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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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趙謙瑜和其它玩世不恭的二世祖?zhèn)儾灰粯?,只是這一陣公司狀況不好,他破罐子破摔的態(tài)度,又和其他二代有什么區(qū)別? 本質(zhì)上,他還是一個靠著父輩起來的紈绔罷了。 紅姐在一旁道:“趙總,唐珞是我們星耀一手捧起來的,是照著林芷茵的路子培養(yǎng)的。mama的代言不能丟,不能拿了影后就此止步,否則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F(xiàn)在不把路子走實(shí)了,后面的路只會更難?!鳖D了頓,“老板,你想想辦法吧?!?/br> 小桃也在一旁干著急。 趙謙瑜只是“呵”地輕笑了聲,頓了許久,他道:“孟常今晚在臻園攢了個局,要不你讓唐珞陪一下?興許人家高興了也就回心轉(zhuǎn)意了。” 他言語間盡是涼薄。 這社會本就沒有永遠(yuǎn)的同盟,而只有永遠(yuǎn)的利益。想來她之前還是單純,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趙謙瑜會是這樣一副無情的面孔。 這一切她都認(rèn),不過她和星耀的合作,大抵也走到了盡頭。 春末夏初的黃昏總是格外長,夕陽染紅了天邊的云彩,金色的光線透過落地窗耀眼地?fù)]灑下來,寫字樓內(nèi)的白領(lǐng)們紛紛涌出了寫字樓,道路開始繁雜起來。 樓下便是南京西路,對面商場墻壁上掛了幾幅巨幅廣告牌,其中之一便是mama,舒云穿著mama經(jīng)典款的裙子,彰顯著優(yōu)雅永不過時。 趙謙瑜癱坐在老板椅上晃了晃,把身子正對向?qū)γ嫔虉觯孟掳椭噶酥?,語氣慵懶道:“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也不知道下一個被掛在這兒的人,又會是誰?!闭f著,他看向唐珞,流動的眼尾閃過一抹淡淡的調(diào)侃。 唐珞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是看透了他,也認(rèn)了這一切。 她拿起了桌上的gucci蛇頭包,金屬鏈條狠狠甩下來,打在了她脆弱的手背,而她卻感覺不到疼。 她說了句:“小桃跟我走?!北汶x開了辦公室。 關(guān)上門時,她心里只有一個信念。 下一個掛在這里的人,只能是她! * 美貌可以是資本,也可以是武器。 唐珞換了一條mama經(jīng)典款的黑色連衣裙,換了雙黑色絨面高跟鞋,戴了一對金色流蘇耳環(huán),又化了個濃妝。 小桃在一旁道:“珞姐,今晚真的要去嗎?我怎么總覺得今晚是個鴻門宴??!” 唐珞系上了流蘇耳環(huán)后的金屬紐扣,“叮—”的一聲,壓得她耳洞生疼。 她回了句:“不然呢,代言就這么扔了?” 小桃撇撇嘴,又看了一眼她的首飾盒,拿出一對珍珠耳環(huán)道:“珞姐,換這個耳環(huán)怎么樣呀。畢竟mama的特色,就是在高貴、優(yōu)雅當(dāng)中又帶著一絲活潑的少女感。戴上它!讓他知道誰才是最有資格代言mama的女人!” 唐珞只是笑了一下,沒有應(yīng)聲。 小桃說的很對。 但她深知,她今天要去見的,不是一個有品位的奢侈品品牌ceo,而只是一個俗不可耐的五十多歲中年油膩男性罷了。 這類人喜歡什么樣的打扮,她最清楚不過。 打扮完,她起身說了句:“走吧。” 唐珞坐在后座,望著這座華燈初上的繁華都市,望著淡青色天光下,一排排金色路燈從眼前滑過,失神許久,終感不安,還是拿起手機(jī)給傅裴南發(fā)了條微信: 唐珞:【你還在北京嗎?】 傅裴南回得很快:【剛到上海。貓我晚上去拿。】 唐珞:【下班了沒,一會兒什么安排?】 唐珞:【出來喝酒嗎?】 傅裴南:【大白天喝什么酒。】 唐珞:【那我自己去了哦。】 果然,傅裴南立刻發(fā)來一句:【你跟誰?】 唐珞:【孟爺?!?/br> 傅裴南:【……】 傅裴南:【怎么跟他攪合一塊兒了,就你們兩個?】 唐珞:【嗯哼。他撤了我mama的代言,晚上在臻園攢了個局喊我過來呢。】 話說到這兒,傅裴南自然是什么都明白了。 頓了許久,他回了一句:【我馬上過來?!?/br> * 車子很快便開到了臻園門口,下了車,候在門口的服務(wù)生穿了一身旗袍制服,像是等候多時,問了句:“你好,唐小姐?!?/br> 她戴了墨鏡,服務(wù)生還是認(rèn)出了她。 她應(yīng)了聲:“你好?!?/br> 服務(wù)生說:“唐小姐這邊請?!闭f著,便引她到了電梯前,按下一部電梯,刷卡按下36層,而后介紹了句,“孟先生今晚定了竹園包間?!?/br> “好?!?/br> 電梯“?!钡囊宦暤诌_(dá)。 臻園是盛茗旗下的高端中式酒店。 對,就是傅裴南家的。 純中式風(fēng)格,走廊上掛著國畫,連地毯上都繪著山水畫圖案。 服務(wù)生右手伸向右側(cè),做了個“請”的手勢說:“唐小姐這邊請,竹園包間在最里面?!闭f完,沒引她到門口便請了辭,獨(dú)自搭了電梯下去。 唐珞下了電梯向“竹園”望去,見緊閉的雙開紅木門兩側(cè),站了四個穿黑西裝、別著耳機(jī),人高馬大的保鏢,見了她走上前來說了句:“這邊請?!?/br> “好,謝謝?!闭f著,唐珞要往里走,保鏢卻向前一步攔住了她去路。 “今晚孟爺私人飯局,孟爺不希望有任何照片、音頻之類的東西流傳出去,手機(jī)還請交一下。這是孟爺?shù)囊?guī)矩?!?/br> 唐珞定住了。 而這時,小桃在身后叫了聲:“珞姐!” 一回頭,見身后,小桃竟被兩名保鏢攔在了原地。 唐珞望向打頭的保鏢道:“什么意思?” 保鏢態(tài)度強(qiáng)硬:“今晚孟爺私人飯局,不方便有外人在場?!?/br> 她早猜到今晚會是一場鴻門宴,而到了現(xiàn)場,才發(fā)現(xiàn)這頓飯局“鴻門宴”的程度,已經(jīng)遠(yuǎn)超了她想象。 她轉(zhuǎn)身要離開,兩名保鏢卻攔住了她去路,說了句:“唐小姐,孟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br> 三十六層看樣子空無一人,連攝像頭都關(guān)了,孟爺這陣仗,像是只要她人到了臻園,就是綁也要把她綁進(jìn)去,而在紅木門后,孟爺又準(zhǔn)備了什么好戲在等著她,她根本無法想象。 她不知道傅裴南人在哪里,多久能到,她說了句:“我去一下洗手間?!?/br> 保鏢立刻答道:“包間內(nèi)有?!?/br> 唐珞精巧的小嘴一張一合,語氣清冷,卻不容人拒絕地回了一句:“至于嗎?見孟爺前,你總要讓我去補(bǔ)個妝吧?”說著,她睨了保鏢一眼。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 最后保鏢頭子說了句:“手機(jī)先交一下。” 她交了手機(jī),問了句:“我能去洗手間了嗎?” 保鏢做了個“請”的手勢。 過了會兒,唐珞補(bǔ)好妝走了出來。 小桃站在原地一臉焦急,這場面,是個傻子也看得出孟老板不懷好意,唐珞赴宴,無異于羊入虎口。 小桃看著唐珞,眼淚都要急出來了,一直搖著頭,唇語像是在說:“別去了,珞姐……” 唐珞卻一臉從容,拉起了小桃的手道:“瞧你!飯局收手機(jī)也正常,畢竟人多手雜,之前趙謙瑜的局有一回不也收了手機(jī)?孟爺張口閉口幾個億的生意,都是商業(yè)機(jī)密,當(dāng)然要小心謹(jǐn)慎一些。既然不讓你進(jìn),那你也別傻等著了,先回去吧,我晚上結(jié)束了自己回去?!?/br> 小桃一開始搖頭。 畢竟這陣仗,她真不知道珞姐進(jìn)去了,會遭遇什么。 直到她被唐珞攥著的掌心,觸碰到一個小小一粒的、像是紙條一般的東西。 小桃把那東西緊緊攥在掌間,她性格單純,也沒經(jīng)過這陣仗,眼淚便不受控制地一直落,說了句:“那我先回去了,珞姐你多小心?!?/br> 唐珞笑了笑,摸了一下她的頭。 小桃憤憤地盯了幾個保鏢一眼,見他們無意攔她,便轉(zhuǎn)身走向了電梯間,按下電梯下到一樓,隨手?jǐn)r了一輛車。 上了車,她才敢把手上那東西打開。 是一張酒店擦手紙,上面用眉筆寫著: 【1** 0616 1122 傅】? 第46章 這串號碼, 唐珞這輩子都忘不掉。 號碼是陳文宇送給他的,不是什么靚號,旁人大概也看不出這串號碼與其他手機(jī)號有什么不同, 0616和1122,卻分別是她和傅裴南的生日。 她雙子座, 傅裴南天蝎座,據(jù)說是要山無棱、天地合才有可能維持長久的一對。 她不是很信星座, 這一條卻誤打誤撞地應(yīng)驗(yàn)了。 有個詞叫水火不容,有個詞叫針尖對麥芒,完美地概括了她和傅裴南的性格。 這樣兩個人能長長久久, 還真是難比登天吧。 無關(guān)特殊含義,有些東西還是像基因一樣刻進(jìn)了她的記憶里, 大概要伴隨她一生。 比如,傅裴南在美國那一串隨機(jī)排列組合的電話號碼, 她也仍然忘不掉。當(dāng)年在美國, 所有需要填寫緊急聯(lián)系人方式的地方, 她都會行云流水寫下那一串號碼。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既是她的愛人, 也是她的親人。 仍記得三年前剛分手時, 她去銀行辦業(yè)務(wù),柜員拿了一堆表格讓她填。 需要填的內(nèi)容太多,她幾乎是憑借本能在書寫,而緊急聯(lián)系人那一欄, 像是那串?dāng)?shù)字早已注入了她的筆尖,讓她下意識寫下。 直到填到下一欄——與緊急聯(lián)系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她才忽然意識到, 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 這個人,再也不會是她的緊急聯(lián)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