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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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魂不守舍,卻還是要打氣十二分的精神來考慮自己的日后。 她買了一張最早的飛往上海的機票, 而后問了婷婷一句:【對了婷婷,你另一個房間租出去了嗎?】 顧婷婷回得很快:【還沒有, 找不到合適的室友?!?/br> 顧婷婷:【不太想和陌生人合租, 感覺怪怪的?!?/br> 顧婷婷:【怎么了?】 唐珞:【我要去上海了。】 而對話框上方, “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出現(xiàn)又消失,像是想問些什么,卻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唐珞便回了一句:【我和傅裴南徹底完了?!?/br> * 飛機落地時是婷婷來接的她。 婷婷工作后買了一輛國產新能源車代步,在前面一言不發(fā)地開著車,唐珞坐在后面,給她轉了一萬塊錢說:“先付你一個季度的房費?!?/br> “哎喲,這是干嘛。”頓了頓,她又問了一句,“你和他,真的徹底分手了?” 唐珞“嗯”了聲。 顧婷婷又問了句:“你怎么坐后面啦?” 唐珞只說:“副駕駛不是你小男朋友的專屬嗎?” 且這么多年,除了傅裴南,她好像還沒坐過誰的副駕駛。 “你和他還好吧?”她又問了句。 “挺好的?!?/br> 顧婷婷每天在互聯(lián)網(wǎng)996,他卻在家族企業(yè)閑得發(fā)霉,如此相處了幾個月,雖小矛盾不斷,也沒了一開始時的激情,不過勝在安穩(wěn)。 她今年25歲,比唐珞還要大一歲。 年輕時追求轟轟烈烈,而現(xiàn)在,尤其見了唐珞,她只覺得什么都沒有“安穩(wěn)”二字來得更難能可貴。 婷婷開了轉向燈,一邊看著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赜肄D,一邊說了句:“他本來想和我一起來接你的,不過被我拒掉了,這種時候還是應該和姐妹單獨在一塊兒,是吧?”說著,她用后視鏡看了一眼唐珞的臉色。 唐珞面色有些蒼白,雙唇緊閉。 她從小經的事兒多,分手也沒有同齡小姑娘們的哭哭啼啼,只是她越是平靜,婷婷便越是擔心。 她們家離虹橋很近,上海的路況比北京略好一些,又是在夜里,開到家也不過二十分鐘的路程,兩人很快便到了那間小出租屋,婷婷拿出了鑰匙開門。 屋子里倒是一切照舊,雜七雜八的小物件凌亂卻有章法地堆在客廳里。 乳白色的家具、白綠相見的桌布…… 窗外歷盡世事變遷,屋子里還是一副寧靜致遠的模樣。 她還沒來得及坐一坐,便兀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那里空空蕩蕩,還是她離開時的模樣。 她打開行李箱,把衣服一一掛進了衣柜,洗漱用品放到洗手間擺好,最后箱子里還剩香薰蠟燭和古龍水。 她沒有拿出來,只是把箱子合上,推進了衣柜角落。 走出房間時,婷婷在客廳茶幾上擺了一瓶紅酒和兩只酒杯,還難得貼心地替她泡了一杯裊裊的綠茶,擺了些零食,見她出來便問了句:“喝茶還是喝酒,你來選?!?/br> 唐珞在沙發(fā)上坐下,端起熱茶喝了一口,說了句:“喝茶吧?!?/br> 她明白喝了酒就會失控。 失了控,就會想起一些不該想起的事。 解決不了的痛苦,挖出來反反復復咀嚼又有什么意思,她只想把過往一切都深埋在心底,不愿再回憶。 * 每當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都會順手為你打開一扇窗,這大概是個玄學,不過唐珞從小便對這道理深信不疑。 而這次,這句話又一次地靈驗了。 是在第二天下午,唐珞吃了飯悶在房間里正感到焦慮時,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備注“韓導”。 唐珞立刻接起來,說了聲:“喂?韓導。” “唐珞呀,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啦?” “在家呢,這一陣也沒有接戲,沒什么合適的機會?!?/br> “是這樣啊,我這邊呢有一朋友,這兩天著急忙慌要找一個女演員。蘭冰的事你這兩天看到沒有啦?” 蘭冰她知道,圈子里半紅不火的小明星,不過這幾天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太多,蘭冰出了什么事,她還真沒時間關注。 韓導便繼續(xù)說道:“哎,小姑娘去勾搭了王石安導演,被王導老婆在微博上撕了,這兩天在網(wǎng)上傳得是沸沸揚揚!算是徹底塌房了!我朋友最近在拍的戲,就用了蘭冰,戲份拍了一半不到,這眼看勢頭不對,想馬上換一個演員,只是一時也找不出合適的?!?/br> “這個角色算是戲里一個副cp。哦對了,星辰最近也在這個組里。”說著,韓導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角色是星辰戲里的親meimei,星辰這小子比你還小一歲,看來要占你便宜了,還要你喊他一聲哥。” “如果你感興趣呢,我現(xiàn)在就把劇本發(fā)給你,片酬我替你去談!” 韓導沒說他這位導演朋友究竟是哪一位,不過最近朱星辰勢頭正猛,接拍的戲,肯定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便立刻說了句:“我拍。韓導,您先把劇本發(fā)給我吧,我這兩天隨時都可以去視鏡?!?/br> “那好的呀?!?/br> 劇組那邊著急,剛掛了韓導電話,沒一小時便喊她過去試戲。 這時正是傍晚,那部戲拍攝地點在杭州,唐珞簡單收了一些行李,買了張高鐵票便連夜趕了過去。 導演姓李,雖趕不上韓導的段位,但這么多年也拍了幾部耳熟能詳?shù)碾娨晞?,到了劇組酒店的會議室,讓她演了幾個小片段便當場定下了她,說: “老韓這人眼尖,他推薦過來的人我是信得過的,時間也趕,這個角色我就定你了。你這兩天還有沒有其它安排?今晚還要回上海?” 唐珞看導演是恨不能她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進組,便說了句:“我這邊倒是沒什么安排,聽您安排吧?!?/br> 導演也毫不客氣:“那就別回去了?!闭f著,甩給她一疊劇本,圈了一下明天要拍的戲份,“忽然出了這么一件大事,大家都著急,也好在是戲還沒有殺青,不然到時候怕是被壓著播都播不出去。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明天就開機?!?/br> 唐珞恭順地接過劇本,說了句:“謝謝導演。” 導演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問了句:“對了,你英語怎么樣?” “之前在美國讀了三年高中,英語還可以?!?/br> “我們這個角色也是美國留學回來的背景,所以你也能在劇里說兩句了是吧?” “yes of course?!?/br> 簡簡單單一句話,不過可以聽出她口音很純正。 李導給她豎了個大拇指,便轉身離開。 *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進組拍戲,她適應得很快。 不過累也是真的累,戲拍到一半忽然換了演員,拍攝周期每拖長一天,便要多燒一天的錢,劇組為了趕進度,每天都是緊著她的戲份拍,而她又是臨時接的本子…… 好在角色并不復雜,高冷美艷大小姐的人設,有一些副cp的感情線。 唐珞演戲喜歡收著,臉上沒有太多太夸張的表情,不過通過一些微妙的設計,情緒表達都很到位。 且她通身的氣質,不用劇情烘托,往那兒一站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大小姐。 之前導演覺得蘭冰的表演太過,高冷被她演成了做作,怕播出后要挨罵,而唐珞的表演卻恰到好處。 臨時替上的演員,非但沒有影響整部片的質量,反而提升了質感。 導演很是滿意,大部分鏡頭都是一次就過,在片場對她更是贊不絕口,還說:“真是后生可畏??!” 這一日原本要出外景,拍朱星辰訂婚的戲份,她作為meimei自然要到場。 可惜天公不作美,杭州連續(xù)幾日下起了大雨,劇組等不起,原本預定好、錢都付了的外景場地只能作廢,臨時找了個酒店宴會廳來拍。 訂婚宴上,唐珞穿一襲香檳色吊帶禮服,長長的卷發(fā)攏到一側,一大片冰潔的后背露在了外面。 一場秋雨一場寒,宴會廳內也頗有幾分涼意。 導演喊了聲“咔—”,她的戲份便暫時結束了。 她趕緊走到一邊拿起了呢大衣披上,又拿上自己的保溫杯和劇本,走到一旁的折疊椅上坐了下來。 她下一場戲的臺詞還沒有記熟,準備爭分奪秒多看幾眼,只是一邊看一邊擰開了保溫瓶瓶蓋,對在嘴邊,半天卻沒有一滴水流下來。 她看了眼杯底,水早已喝干了。 她也來不及去接水,干干地抿了一下嘴唇便繼續(xù)看本子。 而是在這時,一瓶礦泉水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 那雙手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食指上戴了只鉑金扳指。 “唐大美人?!?/br> 男性極富磁性的嗓音從她頭頂上方響起。 礦泉水擋在了劇本前,她便抬頭瞥了一眼,只是身后巨大的水晶吊燈實在太過耀眼,背著光,她看不清他的長相,只看到他襲一身精良黑西裝的修長身影。 見她久久也不接,他也不愿繼續(xù)遞著水傻站著,便微微彎下腰,把礦泉水給她立在了腳邊。 她穿了雙銀色高跟鞋,腳踝纖細白皙,腳背上筋骨分明。 見他彎下腰,便微微收了收腳,微妙地收進了裙底。 看似得體,那一絲慌張還是被他盡收眼底。 他輕輕笑了一下,在她旁邊的折疊椅上坐了下來,問了句:“公司沒給你配個助理?”說著,側過臉來看向她。 唐珞扭頭瞥了一眼,這才看清是趙謙瑜。 星耀影視董事長趙寅策的兒子,本科在美國學了導演,聽說電影審美不錯,如今在星耀做制片人,也兼著星耀的總經理。 這部戲也是星耀影視投拍,之前他來劇組探班,唐珞曾在會議室里與他有過幾面之緣。 她回了句:“我沒簽公司?!?/br> 周謙瑜便道:“韓導和李導都說你戲很不錯啊。簽我們公司,我立刻派十個助理在你跟前伺候著。” 唐珞回了句:“不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