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餿主意
“夢荷~夢荷~你當我女朋友吧!” “什么?!” 周夢荷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陸初煦,握著她手,一臉誠摯拜託她的模樣。 怎么回事?陸初煦腦子讓驢給踢了?! “店長!!你怎么可以奪人所愛?。?!” 在吧檯旁聽到陸初煦握著他心儀的女孩子說這種話,杜立恆怎么可能淡定的裝沒聽到?! 他立馬衝過來,打算捍衛(wèi)一下自己的領(lǐng)土,就見陸初煦啊的一聲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自己腦袋喃喃自語說: “對,我都忘了這事兒了.......” 立恆喜歡夢荷,他還在立恆面前讓夢荷當他女朋友,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反觀周夢荷冷靜多了,看見陸初煦一臉懊惱的樣子,就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不好解決的難題。 “店長,你有什么事好好說,大家一起想辦法幫你?!?/br> 陸初煦頓時感激涕零的看著周夢荷,果然大一歲,沉穩(wěn)度就比他們多一年??! “是這樣的...我呢,端午節(jié)要回楚家一趟。” 周夢荷噗哧一聲的笑了。 “什么???那就去??!你不是跟楚爺爺很熟,而且時常過去嗎?” “對啊對啊,這跟夢荷當不當你女朋友,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他可是喜歡周夢荷很久了,前陣子才鼓起勇氣想追她,奈何女俠一心投入工作,沒啥心思談戀愛,但可這不代表,他就能忍受別人將她給追走了! “杜立恆你安靜點,聽聽店長怎么說呀?!?/br> 杜立恆的嘴巴立馬像拉上拉鍊一樣,安靜不說話了。 陸初煦簡直汗顏,看看這互動,真是替立恆以后的家庭地位所擔心。 但眼下可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 “是這樣的,我今年都二十九歲了,不是沒個女朋友嗎?這次回去啊,就想帶個女孩子讓‘家里人’放心放心,夢荷你別擔心,不會過夜,我也不會亂吃你豆腐,你就陪我們回去跟楚爺爺吃幾顆rou粽,我們就送你回來了?!?/br> “夢荷小心啊...會這種要求的,通常都會讓你假戲真做喔....” 杜立恆酸溜溜的在旁邊補了一句,就被周夢荷給小小瞪了一下。 杜立恆在嘴里嘟嚷著,怎么他就沒想到這點呢!他要早這樣做,早追到人家了! 可恨哪??!真笨! 一向?qū)ι磉叺娜撕苤v義氣的周夢荷,立馬捶著自己的胸口說: “放心,交給我吧!保證讓楚爺爺滿意?!?/br>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楚謙晨無語了。 這個坐在后座,穿著淡黃色長洋裝,綁著公主頭的女人,是陸初煦的女朋友? 呵呵呵,開玩笑呢親。 他一個喜歡同性的人,居然交了個女朋友? 呵呵呵,好好笑呢。 呵呵呵。 感受到車上,正確來說是副駕駛座,傳來nongnong一股低氣壓的陸初煦,此刻只感覺壓力山大。 好幾次的輕咳,想引起兩人注意,奈何一個不接他的話,另一個從后照鏡用眼神詢問他,她該說什么? 陸初煦一路開的很慢,就是被這兩座冰山給凍的! 周夢荷不是個傻的,打從一坐上車開始,前頭的楚爺爺?shù)膶O子...叫阿晨是吧? 他整張臉酷的彷彿她與陸初煦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不過除了一言不發(fā),他倒是沒說出什么不禮貌的話。 所以周夢荷也樂得當乖乖牌女友,少說少露餡。 否則老娘懟死你! 于是三人各懷心思的到了楚家,由于事先打過招呼了,楚霸天對于周夢荷的到來,心里雖有些疑問,但覺得陸初煦都二十九歲了,個性長相也不差,沒個女朋友才奇怪呢! 一場午飯吃下來,楚謙晨竟全程一發(fā)不語,陸初煦還時不時的偷覷著楚謙晨的反應(yīng)。 周夢荷這個準女友更有趣了,安靜的坐在那里,獨樹一幟、自成一格的畫面,彷彿只要等她吃完這頓午飯了,她還會雙手合掌,說聲多謝款待的感覺。 楚霸天被自己的想像給逗樂了。 他平時沒事在家,就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看看報紙,偶爾附近散散步這樣。 頂多吧,最遠開車到時光咖啡廳坐坐! 自己孫子楚謙晨的個性跟他一樣悶他知道,還不如陸初煦來得開朗有趣。 若陸初煦是女孩子,他可就能合理懷疑自己的孫子在吃悶醋! 不然人家?guī)笥褋斫o他這個做爺爺?shù)目纯?,他一個做人家弟弟的,在那裝什么悶葫蘆? “夢荷,我?guī)闳タ礌敔敿业孽庺~吧,爺爺他們養(yǎng)得可肥了!” 陸初煦實在是受不了飯桌上這古怪氣氛了,找了個藉口就想帶著周夢荷偷溜去院子透透氣。 但陸初煦不知道的是,可能是他太過在意楚謙晨的反應(yīng)了,事實上飯桌上真正詭譎不定的只有他們兩個主角。 而楚霸天和周夢荷的rou粽吃得可是津津有味。 一張方型桌,只有那坐彼此對面的兩位一個低頭吃飯,一個不安偷覷。 周夢荷心里覺得有戲,便心想:那不然推他們一把? “初煦,你等等我?!?/br> 周夢荷甜甜一喊,三步併兩步跟上前,右手主動的牽向陸初煦微張的左手,他不禁驚訝咦了一聲,被周夢荷暗示的看了一眼。 陸初煦脖子僵硬的想看一下楚謙晨又不敢看,只得愣愣的由著她牽,同手同腳的走向院子了。 “那、那我們?nèi)?、去看魚...” 楚謙晨臉色極黑的將筷子放下,衡量到在爺爺面前又不能擺著臭臉,只得將心中那已燒到喉嚨的醋火再壓抑回去。 楚霸天擦了擦嘴巴,站起身來邀請他對弈一局。 “謙晨,跟爺爺下一局棋吧。” 楚謙晨也如出一轍的咦了一聲。 不出半個小時,楚謙晨苦惱的癟著嘴執(zhí)著白子。 往棋盤上一看,黑子佔了地方三分之二。 那白子看似分散四處佔地為王,實則被黑子悄然跟緊在后,掐住脖子一般。 楚謙晨那白子在指尖磨挲,下意識就想把棋子跟以前在考場解不出題時,拿著筆在指間走樓梯一樣,被楚霸天捲著報紙輕拍了下,楚謙晨才頓悟一機靈,努力思考如何殺出重圍。 啪的一聲輕響,落子無悔。 楚霸天從旁捻起一顆黑子落下,帶走了已經(jīng)沒氣的三顆白子。 楚謙晨內(nèi)心早已嘔到不行,只能求饒般的喊了聲: “爺爺.......” 楚霸天將楚謙晨的苦惱表情盡收眼底。 那剛剛輕打了楚謙晨手背,捲筒般的報紙,活像古人拿的一把風雅扇子。 他拿它指著棋盤上的黑白子說: “心不在焉、丟三落四、身在曹營心在漢。” 明明楚霸天是在講解他棋盤上的棋,楚謙晨卻聽得有些臉燥熱。 不過五秒,楚謙晨收著棋盤上的黑白子,正襟危坐的說: “爺爺抱歉,這次我一定會專心的。” 楚霸天沒回應(yīng)他好不好,倒是探究般的從楚謙晨頭頂上飄來了一句: “你在想阿煦,是嗎?” 楚謙晨的手,幾不可察的頓了一下。