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只會因覺得被羞辱，而憤怒拔劍。

    但既然提問的人是小師妹，那沒事了。

    “有的?！?/br>
    清螢頓時(shí)來了勁頭，追問：“那每次結(jié)束以后，你會覺得痛苦么？”

    “最開始有，”容如玉解釋，“星南當(dāng)時(shí)在這方面青澀笨拙，又頗為急切，但多磨合幾次就好。”

    “那星南，唉，也不是，嘖，正常女子一開始都會不舒服么？”

    清螢吞吞吐吐半天，讓容如玉終于摸到些門道。

    “師妹，是天尊在晚上折騰你了過甚了么？”

    看吧！

    是個(gè)人都覺得師兄很行，她苦不堪言才發(fā)愁，誰能想到是她懷疑師兄很不行呢？

    清螢望著容如玉：“不，是很舒服?！?/br>
    容如玉稍稍品味了一番這三個(gè)字，微微色變，她終于想到了那個(gè)會讓清螢如此糾結(jié)而難以啟齒的答案。

    但是，這怎么可能呢？

    就是、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謝卿辭，可是數(shù)萬年方得來的天道尊上??！

    哪怕真的不行，修真界也有太多太多能讓他行的辦法了。

    容如玉的匪夷所思不過一瞬，隨后便斬釘截鐵地確認(rèn)，其中必有誤會。

    畢竟她了解師妹性情，師妹雖然活潑，卻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天尊應(yīng)是憐惜你。”這是容如玉想到的唯一可能。

    “我也希望是?！鼻逦炗行n愁地抬眼，“那師姐，你和星南師兄剛在一起時(shí)，頻率高么？”

    “每天都有，一日四五次吧，他偶爾白天也想，但都被我嚴(yán)厲批評了。”容如玉溫和道，“畢竟是少年人?！?/br>
    “這都四天快五天了?！?/br>
    清螢比了個(gè)一，可憐巴巴道：“師兄就一次?！?/br>
    難道他娶老婆，只想娶個(gè)洋娃娃抱在懷里么？

    容如玉聽明白了。

    師妹其實(shí)是很想和天尊親近的，但天尊出于某些緣由，并沒有讓師妹滿足。

    偏偏唯一的那一次，也出于某種緣由，表現(xiàn)得讓她不太滿意，以至于最終質(zhì)疑天尊的基本條件。

    “不介意的話，與我講講你們當(dāng)時(shí)的情景，我?guī)湍惴治龇治觯俊?/br>
    清螢大略講了下摘果子的過程，并對工具質(zhì)量進(jìn)行了分析。

    “我自己之后也看了挺多資料，結(jié)實(shí)程度肯定沒問題，我感覺挺結(jié)實(shí)的，而且一節(jié)一節(jié)，觸感很好?！?/br>
    清螢微微擰眉：“但工作時(shí)間有些短，感覺好像也不夠長，也就三四個(gè)指節(jié)的感覺。”

    她深深嘆口氣：“沒辦法，我一直害羞背對著他，早知道就回頭看一眼了?！?/br>
    容如玉找到了問題所在：

    “你說，你一直沒有看見具體情況，全是感覺？”

    “對?！鼻逦烖c(diǎn)頭。

    容如玉欲言又止：“有沒有可能，工具其實(shí)是手指？”

    “手指？”

    清螢瞳孔地震。

    “手指也行么？”

    “手指為什么不行？”容如玉頗覺奇怪，隨后凝重表情散去，重新笑瞇瞇道，“天尊是真的憐惜你啊?！?/br>
    原來不是師兄不行……

    見清螢表情仍未好轉(zhuǎn)，容如玉有些奇怪：“怎么了？還有什么問題?！?/br>
    清螢吞吞吐吐道：“那如果，我不小心和師兄說了呢。他好像知道我這兩天在擔(dān)心什么了……”

    她眼巴巴瞅著師姐，征求意見：“今天等我回去，該怎么和師兄緩解尷尬？”

    第82章 交杯酒

    氣氛一時(shí)靜默, 唯有窗外風(fēng)吹動草葉的沙沙聲，卻反而越發(fā)襯得室內(nèi)安靜。

    容如玉瞅著她不作聲，面色略有凝重, 這頓時(shí)令清螢心里七上八下。

    “師姐？”她忍不住開口, 顫顫道, “我做錯(cuò)了么？”

    顯然做錯(cuò)了, 或者也不能說做錯(cuò)，只是這種疏忽大意, 未免令兩人尷尬。

    “你說說吧，天尊怎么察覺的？”

    清螢認(rèn)真回憶，慎重道：“其實(shí)也沒有明說，他沒生氣, 就是晚上提了兩句, 說我怎么不開心之類的。”

    “你表現(xiàn)的很明顯么？例如嫌棄之類？”

    清螢立即反駁：“怎么可能！哪怕師兄真的不行，我也不會放棄他的。”

    他們的感情又不是建立在欲求上, 她當(dāng)初有絕癥，師兄也沒放棄她。

    容如玉：……

    她似乎有些明白師妹是怎樣暴露的了。

    “沒關(guān)系, 不怪你?！比萑缬竦吐暤? “即使你不動聲色, 只要你與旁人提及此事，天尊便有可能知曉。”

    于天道而言，世間從無隱秘。區(qū)別只在于, 他想知道, 或者無心知道。

    清螢可憐巴巴道：“師兄會生氣么？”

    “這是你們二人的相處，我如何能猜度？”容如玉有些無奈道, “只是從常理推論, 天尊大概會有些啼笑皆非吧?！?/br>
    畢竟事實(shí)并非如此, 而師妹確實(shí)無心冒犯，兩相疊加，無論如何也不至于是最差情形的。

    但最最重要的是，卿辭師兄……天尊性情品格皆非同凡俗，怎會輕易同她置氣。

    “但既然有誤會，而你又表露了出來，那需要及早解釋才好?！?/br>
    清螢點(diǎn)頭：“好，我也這么想的?！?/br>
    她手里捏著塊點(diǎn)心，卻遲遲沒有入口，儼然陷入沉思。

    而容如玉也有些悵惘。

    在師妹出現(xiàn)后，氣氛漸漸緩和，她心底偶爾會不自覺對天尊出言不遜。

    她很清楚如今的謝卿辭是多么無情危險(xiǎn)的存在。

    只是偶爾，她也會懷念曾經(jīng)的時(shí)光。

    良久，容如玉溫和道：“想好了么？”

    清螢神色慎重：“用我平時(shí)都挺順手的方法?！?/br>
    “那就沒問題了?！?/br>
    容如玉對清螢很有信心。

    ……

    真的沒問題么？

    清螢回別月閣的路上，心里始終打鼓。

    “嗯？”

    來到別月閣前，清螢看見一樓后廚竟然亮著燈，裊裊白煙從窗中飄出。

    師兄在下廚么？

    她心中疑惑，謝卿辭對口腹之欲并無追求，因此從未鉆研過庖廚之事，居然也會做飯么？

    “師兄，我回來啦?！闭f著，清螢熟門熟路地鉆進(jìn)廚房。

    她一眼看見謝卿辭圍著白圍裙，黑發(fā)束起，正在砧板前忙碌。

    “做什么呢？”她好奇地湊過去。

    發(fā)現(xiàn)師兄正在……包粽子？

    “后天是端午?！敝x卿辭道，“我提前學(xué)習(xí)，以免到時(shí)出錯(cuò)。”

    端午在修真界也算大日子。這一天為全年最為中正之日，諸事不宜，修士需焚香沐浴，飲雄黃酒，以全年辟邪驅(qū)祟。

    “哎呀，我都忘了這茬。”清螢一拍腦袋，睡太久把腦袋都睡糊涂了。

    這幾天光在琢磨師兄硬件問題，都沒顧得上看別的。

    其實(shí)臨水茶室也有聊端午的帖子，但她掃了一眼就跳過去了，沒掛心上。

    她積極道：“我洗個(gè)手也來幫忙?！?/br>
    “好?！敝x卿辭專注地在粽葉填上糯米，隨后指尖翻飛，靈巧的將粽子包好，

    纏上棉線。

    今日只為演練，因此他只準(zhǔn)備了紅棗與豆沙兩種餡料。

    “這次端午得好好過。”清螢說道，“這可是我們成親后第一個(gè)大節(jié)日，紀(jì)念意義十足。”

    謝卿辭微垂眼眸：“是么?！?/br>
    清螢手里拿著粽葉，專注盯著他的動作，隨后略顯生疏地模仿，最終纏好不太規(guī)整的粽子。

    如此包了兩個(gè)，她便也漸漸熟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