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全員主角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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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孤幼堂里長大的,還有比小師妹大兩歲的宋南時。 而那時的她則是每日跟在師尊身邊服侍,滿心滿眼的都是報答師尊。 她覺得,既然三師妹能在孤幼堂里平安長大,那么小師妹也是可以的。 她這么想,所有人都這么想。 直到小師妹四五歲時,從小孤僻并不和他們親近的宋南時突然找到了她,說:“二師姐要是有空的話,把小師妹從孤幼堂接出來吧,我找不到大師兄和師尊。” 她不解:“為什么要接出來呢?小師妹身體弱,還不到開蒙的時候,蘭澤峰沒有養(yǎng)奴仆的習慣,也沒人養(yǎng)育她……” 年幼的宋南時也不說話,直接帶著她去了孤幼堂。 她們悄悄去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她看見她那比同齡人瘦小一圈的小師妹排在一群小孩子身后盛飯,盛飯的弟子看她瘦小,特意給她多盛了一些。 諸袖想,這不挺好嘛。 然后,盛飯的弟子忙完,就這么匆匆離開了。 他離開的下一刻,一個胖胖的男孩突然轉身撞了小師妹一下,小師妹碗里的飯頓時撒了大半。 小師妹卻像是早已經(jīng)習慣了一樣,默默端著剩下的一小半飯,坐在了角落。 期間還有很多孩子,他們平日里活潑可愛聰明伶俐,這時候卻都習以為常一般,神情自然的一個個走過來,夾走小師妹碗里好吃的菜肴。 諸袖看完這一切,張了張嘴,困惑且茫然:“為什么呢?孤幼堂不缺他們吃喝……” 年幼的宋南時平靜道:“是不缺,但是小孩子并不像大人想象的那么天真的,或者說,利益和權力是刻在每個人骨子里的東西,沒有人引導的話,一群小孩也是一個小社會,沒有食物時他們會爭搶食物,物質(zhì)充裕了他們渴望的就是權力,而彰顯權力最原始的方式,就是對最弱小的那一個進行壓迫?!?/br> 諸袖幾乎是震驚地看向說出這番話的宋南時。 宋南時卻笑了笑,道:“你們都太忙了,如果師尊有空看一看她,讓其他人知道小師妹是蘭澤峰弟子,小師妹就不是最弱小的了,但可惜師尊沒來過?!?/br> 諸袖沉默片刻,幾乎艱澀的問:“你小時候,也是這樣嗎?” 宋南時想了想,道:“我不是,因為我不是最弱的?!?/br> 那天之后,諸袖就將小師妹接了回去。 但是一年又一年,小師妹沉默寡言,膽小怕生,不愛出門。 她天賦卓絕,卻幾乎沒顯露過自己的才能。 宋南時說這叫社恐,性格如此而已,不一定就是小時候的經(jīng)歷影響的。 可是這一刻,看到小師妹被一群人威脅的那一刻,她卻想起了年幼的小師妹被人欺負默默忍耐的樣子。 諸袖突然覺得很后悔。 這么些年,自己都干了什么。 三師妹年幼孤苦磕磕絆絆的長大、小師妹養(yǎng)成了這樣的性格、大師兄血海深仇,她重生之前一概不去管,偏偏一心跟隨那個什么師尊。 師尊目下無塵,萬事不管,她身為師姐不也是這樣? 那她和師尊又有什么區(qū)別? 除了師尊,除了那所謂的情情愛愛,她前半輩子還做了什么? 諸袖深吸了一口去,突然低下頭,按住郁椒椒的肩膀,道:“師妹,師姐對不起你?!?/br> 郁椒椒震驚地抬起頭:“不、師姐,怎么會……是你救了我?。 ?/br> 諸袖卻道:“不是,你聽我說?!?/br> 郁椒椒張了張嘴,安靜了下來。 諸袖看了一眼師妹懷里警惕地盯著她的黑兔。 她死之前,妖族太子正在追求師妹,她那時候就懷疑那個太子是不是師妹曾經(jīng)的靈獸。 但是無所謂了。 不管師妹對那妖族太子有沒有心思,她不能讓一個這樣的師妹去妖族。 妖族太子愛她?呵!愛算什么。 她平靜道:“師妹,我從前沒教過你什么,現(xiàn)在你長大了,我沒有資格再教導你,但是我想讓你知道一個東西。” 郁椒椒:“什、什么?” 諸袖:“反抗。” 郁椒椒愣住。 而正在此時,旁邊傳來一陣動靜,兩人一兔轉頭,就看到一個腫的和豬頭一樣的男人跑了過來。 他一見諸袖,大喜過望:“諸袖,你聽我說……” 諸袖認出了他,沈千州,她那個未婚夫,別說變成豬頭,化成灰她也認得她。 她便笑了:“這不巧了嘛?!?/br> 她道:“師妹,我讓你看看什么叫反抗?!?/br> 諸袖大步上前,長劍自袖中滑出,落在了手中。 沈千州腫成豬頭的臉上仍舊是茫然不解的,哪怕諸袖拿著劍,他似乎也不覺得諸袖會做什么。 因為前半生,諸袖也從未反抗過。 跟隨師尊,于是師尊說這個婚約合適,她便也認下了這個婚約。 師尊和未婚夫說她端莊起來才像樣,她便端莊。 沒有自我,不懂反抗。 沈千州還在道:“諸袖,我不知道你聽說了什么,但我們的婚約……” 諸袖冷笑:“婚約,老娘當年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么個狗比,婚約個嘚兒!你xxxx……” 沈千州不可置信地看向諸袖,似乎不相信這種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諸袖卻道:“師妹,你看好了?!?/br> 利劍毫不留情地斬下,一劍斬斷沈千州的右手。 他騙她的婚約,但曾有恩她,她廢他用劍的右手。 兩清了。 以后見面,他們就是生死仇敵。 她道:“這是反抗。” “欺辱你的人,你得讓他付出點兒代價?!?/br> 她無視沈千州的痛呼,轉頭,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黑兔身上:“任誰都是這樣?!?/br> 妖族太子突然渾身一寒。 這熟悉的感覺。 他再次回憶起了宋南時給郁椒椒《一兔八吃》時的恐懼! …… 宋南時站在一個水潭旁,看著潭中唯一的一朵蓮花,算了一卦又一卦。 最后,她道:“還是禍福相依的卦,賭不賭這一把?” 云止風已經(jīng)在擦劍了:“你不是已經(jīng)想好了嗎?” 也不看她。 嘖,也不知道在矯情什么。 宋南時撇了撇嘴。 她道:“那就老規(guī)矩?” 云止風:“老規(guī)矩,我動手你放風,事后對半?!?/br> 宋南時當即就抽出了自己寫了“離”字的黑簽,道:“搞快點!” 云止風正準備把那朵罕見的七色蓮摘下來,卻突然頓了頓。 然后他轉身,抬手把一塊宋南時很眼熟的玉牌丟了過來:“拿著,防身?!?/br> 是他那塊儲存了劍意的玉牌。 宋南時揚手接住。 然后云止風便動手了。 他動作很快,整個人略過湖面,劍鋒劃過,轉瞬之間七色蓮已經(jīng)到了手中。 隨即他飛快的將七色蓮塞入儲物戒,轉身就跑。 但比他更快的是水底突然之間沖出來的一條條水蛇。 宋南時站在岸邊,大急:“云止風!快快快!再快點!” 云止風卻直接轉身應敵,冷靜道:“我快不過他們,只能打了?!?/br> 宋南時見狀正準備搭把手,抬頭就是臥槽。 只見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爬行生物圍了過來,目標就是宋南時,數(shù)量一點兒都不比云止風那里少。 宋南時這個恐爬行動物的看得頭皮發(fā)麻。 她提聲道:“云止風,你行不行?” 云止風:“你撐半刻鐘?!?/br> 宋南時聞言毫不猶豫,一道火墻就將自己圍了起來。 可這些鱷魚壁虎之類的爬行生物悍不畏死一般,一個個越過火墻,身上仍舊著著火就往宋南時身上撲。 宋南時一時間恨不得自己和云止風掉個個。 她對付那些爬行生物對付的頭皮發(fā)麻,應付的精疲力盡,而好不容易將他們都引進火圈,她自己在外面又套了一層火墻讓他們一時之間出不來,她還沒喘口氣,轉頭就看到一個豬頭朝宋南時狂奔而來。 看著那人身上頂著個豬頭的生物,宋南時一瞬間想起了自己昨夜做過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