月前本座就派人去了蘿府。” 數(shù)月前,也就是老圣女剛歸天,欒槿想到要休戰(zhàn)聯(lián)姻的時候。 蘿嬋微頷首,微微勾唇道:“多謝您的留心,晚膳十分合我胃口?!?/br> 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巧合,與她所想剛好吻合。 作為浮生壇的圣主,聯(lián)姻前派人去監(jiān)視新娘家,似乎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就跟婚前調(diào)查差不多。 欒槿又湊近了些,雙眸近距離地打量蘿嬋的面容,由于離得太近,蘿嬋都快成斗雞眼了……只能微微垂眸,視線落在欒槿的下顎。 “夜深了,我們……就寢?” 一直被人盯著看,就連蘿嬋這么淡定的人,也不免會覺得有些奇怪。 欒槿稍稍直起身子,“嗯”了一聲,便躺到了床上。床鋪很大,可倆人卻挨得很近,欒槿的手臂不意外的碰到了蘿嬋的腿,他似乎頓了一下,但并沒有挪開,直挺挺地躺在那。 蘿嬋:……這什么意思?讓她主動? 蘿嬋輕手輕腳地褪下內(nèi)衫,鉆進了被窩里,那股朱瑾花的香味更明顯了。 她不禁抽動了兩下鼻尖。 難道欒槿用朱瑾花的花瓣泡澡了?她實在想象不出來那個畫面。 欒槿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開口道:“這味道能掩住血腥味?!?/br> 蘿嬋又吸了吸鼻子,半點嗅不到血腥味,全是陣陣花香,就像躺在花田里。 過了一會,欒槿還是沒有動。 欒槿不近女色,不懂那些事情也是正常,但也不能純良到連洞房花燭夜的流程也不知道吧? 她不是真的“蘿嬋”,欒槿給她的印象也不錯,不至于抗拒。 洞房花燭夜什么都不做,這個新郎官當?shù)梦疵馓蓱z。 正當她想著要不就這么睡了,以后再說吧的時候,身邊的欒槿動了。 他伸出手,輕輕地覆蓋在了她的手背上,轉(zhuǎn)過頭,用那雙熾烈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 蘿嬋翻轉(zhuǎn)被他覆蓋住的小手,掌心向上,回握住了他。 她想了想道:“我并沒有不情愿?!?/br> 能因為女人的抗拒,就能守著底線一直不圓房,這樣的男人顯然不是急色的。 甚至還有點笨拙的溫柔。 無論他對別人如何,至少蘿嬋看來,這個男人很尊重她。 即使她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庶女而已。 “你不怕我?” 他可是人們口中的魔頭。 蘿嬋緊了緊回握住他的手:“不怕?!?/br> 欒槿似乎想看清楚她的表情,可惜他的視力不太好……只能出言問道:“為何?” “因為你途中送給了我一只鳥?” 看事物的眼光不同,就會得出不同的結(jié)果。 在原“蘿嬋”看來,可能是魔頭虐鳥的恐怖場面,在蘿嬋這,就會變成笨拙的男人抓鳥來逗她。 欒槿不懂這兩件事之間因果關(guān)系,但他知道自己接下來想做什么。 高大的身影猛地起身,下一秒就要翻身而上,蘿嬋連忙道:“先松手,我手腕要崴了……” 欒槿的力道太猛,好懸沒把她手腕扯脫臼。 欒槿連忙把手松開,蘿嬋揉著手腕笑道:“慢慢來,春宵一刻值千金。” 說完覺得這話不太符合一個閨閣女子的話術(shù)…… 欒槿歪了歪頭,輕輕地彎了下薄唇,緩緩地俯下身,似乎怕嬌弱的新嫁娘又哪里喊疼。 蘿嬋清了清嗓子道:“我挺結(jié)實的……可以快一點。” 再拖一會,她的困勁兒就上來了…… 接下來,一切都順理成章,一個心理成熟,一個生理成熟,相處得恰到好處。 欒槿七歲來浮生壇,光陰十幾載,二十四五歲的青年,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朝開葷多吃點再所難免。 蘿嬋得虧經(jīng)驗還算充足,不動聲色地“提點”了幾次,使得過程快速走上了正軌,蘿嬋就發(fā)現(xiàn),他倆很“合”。 夫妻之事,相性吻合是最美妙的。 感覺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蘿嬋伸出手,輕輕抓了抓欒槿被汗水打濕的頭發(fā),輕喘著道:“睡了吧,我累了?!?/br> 欒槿有強大的內(nèi)功和武力支撐,蘿嬋當然不能按照他的性子來,及時拉緊韁繩才行。 欒槿低聲道:“這就好。” 迅速結(jié)束后,欒槿翻了個身,下了床。 繡滿朱瑾花的寬闊后背在銀白色的月光下美的就如一幅畫,。 “等等,本座去拿水給你擦洗。” 還挺貼心,蘿嬋摟著被子躺在床上,道:“我還想喝水?!?/br> 欒槿點點頭,走出了臥房,不一會兒,就端著水盆布巾走了進來。 大手將布巾打濕,非常自然地走近,抬起蘿嬋的腿就要去擦。 “我自己來?!?/br> 蘿嬋慢了半拍才反應(yīng)過來欒槿要干什么,連忙出聲制止,自己動起手來。 也不知道欒槿是遲鈍還是少點什么,就算有過親密的關(guān)系,蘿嬋也經(jīng)不住這種伺候,不禁老臉一紅。 蘿嬋凈身的功夫,欒槿快速掀起了弄臟的床單,原來下面還有一張。 洞房花燭夜,準備個備用的床單也屬正常。 蘿嬋:原來他一直都有那種心思啊。 欒槿將床單胡亂地堆到茶桌上,順手倒了杯茶,拿到了床邊。 收拾干凈自己,蘿嬋又鉆回了床鋪里,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身子有些沉重,以及絲絲的不適感。 沒辦法,總有第一次。 蘿嬋雙手捧住欒槿的手,兩只小手剛好握住一只,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茶。 得虧她托著,不然欒槿眼睛看不清,差點灌她鼻孔里…… 作者有話說: 蘿嬋:什么日子辦什么事,絕不拖泥帶水 第7章 第七頁 見蘿嬋喝夠了,欒槿便把剩下的喝了,才重新回到床鋪上。 兩人躺平,中間隔了些距離,只有屋內(nèi)的味道和未平復(fù)的心跳能知道方才發(fā)生了什么。 新婚夫妻睡覺,哪有人會像雙立人一樣躺直的? 蘿嬋:行吧,教人教到底吧。 蘿嬋向欒槿的方向挪了挪,欒槿立刻轉(zhuǎn)過了頭,眼睛瞪得锃明瓦亮,毫無睡意:“你不是說累了?” ……她要是沒說累,估計這頭牛馬上就能撲上來。 “我累了,就是想和你貼得近一些?!?/br> 蘿嬋想拉開他的胳膊,她用力拽了拽,肌rou線條明顯的胳膊紋絲不動,晃都沒晃一下…… “你放松,我扯不動?!?/br> 欒槿慢半拍地放松手臂,蘿嬋又是用力一拽,這次輕松就拽了過來,還差點仰倒。 擺好了手臂,蘿嬋便鉆進了寬闊的臂彎,將他的手臂枕在脖子下面,頭放在竹枕上,這樣她既舒適,也不會將欒槿的胳膊枕麻。 手臂環(huán)上他的腰身,又將他假肢般的右臂放在了自己的腰上,這才閉上了眼睛:“睡吧?!?/br> 蘿嬋這次是真的又困又累,不到一刻鐘就進入了深層睡眠。 欒槿雙眼望著床頂,聽見蘿嬋的呼吸平穩(wěn)了之后,他才低下頭,定定地看了她半晌。 又輕輕抬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 欒槿的大掌與她相比,堪比鵝掌與雞爪,大了不止兩圈。 “真小?!?/br> 把玩了片刻后,欒槿又將蘿嬋的右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右臂收緊,閉上了雙眼。 第二天,蘿嬋醒來的時間比生物鐘晚了一點,將臉埋在被子里蹭了蹭,蘿嬋蹬了蹬腿,才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