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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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鈴惠又問:“來是不來?” 傅裴南應(yīng)了聲“啊”,算是答應(yīng)了。 畢竟是他親媽,有些事她做得過分,但他也明白他媽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和唐女士也好久沒見了,今天小年夜也沒露面,再拒絕唐女士的好意未免有點過分,他也就應(yīng)下了。 “那明天中午十二點,我預(yù)定個位置?!鳖D了頓,像是擔(dān)心他又不來,便又補(bǔ)了句,“明天我就坐那兒等著你,你可別又放老媽鴿子?!?/br> 傅裴南“嗯”了聲。 掛了電話,整個世界都清凈了…… * 第二天中午,傅裴南一身西裝裝扮來到了餐廳,報了唐鈴惠的名字。 餐廳經(jīng)理說了句:“傅公子這邊請?!北惆阉麕У搅祟A(yù)定好的包間,倒上了一杯熱茶。 傅裴南看了眼腕表,十二點零五分。 而又百無聊賴地等了一會兒,唐鈴惠終于到了,身后還跟了條小尾巴。 傅裴南撇嘴輕笑了聲。 還真以為唐女士犧牲這大好的逛街、打麻將時間,大張旗鼓安排這一頓,就是想好好請他吃個飯,看來他還是高看了自己,唐女士還在想著怎么賣了他合適呢。 唐女士正正當(dāng)當(dāng)說了句:“星怡放假回國了。” 卓星怡穿了件短俏的駝色羊絨衫,脖領(lǐng)處帶一圈潔白的茸毛,下面穿了條短裙,頭發(fā)還是和上次一樣高高編了條麻花辮,跟在唐鈴惠身后,樣子有些乖巧。 傅裴南沒多說什么,看兩人還站在門口,像是在等他下一步反應(yīng),便做了個“請”的手勢說:“坐啊?!?/br> 等落座,傅裴南又紳士地幫對面二位女士倒了茶。 做個戲罷了。 他現(xiàn)在本職工作不就是逢場作戲? 見他這不驚不惱的樣子,唐鈴惠還覺得奇怪,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對一旁服務(wù)生說了句:“上菜吧?!?/br> 菜一道道地上,傅裴南吃得比誰都多。 而對面,卓星怡只是拿著筷子,卻一道菜也不夾。 唐鈴惠更是筷子也沒拿,過了好一會兒才給星怡夾了塊鯧魚,說了句:“吃飯吧,星怡。” 星怡有些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唐鈴惠,說了句:“謝謝阿姨。”說著,把那塊白嫩的魚rou送入口中,卻是連甜的、咸的都沒嘗出來…… 其實也并非唐鈴惠設(shè)局訛他,昨天叫他出來吃飯時,她是真的想和兒子坐下來好好吃頓飯。 只是今天上午,星怡卻忽然來了微信說:【阿姨,我回北京了~】 兩人寒暄了兩句,唐鈴惠便提了一句今天中午約了傅裴南一塊兒吃飯,客套問她要不要來。 卓星怡想了很久,終是應(yīng)了聲“好呀,謝謝阿姨,剛回國就想吃點上海菜”便跟了過來。 想要的,要自己爭取。 這是她從小便信奉的法則。 不過她也明白強(qiáng)扭的瓜不甜,看桌上這氣氛,連阿姨都在看傅裴南臉色,她便有些后悔跟過來了…… 吃到一半,唐鈴惠手機(jī)響了起來。 像是哪個太太打來的電話,她回了句:“在陪我兒子吃飯呀。” “你們玩嘛,今天不行的呀。” “喊陳太太好了呀,平時就看她最閑?!?/br> “這樣的啊……” 像是麻將三缺一,非要喊她過去。 她推脫了許久,終是推脫不過,應(yīng)下來了。 掛了電話,唐鈴惠對星怡說了句:“不好意思了星怡,今天不能陪你們吃飯了,我還點了好些菜,單我來買,你們慢慢吃?!闭f著,便提了包起身。 卓星怡一臉錯愕,冷不丁抓住了唐鈴惠的胳膊,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早沒了那天下午,大言不慚跟他在咖啡館討論什么愛情、婚姻與性的坦蕩樣子。 唐鈴惠見狀,一開始也有些猶豫。 畢竟喊了小姑娘過來,自己就這么貿(mào)然離席不好;王太太那邊盛情難卻,不過也是可去可不去的…… 但心一橫,還是抱著不管煮成什么樣,還是得把兩個人放一鍋里燉了的想法,說了句:“你們年輕人有話聊,你們聊好了。”便離開了餐廳。 唐鈴惠一離開,卓星怡便更加失魂落魄地坐在那兒。 傅裴南抬眼瞥了她一眼:“怎么,我媽不在我能吃了你啊?!?/br> 卓星怡回了句:“也不是……” 而又過了一會兒,卓星怡便開始拿筷子吃飯,像是吃飽了,又鼓起了勇氣,喊了他一聲:“哥哥?!?/br> 傅裴南立刻打住:“別這么叫我,再折了我的壽?!?/br> “一會兒能陪我逛街嗎?”她問。 傅裴南意料之外地答應(yīng)了。 于是吃了飯,兩人便一同來到了地庫。 他的車是一輛黑色邁巴赫,同他的人一樣深邃、低調(diào)又顯尊貴。 上車時,卓星怡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上了副駕駛。 他車內(nèi)很干凈,除了擋風(fēng)玻璃前的一尊玉佛,便幾乎空無一物,唯獨空調(diào)上夾的那一只星黛露車載香薰,有些引人耳目。 香薰已經(jīng)散盡,不過玩偶依舊掛在那里,令人浮想聯(lián)翩…… 星黛露。 男人車上有這種東西,大概也是女生送的吧。 是唐珞么? 而正心緒復(fù)雜著,前方車子忽然踩了個急剎車,傅裴南也急剎車停了下來,星黛露從空調(diào)上彈出,滾落到了她腳下…… 傅裴南用余光瞥到這一幕,一副處變不驚不驚的模樣,也不看她,只是淡定地伸來一只穿白襯衫、戴腕表的修長優(yōu)越的胳膊,在她腳下探了探,沒兩秒,摸到那個小物件,重新把它夾回了空調(diào)上。 她則緊張地把腳往里收了收…… 綠燈了,傅裴南目視前方,繼續(xù)不疾不徐地開著車。 而一時間,五味雜陳的情緒開始在她心底翻涌。 這是她第一次嘗到嫉妒的滋味。 她自小物質(zhì)上應(yīng)有盡有,情感上父母無條件寵愛,永遠(yuǎn)都只有別人嫉妒她的份兒,她又怎會去嫉妒另一個女生? 只是此刻,她卻忽然嫉妒死了唐珞。 她嫉妒死了他們在一起度過的那八年,今天,她只是看到了他們那八年的一個小小的縮影,便開始浮想聯(lián)翩,難過得要命。 她嫉妒死了這個男人對她的那份情義。 而這樣的嫉妒,能把人逼瘋。 那天傅裴南帶她去skp逛,看她拿了兩個包下來,到鏡子前試了試,便從皮夾拿出了一張卡,兩指夾著,遞給了一旁的sales:“買下來吧?!?/br> 那么彬彬有禮,卻又止乎于禮。 出了店門,卓星怡手上拎了幾個黑白色系,系著白色絲帶的硬紙袋,心里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空洞。 傅裴南漫無目的地跟在她身后,像一個沒有靈魂的騎士。 而她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忽然回過了身,問了他一句:“你陪唐珞逛街也這么心不在焉嗎?” 而他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不會?!?/br> “你陪唐珞逛街,也會看她試了哪個包,就買下來送給她嗎?” “會。” “你陪唐珞逛街,也不知道要幫女生拎包嗎?” “我會幫她拎?!?/br> 卓星怡一時失語,只感到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腦袋微微歪著,就這樣看著站在她對面的這個男人。 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她只想死死攥在掌心不松手。 她一開始就知道他有一個相處了八年的女朋友,但她不在意。 她原以為,感情嘛,多相處幾年不就有了? 只要結(jié)了婚,他們之間也可以有八年,可以有下一個八年,下下一個八年…… 她從未把他那個相處了八年的女朋友放在眼里。 論條件,她哪兒都不輸,她有信心能夠一點一點贏回傅裴南的心。 只是此刻,是她自己受不了了。 她把那幾個袋子遞到他面前:“謝謝你的好意,這幾個包我已經(jīng)有了,不需要你送,你送別人吧?!?/br> 傅裴南不接,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她旁邊的垃圾桶:“不想要扔了?!?/br>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涼薄起來會是什么樣子。 她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滾落下來,把那幾個袋子往垃圾桶邊一扔,便扭頭離去。 * 是在開車時,唐鈴惠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 傅裴南嘆了一口氣滑動接聽,而一接聽,對面便和著“嘩啦啦”的麻將聲劈頭蓋臉道:“你怎么回事?怎么還把人家惹哭了?你這樣讓我怎么跟你爸,跟卓老板交代?” “我今天對她已經(jīng)夠好了?!?/br> 唐鈴惠質(zhì)問:“那她為什么哭?” 傅裴南無言以對。 唐鈴惠繼續(xù)道:“你別以為你是獨生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再這樣,信不信我明年就給你生個弟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