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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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不希望自己只是停留在一個地方,哪怕那里山清水秀,適合長眠。 她也不希望自己的骨灰灑向天空或大海,她不希望自己的骨灰隨風(fēng)飄散。提煉為鉆石,在太空圍著地球不停旋轉(zhuǎn),生前無能為力,但死后能上一次外太空,卻是一個令人心動的選擇。 她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砰砰地跳。 他問了句:“你愿意跟我去嗎?” 他問的問題無異于死后同葬,她回了一句:“我可以考慮一下?!?/br> 聽了她的答案,他忽然有些置氣:“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去了。隨便找個有山有水,鳥語花香的清凈地兒睡覺去,不折騰了?!?/br> 唐珞像是看透了他這孩子氣一般地笑了,回了句:“行,我陪你去,行了吧?” 她的話三分真情、三分假意,傅裴南不吃,依舊是一副生了氣哄不回來的小孩脾氣:“算了,我還是趁早給自己準(zhǔn)備一塊兒墓地吧?!?/br> 作者有話說: 注: 把骨灰?guī)咸眨@件事是在抖音上刷到的。 刷到后和朋友聊了一下死后怎么葬的問題,朋友說,她想把骨灰做成一顆鉆石,所以把這兩者結(jié)合了一下。 以及我換封面啦,大家覺得如何? 第52章 傅裴南畢竟年輕, 術(shù)后恢復(fù)也還算快,第三天開始喝水,第四天便開始進(jìn)一些清淡的流食。 唐珞無聊了也會在醫(yī)院四處走動, 看著其他病房內(nèi),一家人團(tuán)團(tuán)圍著病人把病人照顧得那么矜貴, 一回來,看傅裴南一個人把床搖起來, 坐在那兒吃著一碗清湯寡水的粥;一場大手術(shù)讓他瘦削了不少,連續(xù)四五天滴水未進(jìn),雖有葡萄糖支撐, 但他手上還是有些使不上力。 他堂堂盛茗傅家的獨(dú)生子,哪時生病如此凄涼過? 何況又是腫瘤切除這種大手術(shù)。 生生餓了這么多天, 好不容易能喝點(diǎn)粥了,身邊卻連個照應(yīng)的人都沒有。 他mama唐女士看到了, 指不定要怎么發(fā)瘋。 唐珞走上前去拿起了粥碗:“我來。” 傅裴南笑了一下:“行, 你來。” 唐珞一口一口地喂他, 傅裴南一口一口地吃著,直至一碗粥見了底, 他抬眼看向她。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詞, 叫相濡以沫。 這場手術(sh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讓他感觸頗深。 這是他第一次開始考慮一件事,叫生老病死。 等他們都老了,陪伴在側(cè)的仍是彼此, 那該有多好? 這幾天躺在病床上,他腦子里也在不停思量許多事, 工作的、感情的。他忽然說:“老唐, 你覺得星耀這家公司怎么樣?” “影視制作的精工坊, 底子不錯?!?/br> 傅裴南一邊聽著,一邊想從床頭柜上抽張紙有些夠不到,唐珞便抽了兩張遞給他。 傅裴南抹了一下嘴,后背倚在了搖起來的靠背上,略有些沉思道:“不知道星耀這一輪能不能度過難關(guān)。孟爺那邊原本說要入股,只是看行業(yè)不景氣,大概率是要反悔。聽說孟爺想把估值壓低,低到什么程度呢?低到趙謙瑜就是寧肯六千萬把清河傳這個項(xiàng)目賣給我周轉(zhuǎn),他也不肯接受孟常的估值。兩人鬧得不太愉快,你老板現(xiàn)在孤立無援?!?/br> 聽到這兒,唐珞只是呵地輕笑了聲。 這商場上的爾虞我詐,看得她厭煩至極。 趙謙瑜行事輕狂又狡猾,前些日子還在和金杉資本眉來眼去,甚至不惜拿她獻(xiàn)祭,但還是太年輕,沒想到孟爺更是老jian巨猾。 孟爺這人第一面看著沉穩(wěn),只是接觸深了便會發(fā)現(xiàn)這個人做事沒什么底線,酒桌上的話永遠(yuǎn)說得比酒杯還滿,但只要不是白紙黑字紅印,利益面前,他隨時都可以抵賴。 傅裴南道:“星耀在業(yè)內(nèi)也算有口皆碑,就這么倒下,我看著也于心不忍。”頓了頓,他問,“想當(dāng)星耀老板嗎?” 他是說,他可以把星耀一部分股份買下來掛在她名下。這會是一筆巨大的資產(chǎn),只是一場大手術(shù)過后,再大的資產(chǎn),好像也不過一堆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身外之物。 何況對于唐珞,他又何曾有過半分虧待? 唐珞明白他字里行間的意思,他要送她星耀的股份。一句話提得突然,不過也符合他向來的行事作風(fēng),一擲千金只為一時的心情。 無功不受祿,他們又不是夫妻,不是可以隨意將上億資產(chǎn)掛在對方名下的關(guān)系,她不可能接受,只說了句:“你可以把星耀買下來?;蛘吆褪④耙曎Y源整合,到時候你就是業(yè)內(nèi)巨頭了,傅大佬?!?/br> 傅裴南輕笑了聲,十分懶散的語氣道了句:“對你們這行業(yè)倒是沒那么大興趣?!鳖D了頓,“你要是感興趣,要不這件事兒你來做?” “不了,我對拍戲之外的事也不感興趣?!?/br> * 兩人都是大忙人,多住一天院便少賺一天錢,到了第六天醫(yī)生說可以考慮出院,第二日兩人便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下午便飛回了上海。 唐珞穿著簡便,上面一件t恤衫,下面一條黑色牛仔褲,戴了墨鏡和口罩。如今公共場合都需要戴口罩,唐珞這一身再正常不過,走在機(jī)場上卻也掩不住一身女明星氣場,引周圍路人紛紛側(cè)目過來。 傅裴南叫了司機(jī)來接,一出了機(jī)場,便見司機(jī)開了一輛邁巴赫停在了出口處。 上了車,傅裴南接了幾個工作電話,看樣子,像是公司有什么要緊事,他不過去不太好處理。 只聽他掛了電話便道:“我待會兒要去一趟公司?!?/br> 唐珞小小的臉上戴著大大的墨鏡,讓人看不出情緒:“可以啊,到你們公司樓下把我放下來,我自己打車?!?/br> “不用,也不遠(yuǎn),我先送你回去?!?/br> 唐珞沒有拒絕。 到了金通府小區(qū)門口,司機(jī)幫唐珞拿下行李,傅裴南也下了車,唐珞隔著一層烏黑的鏡片望著他,說了句:“那……就此別過?” 這話她說著怪,傅裴南聽著更怪。 他走上前來用一只胳膊輕輕抱住了她。 很克制的一個擁抱,沒有半分逾矩。 夏季上海的天空總格外清澈干凈,被松開后,唐珞戴著墨鏡怔怔站在漆黑的轎車邊抬頭向上望,看到天空被林立的高樓切割為不規(guī)則的幾何狀,聽到他在耳邊說:“我估計(jì)要忙上一陣,等忙完了,我來找你。” 那一句“我來找你”聽得唐珞莫名有一絲面紅耳赤。 她干干咽了一口口水,應(yīng)了聲:“好?!?/br> * 知道唐珞今天回來,阿姨上午來做完保潔特意給她留了空調(diào),于是一進(jìn)門家里倒是很涼爽。 咖啡機(jī)里已經(jīng)加好了水,唐珞打了一杯nongnong的黑咖啡便向沙發(fā)上走去。 一杯濃咖啡下肚,唐珞仍感到睡意席卷而來。 這一陣在醫(yī)院她確實(shí)沒太休息好,加之今天又舟車勞頓,唐珞拿起一條疊好的毛毯蓋在身上,便躺在沙發(fā)上沉沉睡了過去。 再睜眼時,見天已昏昏暗了下來。 唐珞走到落地窗邊,只見黑暗的云層滾滾壓下,直至將天邊最后一縷橙紅的火燒云壓下天際。 馬路上華燈初上,密集的金色車燈匯聚為一條條流動的車河。 這一周來,總是習(xí)慣了身邊時時刻刻有人,忽然一個人回到這空曠的家里還真有些不大習(xí)慣。 而是在這時,婷婷一條信息彈了出來。 鎖屏頁面只顯示她發(fā)來一張圖片,點(diǎn)進(jìn)去才看到她發(fā)來的是一只驗(yàn)孕棒,上面顯示兩條杠。 唐珞驚了一下,立刻問了句:【你的?】 婷婷:【嗯。。。】 婷婷和林云杰同居已有一段時日,把肚子搞大好像也只是時間問題,兩人早見了家長,結(jié)婚也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唐珞撥了個視頻通話過去,視頻接通,出現(xiàn)在畫面上的是兩張依偎在一起的臉。 唐珞淺淺笑了一下,笑中有對婷婷終得其所的祝福,亦有淡淡落寞。 也是在看到兩人那樣幸福美滿的瞬間,在這黃昏時分未開燈的昏暗客廳里,剛剛混混睡醒的唐珞感到孤獨(dú)像深淵一般向她襲來。 她笑了一下,說了句:“恭喜啊。” “嘿嘿?!?/br> 婷婷滿臉洋溢著幸福,像是整個人被愛填滿。 她今年二十八歲,早幾年前也曾嚷著不婚不育,遇到了林云杰后,卻也還是被美滿生活中流淌的甜甜愛意打敗。 看樣子這孩子來得突然,不過婷婷也做好了當(dāng)mama的心理準(zhǔn)備。 唐珞又問了句:“有了孩子,你現(xiàn)在那個工作強(qiáng)度受得了嗎?” 畢竟她那工作節(jié)奏,別說準(zhǔn)mama了,就是一個活蹦亂跳二十剛出頭的小年輕干幾個月都要干趴下。 婷婷說:“我轉(zhuǎn)崗了,轉(zhuǎn)了個文職崗,薪資降了一些,但整體會比之前輕松很多。先轉(zhuǎn)個文職崗茍一茍,混個社保,等孩子生下來了再說吧。” 婷婷爸爸留給她們母女的財(cái)產(chǎn)足夠她們一生衣食無憂,何況林云杰家在蘇南那個不大不小的縣市也是個首富,兩家都在勸婷婷辭職,大不了先進(jìn)林家公司做個閑職,等孩子大一些了再去做自己想做的工作。 不過因?yàn)榘謰屖〉幕橐?,婷婷對于自己的婚姻也仍留有一線,至少工作上,她不想和林云杰家綁定在一起。 她個人也是比較獨(dú)立和保守的性格,之前工作再累,為了履歷不斷層她也還是在堅(jiān)持著,后來因?yàn)橥ㄇ趩栴}跳槽,也跳得十分謹(jǐn)慎。 婷婷又看了一眼唐珞背后的背景,問了句:“哎?你從香港回來了?” “嗯?!?/br> “那位傅老板呢?” 唐珞想了想,回了句:“去公司了?!?/br> 婷婷繼續(xù)追問道:“你們這一次是又復(fù)合了嗎?” 唐珞輕輕笑了笑,又搖了搖頭:“沒有。” 婷婷略有些遺憾地點(diǎn)點(diǎn)頭,緊跟著又問:“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嗎?要不要來我們家玩啊,一塊兒做個飯吃?!?/br> “可以啊?!?/br> * 陸家嘴,盛茗資本上海辦公室。 短短一周沒露面,公司便積壓了大堆事情等他處理,傅裴南進(jìn)了公司先是簽了堆積如山的文件,之后又開了一下午的會,到了晚上七點(diǎn)最后一個會才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