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 第42節(jié)
程宗遖這個人,總是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撩撥,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實際上骨子里都是壞的。 “你不是我男朋友,那誰是?”虞粒將話題又繞了回去。 剛才他那么果斷的否認,讓她心里很不舒服,過不了這道坎兒。 “誰說你是他女朋友,誰就是?!背套谶a往后一靠,頭枕著椅背,散漫的語調(diào)里帶著些嗤之以鼻的冷嗤。 這時候,虞粒好像瞬間明白程宗遖為什么會生氣了。并且剛才還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在他面前提起陳澤寧。 她后知后覺想起來,程宗遖在電話里聽到了整個事件的全程,當時陳澤寧跟小混混說她是他的女朋友。 程宗遖肯定聽到了這句話。 “那我說你是我男朋友,你就是!”虞粒見縫就鉆。 “我是了,你的護花使者怎么辦?”程宗遖的手緩緩挪到了她的腰側(cè),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不咸不淡的反問。 虞粒盯著他看了兩秒,突然眉開眼笑了起來,她興奮地摟住程宗遖的脖子,歪著腦袋,調(diào)侃道:“原來某人吃醋了呀?!?/br> 說完之后,又想起了上次問他是不是吃醋了,他將其歸結為“不高興”。 “哦不對,你只是不高興。” 于是虞粒便再一次用這個說法,非常善解人意的給他找了個臺階下。 畢竟程宗遖這老男人實在太好面子了。 程宗遖只是看著她,目光漸漸變得幽深,看不透其中情緒。 就在虞粒以為他不會回應時,程宗遖稍微直起身,猝不及防拉近了彼此的距離,鼻尖似碰非碰,但呼吸是交纏在一起的。掠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知道還問?” 這是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語氣中的不悅也不加任何掩飾。 這也就說明,他承認自己吃醋了。 虞粒心花怒放,抿著唇笑了起來。 程宗遖盯著她的嘴唇,竟覺得破皮的那一塊格外的迷人,眼神中是一個男人最原始最直白的情與欲。 虎視眈眈。 卻也毫不克制,任由自己為所欲為。 他稍一側(cè)頭,輕而易舉便吻上了她的唇,手捏著她腰的力度一點點加重。虞粒覺得又癢又疼,一陣痙攣,忍不住輕哼了聲。 緊接著,程宗遖像是上癮了似的,再一次咬上她的嘴唇。 虞粒拍拍他的肩膀,很嚴肅,覺得這毛病不能慣,“很痛的啊!你干嘛總咬我!” 程宗遖扣著她后頸不松手,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瞇了瞇眼,有點不懷好意,更像是一種警告,“痛就長記性。” 這樣的做法確實有點欠妥。 不溫柔,不紳士。 也的確,他前不久才暗自下定決心,在虞粒畢業(yè)之前不碰她。 然而反悔,也是在他的一念之間。 其實不管在他身邊的人是誰,他向來從不會干涉與限制對方的社交圈。 交什么樣的朋友,通訊里有多少個異性,關系曖昧與否,他統(tǒng)統(tǒng)不感興趣,不在乎。 說白了,程宗遖就是個太自我,并且太過于獨善其身的人。世界之大,他只取悅他自己。 通常來說,虞粒于他而言,也是如此的道理。 可剛才在電話中,他聽到了全程。 自然包括陳澤寧是如何從天而降,英雄救美的,并且如何當眾聲稱虞粒是他的女朋友,還有是如何在老師面前維護虞粒的。 陳澤寧喜歡虞粒,這一點毋庸置疑。 他對虞粒有多少追求者不感興趣,他也不存在什么所謂的危機感。 只是單純的,有點不爽。 去他媽的紳士,禽獸就禽獸吧。 他就是要在她身上留下點,關于他的痕跡。 提醒她,也提醒別人。 這時候,程宗遖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是國內(nèi)公司秘書打來的。 他接聽:“什么事?” “程總,唐氏集團唐總的太太找您?!泵貢f。 聽到這句話,程宗遖下意識將手機拿遠了些,不動聲色瞥了虞粒一眼,觀察著她的反應。 意識到她并沒有聽到之后,這才對著手機冷聲說了句:“要我教你怎么處理嗎?” 說完便掛了電話。 見程宗遖打完了電話,虞粒又貼了上去,二話沒說,對著他的嘴唇就是咬一口。 小姑娘報復心極強,不過也學著他剛才,咬過之后又舔了舔。 做完一系列舉動之后,還十分挑釁的朝他昂了昂下巴,那表情傲慢得很。 學著他的腔調(diào),“知道痛了吧?痛就長記性!” 程宗遖沒忍住樂了一聲,捻著她腰側(cè)的那一塊兒軟rou就是一捏。懶得和她計較。 壓上去輕啄了一口,恢復了以往慣有的輕哄語調(diào),“回去洗個澡休息休息就去學校,晚上我來接你,好不好?” 今天早上的那一起打架斗毆事件有了程宗遖的幫忙,已經(jīng)將消息全面壓了下來,小混混一眾人也受到了應有的教訓和懲罰。 這件事兒也就這么告一段落。 陳澤寧沒受什么傷,回到學校被班主任語重心長的教育了一通, 陳澤寧的父母聽說陳澤寧又是打架又是早戀的,嚇都快嚇死了,生怕自己兒子的學業(yè)受到什么影響。 從辦公室出來,陳母拉著陳澤寧走到了一旁,臉色難看得很,一邊拍陳澤寧身上的灰一邊問:“你真的跟虞粒在談戀愛?” 陳澤寧沒說話。 “要死了要死了。你怎么能跟她攪和在一起呢?!标惸赋蠲伎嗄?,“你知不知道她家都要破產(chǎn)了,肯定要欠好大一筆債還不上的?!?/br> “這跟她有什么關系?”陳澤寧皺起眉。 “怎么沒有關系,那是她家里的事情!她那個繼父指不定得罪了什么人,萬一有個牢獄之災的怎么辦?”陳母嚴肅道:“我和你爸也是很開明的,你都十八了,談談戀愛只要不影響學習我們都不計較的,要擱以前還行,現(xiàn)在虞粒家那個情況,你不準和她有牽扯,這話我跟你jiejie也說過的!” “要沒有虞粒家?guī)兔?,我現(xiàn)在還在派出所里?!标悵蓪幪嵝训?。 “要不是因為她,你能進派出所嗎!”陳母絲毫不讓半分,“根本原因還不是出在她身上!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虞粒這小姑娘的,嘴甜人長得也漂亮,但咱們就是平民百姓,沒權沒勢,招惹不起這些人,他們的世界太復雜了,咱們應該有多遠就躲多遠?!?/br> 現(xiàn)如今這個社會,人人都是現(xiàn)實的。 就算陳澤寧還未真正的踏入這社會,但此時此刻,他的母親卻給他上了意義上的第一課。 他們這樣的行為,是最真實的反應,不過陳澤寧卻無法做到理解,甚至無比的憤懣和失望。 “我就不?!?/br> 陳澤寧鄭重其事地咬字,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少年的喜歡或許很單薄很無力,如塵埃,給不了她任何物質(zhì)幫助。 但從來都不是渙散的,它可以是星星之火。 唯有堅定是他最大的虔誠。 虞粒很聽程宗遖的話,回家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就回學校上課了。 打架這件事雖然被壓了下來,只不過早上有圍觀的同學目睹了全程,自然知道陳澤寧承認了情侶關系的事情,在學校里,戀情八卦向來傳得飛快,不出幾個小時,全年級都知道了。 她來了學校之后,議論聲就沒停下來過。 虞粒不想讓這些傳聞越傳越離譜,她打算好好跟陳澤寧談談這件事,想讓他解釋一下。 只不過下了課還沒去找陳澤寧,陳澤寧就自個兒找上來了,第一時間問:“你的嘴怎么了?” 第29章 許愿 陳澤寧一來,周圍的同學立馬就發(fā)出了起哄的唏噓聲。 “對啊,虞粒,你的嘴怎么了?” 有同學過來湊熱鬧,趴在虞粒的課桌前,仔細地看了眼虞粒的嘴唇。 她嘴唇上的傷很明顯,當時就已經(jīng)破了皮,挺大一塊兒,看上去很紅。傷在這個位置,實在令人浮想聯(lián)翩。 “還能怎么了,被咬了唄?” “陳澤寧,我說你個當男朋友的就不能溫柔點嗎?把人虞粒的嘴咬成那樣兒!” “哇哦,刺激哦?!?/br> 好幾個同學都湊了過來,往虞粒面前撲,好奇心滿滿地盯著虞粒的嘴看,就連陳澤寧都被擠到了一旁,有男生拍著陳澤寧的肩膀調(diào)侃。 虞粒的臉就這么猝不及防紅了個透頂,就連耳廓都紅得快要滴血。 她一把抓起桌上的書就往剛才說話的男生身上砸,兇巴巴地瞪過去:“你再給我亂扯!陳澤寧才不是我男朋友!” “咦,不是陳澤寧,那就是另有其人咯?”剛才那男生繼續(xù)說,笑得很賤,“哪個班的???連我們陳哥都比下去了!” 虞粒的耳根子更紅,她忍無可忍似的,卷起桌上的書就狠狠幾下往男生身上打,“關你屁事!就你話多??!滾遠點兒!” 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架勢。 本以為虞粒會否認咬傷的事,沒想到一開始是在否認她和陳澤寧的關系。 話鋒一轉(zhuǎn),她看向陳澤寧,“陳澤寧,你來說!今天早上你說是我男朋友就是為了替我解圍,是不是!” 她和陳澤寧之間隔了兩三個人,陳澤寧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嘴唇上,直勾勾地盯著。眼神之中充滿了探索和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