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成了男主師娘 第68節(jié)
“云瑤姐,你今日真好看。恭喜你與寧兄修成正果?!绷璞宀淮笤谝庠片幋丝萄壑械哪叭?,淺笑著走近將手中的一個小巧的木質(zhì)錦盒放到她面前。 這是她送給云瑤的新婚禮物。 云瑤將那盒子打開,里面躺著 的還是一只玉質(zhì)清透的丹藥瓶。 “這里面是助孕丹,”凌冰清沒有注意到云瑤臉上的異色,自顧自地解釋,“這丹藥原料極不易得,二三十年前只在天垣城丹藥鋪子里短短地流傳過一段時間,后來貨源卻又消失了,如今是吃一粒少一粒。那家丹藥鋪子正好是霓凰派家?guī)熕茌牭漠a(chǎn)業(yè),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這小小一顆?!?/br> “好兄弟!你這賀禮當真送到了我心坎上?!?/br> 寧宸比云瑤看著還有高興好幾分,他當著云瑤的面激動地拍了拍凌冰清的肩膀,最后甚至不放心,親自小心翼翼地將那寶貝丹藥收入自己儲物袋中。 凌冰清嘴角勾起,語氣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好說好說,當日你帶我入靈泉療傷的人情,兄弟我這就算是還了啊?!?/br> 凌冰清自早年的心魔解除,如今的性子回暖更加趨近于一個有血有rou的正常人。不過云瑤此刻看著她頂著人高馬大的軀體還有男性化的面容,與男主稱兄道弟自然隨和的場面,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割裂感。 “寧宸,你先出去,我有些話想私下里問問冰清?!?/br> 寧宸臉上的笑意收了收,看看容貌俊朗不輸自己的凌冰清,又看看一身火紅嫁衣的云瑤,故作不經(jīng)意道:“你要問什么啊,我與他生死之交,有什么事……” “你走是不走?” “走,哪里敢不走,不過今日可是我們新婚,你還是莫要和個不大相干的男人說太多話,總不能耽誤了吉時?!?/br> 前一秒還是生死之交,后一刻就成了“不相干的男人”,凌冰清摸了摸鼻尖,好笑地看著寧宸警告瞪了自己才離開。 “云瑤姐,寧宸當真很喜歡你呢,醋勁兒大得我來了這么一小會兒就聞到了。” 云瑤不大自在地也跟著凌冰清笑了下:“他有時候確實纏人得很,讓你見笑了?!?/br> “哪里,寧兄是是性情中人,我倒不覺得他可笑?!绷璞宓溃霸片幗?,你有什么問題要問我?” “我上次見你時,你還不是如今這般。”云瑤打量了她全身上下,那股陌生的感覺愈發(fā)明顯。 “哦,你說這個啊。我六年前曾經(jīng)去到南洲鮫人海灣,他們那一族水底有處圣地,名喚輪回母樹的,我在樹下得了些機緣,如今年貌看著應(yīng)當又長了些?!?/br> “傳聞中那輪回母樹可陰陽顛倒回龍轉(zhuǎn)鳳,你如今還是女兒身么?” 凌冰清一貫掩藏極好的情緒此刻終于崩塌,她眼中驚疑不定:“你,你怎么知道我原來……” 那些同時期修為比凌冰清高出一大截的宗門前輩能看出她從前是女扮男裝也就罷了,可云瑤的修為與她自己一向所隔并不遠,甚至在十幾年前比她還要低上許多。 凌冰清從未想過自己瞞過了周遭同伴好友之后,居然叫云瑤看出了破綻。 “我身邊跟有一只年歲悠久的九階神獸,它的眼力比我好上許多。”云瑤將不死鳥拿出來做這現(xiàn)成的借口,然后擔(dān)憂地問她?!氨澹闳缃裆眢w是什么情況能告訴我么,我有些擔(dān)心你?!?/br> 原書里凌冰清確實又到那輪回母樹走一遭,但書中因為男主的牽絆,她并沒有徹底蛻化成男兒身,就連修為增長也打了一個很大的折扣。 “云瑤姐,你不必擔(dān)心我的。如你猜想的那般,我確實在那輪回母樹之下徹底換了性別,但我原本就扮男裝了許多年,如今只不過是進一步變化得更徹底了些,我并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父親師尊他們也是支持我的?!?/br> 云瑤問:“值么?” 書中的凌冰清沒有完全地顛倒陰陽吸收母樹機緣,導(dǎo)致修為并未提升到極致,她知道如今這個結(jié)果應(yīng)當和自己的出現(xiàn)有很大關(guān)系。 凌冰清豁然一笑:“值。云瑤姐,也許是寧兄一直都將你保護得太好了,你不理解我們這種親人被強敵殺害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的痛苦。我要變得更強,必須更強。為了當日保護我死去的兄長和母親,為了玉絮城與父親,還為了宗門與天下蒼生,我需要有更強的力量去守護他們。而與此相比,皮rou外相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不管是男是女都不會影響我日后修煉就行。” “可萬一你有了喜歡的人……” “比起愛人,我還是更喜歡能握在手中的力量。雖然很高興看到你與寧兄相愛成親,但我卻并不羨慕。我有我自己的道,我很清楚這一點。” 云瑤知道自己眼前的凌冰清已經(jīng)完全就是一個事業(yè)腦了,其實這也挺好。 這個世界實力為尊,并非她的前世女人不成親生子就要淪為社會異類,修仙界修童子功無情道的還有不少呢。 云瑤舒了口氣:“我原先擔(dān)心的是你受迫無可奈何才轉(zhuǎn)變成了男兒身,但如果這是你自己慎重考慮后的選擇,那我完全支持?!?/br> 凌冰清心里也高興,當年云瑤大方贈珠給他的恩情他一直都沒有忘記,可現(xiàn)在他卻覺得兩人關(guān)系更近一步成為了能夠互相理解的朋友。 “云瑤姐,你如今說的話與我父親還有師尊說的很有幾分相像,連我都覺得你對我格外關(guān)懷,難怪寧兄要吃味了。” 說起寧宸,他……似乎一直都不知道凌冰清原本是女兒身的事。 云瑤忽然想到這一點,在凌冰清告別時忽然問了他一句:“冰清,你方才,說你是什么時候徹底轉(zhuǎn)變男兒身的?” “六年前。” 六年前,那在一個半月前,與寧宸在靈泉共浴療傷的凌冰清也自然就是個男子的軀體了。怪不得,怪不得方才凌冰清當著自己的面大大方方地提起這事,怪不得之前寧宸一直不覺得自己這事有錯。 云瑤心里最后也是最尖刻的一塊大石此刻終于碎裂開,對于寧宸再三保證的,以后只會有她自己一個女子的承諾,她又多信了幾分。 一直到合籍大典正式開始時,曙陽依舊閉關(guān)不在,宗門內(nèi)資歷最為深厚的長老站在高臺上念著冗長莊嚴的祝詞,寧宸還不是滋味地悄悄捏了捏她藏在衣袖里的小手。 “凌冰清到底與你說了什么,瞧你高興的?” 她這些天對自己那是一個真心的笑意都沒有的,憑什么凌冰清一來她就變了,寧宸如何琢磨都覺得這里頭有貓膩,且他們兩人還瞞著沒有告訴自己。 “別鬧,要到我們了?!痹片幍吐暫浅庹驹谧约荷砼缘膶庡贰?/br> 這時候那長老確實已經(jīng)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正要拿出一個繁復(fù)精妙的小陣盤來放置到兩人外一圈。 寧宸此刻也正色了幾分,馬上就要到他和云瑤締結(jié)靈契的環(huán)節(jié)了。此時主峰上聚集了各門派派來觀禮的掌事長老,以及一些與宗門有來往的散修和各方勢力。 雖說這締結(jié)靈契唯一的要求就是修士雙方是真心相愛,從前寧宸是毫不擔(dān)心這一點的,可現(xiàn)在云瑤還在生他的氣……他有一絲絲不確定了。 “瑤瑤,你就順著我這一次,日后我一定再不惹你生氣……” 寧宸最后說完這句話,還沒等到云瑤的回應(yīng),腳底的陣法就起了效用,兩人額頭相抵,深藏在靈臺之中的神魂慢慢飄出一縷互相交結(jié)。 …… 在這極其玄妙的過程中,兩人也不知具體時間過了多久,結(jié)契儀式終于完成,并且出乎意料地沒有一絲阻礙,順利得叫寧宸感覺自己在做夢。 “瑤瑤,你果然還是喜歡我的……” 感覺到自己與心愛之人有了更加深刻的契約聯(lián)系,寧宸自然喜不自勝,而他這股真情實感的情緒在剛剛締結(jié)完靈契之后,不自覺地就傳遞到了云瑤這邊。 就在云瑤正要回他一句時,忽然一派祥和安寧的玄清門主峰上忽然刮起了一道又一道玄風(fēng),在場的所有人衣袍都被吹得飛起,桌上的杯盞摔倒一片。原本在高空云彩掩映中歡騰起舞的靈鸞仙鶴等瑞獸,此刻也驚飛亂作一團尖銳長鳴。 與此同時劃分給玄清門內(nèi)弟子席坐的那片區(qū)域傳來一陣驚呼,一道與半空中異變遙相呼應(yīng)似有關(guān)聯(lián)的濃黑魔氣從宮玥背后升起,這股氣息外露得十分嚴重且無可抑制,宮玥眼睜睜地就感覺到冥冥之中似乎有著什么東西鎖定了自己,危險正慢慢靠近…… 云瑤被寧宸下意識地擋在身后,不多時那主峰上空就出現(xiàn)了一點分不清顏色的光點,那點越變越大,最后露出為首氣勢洶洶的宮應(yīng)淵,以及他身后那十多位氣息同樣不弱的魔將。 “奪□□女欺師滅祖,這就是你們修士口中所謂的仙門正道?!” 云瑤絕望地與前方降臨的宮應(yīng)淵對視了一眼,大反派此刻心情差到了極點,只開頭說了那一句質(zhì)問之后,就指使著身后魔將與飛身上前的各門長老打斗在一處。 原本祥瑞喜慶的合籍慶典轉(zhuǎn)眼間就成了仙魔兩方搏命廝殺的煉獄場,原本只有她與寧宸兩人身上著紅的玄清門,此刻被魔族偷襲,云瑤眼中那恐怖的帶著無盡不幸的紅色開始蔓延。 “你,可敢與本座一戰(zhàn)?” 宮應(yīng)淵一直身形未動手持一桿通體漆黑閃著幽光的長木倉,陰郁視線牢牢地釘在云瑤身前的寧宸身上。 毫無疑問,今日他來,是想要寧宸的命。 作者有話說: 想多寫一點,就搞到了現(xiàn)在…… 第91章 爭奪 宿敵當前, 寧宸二話不說就提劍迎了上去。他們兩人看向?qū)Ψ降囊暰€中都含著nongnong的仇恨與殺氣,一個氣自己精心布置的婚禮被毀,另一個則恨原本屬于自己的妻子被人拐走。 視同水火的兩人方一靠近就是木倉劍相交每一擊都觸發(fā)出驚天動地的響動, 他們兩個一個將將渡劫成為元嬰,一個煉就頂級大魔之身, 戰(zhàn)力都達到了普通人一生都無法觸及的層次,認真打起來快猛得周圍一般人只得看見一抹抹殘影。 周圍其余同樣激烈搏斗的人,此刻都有意識地往這兩人戰(zhàn)場外遠離了一段距離,唯恐被這戰(zhàn)斗中恐怖的余威波及。 穿著大紅嫁衣周身有些累贅的云瑤此刻離這兩人的打斗戰(zhàn)場很有些近,又一陣勢不可擋的余波襲來, 她頭上貴重的發(fā)冠就這樣被吹散,她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之后,索性將最外層的那件綴滿珠玉的繁重大衣與頭冠收進儲物袋中,然后飛身到出現(xiàn)了狀況的宮玥身邊。 “玥兒你怎么了?!” 云瑤焦急地試圖靠近宮玥,她如今周身魔氣翻涌, 其濃郁程度竟然不比這群忽然出現(xiàn)的魔族之人身上少。 原本一身淺紫明媚活潑的少女, 如今發(fā)髻盡散雙眼赤紅,額頭前竟然漸漸生出一大一小兩隊黑角來──若是叫那些在神魔道與魔族近身戰(zhàn)斗過經(jīng)驗豐富的修士一看就能知道, 這是魔族上等三族之一的血魔特有的體征。 周圍的玄清門弟子看著宮玥逐漸顯現(xiàn)出的魔族特征, 一個個都祭出了武器驚疑不定, 但好在宮玥平日里并不是容易結(jié)仇的個性,在她周圍的那一圈弟子都是與她熟識的,有一大部分都還沒忍得心下手。 “娘親, 我, 我好疼, 背后的魔印有問題!” 好在宮玥此時并未完全失去理智, 云瑤甩出雪蛟鍛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帶到自己身邊。原本她是不打算坐以待斃等著宮應(yīng)淵來找自己。但宮玥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她又實在不能將她丟在時刻又可能反手攻擊的玄清門弟子面前。 “玥兒,守住心神,保證清醒!” 云瑤抬手往宮玥體內(nèi)不斷地輸入最為精純的靈力,但當她的靈識伴隨著剛一入到宮玥體內(nèi),就發(fā)現(xiàn)她此時身體里的魔氣居然已經(jīng)多到要壓制住靈氣的程度,這下下去宮玥只怕就要徹底遁入魔道。 云瑤轉(zhuǎn)而試圖去封印她背部早年種下的魔印,最后宮玥一時受不住竟然直接暈了過去。云瑤當即用雪蛟鍛將她固定在自己身邊。 按照她對原書的了解,血魔一族生命力頑強血脈強悍,這魔印是她親生父親給她種下的,總不至于要害死了她,宮玥一時半會兒應(yīng)當出不了大事。 云瑤只需要保護她在這虛弱危難的關(guān)頭,不會被一些沖動的玄清門弟子攻擊受傷。 而過了這短短的一小段時間,等到云瑤再度看上上空兩方的戰(zhàn)斗時,她又不自覺開始屏住呼吸。這次本尊降臨實力大增的宮應(yīng)淵實在是太強了,哪怕是一路擅長越級挑戰(zhàn)的寧宸,此時面對著認真不留余力的大反派,隨著時間推移逐漸顯現(xiàn)出了不可逆轉(zhuǎn)的頹勢。 云瑤眼睜睜地看著宮應(yīng)淵手握長木倉在回木倉之時出其不意地繼續(xù)往右一挑,寧宸還未從方才兵器相碰的力道回復(fù)過來,被宮應(yīng)淵抓住這一個小小的破綻,直接將他肩膀刺穿。 宮應(yīng)淵手里的長倉也大有來歷,上邊有附魔之效,修士碰上之后傷口會被這股經(jīng)久不散的魔氣沾染,不僅傷口會持續(xù)流血刺痛難以愈合。若是體質(zhì)更弱些的修士,直接會被這股魔氣侵蝕靈脈最后爆體而亡。 云瑤看到寧宸身上多出一個血窟窿的時候,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抓握住,抽疼不能自控地渾身顫抖。 戰(zhàn)況慘烈的不止有男主反派那一處,這往日祥和安寧的中洲最大仙門主峰,此刻放眼望去有十幾處都有魔將與修士來往打斗。 凌冰清溫淺等人都忙著與自家?guī)熼L一起,與那實力同樣不可小覷的魔將對戰(zhàn)。 一些沒來得及準備好的,亦或是不擅長戰(zhàn)斗的修士此刻身上的傷勢也同樣嚴重,宮應(yīng)淵挑選的這十幾位魔將個個都能比肩修仙界里的元嬰修士,且戰(zhàn)力更加彪悍勇猛。 正道這邊也就是靠著人數(shù)眾多的優(yōu)勢一直在進行著車輪戰(zhàn),暫時才沒有出現(xiàn)更無法挽回的傷亡。 但宮應(yīng)淵這次突然襲擊也不是毫無準備的,就如寧宸之前無意提起,此刻玄清門以及中洲各大仙門的大部分主力都已經(jīng)趕往了前線,在神魔道嚴陣以待魔族忽然變強許多倍的攻勢。 也許這也是宮應(yīng)淵計劃中的一部分,他前期指使著魔族在神魔道吸引了大部分火力,居然還敢搞出這深入敵營的冒險動靜。 當然這樣生生從萬里之遙的魔域劃破虛空穿破玄清門的護宗大陣,還一連帶著數(shù)量不少的部下前來,宮應(yīng)淵那邊所付出的代價必然不少。 宮應(yīng)淵早有決斷,在第二次重重一腳將寧宸踢入山體,造成轟隆隆一大片巖石爆炸墜落后,他并未繼續(xù)追上前離開太遠去治他于死地,而是抓緊時間,先將正好待在一處的云瑤和宮玥都用魔力隔空送到自己身邊。 這兩個人人才是他今天冒險前來到最主要目的,至于寧宸,如若他沒有猜錯,在自己將云瑤母子掌控到手中之后,他必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將她們兩人帶走,只要他再敢過來,宮應(yīng)淵會在離開中洲前送他最后一程。 云瑤看著那處被寧宸rou身砸開布滿飛塵的山體,眼淚不知何時已經(jīng)布滿她原本新婚抹了胭脂的臉頰。 宮應(yīng)淵這時候眼神冷冷地掃過云瑤這幅美人落淚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似笑非笑地低呵了聲,抬起另外那只并未握木倉的手,就著她臉上還帶著些許溫度的淚水,十分用力地擦拭那礙眼到了極點的脂粉紅妝。 宮應(yīng)淵此時一絲情意都無,對待眼前被魔氣束縛的云瑤,就如同在擦拭一件暫時被人弄臟了的私人物品般,沒幾下云瑤臉上的脂粉是盡數(shù)沒了,但卻又留下了一道道被男人手指狠力摩擦生出的另外一股紅。 “疼……”云瑤流出一股生理性淚水,一只眼睛由于宮應(yīng)淵在臉上做亂都已經(jīng)睜不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