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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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回家了,第二天,把她約出來吃飯。然后我就問她,xx小區(qū)三單元502,這地址聽著熟么。然后她就哭了,哭得梨花帶雨,掉著鱷魚的眼淚……” 說到這兒,他有些痛苦。 他又咽了一口酒繼續(xù)說:“她坦白了,說那是她前男友,他們小學就認識了,算是青梅竹馬吧。她男朋友是學導演的,不過畢了業(yè)之后一直賺不到什么錢,就先跟提她分手了。但她心里還是放不下他……” “她一開始為什么跟我在一起,我明白,不就是錢嘛。這個我全都接受,真的,我一點都不介意。哥你知道嗎?她身份證上的名字,叫李招娣。我第一次在現(xiàn)實生活里認識一個叫招娣的女孩兒,依依是她自己取的名字。她上面三個jiejie,下面一個meimei,沒有弟弟。她mama生下她meimei,知道是個女孩兒后就默默下床,跳井自殺了……” “我當時就在想,我陳文宇這輩子!我一定要保護好這個女孩兒!” “那天我看她哭,我也哭了。我就說,我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只要她跟她前男友斷干凈了,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說到做到!然后你猜她跟我說了句什么?” “她說,她讀電影學院的錢,都是她前男友出的。她前男友跟她分手的時候說,讓她去找個有錢人談戀愛,他支撐不起他們的未來,也實現(xiàn)不了她的夢想。然后她就認識了我,她說,她就想看看和有錢人談戀愛是什么感覺。但跟我處了三個多月,她心里也有答案了,她還是放不下她前男友?!?/br> 說到這兒時,他早已淚流滿面。 他倒了滿滿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喝下去,繼續(xù)道:“走之前,我給她留了一筆錢??丛谒谶@個浮躁的社會,還能這么重情重義的份上。讓他們找個好點的地方,過得好一點,祝他們幸福吧?!?/br> 傅裴南也不知說什么,只是給他倒了一杯酒。 陳文宇一杯接一杯地喝,很快便喝得意識朦朧,問了一句:“對了哥,你最近跟珞姐怎么樣,沒吵架吧?” 他回了句:“沒吵架?!鳖D了頓,“分手了?!?/br> “分手了?”陳文宇難以置信,“為什么啊?前一陣不是剛哄好,還好好的嗎?誰先提的分手啊?!?/br> “她?!?/br> “那她怎么辦啊,她去拍戲了嗎?” 傅裴南“嗯”了聲。 桌子邊沿放了一小盤凍豆腐,他看了它幾眼,便起身把它端了過來,“撲通—撲通—”下進了鍋里。 過了會兒,他夾起一塊送進嘴里。 于他而言,這凍豆腐一如既往地難吃。 口感粗糙,如吃糠咽菜,又帶著一股他受不了的豆子味兒。 但他還是嚼了兩口,生生咽了下去。 她總是說,他們是兩個世界里的人,像隔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在生活;他理解不了她所受過的苦難,理解不了她的不安全感和堅持,到最后,她也不肯再接受他的幫助。 但他就是隔著這道屏障愛上了這個女孩兒,他又該怎么辦? 而對面,陳文宇像是始終無法接受他們兩人八年的感情,就這樣說分就分了的事實,搡了他一把,說了句:“哥,那你準備就這么坐以待斃嗎?去追回來呀!” 傅裴南紋絲不動地坐在那兒,還真就是一副“坐以待斃”的模樣,嘆了口氣,說了句:“追不回來了。” 她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拽不回來。 作者有話說: 別哭了,祝你六一兒童節(jié)快樂。 啊啊啊??!我死了! 這真是狗男人少有的幾個溫柔瞬間了!? 第23章 是在十一月末的下午, 整個上海徹底步入了寒冬,唐珞正在廚房燒水時,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唐珞一邊想著是誰一邊滑動接聽, 只聽對面沉默了幾秒,而后清了一下嗓道:“我趙謙瑜, 還記得我嗎?”說著,他自嘲似的笑了笑。 “記得?!?/br> “那件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簽。” 他愉快地笑了兩聲, 聲音也顯出幾分清朗:“什么時候有功夫來我們公司轉(zhuǎn)轉(zhuǎn),順便把合同簽了?” 唐珞問了句:“你們幾點下班?” “哪有什么幾點下班,你要來, 我二十四小時on call?!?/br> 唐珞也笑了兩下,可還真是看得起她, 看了眼時間是下午兩點,又問了句:“你們公司在哪兒?。俊?/br> “靜安寺附近, 我一會兒把地址發(fā)你。對了, 方便加個微信嗎?” “好啊, 以后就是我老板了,微信就是我手機號?!鳖D了頓, “我一會兒過去, 大概兩小時后到?!?/br> “沒問題,我沏好茶候著?!?/br> 掛了電話,唐珞換了條牛仔褲,又換了件柔軟的黑色圓領毛衣。 毛衣領口偏大, 露出一對深陷的鎖骨與一片白皙的肩頸。 她身材偏單薄,脖子又長, 這樣的身形, 也在她冷色調(diào)的氣質(zhì)之上, 更又添了幾分脆弱感,像一只質(zhì)地輕薄、瓶口纖細的玻璃花瓶,又像花瓶里一株仿佛輕輕一捏,便會折斷的矜貴的深紅色干花。 她化了淡淡的底妝,又涂了正紅色的口紅。 妝容不重,只是在精巧的五官與黑色毛衣毛衣的襯托之下,更顯精致明艷。 這幾日的上海氣溫一天比一天低,她便在外面套了件白色羊絨大衣,背了個miumiu的黑色褶皺包,戴了副墨鏡,下樓打了車便趕往星耀影視。 到了公司,前臺說了句:“你好唐小姐,我?guī)闳ペw總辦公室。” “好啊,謝謝你?!?/br> 而穿過公共工位時,只聽大家在小聲地窸窸窣窣。 “是誰???什么來頭啊?不會是哪個大明星要來投奔我們公司了吧?” “不知道啊,不過這下頷線和唇形都絕了吧?!?/br> “是誰???戴了墨鏡看不清啊?!?/br> * 趙謙瑜辦公室很大很明亮,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下面那座金光燦燦的靜安寺,與周圍繁華的商圈。 而他還真泡了一杯茶在等她。 前臺把她帶到這兒,正要離開,又被趙謙瑜叫住,說了句:“叫紅姐過來一趟?!?/br> “好的,趙總?!?/br> 等待的時間里,唐珞把合同和補充協(xié)議簽了。 又等了會兒,一個個子不高卻頗有氣場,看著有40加的女性走了進來,趙謙瑜便介紹了句:“周楚紅?!闭f著,介紹了一下她的履歷,報了一串如今耳熟能詳?shù)呐餍钦f,“都是她一手帶出來的,以后我讓她帶你,你叫她紅姐就好。你瞧這名字多吉利,紅姐,跟了她的都能紅?!?/br> 唐珞笑了一下,禮貌地起了身叫了聲:“紅姐。” 紅姐人挺痛快,聲音也洪亮:“坐吧?!闭f著,周楚紅拉著她的手,跟她一起坐了下來,“我上回在剪輯臺上看過你演的戲!就老韓那部,老實說,挺讓人眼前一亮。我做藝人經(jīng)紀二十年了,什么人能紅,什么人拼死了也紅不成,我基本上看一眼就能看出個大概。”說著,又肯定了她一句,“我覺得你能紅,我們以后合作愉快?!?/br> 那天下午,紅姐帶她在公司轉(zhuǎn)了轉(zhuǎn),介紹著公司從創(chuàng)建之初到現(xiàn)在,投拍過的那些大師級的影片,拿過的大獎,捧紅過的明星,講述著星耀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不得不說,星耀的確是一個底蘊豐厚的公司。 出了公司時已是傍晚,馬路上華燈初上。 忽然想起之前有一個梗說,一下雪,北京就成了北平。 而婷婷看了這句話說:“那上海豈不是一到晚上就成了上海灘?!?/br> 一座座流光溢彩的玻璃大廈,一盞盞筆挺高聳的路燈從她眼前滑過,顯得這一幕有些光怪陸離。 真希望在這魔都,她能有一個坦蕩的星途。 * 婷婷今日難得六點下了班,路過奶茶店,還買了兩杯奶茶回來。 她把奶茶往桌上一放,說了句:“輔料我給你加了豆花,怎么樣,還是我懂你吧?”說著,脫下羽絨服往沙發(fā)上一扔,“今天怎么說,也是我們珞珞子離爆紅又進了一步的好日子!要不我們煮個火鍋慶祝一下吧!” “好啊。”說著,唐珞拿起了手機,“我來點?!?/br> 點好了火鍋,她兩手握起一杯溫暖的奶茶,把吸管對準了豆花吸了一口。 想起之前有一回,她點了豆花奶茶,傅裴南看她天天捧著奶茶喝個不停,非要嘗一口,只是剛一吸到那軟乎乎的東西,便硬生生咽了下去,問了句:“這什么東西?” “豆花啊。” “豆花?” 他那表情,像是恨不能把喝下去的全吐出去。 她就知道他會是這個反應…… 一來,他不喜歡任何豆制品,二來,他更不能接受豆花這種東西出現(xiàn)在一道甜品里。 哪怕在精加工之下,這杯奶茶里的豆花,早已嘗不出半點豆花的味道。 “不喝還我?!闭f著,她一把搶過來兀自喝了起來。 正恍惚間,老校區(qū)刺耳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外賣來了!”說著,婷婷一路小跑過去開門,從外賣員手里接過滿滿兩大袋的東西,元氣十足地說了聲,“謝謝!” 她把食材放到桌上,便張羅著把電磁爐、鴛鴦鍋拿出來,倒上紅湯湯底與番茄湯底便點了火。 那天兩人吃了火鍋,又喝了點小酒。 唐珞依舊穿著那件毛衣,下面則換了條寬松的睡褲,酒沒喝幾口,臉和脖子以及胸前便都紅了個透。 而后,她感到有些微醺上頭。 婷婷也喝多了。 她每次喝多都會一再強調(diào)自己沒醉,而后開始一個勁兒地找酒喝。 她又猛灌了自己一杯酒,而后嘴巴一撅,忽然就哭了。 唐珞嚇了一跳,以為是她感情發(fā)生了什么問題,結(jié)果婷婷來了一句:“珞珞,我就是有點心疼你,尤其是看了那個合同,我總擔心你是不是往火坑里跳……” 唐珞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就這事兒。 于是她開始安慰:“沒事,能有什么事,我會保護好自己,再險我也能讓自己全身而退,你放心?!?/br> 婷婷繼續(xù)哭著,又豪言壯志地來了一句:“沒關系!我也會努力工作,我媽也給我攢了筆嫁妝,萬一你真有什么事,我把我嫁妝全搭上也要救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