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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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天,兩人為一碗醬油拌飯又拌了幾句嘴,她只是覺得,即便在一起生活了七八年,但他們可真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 夏蟲不可以語冰。 她默然笑了一下,而正失神著,手機在潔白的中島臺上“嗡嗡”地震了兩下,拿起來一看是青青。 【唐大美人,起床沒有?】 她當然起了,她作息一向規(guī)律,倒是想問問青青這個時間是剛睡醒,還是剛從哪個酒吧ktv里出來? 唐珞回了一句:【剛醒?!?/br> 青青:【吃飯沒,要不要一起去吃個brunch?】 唐珞:【好啊?!?/br> 青青:【地點發(fā)你了,一會兒見?!?/br> 放下手機,唐珞便拿上了車鑰匙出了門。 青青選的地方一般都不會差,她狐朋狗友一堆,哪里新開了不錯的餐廳她總是能第一時間知道。 唐珞之前在美國生活了三年多,不過卻長了個貨真價實的中國胃,無論人在哪里,早餐都離不了沒營養(yǎng),就全是糖分的白粥,中午也離不了米飯。 她點了一份白粥,一份溏心的煎蛋和一份金槍魚沙拉。 青青則點了三明治和黑咖啡。 青青眼睛剛拆線,比之前消腫了不少,也不知這兩天是從哪兒受了刺激,一邊大口吃著三明治,一邊生無可戀地來了一句: “感覺人生好無趣啊……天天泡吧也是無聊死了。還好你還在北京,感覺早睡早起,上午出門吃個早餐也不錯,我那些朋友就沒一個下午三點前起床的?!?/br> 唐珞輕輕笑了一下,給她澆了一盆兜頭的冷水:“我估計在北京也待不久,準備去上海發(fā)展了?!?/br> 青青立刻問:“去上海干嘛?!” “當演員啊。” 青青便不能理解地道:“當演員在哪里不是當啊,還不是要全國各地飛,非要去上海干嘛?北京那么多影師公司,那么多編劇、導演,廣電總局就在你們家家門口哎!” 唐珞隨口扯了一句:“上海氣候好一點吧?!?/br> “好什么啊!”青青手口并用,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上海啊,夏天是又濕又熱,冬天又冷又濕,梅雨季更是濕濕濕!聽說濕度都能達到百分之百?。 ?/br> “還好吧,至少天上不會下土?!?/br> “那你們家祖宗呢?跟你一塊兒去?我跟你講,兩個人可不好兩地分居,而且他一個北京人,你要把他拐到上海去,他家里人不得吃了你啊。這還沒上門呢,對你這未來兒媳婦的印象就大打折扣!” 唐珞用十指理了一下頭發(fā),用腕上松松垮垮的發(fā)圈把頭發(fā)綁在了后面,短短的一小截,像燕子尾巴。 她頭發(fā)碎,在額前細細碎碎地散落下來,在落地窗邊的陽光下泛著淺淺的咖啡色。 她神態(tài)懶倦,目光垂睨,用小勺子輕輕攪著面前的咖啡…… 哪有什么上門啊。 又哪有什么未來的兒媳婦。 這幾天,兩人相敬如賓、貌合神離,早已在分手邊緣打轉(zhuǎn)了。 她知道他們對彼此還有感情,畢竟在一起八年,哪怕是養(yǎng)條狗,八年也該有感情了。 但有沒有感情是一回事,能不能走下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一開始跟傅裴南從上海回來,便沒想過這次和好了,他們就又能長長久久。 正晃神,對面青青又追問了句:“?。克ゲ蝗グ。俊?/br> 唐珞回了一句:“再說吧?!鳖D了頓,“反正我大概率是要去了。” “你們又吵架了?” “沒?!?/br> 對面,青青便“哎—”地嘆了一口氣,雖不知唐珞到底怎么想的,但她明白,唐珞要去上海,自然有她要去上海的道理。 頓了頓,她才開口道:“我有時候還挺羨慕你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放著這么一個搶手的男朋友,說要去外地就一定要去外地。” 唐珞只是笑了一下。 哪有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只是知道自己得不到什么,決定不再苦苦糾纏,傷人傷己罷了。? 第10章 吃了飯,又聊了聊天,時間一晃便到了下午,青青哭唧唧地說:“你真的要去上海了……去之前跟我說一下,我給你送行。” “好啊?!?/br> “我們?nèi)ス浣职?,走一走運動運動?!?/br> “好啊?!?/br> 唐珞像個不走心的ai捧哏機器人。 一個中高端檔位的商場,里面不乏一些lv、el段位的品牌,出入的人流不多,卻各個都挺有品味。 而是在這里,她碰見了一個“熟人”。 算是熟人吧,畢竟那天她和傅裴南從上?;貋?,陳文宇開車來接,她曾在他的副駕駛看到過一回那個女孩兒,記得女孩兒還甜甜地叫了她一聲唐珞jiejie。 是叫宋依依?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 只是此刻,她卻是依偎在另一個人懷里。 唐珞一向不喜歡對人評頭論足,不過那個男生,外形看上去卻實在與女孩兒不大般配。 凌亂的頭發(fā),不知反復水洗了多少遍的皺巴巴的格子衫,褪了色的牛仔褲,腳上穿一雙破舊的黑色運動鞋。 男生看著有些拘謹,問了句:“你還要繼續(xù)逛嗎?” 語氣間像是有些怨懟——明知道買不起,又為什么要帶我來這種地方。 女孩兒很懂事,看出男生的不自在便嬌滴滴地說了句:“我累了,那我們回去吧?!闭f著,便緊緊把頭靠在了他肩膀。 男生個子不高,身形也有些瘦小,只是小小只的宋依依緊緊依偎在他身上,看上去卻很是小鳥依人。 那是她在一米八三的陳文宇面前,都從未有過的姿態(tài)。 唐珞不禁發(fā)出疑問—— 陳文宇是又雙叒分手了? 而這個疑問,很快便得到了解答…… 是在傍晚時分,傅裴南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問了句:“在家嗎?” 他大概是在ktv,周遭十分吵鬧,一個男生唱歌唱得荒腔走調(diào),聽聲音像是陳文宇,不過沒過多久歌曲便被暫停,陳文宇嚷了聲:“你切我歌干嘛?” “傅總打電話呢?!?/br> 這音色偏粗,卻又帶著“娘”感的聲音很是耳熟,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概是傅裴南公司里的經(jīng)紀人,叫沈雨霖。 她從沒見過沈雨霖的面,不過常常聽他和傅裴南打電話,一個辦事利索,又很會拍馬屁的人精。 而對面,傅裴南見她不回,便又問了句:“在家?” 唐珞回了一句:“我和青青出來了,正準備回去呢?!?/br> “要不要出來玩兒?我們在唱歌?!?/br> 她問了句:“都有誰?。俊?/br> “臨時湊成的局,文宇在這兒,還有我們公司幾個?!鳖D了頓,他繼續(xù)道,“來吧,你自己在家也沒什么意思,你女神也在這兒呢。” “我女神?” “是啊,來了就知道了。” 雖不知這“女神”是誰,但唐珞猜測,大概也是一個比較私人的局,大部分是傅裴南的身邊人,否則亂七八糟的應酬局,他也不會喊她過來。 他又道:“我喝酒了,開不了車。” 他用了四年的司機這幾天辭職了,他一時間也找不到合心意的替上,他這個人又多少有點潔癖,受不了隨便什么司機、代駕上他的車。 之前司機請假回老家,他在外面喝了酒,也總是叫她來接。 一方面是真需要人開車,一方面,也是想帶她融進自己的圈子。 唐珞想了想,回了一句:“那等我一會兒。” “可以啊,等你?!?/br> 他有些微醺,聲音也十分放松。 * 唐珞今天是素顏出的門,身上穿的也是簡簡單單的運動裝,她不可能就這樣過去,便先開車回了家。 在衣帽間頓足許久,她最終選了一件寬松的白襯衫,外面加了一件偏深的橙黃色西裝外套,手腕挽起一些,纖細白皙的手腕上戴了一只細帶的黑色腕表,挎了只白色birkin包,穿了雙黑色高跟鞋,又化了一套不濃不淡的妝,口紅則選擇了偏深的正紅色。 有他公司的人在,她還是想打扮得成熟一些。 她沒有開車,而是下了樓,讓物業(yè)前臺叫了輛車過來。 是在一家ktv會所,包間很大,裝潢也很奢華,推開門進去時,見紅棕色皮質(zhì)沙發(fā)上一共坐了五個人,而其中大部分人她都認識。 陳文宇自不必多說。 他正坐在沙發(fā)上忘情高歌,聲音之大,讓大家久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唐珞已經(jīng)推開包間門走了進來。 坐在最邊上刷手機的是朱星辰,她同行,一個最近勢頭正猛的弟弟,在韓導那部劇里,他演她愛慕了一生的少主。 不過她第一次認識朱星辰卻不是在劇組,而是在美國。 他們仨在美國時便認識了,朱星辰比傅裴南小四歲,當時在美國讀高中,三個人不算特別熟的好朋友,不過常常能在一些酒局上碰見他。 他喊傅裴南一聲哥,喊唐珞“珞姐”。 而在劇里,她對他又是跪,又是拜,還喊他少主…… 因著這個,朱星辰一開始沒少笑場,總是入不了戲,也不好意思在他珞姐面前太耍帥,好在唐珞很敬業(yè),入戲快,才帶著朱星辰慢慢相信了這人物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