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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目前正在進行的部分?!?/br> 「好,我大概瞭解了?!?/br> 將投影片切到最后一張之后,我以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程度,偷偷地喘了口氣。 地點是公司的小型會議室,整個空間大概只能容納五到七人左右。實際上,作為簡報者的我,所面對的聽眾也只有一個人。 新來的空降協(xié)理,細長型番薯籤男子小吳。 順帶一提,番薯籤這個綽號是小綠取的,理由當(dāng)然和協(xié)理的外貌有關(guān)。 「有什么需要補充的嗎?」 「沒有。你整理得很清楚。」 「謝謝……」 「不過,這些交接事務(wù),不該是由你來負責(zé)的吧?」 「那是因為r……前任協(xié)理離職的時候比較倉促一點……」 「我知道他對你們很好,但也不需要這樣子幫他說話?!?/br> 番薯籤小吳細長的食指輕巧地反覆敲打桌面。 「我并不是——」 說到底,讓r仔走得那么倉促的,還不就你們那些人——這些話真的打死都不能說出口。沒有證據(jù),但大家都知道,多半就是那么回事。 「就先這樣吧?!?/br> 「是……」 正當(dāng)我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時,他又突然叫住了我。 「你待會下班有空嗎?」 聽到問題的我不禁一愣。今天下班后的時間確實是空著的,但是…… 「有什么事嗎?」 「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餐?我請客。而且,我也想盡早認(rèn)識接下來要一起工作的伙伴?!?/br> 「認(rèn)識工作伙伴……不然我去約辦公室里的大家吧,算是替協(xié)理辦個簡單的歡迎會,也不用協(xié)理破費——」 「我是在跟你說話?!?/br> 「……欸?」 「我剛剛沒有提到其他人,也沒有邀請其他人喔?!?/br> 哇,來這招。 「不好意思,我今天下班之后還有一點事情……」 ※ 「那傢伙,腦袋沒問題嗎?」 隔天,當(dāng)我把這件事情說給郁硯聽,便得到了這樣的反應(yīng)。 「算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總會有辦法的?!?/br> 「喔?看起來經(jīng)驗老道欸?!?/br> 「才不是好嗎。誰想要這種經(jīng)驗啊?!?/br> 我忍不住想要彈她的額頭,卻被她輕巧閃過。 「就算是協(xié)理,在辦公室里面,他還是『新來的』。諒他也不敢做出太夸張的事情?!?/br> 「如果出事的話,也不會有人站在他那邊,對吧?」 「就是這樣。畢竟大家都很喜歡r仔,對這個白骨爪協(xié)理就算無怨無仇,多少也都有點不滿?!?/br> 對方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吧,所以剛開始都挺安分的。雖然叫我單獨對他進行簡報這點,目的性也太過明顯就是了。 「白骨爪?那是什么啊?」郁硯忍俊不禁。 「就他的手指啊,細到一種很詭異的地步——」 叮咚一聲,我的手機響起了通知音。 拿出手機一看,我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 「怎么了?」 「……你自己看。」 「哇喔?!?/br> 我把手機遞給郁硯。而郁硯發(fā)出了看到世界奇觀一般的驚嘆聲。 手機上顯示的是社群app的畫面,畫面的正中央,跳出了一則交友通知。 對方的大頭照是一隻慘白的手掌。 「他好像很喜歡自己的手欸?!?/br> 「問題不在那邊好嗎……」 我今天到底是第幾次說這種話了? 「他寄好友邀請給我要干嘛啊……當(dāng)我們很熟是不是?」 「工作上要聯(lián)絡(luò)?」 「工作有辦公室的群組啊,我第一時間就把他加進去了欸?!?/br> 「你要怎么辦?」 「裝死吧,不然還能怎么辦?!?/br> 郁硯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ol還真是辛苦啊?!?/br> 「我們辦公室都被r仔寵壞了吧,也許像白骨爪這樣莫名其妙的上司才是一般常態(tài)?!?/br> 我嘆了口氣。 「抱歉,讓你聽我碎碎念。」 「這也是一般常態(tài)嗎?」 「……???」 「很少看到你這么消沉?!?/br> 「當(dāng)然啊,誰會消沉地去約砲啊。」 「哈哈,說得也是?!?/br> 「我之后可以拿你當(dāng)藉口嗎?」 「嗯……你真的要講的話,我也不反對啦。只是……感覺還蠻逗的?!?/br> 郁硯說著,一個人開始演起戲來。 「『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可是協(xié)理,我今天已經(jīng)跟砲友約好要去happy三百回合了』——」 「誰會這樣講??!頂多就說要跟女朋友吃飯之類的吧。」 郁硯愣了一愣。 「你在公司出柜了?」 「沒有?!构庀刖陀X得麻煩。 「那你還打算拿我當(dāng)藉口啊。」 「……說說而已?!?/br> 「可以試試類似的方法啊,戴個戒指之類的。對方注意到應(yīng)該就會收手了?!?/br> 「不曉得有沒有這么好處理……」 「我改天從家里找一些戒指過來,你再挑個你喜歡的?」 「我才不要……誰敢戴那些高級品啊?!?/br> 「別人都是嫌戒指太窮酸,就你嫌戒指太名貴?!?/br> 「沒辦法,我就窮人性格?!?/br> 我聳聳肩,隨意編織著違心之論。 「我連約砲開房間的錢都要斤斤計較呢?!?/br> 「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啊,節(jié)儉是美德嘛?!?/br> 郁硯輕輕地笑了笑。 ※ 說真的,其實我搞不太懂郁硯這個人。 畢竟是從rou體開始的關(guān)係,比起瞭解對方的性格或身家背景,身體的契合度應(yīng)該更加優(yōu)先。 應(yīng)該是如此的。 我多少也猜得到她是有錢人家的小孩。不過她身上卻完全沒有那種名流人士的氣質(zhì),反而像個市井出身的野小孩。 明明有錢卻不奢侈。金錢觀有點不同,但也沒有太過度而無法接受的偏差。 她身上的一切特質(zhì)就和她的身材外貌一樣,處在一種奇妙的平衡之上。不會太多也不會太少,卻也非完完全全的中間值,而是一種精巧的偏差。 我想,她的魅力,就是來自這些許的偏差吧。 然而,就算我們互動良好,終究只是砲友的進階版。所以,我沒想過要去探究她的什么。 只是。 只是,當(dāng)我撐著傘,在歸途瞥見上司身影的時候。 我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