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限流里養(yǎng)大佬 第268節(jié)
蔣瓔不同。 他赤。裸上身的照片,在貼吧里瘋傳。 那些人制作了各種各樣的換頭照片,給他編出許許多多的緋聞。 不到兩天的時間,蔣瓔就憑空多出幾十個前任。 他們說他是個浪蕩的神,酷愛多人運動和一夜情。說他曾被聯(lián)盟囚禁過,是實驗人員的玩具。 秦霍白天借蘇昕柔的手機(jī),上貼吧看了一眼,被氣得嘶嘶叫。 晚上端了整個貼吧,將里面的人全都送給蘇昕柔做實驗體。 郝先生不僅沒有阻止,還暗中提供了每個貼吧成員的線下住址。 經(jīng)過巨蟒的整頓,自然與生命協(xié)會的風(fēng)氣好了很多。 從回憶中剝離出來,蘇昕柔開始嘗試在尸體身上,使用人神轉(zhuǎn)化儀式。 就和她預(yù)想的一樣,沒有任何效果。 神樂園傾盡全力,幾百年都沒能研究明白的東西,她們又怎么可能輕輕松松弄出來。 同朋友商量一陣后,蘇昕柔開始繪制陣法,試圖使用‘人造神’儀式。 就在陣法即將繪制完成時,一直安安靜靜的鄒昕玉,忽然激動地站起身。 她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割開礦泉水瓶,用水將鮮血繪制的陣法,沖出一個明顯的缺口。 儀式被迫停止,蘇昕柔扭頭狐疑地看向她。 厚重的防護(hù)面具遮擋住女人的臉,蘇昕柔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沉默許久,遲疑地開口:“你之前見過這個儀式?儀式有什么問題?” 鄒昕玉沒回答。 她幾步走到儀式中心,快速砍斷尸體的四肢。 那樣子就像是……生怕尸體會活過來。 蘇昕柔緩緩瞇起眼睛,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各樣的信息。 最后她微微仰首,試探地問:“你知道這個儀式?它是不是與和平議事會有關(guān)?是不是和你在副本里,屠殺一整個中學(xué)的男生有關(guān)?” ———— 按照夏詩寧的說法,她所在的城市,似乎被一個rou眼無法看見的屏障籠罩了。 審判邪神嘗試過帶著他們,直接離開這個平行世界,但沒有成功。 夏詩寧也跑到城市邊緣,嘗試觸摸那道透明的屏障。 在手掌碰到屏障的瞬間,她隱隱約約聽到一陣水流聲,和一個奇怪的叫聲。 有點類似于鯨魚,也有點像是海豚,其中還夾雜著鳥叫。 審判之主似乎知道這個屏障是怎么回事,但它對人類語言的掌握,不是特別嫻熟。 人類不常用的詞,它不怎么會說。 夏詩寧和它溝通半天,勉強(qiáng)明白了它的意思。 審判之主說,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是a的聲音太過吵鬧,將b吵醒了。 b的任務(wù)就是保護(hù)這里,它是個傻子,是木頭腦袋,它只聽mama的話。 其中的a和b,應(yīng)該是某個人名,或者某種稱號。 審判之主不知道該怎么把它們,翻譯成人類的語言,索性就用古代語說了。 對古代遺跡頗有研究的npc李博士,自稱熟練掌握古代文明相關(guān)的文字。 經(jīng)過她和她學(xué)生的不屑努力,兩人終于翻譯出了審判之主口中的人名。 a叫會飛的巧克力蛋糕塔,b叫爆炸水潤小櫻桃。 看著屏幕上的文字,蔣瓔陷入沉默。 這么離譜么? 夏夏:【李博士已經(jīng)自閉一整天了,她說她一生都在研究古代文明,根本不可能翻譯錯。如今會出現(xiàn)這種結(jié)果,只能說明一點,他們掌握的文獻(xiàn)和相關(guān)記錄,是完全錯誤的?!?/br> 夏夏:【她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做這么惡劣的事情。唉,可憐的李博士,可憐的古代文明學(xué)家們,被騙了一輩子。】 蔣瓔勾起嘴角,嘲諷地冷笑一聲。 他就知道和古代文明有關(guān)的一切,都被人惡意篡改過。 估計是和平議事會干的。 在外力的干涉下,這些古代遺跡副本里的npc,就如同生活在一個巨大的攝影棚里。 就算再怎么努力探索研究,也只能看到別人準(zhǔn)備好的道具,安排好的劇本。 夏詩寧只說城市廢墟里的人沒辦法出來,沒說外面的人可不可以進(jìn)去。 蔣瓔掏出小火車往地上一扔,載著他老攻和唯一的乘客柳當(dāng)燃,‘哐當(dāng)哐當(dāng)’地駛向雕像之上的城市廢墟。 小火車速度很快。 它騰空而起飛躍沙漠,不到半分鐘的工夫,便飛到審判邪神雕像上空,‘嗚嗚’叫著準(zhǔn)備降落到城市廢墟里。 吵鬧的聲音,吸引了審判邪神的注意。 它飄蕩到小火車附近,睜著無數(shù)只猩紅的眼睛,認(rèn)真地凝視著小火車。 這個小火車它很熟悉,這是時空領(lǐng)主專門被它做的玩具車。 當(dāng)初它只不過是出門一趟。 一回來,家沒了,媽沒了,玩具車也不知道被誰偷走了。 再次見到熟悉的玩具,審判邪神忍不住扔出一條細(xì)線,想要纏住火車,將屬于自己的東西重新拿回來。 就在細(xì)線即將碰到火車車頭的瞬間,原本正勻速行駛的火車,忽然撞到了一個無形的屏障。 車頭與屏障摩擦,迸發(fā)出耀眼的火花。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起,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劇烈的碰撞讓城市廢墟震顫起來,城市邊緣的樓房轟然倒塌,地面裂開道道猙獰的裂痕。 眼見小火車車頭凹陷下去一塊,蔣瓔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來不能硬闖。 他扭動著腰身,拖著黑青色的蛇尾爬出車廂,爬到車頂。 秦霍提溜著有些恐高的柳當(dāng)燃,緊緊跟在他身后。 一看到蔣瓔露面,本來還杵在空中的審判邪神,嗖的一下飄了出去。 夏詩寧還沒來得及看清蔣瓔的臉,就被它帶到了城市的另一端。 不甘心的狗叫聲在空曠的城市里回蕩,隔著很遠(yuǎn)都能聽見。 蔣瓔和秦霍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拿不準(zhǔn)主意。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蔣瓔爬行到車頭,試探地向前伸出手。 一陣冰涼濕潤的觸感,從掌心處傳來。他眼前明明什么都沒有,手掌卻像是碰到了由水組成的簾幕。 與此同時,蔣瓔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清冷的不含有任何感情的男聲。 “我奉命守護(hù)在此,這是時空領(lǐng)主的領(lǐng)土,外人不得入內(nèi)。” 蔣瓔很詫異。 這座城市居然還有守護(hù)者? 那當(dāng)初和平議事會和三大陣營的人,是怎么跑到古代遺跡里零元購的? 他是這個廢墟的主人,憑什么那些強(qiáng)盜可以進(jìn),他這個主人就不能進(jìn)? 蔣瓔試探地咬破指尖,將血涂抹在屏障上。 下一秒,那個男人聲音,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 “我奉命守衛(wèi)在此,外來者不得入內(nèi)。我奉命守衛(wèi)在此,外來者不得入內(nèi),我奉命……” 男聲不斷重復(fù)著同一句話,蔣瓔越聽越覺得別扭。 他轉(zhuǎn)頭看向同樣伸手觸摸屏障的秦霍,“秦哥,你聽到了什么?” 秦霍眉頭微蹙,“不好說,有些像是鯨魚的叫聲,也有點像海豚的聲音。聽起來很空靈,就像是來自大海深處傳來?!?/br> 他停頓一瞬,遲疑地道:“還有機(jī)械零件摩擦的聲響,小瓔,這會不會是早已錄制好的音頻。夏詩寧他們在古代遺跡廢墟里探的時候,無意間觸發(fā)了什么機(jī)關(guān),激活了廢墟的自衛(wèi)防御裝置?” 秦霍說的有一定道理。 蔣瓔正在思索,余光忽然瞟到不遠(yuǎn)處的一座城市,隨即他震驚地愣在原地。 這些巨大邪神雕像中間,還懸浮著一座城市。 城市下方被湖水環(huán)繞,藍(lán)色的湖水和城市廢墟一起懸停在半空。隱隱能在水中,看見巨型生物尸體的輪廓。 蔣瓔越看那怪物的輪廓,越覺得眼熟。 他招呼秦霍和柳當(dāng)燃回到火車?yán)铮_著小火車圍著湖水來回繞圈。 秦霍走到他身邊低聲問:“小瓔,這怪物你是不是見過?” 蔣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秦霍略微思索,心中立刻有了答案,“我記得你先前說過,在使用蝴蝶吊墜窺探未來時,你看到第四位高級邪神,是一個巨大的魚型怪物。” “那名被制作成永生蟲的女店員,也說她曾經(jīng)聽鎮(zhèn)里的老人說,時空領(lǐng)主有一個忠實的仆從。仆從是個怪物,它生活在海底,像鯨又像鳥,像龍又像蛇。” 秦霍轉(zhuǎn)過頭,細(xì)細(xì)打量著湖水中的尸體,“雖然這只怪物的尸骸,已經(jīng)嚴(yán)重腐爛變形。但從骨架結(jié)構(gòu)來看,它應(yīng)該就是第四名高級邪神?!?/br> 腐敗的怪物尸體漂浮在渾濁水中,它渾身早已泡得浮腫。脫落的皮rou一邊黏在它的身上,一邊隨著湖水波動浮浮沉沉。 大片大片的骨架裸露在外,龐大的身體上滿是無法愈合的傷痕。在它的背后上,插著密密麻麻的黑色長棍,也不知道它死前遭受過怎樣的痛苦。 時間太過久遠(yuǎn),蔣瓔無法看出它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他站在火車頭上,伸長蛇尾挺直上身,抬手試探地觸碰懸浮在空中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