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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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珞依舊抱著他的腰,傅裴南也只是順了順她后背:“老婆說的有道理?!?/br> 唐珞繼續(xù)道:“辦公室的事我再看看好啦,你還有沒有哪個寫字樓推薦的呀?” 傅裴南被拒絕了一次心里自然不高興,有些小情緒似的回了句:“沒有?!?/br> 唐珞也不慣著,公事公辦拿出手機點開了微信:“那我問問趙謙瑜好啦?!?/br> 而聽了這話傅裴南立刻插了一句:“等等。”說著,掏出了手機,“我問問朋友,應(yīng)該有吧?!?/br> 唐珞:“好哦?!?/br> 他身邊在上海開公司的朋友不少,他挑了幾個還算信得過的挨個問了一遍,又是寫字樓環(huán)境、又是租金,一問一答的時間費了不少。 傅裴南先是在一旁工位上坐下,見物業(yè)一直在旁邊等著,便又起身說了句:“去我那兒坐會兒?!?/br> 繼參觀了盛茗資本北京辦公室之后,唐珞又第一次來到了上海分公司。 公司樓層很高,電梯一層一層地升上去。 樓層高視野倒是極佳,站在落地窗邊俯瞰著整座城市,大抵也會有一種征服了這座城市的成就感。 但從實用主義來講樓層高也有不少缺點,一來萬一發(fā)生了地震、火災(zāi)不便于逃生,二來高處空氣并不好,粉塵多,三來電梯再快,上下一趟也需要耗費些時間。 不過他們金融行業(yè)向來如此,公司臉面永遠是第一位的。 周日的辦公室靜謐得落針可聞。 公司空調(diào)關(guān)著,明媚的陽光透過大片大片的玻璃幕墻暖洋洋地曬了進來。 走過公司前臺便是一間大大的茶水間,冰箱里擺滿了各種飲品,還有咖啡機和冰塊機。 傅裴南問了句:“想喝什么自己拿。” “哦?!?/br> 唐珞應(yīng)了一聲,略有些怯生生地走進了茶水間內(nèi)。 她這輩子沒上過班,之前拍戲也都是古裝戲、年代戲為主,沒拍過職場劇。 她之前倒是常回公司,不過經(jīng)紀公司氛圍實在跳脫,第一次到了正經(jīng)八百、嚴肅嚴謹?shù)慕鹑诠颈泔@出一絲陌生和拘謹。 她走到冰箱前微微彎下腰看著里面整齊擺列的飲品,看了半天也沒決定拿什么,且有些羞于做出拿的這個動作。 而是在這時,傅裴南一點腳步聲也沒有地出現(xiàn)在她身后,學(xué)著她微微彎下腰看著冰箱里面的東西,一臉疑惑地問了她一句:“看什么呢?” 唐珞嚇了一跳,不過在安靜的辦公場所也不好大聲怨怪,哪怕今天辦公室里早已空空如也。 她不輕不重打了他一下:“嚇死我了?!?/br> “你是在拘束嗎?” 唐珞在墨鏡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是拘束怎么了?畢竟喝人最短! 傅裴南伸手揉了揉唐珞腦袋:“你老公是這兒老板,你拘束什么?”說著,打開冰箱門拿了一瓶蜜桃烏龍茶,“好像公司女孩兒都愛喝這個。再幫我泡杯咖啡,我進去打個電話?!闭f完把瓶蓋擰松了些,把蜜桃烏龍遞到她手上。 唐珞又在墨鏡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過翻完還是拿下口罩喝了一口。 冰冰涼涼,味道不錯。 周末保潔阿姨不在,咖啡機都沒有人維護,又缺水又缺咖啡豆。 唐珞依舊有些拘謹?shù)胤艘幌虏杷g柜子,這才找到了咖啡豆和咖啡杯,打了一杯黑咖啡便像個小秘書一樣端著走向了傅裴南辦公室。 老板間門口是一個秘書工位,唐珞看了一眼,見工位上擺了一排可可愛愛的小玩偶,唐珞知道這些都來自某品牌的小盲盒,可以看出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傅裴南辦公室很寬敞,且視野極佳。 簡約風(fēng)的辦公桌上擺了一張席位牌,上面寫著【總經(jīng)理:傅裴南】的字樣。 傅裴南正背對她立在窗前打著電話,像是在張羅一會兒去看辦公室的事。 “明天不行,明天我跟她都沒時間。” “下午四點啊……”時間還是晚了些,但畢竟人物業(yè)今天是周末時間,沒有為他們加班的義務(wù),“行,那就下午四點好嘞?!?/br> 他和上海朋友講話時尾音總是會帶些上海調(diào)調(diào),和北京朋友講話又是一口正宗的北京腔,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掛了電話,傅裴南一回頭便看到唐珞把一杯咖啡放到了沙發(fā)前的茶幾上,還說了句:“老板,你要的咖啡好了。” 傅裴南一看便知是小影后戲癮又犯了。 有了上一回的經(jīng)驗,這一次傅裴南帶入也快,走到沙發(fā)前端起咖啡碟與咖啡杯抿了一口:“嗯,味道不錯?!?/br> “那我先出去?” 話音剛落,卻見傅老板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不急。小唐,過來坐會兒?!?/br> 唐珞低下頭做嬌羞狀,還把鬢角一縷碎發(fā)捋到了耳后:“這樣不好吧……老板。萬一被老板娘看到了……”說著,她有些怯生生地走到他正對面,“怎么坐呀,老板?” 不等他回答,她一只膝蓋爬上沙發(fā)大膽地跨坐到他大腿上,兩手摟住他脖子:“這么坐可以嗎?” “很好。但一會兒把我坐硬了你負責?” 精明如唐珞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兒女情長誤了正事,問了一句:“我們什么時候去看辦公室呀?” “約了下午三點?!?/br> 唐珞看了一眼手機,此刻是下午一點。 時間還算充足,唐珞淺淺笑了一下答了句:“這邊又沒有別人,那也只能我負責嘍?!? 第82章 陽光下, 可以看清唐珞后背那一層細膩的絨毛,像一個紅彤彤的剛出生的小動物。 唐珞依舊跨坐在他大腿上,兩只胳膊緊緊摟著他。 又抱了好一會兒, 傅裴南才看了眼腕表,時間已是兩點三十了, 便拍了拍她屁股說了句:“兩點半了,該起來了?!?/br> 唐珞卻依舊摟著他脖子不肯松手, 每次結(jié)束后她都像是有千萬般割舍不下的依戀。 “我過段時間要去大西北拍戲了。” 傅裴南“嗯”了一聲:“我下周也要出差去趟重慶?!鳖D了頓,“你不是喜歡川渝嗎?我?guī)阋黄鹑?,先去重慶, 有時間再去成都走走?!?/br> 唐珞很想和再去一次重慶和成都,只不過現(xiàn)實不允許。 她回了句:“我下周要開始培訓(xùn)了?!?/br> “陳笑生那個?” “嗯。” “在哪兒培訓(xùn)?” “就上海。” “那還好, 要培訓(xùn)多久?” “差不多一個月吧?!?/br> 頓了一會兒,唐珞又有一搭沒一搭地來了一句:“我們好像兩次沒戴那個了, 一直這樣萬一中彩票了怎么辦?” 傅裴南淺淺笑了一下:“你都說了是彩票, 中了還不趕緊去領(lǐng)獎?” 他今年三十, 身邊朋友里聲稱不婚主義,女朋友一個接一個換的有, 畢了業(yè)便早早生了孩子, 如今二胎都抱上了的也有,他全都看在眼里,反觀自己的感情和婚姻也會有諸多感觸。 如今婚也結(jié)了,雖然不強烈, 但隱隱期盼一個小孩到來的想法也不是沒有。 說到這兒,他又有一件事像根小針一樣扎在心里, 有些說不出口, 只是又一直扎在那兒隱隱作痛。 頓了許久, 他還是說了句:“我家里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事兒了?!?/br> 唐珞驚了一下,立刻坐正了些:“那他們什么反應(yīng)?。俊?/br> 傅裴南沒有再回答。 他一舉一動皆在他父母監(jiān)視之下,何況這一陣來他和唐珞并不算低調(diào),甚至他的側(cè)臉照片還上過一次熱搜。 唐鈴惠不刷微博,但她身邊有的是人會刷。 他們領(lǐng)證的事他家人倒是沒有察覺,不過一些閑言碎語早傳到了他父母耳中。 而正是在中秋那日,一家人照慣例聚在他爺爺家里。 他mama之前聽說了些風(fēng)吹草動,不過在這件事上他mama遠比他以為的要有耐性。 就像幾年前他們在他家人眼皮子底下一同居就是四年,他mama也硬生生一熬就是四年,認定他只是年輕一時興起,只要自己不松口同意這門婚事,終有一天唐珞會耗不起,會主動離開。 過去的事他對唐鈴惠多有怨恨,不過他和唐珞既已分手,他也不想舊事再提。 這幾年來他一直和他mama保持著表面的和諧,過節(jié)送禮,有時間吃飯,做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半點問題。 陰奉陽違于他而言并非難事。 這一次卻是唐鈴惠先坐不住了,偏挑了中秋這么一個日子,當著大家的面問他是不是又跟那個小明星搞到一塊兒去了。 這一次他已經(jīng)和唐珞領(lǐng)了證,主動權(quán)全然在他手中。 唐鈴惠親手堆起的火藥,傅裴南便也順手點燃了它。 他當眾公布了婚訊,而那個現(xiàn)場他實在不想再回憶一遍。 這件事像晴天霹靂一樣劈頭砍下來,破壞了那個本該和樂融融的節(jié)日。 只是這一點上,他也向來佩服長輩們在小得小失上不能釋懷,卻在一些重重碾壓下來的“災(zāi)難”面前迅速調(diào)整自己心態(tài)的能力。 氣氛一度僵持到冰點,他又坐了一會兒便借故有事離開了爺爺家,買了張機票來到了上海。 這幾天他家人沒有再和他聯(lián)系。 他也開玩笑和陳文宇說:【估計是想把我開除祖籍了?!?/br> 陳文宇一直在北京替他善后,昨天來了一條微信,說爺爺心底里挺高興他能和一個喜歡了這么多年的姑娘成家,當年的事是他mama做得不好,但他一句話不說就和姑娘領(lǐng)證,這做法欠妥,會讓家里人感到被背叛,讓他找個機會主動和爸媽好好聊一聊,也把姑娘帶回來給大家見見。 他也讓陳文宇代為轉(zhuǎn)達,說他知道這件事做得不好,讓陳文宇代他和爺爺?shù)狼浮?/br> 想達成一個目的可以有千萬種辦法,而一旦摻雜上感情就會變?yōu)橐粓F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