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是我偷的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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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腕,從他的掌間掙脫,緊跟著,被他攥了不知多久的手腕,便泛起一陣錐心的痛。? 第7章 那一晚兩人一夜無言,各自占據(jù)著床的一角睡覺。 第二日昏昏醒來,厚重的窗簾把陽光擋得很死,臥室內(nèi)只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皮鞋踏在木質(zhì)地板上的聲響。 “噠—噠—噠—” 貴人語遲,步子也遲。 他走路一向不緊不慢,腳步聲也顯得慢條斯理。 “唰—”的一聲,傅裴南拉開了窗簾,緊跟著窗簾便自動向兩側(cè)徐徐敞開,窗外初秋明媚的陽光揮灑下來。 “我去公司了?!?/br> 唐珞緩緩揉了揉眼睛,背著光,她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朦朦朧朧看到一道身穿筆挺西裝的頎長身影。 她應(yīng)了聲:“哦?!?/br> 他說了句:“起來吃個早飯,別又一覺睡到下午?!?/br> 唐珞懶散毫不走心地應(yīng)著:“嗯?!?/br> “昨天……”他頓了兩秒才說道,“是我對不起?!?/br> 他這一生,又何曾向誰道過歉。 他們之間似乎從未有過什么隔夜仇,睡了一覺,又聽了這聲“對不起”,她感到積壓在心底的某些情緒在逐漸淡去…… 而等關(guān)門聲響起,唐珞才打了個哈欠起床。 似乎是睡飽了覺,她感到心情也暢快了不少。 她四個月前畢業(yè)了,中間拍了一部戲也剛殺青,這樣既沒學(xué)業(yè)又沒工作的待業(yè)狀態(tài)仿佛也是頭一天。 她簡單洗漱了一番,坐在梳妝臺前,頭上戴了個熊貓發(fā)箍,手上拿著個美妝蛋拍拍打打,一邊化妝一邊給高青青發(fā)了個微信。 【在干嘛?】 【我回北京了?!?/br> 等了十分鐘高青青也沒有回,不過也在意料之內(nèi)。 她這個人生活過得顛三倒四,估計昨天凌晨才從酒吧出來,吃了個海底撈,早上五六點鐘才到家倒頭睡下。 她沒再青青回,想著自己去吃個早餐。 附近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自助早餐不錯,傅裴南帶她去過幾回。 后來傅公子喜新厭舊,嫌那里的早餐乏善可陳,不過唐珞倒很喜歡,周末有閑暇時常常一個人去吃。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身簡便的運動裝,又套了件長長的卡其色風(fēng)衣,戴了頂黑色圓頂帽便下到地庫。 傅裴南早幾年前喜歡買車,手頭閑錢又多,私人地庫的精彩程度毫不遜色于一場大型車展。 不過這幾年,他或許是為顯穩(wěn)重,或許是開始忙自己的事業(yè),心思沒在這上頭,每天去上班幾乎只開一輛黑色邁巴赫出門,早年那些紅的、黃的、藍的車,便全丟在了地庫積灰。 他最低調(diào)的一輛車是白色特斯拉,之前特斯拉忽然風(fēng)靡,他也嘗新鮮買了一輛,不過開了兩回便再沒碰過。 唐珞拿了駕照后便常常開著它出門。 車子小巧輕便,電費又便宜,她開得很是得心應(yīng)手。 吃完早餐時,青青依舊沒信。 唐珞坐在餐廳喝著咖啡,想起之前買的私教課還沒上完,便跟教練約了個課,去健身房做了一小時無氧。 做完運動、洗完澡出來時,手機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把手機扔回包里,便又去美容院打了個水光針。 青青回微信是在下午四點。 【靠!你啥時候回來的?】 【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剛醒,昨晚喝酒去了?!?/br> 此時,唐珞正坐在商場咖啡店看書,發(fā)了個定位給青青,說了句:【要來麻利地來,半小時不來我要走了?!?/br> 青青這人一向沒什么時間觀念,不給她一個時間限制,她能磨嘰一兩個鐘頭,這商場就在她們家旁邊,半小時的要求也不算過分。 而等了四十多分鐘青青也沒來,唐珞正準備收攤走人,才見青青火急火燎地趕來,戴了個大框墨鏡,墨鏡里還貼著兩片紗布。 唐珞問了句:“你又去做眼睛了?” 青青道了句:“是啊,前天剛拆線,媽的疼死我了?!?/br> 唐珞:“……” 青青拿過桌上那杯早已冷掉的拿鐵,把杯底剩下的那點一飲而盡,說了句:“我們舞蹈老師打小就說,天生不足,就得后天使勁兒!” “那是讓你好好練功呢,不是往這兒使勁兒?!?/br> 青青便感嘆了句:“哎,你們這些天生麗質(zhì)的人哪兒懂我們這些人的苦啊。” 她從小就是小眼睛,山根更是低得像塌橋,墊都墊不起來。 鼻子墊了兩回,每回都痛得死去活來,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是沒有唐珞一半高。 唐珞見她自怨自艾,便摘下了自己的鴨舌帽和口罩,說了句:“別提了,我也剛被針滾了一臉?!?/br> 青青豎起一個大拇指。 天生麗質(zhì),后天又這么使勁兒,讓她們這些資質(zhì)平平的人可怎么活啊! * 青青是她大學(xué)同班同學(xué),北京人,性格也是北京胡同串子味兒,不知道為什么,大學(xué)那么多個同學(xué)里她也就和青青玩得來。 兩人吃了飯,又在商場逛了逛。 而正在青青喊累時,手機在包里“嗡嗡”地震了起來。 她微信好友不多,太吵嚷的群也一向有一個是一個地屏蔽,能讓她手機響起來的人不多,無非是三五好友……和他。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果然是傅裴南。 他問:“吃飯了沒?” 她回了句:“吃了。” 而不到兩秒,他便武斷地發(fā)來一句:“過來再陪我吃一頓。”說著發(fā)了個地址過來,是他常去的一家老北京涮羊rou。 唐珞:【都有誰???】 傅裴南:【就我?!?/br> 而在這時,青青眼尖地湊過來瞥了一眼,見對話框上方寫著大大的“傅裴南”三個字便沒再多看,說了句:“你們家大爺又喊你過去了?” 唐珞沒應(yīng)。 青青識相地說了句:“那你去吧?!?/br> 唐珞其實性子挺剛,之前上學(xué)時班上誰也不清楚她的來頭,卻誰也不敢惹她,唯一能讓她軟下來,甚至隨喚隨到的,也就她們家那祖宗了。 她們家那位是何方神圣,青青也不大清楚。 她和唐珞要好了四年,卻一次也沒見過她們家那位正主的臉,連照片也沒有。 只是有幾次,看到那祖宗開了輛邁巴赫來學(xué)校接她。 后來從側(cè)面得知,他大概是京城哪家的二世祖,兩人交往了許多年,甚至是彼此的初戀…… 唐珞沒多猶豫,把青青送到她們家門口便開車過去。 那家店地點略偏,不過味道不錯。 這也是傅裴南一個活在云端的人,卻肯光顧這種小店的原因——人少,且味道也確實正宗,他說像他小時候的味道。 唐珞剛打完水光針,臉上還在紅腫。 傅裴南一向不喜歡她在臉上打這種東西,雖說只是補水,但畢竟是玻尿酸,代謝不干凈臉也會變得有點僵。 她也不常打,這也才第二回 ,實在是這一陣拍戲太忙,條件又艱苦,皮膚一時間恢復(fù)不過來才去打了。 雖然不被發(fā)現(xiàn)是不可能的事,但她還是戴好了帽子、墨鏡、口罩,又用絲巾裹了一下臉才走進去。 到了店里時,店內(nèi)果然也沒幾個人。 傅裴南已經(jīng)點好了一桌菜,銅爐在他面前裊裊地散著氤氳霧氣,他把剛涮好的幾片羊rou放到她碗中,見她這副模樣便調(diào)侃了句:“行了,這兒沒人認得出你。” 拍了四個月的戲回來,戲沒見播,偶像包袱倒是重了。 唐珞:“……” 他問了句:“你今天都干嘛去了?” 唐珞也不摘墨鏡,也不摘口罩,就這樣兩手插兜坐在對面,機械地回了句:“運動??磿??!?/br> 而在這時,絲巾滑落,傅裴南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便伸手一把摘了她的墨鏡,又扯下了口罩,這才發(fā)現(xiàn)她滿臉紅腫。 “你臉怎么回事?” 唐珞沒有抬頭看他,只是夾起一片rou,淋上nongnong的芝麻醬汁送入口中。 神經(jīng)。毛病。 也不知他要怎么罵她。 只是意料之外地,他竟沒說她什么,只是頓了兩秒調(diào)侃了句:“本來想給你個戲拍,我看你這個臉也拍不成了。” 唐珞知道是嘲諷,沒應(yīng)聲。 傅裴南便又補了一句:“陳導(dǎo)最近籌備新戲,在找個女一號?!?/br> 唐珞這才提起些興趣,問了句:“哪個陳導(dǎo)?” “還能是哪個陳導(dǎo),就是你想的那個陳導(dǎo)?!?/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